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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夕梨,他不可能丢下自己的皇位、自己的责任以及一大堆的政事跑到外面去体恤民情,十天半个月地不回来。所以说,这个是目前能够采取的唯一方法。
虽然万事不顺,但唯一比较让他宽慰的是亚述国的安妲*夏鲁拉德公主帮了他不少忙,这位女子在国家大事上拥有不输给他的大局观和果断感,政治上也比较敏感。虽然不涉及希塔托帝国当前的局势,但是和这位聪慧且更加趋向于实际的女子交谈无疑给他政事上极大的启发。她的优雅,冷静,从容,果敢,坚定就像是另外一个伊尔邦尼。不,准确地来说,更像是他那位已经逝去却赢得无数人尊敬与赞美的母亲。这让凯鲁姆鲁西利不由自主地去靠近对方,去感受这种和夕梨在一起却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甚至,在看着对方自信的一颦一笑时,凯鲁姆鲁西利有一种荒谬的感觉:如果没有碰见夕梨的话,他一定会迎娶这位公主做自己的正妃,和自己一起管理这个国家。
而另一边,枷椰子也在为自己的计划顺利实施而高兴。原本她是准备看好戏的,可有一天凯鲁姆鲁西利孤独寂寥的背影突然让她萌发出一种不符实际的想法:日本大和抚子式女子的气质是否能捕获这个男人的心呢?
她开始尝试着分析自己和夕梨的不同,运用日本大和抚子式的优点和气质去塑造一个全新的安妲*夏鲁拉德公主。同时她还鉴戒了凯鲁姆鲁西利的母亲——逝世的西娣王妃形象,将那位展现于世人的美好品德一一灌注到自己身上。
枷椰子就是在赌,赌在凯鲁姆鲁西利心里,是他的母亲重要还是夕梨重要。大部分的男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在心里始终把自己的母亲当□恋的最初对象,也就是俗称的“恋母”情节。不要觉得荒谬,在日本,专门有人针对男性开办类似于这种的俱乐部,里面清一色全部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她们安静地倾听每一位顾客的烦恼和压力,有时候甚至不会拒绝客人关于发生关系的要求。
听起来这种行业似乎很猥琐很无耻,但换个角度来看,如果没有这些女人的出现,可能日本对于侵犯中老年妇女的犯罪率要大大提升。
这种想法在没有伊尔邦尼和夕梨的干预下实施地尤其顺利。她向凯鲁姆鲁西利展示的是女人另一种风情:论智慧她不输夕梨、论胆识她杀的人比夕梨吃的饭还要多;论美貌亚述国安妲*夏鲁拉德公主的美貌可是一顶一的好。她要证明——铃木夕梨有的她也有,而她有的林木夕梨可没有!!!
枷椰子可不信,在她使出浑身解数后,这个男人还不动心。一旦他动了心、动了情,她绝对会好好地“回报”这份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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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西——你太让我失望了,”娜姬雅从身后的幕帘处缓缓走出,对于自己卧室内散落一地的珠宝首饰视若无睹,直直走向匍匐在地上的黑影。
乌鲁西勉强地抬起自己麻痹的身体,望着高高在上的对方就是一阵苦笑,“既然王太后知道我要什么,就请成全——”
“你!!!”娜姬雅忍不住用手中的权杖狠狠地扫向一旁摆放装饰的陶罐,陶罐顿时应声而破,无数碎片摔落在地。有几片甚至划破了乌鲁西的肌肤,微微地渗出鲜血。
“我以为你此次回来是来帮助我完成大业的,”她阖上双眼,嘴角边却扬起苦涩的笑容,谁也不知道此刻她的心里是如此的痛彻心扉,“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互相扶持,为的是向这个国家报仇,向让我们遭受磨难,遭受不公的命运报仇!!可是,现在的你却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
乌鲁西缓缓从地上撑起自己靠在墙壁上,无意识地摩擦着自己右手的戒指,半响后却开口反问:“娜姬雅,你爱我吗?”
爱?娜姬雅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对方会开口问她这么一句话。爱?当然爱!!她把这种感情深深地压抑在内心中,她将这种感情转化为除去障碍的动力,她要将希塔托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冠戴在那金色的头发上!!
“那么,娜姬雅,你恨我吗?”紧接着,乌鲁西又问道。
恨?她又愣了一下,不明白乌鲁西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思路却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回忆起来。恨?当然恨!!当初她带着抛弃国家、抛弃亲人、抛弃自己身份的决心毅然决然地准备跟随乌鲁西亡命天涯却被对方狠狠地拒绝。为什么宁可替她杀人、宁可替她无情地铲除所有的阻碍,也不愿在她寂寞痛苦的时候给她一个拥抱?
她甚至在噩梦惊醒时怨恨过对方,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乌鲁西,自己现在是不是不用这么步步为营,提心吊胆,深怕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乌鲁西,你到底想说什么?”掩盖好情绪的娜姬雅再次睁开眼睛,平静无波的眼神仿佛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又是那个强势的皇太后。
如果,乌鲁西这个时候哭着跪着承认他当年脑子一时发昏,拒绝自己,并且求自己和他现在复合,双宿双飞,为爱远走天涯……她发誓,她一定会扳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让修达王子坐上希塔托帝国国王宝座,也是我的梦想。关于这点我不否一致,并且为了这个我可以奉献自己的生命。”乌鲁西一字一句地说道,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但是,这次我会以我自己的方法来达成!!无论是帮助修达王子还是报丧眼之仇,我都会让凯鲁姆鲁西利等人付出十倍的代价!!这次,我会站在你的面前……”
娜姬雅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这番话而产生波动,她轻轻地垂下头,眼中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软弱的、抱有幻想的小女孩了。她很清楚他们之间的牵绊并不仅仅是因为爱和恨。哪怕有爱有恨,也因为长久的时间和磨灭,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牢不可破的关系。因为自身的弱小,他们曾一度沦落为这个世界权利和欲望的牺牲品;因为无权无势,他们相爱却只能相望;因为地位不够高,他们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心里,任人摆布。
她和乌鲁西绝对不允许因为自己的软弱而再次成为别人脚下的蝼蚁。正是因为这个理念,这么多年来他们互相扶持,互相共进退,哪怕伤痕累累也不退缩。
可现在,这样的乌鲁西无疑是陌生的,他一直隐藏在自己的身后,世人都以为他是因为爱慕自己才会做出那些事情。可实际上,娜姬雅很明白,乌鲁西只是借着她的名义来完成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如果没有他的帮忙,自己是绝对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和权利。而现在,他竟然说“要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方法”?这摆明是要自己撇开!!
“乌鲁西,你是想要离开我?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谁也离不开谁!!你无非是想要这个吧?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把阿普斯召唤到这个世界上来!!”
乌鲁西猛地一抬头,垂挂在对方指间上的赫然是一条闪烁着银辉的不知名饰物,他本能地意识到这个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东西!!
看到他神情微变,娜姬雅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东西随意丢到对方的面前,“你想让阿普斯呆在你身边,关于这点我并不反对。就像奴役一样,你一个人这么多年也总要有个人服侍你,况且你本来就和阿普斯签订了契约,产生一点轻微的感情不足奇怪。但是!!”
停顿了下,娜姬雅蹲□,捏住乌鲁西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你别妄想有离开我的念头!我既然有本事把她召唤过来,也有本事当她送回去!!!你以为一个小小的饰物就能保住她?乌鲁西,你是了解我的,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乌鲁西经受不住身体的疲惫感,逐渐失去力气,任由黑暗包围自己,而那枚饰物却被他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来人——把他关起来,好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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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乌鲁西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而坐在他床边的却不是娜姬雅皇太后,而是阿普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乌鲁西的声音有点沙哑,他被下了很重的药,昏迷时间太长。
枷椰子没有理会,她继续玩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只是对桌上盛满水的水壶和杯子勾了勾手指。隔空取物的神奇一面就此上演。
乌鲁西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甘甜的清水瞬间滋润了他干燥甚至有些疼痛的喉咙,也让他昏沉沉的头部清醒了过来。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身边的人,阿普斯把玩的正是他从皇太后那里千辛万苦找寻的东西。
“那个男人,就是你的丈夫?”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上面的女子尽管不想眼前的阿普斯一般年轻,但那相似的轮廓依旧不难看出,更何况两人的眉梢处都有一个黑痣。
“恩——”枷椰子淡淡地应了一声,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照片上。那是俊雄五岁生日时找的全家福。她的丈夫本来是不高兴出来的,扛不住她们母子两人的软磨硬泡才同意照相的。事后她专门找了首饰店,将这张照片镶嵌成挂坠,随身携带。死了后,她就找不到了,没想到这个东西竟然会跟随她跨越世纪,来到西亚。
乌鲁西很识相地没有再问下去,现在不是了解这个的最佳时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地互相问道,却又戛然而止,沉默无声。
乌鲁西看着对方别扭地转过头,轻声笑了笑,“我做了让皇太后不高兴的事情,所以被罚幽禁在这里。”
“是因为这个吗?能得到这个东西的人就只有把我召唤过来的那个女人了。你是从她身上才得到这个东西的吧?看你这个模样应该费了不少劲吧?”伽椰子了然地看了看乌鲁西脸上的几道血痕。
不过对方只是含笑地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刻,伽椰子是感激的。她原本以为只要毁掉夕梨当时穿越而来的衣物,乃至一切和日本有关系的东西,夕梨就再也不可能回去。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东西落在娜姬雅那个女人手中。万一那个女人以此为要挟……
“那你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是和我定过契约的人,又是封印俊雄的人,我当然不会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伽椰子避轻就重地回答。实际上,她早就在对方的身上种下力量“种子”,对方发生的任何事情她都能相应地感受到。
两人再次沉默无语,尴尬的气氛悄然弥漫在两人之间。最终还是乌鲁西打破了这个僵局,“我听说,你最近和凯鲁姆鲁西利走得很近?”
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这句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劲。
“你不会以为我爱上了他把?”伽椰子似笑非笑地,难得出声调侃了一句。
不料,乌鲁西白皙的耳垂竟然开始泛红。可惜某人并没有注意到。
“我接近他是因为我有一个大计划!!一个能让你我跳出这摊浑水的计划!!我要让夕梨亲手杀死‘安妲*夏鲁拉德公主’,我要他们两人的感情永远存在一条裂痕!!”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本来是昨天发的,但昨天晚上JJ抽了,我登陆不成功,只能放到今天了。现在我明明已经把今天更新的一章发表了,但愣是显示不出来……好吧,只能希望JJ不要抽得太销魂~耐心等地啊~
第 48 章
接过乌鲁西递过来的瓶子,枷椰子死死地捏住夕梨的下巴,将瓶口对准对方的嘴,不由分说地将里面的东西灌进去。
“不——放……放开!!咳咳咳咳——”夕梨挣扎着想避开瓶口处流淌下来的腥臭液体,但是下巴处大力的钳制让她无法动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用自己的舌头将灌进嘴里的液体推出去。
“啪——”枷椰子将倒空的瓶子随意扔在地上,满意地收回手。手臂上满满是对方用力挣扎时指尖挖出来的血痕,可她丝毫不在意,将手臂伸到唇边轻轻一舔,伤口立刻消失不见。
夕梨总算还有点理智,在被松开的一霎那,她本能做得第一件事情不是呼救,而是伸出自己的食指使劲地往自己喉咙里抠,想要将刚刚吞咽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可是黑水毕竟不是一般的东西,单靠这种方法是不能让它出来的。
“亚述国的安妲*夏鲁拉德公主!!你……你竟然和娜姬雅皇太后勾结在一起?难道是你杀害了几位公主,想要嫁祸给我,成为凯鲁陛下的正妃?”趴在地上的喘着粗气不断咳嗽的夕梨终于放弃了,她大义凛然地看向没有遮挡住面孔的乌鲁西以及枷椰子。
真是幼稚!枷椰子从乌鲁西的眼神中读到和自己相同的信息,凯鲁姆鲁西利把这个女孩保护得太好了,他其实是在用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眼光、自己的癖好来塑造一个心爱的女人。与其在别人的压力下娶一个被礼仪条例所束缚,与自己的理想相斥的女子,他还不如找一个人,将自己心目中的平等理想化主义灌输到对方的思维中,让她成为自己身边有力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