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收回心绪的乌鲁西只是笑了笑,笑容里却隐藏着一丝苦涩,“在美索不达米亚上有这么一句话‘先有城市,后有国家’。很多盛极一时的国家都是由小城市发展起来,希塔托帝国也不例外。但是在哈利斯河的上游生活着一群‘海民’。”
“‘海民’?”这个词给枷椰子的感觉就好像是海盗。日本沿海,在历史上从来不缺海盗。因为赋税苛刻,生活窘迫等原因使得不少沿海的渔民开始向海盗发展,甚至一些日本幕府也暗地里支持这些海盗,让他们去别的国家掠夺物资,以便减轻日本社会的紧张局势。
“他们又被称为‘海上民族’,大多聚集在地中海东南沿岸,是侵略性的航海者集团。但像埃及、希塔托帝国、米坦尼等大国是看不起这些海上民族的,因为他们没有国家、没有邦城、没有法制、没有文化底蕴,是一个流浪的多民族团体。有西西里人、撒丁人、腓利斯人、色雷斯人、雅典人、吕底亚人、腓尼基人、以色列人、阿拉美亚人、罗马人等等。有的来自于西亚西北角的安那托利亚、塞浦路斯和叙利亚北部;另一些人则来自爱琴海的一些地区,诸如希腊半岛的美塞尼亚、克里特等等,还有一些则来自意大利南部和西西里岛。”
“他们通过侵略北边的一些小国家来掠取物资和女人,是被各各国家所不齿的‘北部丘陵诸国’,统称为腓力斯丁人!!!!”
一说到这儿,乌鲁西的表情开始扭曲,手心紧紧地攥住,眼神中透露出痛恨和仇视。他的国家,他的子民就是被这些强盗给毁灭的。而他自己也是在那场灾难中万劫不复。
“你的意思是要利用这个‘海上民族’?”枷椰子若有所思,这群由各各民族组成的集团,看似就像一盘散沙,但实际上是一把不按牌理出牌的尖刀。他们的机动性很强,灵活善变,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压根不会和别人大摇大摆地正面作战,用来骚扰埃及、希塔托帝国这些大牌强国无疑是一招妙招。
随后她很快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些“海上民族”的内部成员,虽然没有固定的居住城市,但是他们有自己民族的文化和信仰,想要统一驾驭并不简单。
乌鲁西从枷椰子的脸上看出难色,顿时猜测到一二,这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放不下当年的灭国之恨。他的国家地处安纳托利亚与地中海的交汇处。当初一部分哈梯人并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迁往美索不达米亚,便留在了安纳托利亚自立一个小国。而其他愿意迁徙的人则和涅西特人融合,建立了希塔托帝国并逐渐兴旺强盛。
因为长年遭受到腓力斯丁人的侵略和战乱,他的父王不得不向当时还健在的希塔托帝国国王苏皮卢利乌马一世写信请求帮助,希望对方能看在同为一脉的份上出兵帮忙。但是对方一口回绝,除非他的父王肯答应成为希塔托帝国的附属,并且承认希塔托帝国是哈梯人唯一的国家。
多么屈辱啊~当年抛弃自己家乡的人现在竟然反过来要求正统身份!!他的父王坚决拒绝了这个无力要求。而恼羞成怒的苏皮卢利乌马一世将请求援助的消息传达给了腓力斯丁人,并且透露自己绝不会出兵相助的立场。有恃无恐的腓力斯丁人更加肆无忌惮,往日的骚扰竟然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入侵。
那晚上他们放的大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啊!!他的臣民在大火里苦苦哀嚎!!!乌鲁西忍不住闭上双眼,一想到那个可怕的夜晚,他就痛苦地恨不得杀了苏皮卢利乌马一世,杀了那些腓力斯丁人!!!
“帮帮我,阿普斯,帮帮我……”乌鲁西抓过身一把握住枷椰子的手,他曾经发誓要靠自己的力量来报仇,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腓力斯丁人面前、在强大的希塔托帝国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和软弱。尽管他和娜姬雅已经竭尽所能,但依旧敌不过!!敌不过这不公的命运!!!
一方面他不想再把娜姬雅拖进这浑水中,另一方面阿普斯的出现让他重新燃起复仇的希望。只有他才知道,阿普斯的才能、阿普斯的力量有多么的惊人,不逊色任何一位雄韬伟略的国王。
“只要你能帮我,我愿意用我剩余的生命为奴为婢,侍奉您……”
枷椰子没有说话,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低下他那金色的头颅。突然,她伸出手握起对方的手——
“成交————”
……我是分隔线……
枷椰子裹着斗篷,站在甲板上欣赏着眼前的风光,哈利斯河也就是克孜勒河源远流长,两岸红褐色的土壤让它看起来就像是一根粗粗的血管,红褐色的河水就像血液一样不停息。
不得不感慨这个年代的贸易还是很兴旺的,就拿她和乌鲁西所乘的这艘船来说,满载着从巴比伦、希塔托帝国、亚述、埃及等地采购而来的精美手工品、纺织品、各色奴隶等等,沿着哈利斯河一路北上,最终到达黑海边沿最为繁荣的苏撒古城。
苏撒。她对这个地方并不很了解,根据乌鲁西的描述大致可以推测是在如今的伊朗境内。不过因为是靠近黑海,所以乌鲁西对于这个国家的了解也相对较少,只知道这个地方历史悠久,是古文明的最早发源地,也是财富聚集地。
枷椰子上船的时候将姆鲁西利2世赠送的陪葬品也一并搬走,闯荡在外手里总是要有点资本的。至于那些空手回去的亚述人根本没有胆量向姆鲁西利2世回禀一切,毕竟欠人情的前提是这个人情实实在在,要是对方知道真正的亚述公主早已不知所踪,救他的根本是一个冒牌货,估计到时候这个男人不发飙才怪。
乌尔的石油勘测也在乌鲁西的远程操控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由于工具的简陋,目前只打了12座井,还没有勘测到石油的踪迹。米坦尼的黑太子也向她报告了一下最新的动向,字句很简略,基本上属于说了和没说一样,还不如乌鲁西告知的详细。倒是在结尾处询问她何时回来。
怪人!枷椰子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留给对方的钱足够花个一年半载的了。况且马迪瓦赛这个男人也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听说他最近已经和米坦尼一些残留部队取得了联系,准备进一步和国内的一些人里应外合。
至于希塔托帝国……据说作为弥补,姆鲁西利2世册封了安妲*夏鲁拉德公主为自己的正妃,正式记载在皇室史册中。
对于这个册封,她是嗤之以鼻的。不论是封王后还是封太后,对一个死人而言都是没用的,丝毫不妨碍凯鲁姆鲁西利将夕梨再次捧上正妃的位置。而且这样一来,他对亚述也有一个合乎情理的交代,百姓也会在心里认为自己的陛下重情重义。
早知道就不死那么干脆了!枷椰子无聊地想着,干脆弄个半身不遂什么的,然后天天在他眼前晃悠,让他和夕梨两个人内疚得吃不好睡不好!没错,就像那本在日本晚间档播过的中国电视剧《一帘幽梦》里演的那样,瘸着腿天天在自己老公和妹妹跟前瞎逛,时不时旧事重提,戳戳他们的良心。
至于夕梨的册封则被拖延,仍以侧室自居。不过娜姬雅皇太后好像不安分地怂恿那些支持自己的元老们,要求夕梨担任国王身边的最高军事职位——近卫队的队长一职。如果那个赛纳沙王子没死的话,应该由他担任这一职位的吧……
枷椰子有点惆怅,不知不觉中她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两年了,前面是处心积虑地找儿子、护儿子;后面则是想尽办法地报仇。不知道远在日本的贞子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呢?这个傻姑娘一定会着急地到处找她吧?不知道隔壁家的中华田园犬灰太郎是不是还在和隔壁的隔壁的雪橇犬搞基呢?前田家的那位大叔还是每天晚上溜到巡逻庭边上对着月亮撸炮吗?
当鬼都没有她这么累的~是这个世界太复杂太师她这个鬼太失败?怎么觉得她现在这个模样越来越像人了呢……
正当她对着河流发愣时,乌鲁西走了过来。
“在看什么?”
“看河——”枷椰子回答道,“我觉得这条红河就像是人体内一条大大的血管,上面是心脏,下面是其他的内脏器官。”
乌鲁西沉默,他不觉的这是个好比喻。
“我只要伸出手这么轻轻地一扼,”她大大地张开自己的五个手指,虚拟地对准红河,然后猛地收紧,“就像把这条血管给截住……没有上方心脏新鲜血液的供给,死亡是迟早的事情……”
……我是分割线……
人生真是无处不相逢啊~这句话套在埃及男人拉姆塞斯的身上还真是很恰当。怎么不管走到哪里,她都可以这么“偶然”地碰上呢?阿林那、乌尔、以及现在这条开往苏撒的大船上。埃及已经太平到底下的军官能够随意闲逛吗?而且一逛就逛那么远,这可不是一般的跨区域、跨国际……
“那是……拉姆塞斯?”乌鲁西很显然也看清楚那个在船舱中光着上半身,和人津津有味赌博的男人。
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要吸引别人的眼球。不光光是俊美的外表,修长的体型,更重要的是他的气质和散发出来的气场。凯鲁姆鲁西利是这样的人,拉姆塞斯也是这样的人,甚至乌鲁西也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后者习惯性地将自己掩藏在黑暗中,不让别人发现。
拉姆塞斯□着上半身,蜜色的肌肤下是蕴含冲击力、爆发力,他今天运气显然极好,愉悦的心情让他此时都不收敛自己的气势,微微眯起的双色眼睛里色泽沉郁,恍若隐藏了无数暗流。立于众人之巅睥睨压迫的感觉跃然而出,将他对面的人压抑得无法抬头。
“乌鲁西,你难道不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坐上法老位置的气势吗?”
什么意思?乌鲁西皱了皱眉头看向身旁的人,可对方却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他突然觉得阿普斯并不是一种开玩笑的心态说出这句话。一想到这儿,他抬起头仔细打量其船舱中间那个埃及男人。
“走吧!不用再看了!那个男人的直觉可是很灵光的,小心别被他发现了。”枷椰子拢了拢身上斗篷,随后向另一个出口走去,“我们会和这个男人打交道——”
赢了钱的拉姆塞斯吹着口哨,惬意地指挥着手下的人将钱拿过来,突然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悄然袭上心头。几乎是本能,他收敛起自己的放松,开始小心翼翼地查探其周围。
乌鲁西转弯时带起的一抹黑色正好映入他的眼中。
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给点留言吧~让百途也知道我现在写的好不好~三人行要出来了,让小拉也露露脸~培养一下暧昧~
第 50 章
西亚这个时代的船有着很鲜明的特色,船体较长,船首十分高大,类似天鹅颈状,上面还刻有各类动物头像,远看上去就像一所竞赛快艇;每块船板都很窄,不用钉拢,而是合了缝之后再绑缚在骨架上,表面光滑;更加有特色的是这里的船是没有甲板。船主要靠桨来推动,还没有桅和帆。因此枷椰子一开始以为是甲板的地方只是进出船舱的一个道口。
船上的生活是比较枯燥的,所以水手们到了晚上休息时间都把注意放在船上运输的奴隶身上。对于这种情况,只要不动其中几个卖相好、市场潜力大的奴隶,船长基本上也视若无睹,默许这种行为。不让水手们发泄多余的精力,是很容易打架滋事的。而换个方面,奴隶当时的地位也很低下,两河流域的奴隶制非常繁荣,公开奴隶买卖并不少见。小规模的战乱和贫穷更是对这种现象推波助澜。
奴隶通常被用之于从事农业、手工业、商业贸易、家务等各种劳动,还用以作为妓女。不光光是皇室、贵族、有钱的平民购买奴隶,甚至连神庙每年都要采购大批的奴隶,眉清目秀的奴隶少年经常会被买断终生,然后通过秘法被阉割掉,以供神官等贵族取乐。
很快,船上到处飘荡着男女的喘息声和呻吟声,简陋的木板并不能将这种有点刺耳的愉悦声完全阻隔开来。于是在房间里的枷椰子和乌鲁西不约而同地感觉到很尴尬,气氛悄然变得很僵硬。
一个是做鬼好多年,一个是没有小JJ好多年,却同样对性事有着强烈抵触。尤其还是在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耳边却“嗯嗯呀呀”叫个不停的诡异情况下。没办法,他们是临时上的船,能将货物运上并且有一个船舱房间就已经很不错了,这还是乌鲁西花了大把钱贿赂船长在得到的。
枷椰子的脸色铁青,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人事,但丈夫佐伯刚雄明显就不是一个温柔、懂得呵护妻子的男人。在床上,他的动作粗鲁、蛮横、甚至是暴躁,欢爱对于他而言更像是一种发泄。发泄工作的压力,发泄对上司的不满,发泄生活的不如意等等。每次完毕后,佐伯刚雄是爽了,可对于她就是灾难,满身的淤青伤痕,下半身如同撕裂一般。唯一比较庆幸的是,这个男人没有其他特殊的癖好,不然枷椰子就直接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