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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也都跟着进来了,牡丹把几个兄弟赶了出去,只留芳兰和雁蓉在房间里。
沈芳兰坐在一侧的小杌子上,眼睛紧紧的盯着床上的妇人,过了会小声道问牡丹,“四姐,这婶子怎么了?要不要告诉大伯母跟我娘他们?”
刚问完这话,忽然听见房间外面传来沈天源还有吕氏,俞氏的声音,跟着房门就被推开,三人走了进来,一看见床上的妇人,三个人都忍不住愣住了。
沈三太太去世了十三年了,那时候芳兰和雁蓉还小,自然记不得她,可沈天源还有吕氏俞氏可是记得清楚,沈天源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妇人,吕氏也有些愣住了,俞氏忍不住哎哟了一声,看向了牡丹,“牡丹,这人是谁?长的可真是像啊,真是太像了!”
旁边的沈芳兰忍不住仰头问俞氏,“娘,像谁啊?”
俞氏笑道:“像你三婶婶。”
芳兰忍不住瞪大了眼。
沈天源上前一步抓住了牡丹的手,牡丹都感觉爹的手在颤抖了,她听见爹激动的问道:“牡丹,这……这是怎么回事?”
牡丹看了眼床上的妇人,“方才在外面瞧见这婶子昏倒了,我跟芳兰就把她扶了进来,爹,你去问问迟大哥船上可以大夫,最好找个大夫来瞧瞧看。”
沈天源也不多说,立刻大步出去寻了迟宁沛,牡丹暗暗的叹了口气,母亲自从生阿焕难产死掉之后,爹爹一直未曾想过要续弦,一是怕他们受了委屈,而是对母亲的感情很深,这一过就是十几年的时间,爹爹这次瞧见跟母亲长的如此相似的妇人也不知到底会如何了。她只盼着这妇人是个好的,或许……
沈芳兰和沈雁蓉都不大记得小婶婶的容貌,听见俞氏这般说都忍不住看了那妇人好几眼。一旁的吕氏道:“好了,咱们都出去吧,这里有老三和牡丹就成了,你们在这里房间都有些转不开了。”
几人这才出去了,房间只剩下牡丹和床上那捂着腹部痛的不行的妇人。
没一会沈焕竟又跑了回来,喘了两口气看着床上那妇人,又抬头问牡丹,小声的问道:“阿姐,这婶子当真跟母亲长的相似?”
沈母走的时候牡丹也不过才三岁多的样子,只重活一世,她反而越发记得清楚母亲的样貌了,闻言不由的点了点头,“的确跟母亲有七八分相似的地方。”
沈焕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床上的妇人,心情有些说不出是何种滋味,母亲是生他难产而死的,他从小就没有见过母亲,更加没有享受过母爱,如今突然听闻这样的事,心里的情绪可想而知了。沉默了好一会,他看着妇人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又忍不住问道:“阿姐,这婶子怎么了?”
牡丹心情也挺复杂的,闻言,摇了摇头,“不大清楚,只怕是身子有些不大好。”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跟着沈天源推门而入,身后跟着迟宁沛还有一个中年男子。
一进来,沈天源顾不上其他的,让开了位置,冲那中年男子道:“大夫,你快瞧瞧看,这妇人是怎么了?”
中年男子上前替妇人把了脉,方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些顽疾,这位妇人只怕肠胃不好,经常疼痛,你们弄些热水来喂了她,若是能弄些米粥喂她是最好不过的了。”
等到大夫离去,沈天源去寻了热水,牡丹这才从迟宁沛口中知晓了这妇人的来历,只知晓这妇人是从开平县上了船,后来船到了临淮就换到他们这一艘船上了,也不知这妇人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只一路都只有这妇人一人,也没瞧见有其他的亲朋好友在身边。
牡丹点了点头,迟宁沛这才出去忙活去了,房间又只剩下牡丹和沈焕,很快沈天源就进来了,手中端着一碗热水,牡丹扶起那妇人,把热水全部喂给了她。
妇人喝了热水,弓着身子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时辰才渐渐恢复了过来,等这妇人清醒了过来,立刻下了床,冲牡丹几人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多谢几位相助,民妇感激不尽。”
沈天源有些局促不安,他忙道:“你身子不好,坐下再说吧。”
那妇人轻轻摇了摇头,“我已无大碍,就不叨扰几位了。”
看出沈天源的失落,牡丹笑道:“婶子,你这是怎么了?身子不好也没个亲人在身边,若是像方才那般该有多危险啊。”
那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牡丹一眼,神情很是柔和,“我是……是回夫家的,所以路上只有我一人,方才真是多谢姑娘了。”
牡丹拉着那妇人坐下,又冲有些僵住的沈天源道:“爹,你在出去问问迟大哥能不能在船上找到米粥,婶子身子还没好利索,在喝些米粥才好。”
妇人急忙道:“姑娘,不用了……”可沈天源已经急急忙忙的出来了。
牡丹又示意沈焕一眼,沈焕很聪明,立马看懂了阿姐眼中的意思,带上房门跟着沈天源一起出去了。牡丹这才笑道:“婶子,没关系的,让他们忙活去,咱们既然能在这船上碰见也是有缘,对了,婶子的夫家在哪里?”
妇人似乎也很喜欢牡丹,也没瞒着,只笑容有些落寞,“我的夫家在平陵。”
牡丹心中一动,没想到这妇人也是去平陵的。又问道:“那婶子的祖籍在那里啊?”
妇人面色有些发苦,不过还是笑道:“我是开平县的人。”开平县,也是辖属凉州的县城,距离临淮不过五六个县城的路,她又忍不住问道:“婶子,那你家中可有什么兄弟姐妹们?”
妇人心下有些奇怪,不过也没瞒着,“没有,家中只有我和年迈的双亲……”
牡丹越发疑惑了,当初要真是苗老太把姨母给弄丢了,那到底是卖给了人牙子还是直接丢了,难不成眼前这个跟母亲有着七八分容貌的妇人真的不是自己的姨母?但这也未必太像了。
牡丹也没在多问什么了,不多时沈天源竟还真的端着一碗粥进来了,他似乎有些促局,把粥递给了牡丹就出去了。等这妇人把粥喝完冲牡丹又道了谢,这才离开了。
等她一离开,沈天源就进来了,看着牡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爹爹也知道母亲有个同胞的庶妹,当年母亲也经常跟爹爹额唠叨,说是想念这个妹妹,也不知她过的如何了。牡丹知晓父亲也是怀疑这妇人就是母亲当年失散的妹妹,不由的说道:“爹,不太清楚,这婶子说是开平县的人,去平陵的夫家,家中只有一双年迈的父母,也不知到底是不是……”
沈天源不再说话了,只微微叹了口气。
那妇人跟她们一条船上的,随后几日牡丹在甲板上见过那妇人几次,妇人每次都会冲她微微一笑,轻点下头,倒也不曾主动找她们说过什么花儿。牡丹到时没事老是观察她,这妇人的家境应该不少,穿的有些破旧,身形很是瘦弱。
等到了锦屏县就下了船转官道去平陵了,沈家这次没多少东西,就是一些随身的衣物和吃食。沈家人很快就寻好了马车,打算一个时辰后启程,又怕路上的吃食不够,让丫鬟们去买些馒头和包子带上。
牡丹正四处转着,忽然听见那边租车的位置似听见一个妇人苦苦的哀求声,“这位大叔,求求你带我一路可好,我这里只剩下这根银簪子了,你若是嫌不够,等到了平陵我在补齐了银钱给你可好?”
牡丹走过去,一眼就瞧见船上那妇人正苦苦的祈求着一个车夫,手中捧着一根银簪子,那车夫掂了掂银簪子,皱眉道:“大妹子,你这可是空心的,值不得几文钱啊。”
那妇人泪都快出来了,脸色也有些发白了,“大叔,你行行好,带我一程,等到了平陵不管如何我都会把剩下的银钱凑来给你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咳。好多妹子都猜错了
☆、第 85 章
说实话;这人跟牡丹记忆中母亲的容貌太相似了;牡丹就有些受影响;看她这般哀求了半响;那车夫还是不肯答应。牡丹忍不住低声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她轻声道,“婶子;刚好我们租的马车有多余的位置,要不你就把这簪子给我了,然后跟我们沈家拼一辆马车可好;”
妇人猛的回头,看着牡丹;目光又是感激又是羞愧的,她慌忙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中的簪子递给了牡丹。牡丹冲她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簪子。
沈家租的马车本来就有多的,多这妇人一个不算多的,等到把这局促不安的妇人带到了车队旁,沈家人也都没多说什么,冲着那妇人笑了笑。牡丹怕她不自在,低声对妇人说:“待会婶子就同我坐一辆马车就好了。”
妇人局促的点了点头,跟着牡丹上了马车,马车里头还算宽敞,且牡丹这次回来只带了念春一人,只有她们三人坐在马车里头。那妇人极度的不安,脸色枯黄,又有些发红,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牡丹一眼,再次道谢,“姑娘,真是谢谢您了,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牡丹笑道:“我是沈氏牡丹,婶子唤我牡丹即可。”
妇人点了点头,也把自己的名讳告诉了牡丹,只说自己叫陶婉娘,其他的事情关于自己夫家的事情她也没多说一句。
不一会,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过来叫了牡丹过去,牡丹过去了老太太的马车上,老太太也不多说什么,只问道:“听说你把船上那妇人请到你马车上头了?”牡丹坐在老太太对面,看着老太太有些花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的脸庞,轻点了点头,“我瞅着她挺可怜的,让她跟我们拼一个马车好了。”
老太太忍不住笑了笑,睁开眼睛打量了牡丹一眼,“好歹我也是你祖母,知晓你是个什么性儿的人,你从小记性就好。你母亲过世的时候你已经明了事理,哭了好几天,你爹怎么哄都哄不住,眼下这妇人跟你母亲长的那么相似,难怪你如何,这也没什么,我想说的是,这妇人可是有家室的?要是没有倒不妨收留了下来,你爹年纪也大了,自从你母亲去了后,他为了你们姐弟两,也没续个弦,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个跟你母亲这么相似的,倒不如留下来伺候他算了,他也老了,等你们大了成家立业,他一个人也是孤苦伶仃的……”
老太太如今也是想开了,这些年她对三房多差劲啊,可三房如今还不是没怎么怨恨好,对她依旧孝顺着,她也算是看开了。
牡丹到也知道这个理儿,她也心疼自己的爹,以后她跟沈焕大了,成亲了,爹也老了,身边总不能没个伺候的人,可——“祖母,这婶子是有家室的人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那也没法了,等回平陵后也该给你爹张罗个填房了,你跟阿焕没意见吧?”
牡丹笑道:“只要是个好的,自然是没意见的。”她的确希望爹能找个以后也算是有个伴儿,不过前提是那女子性子不错,不是个搅事儿的主。
老太太挥了挥手,“好了,你赶紧回去把,要启程了。”
剩下这一路,牡丹就跟着这陶婉娘坐着同一辆马车,这婉娘话不多,平日在马车上也只是幽幽的看着马车外一晃而过的景色。
马车走了好几日终于看到了平陵城的大门,此刻不过是刚刚过了晌午,城门也还没关闭,马车一路驶进了平陵城内。一进入城内婉娘就下了马车,再次跟牡丹道了谢。
沈家人也都回了沈家,这次跟着回来的还有二房的人,回去后,给二房安排了院子,大家一路舟车劳累的只让厨房随便做了些吃的东西就早早的歇息了。
这一路上没有卫琅宴的骚扰,牡丹过的很是舒心,这一回来她就忍不住有些担心,害怕殿下半夜又进了她的闺房。
果然,梳洗过后,上了床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察觉有人在她身侧躺了下来,熟悉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她,让她忍不住有些安心,又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可实在太困了,连翻转个身子都不想动,任由身后的男人抱住了他,在他怀中沉沉的睡去。
夜里睡得太好,牡丹第二日一早就醒来的很早,外头的天色还是暗着的她就醒了过来,动了动身子,察觉禁锢着的有力的手臂,她微微侧头看了身后的男人有些模糊的面容一眼,他似乎正闭着眼睛,很缓慢的呼吸声。
似乎察觉到她醒了过来,男人也跟着睁开了眼睛,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怎么不在睡一会?舟车劳顿的,你再睡会。”
牡丹早就没了困意,缓慢的摇了摇头,“我不困了。”她迟疑了下,想了下措词,又缓慢的道:“殿下,我想说……我们始终没有成亲,以后您能不能不要……”
卫琅宴把她搂紧在怀中,嗓音有些沙哑,“我只是想你了,想抱抱你,前几天从临淮快马加鞭赶回来之后一直在忙别的事儿,昨天晚上才得了空,就想过来抱抱你,你且放心,我知晓你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