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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千,我的未来,会有你吗。”
“会有的。”
——
安姿千突然睁开了眼,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她扭了扭头,长时间在座位上低着头睡眠让她感觉脖颈处有几分酸涩。
她断然的站了起来,准备去外面散散心,祛祛心闷。
上海的夜景很美,各种各样的建筑在一瞬间就被光束填满。她穿了一件外套,行走在依然有许多人的街道上,走累了,便随处找了一个位置一坐,手上捧着一杯热奶茶。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吧,一个人其实也挺惬意。”安姿千伸了一个懒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各式各样。
有的面色匆忙,有的一脸倦意,还有许多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情侣。安姿千将双腿伸直交叉在一起,耳朵里塞上了耳机,眼前的一切就仿佛成为了一首歌的MV。
熙熙攘攘的大街,
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希望,
有的人为了明天而继续奋斗,
有的人正在赶往家里的路上,
有的人正在秀着幸福与恩爱,
而有的人,则是坐在长椅上,
观赏着所有的人,思考着自己无趣的人生。
安姿千有些困了,奶茶已经被她喝的只剩下一点渣,她走到垃圾桶边扔了进去,搓了搓变的寒冷的双手,返身往回走。
还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
这漫长的,充斥着刺激与伤害的爱情,
已经像是被拔了根的花朵一般,迅速的凋谢。
——
权志龙走进杨社长的办公室,有些不解他突然间的召见。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看着面色凝重的杨贤硕,一颗心不上不下的打量着:“社长啊,突然间找我怎么了?”
杨贤硕没有说话,只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将摆在桌子上的文件往权志龙面前移了移。权志龙看了他一眼,随即打开文件。
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权志龙的神经好像被拨动了一般,完完全全的动弹不得。好一会,他紧缩着眉头,将文件放下,用手抵着自己的胸口:“等一下……请等一下……”
“志龙啊……这是今天早上律师送来的……”
杨贤硕还没说话,便被权志龙的闷吼打断,他已经完全抛却了礼数和形象:“不要说了,我让你不要说了!”说完以后,他抱住头,内脏好像被一块块冰块冻住,令他的身体一阵一阵颤抖。耳朵里好像传来什么尖锐的声音,一直“滴滴滴”的响着,他感觉自己什么都听不见,就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困难。
那一瞬间,从前的一切,安姿千曾在他耳边的细细絮语,她安安分分的样子,她微笑的样子,她勾勒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喷洒出的呼吸,还有她闪着绝望却倔强的眸子注视他的样子……全部从他的脑海中溢了出来。
他挣扎着再一次翻开了那份文件,最前方被标示的大大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字,生生的刺痛他的眼眸。那种感觉,就像洗头发的时候被洗发露糊了眼睛一样的难受。
“社长,帮我订机票……最快的机票……我要去找她……她在哪里啊,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权志龙就像疯了一样,紧紧的看着杨贤硕,脸上早已泪意纵横。
——
安姿千转动着手上的钢笔,半睁着眼睛,扯了一个笑容:“你应该已经收到了吧,应该已经签了吧……以后我在也不会困扰你的生活了。”
她站了起来,打开窗户,暖风吹动着她的发梢,苦闷的心情才好了稍许。
突然间,手机铃声响起,她走回了座位,看了来电显示,接了电话:“在中哥?”
“嗯,是啊,今天我在上海,你有空吗?”金在中为了不让别人注意,特意压低帽子,偷偷的走在浦东机场内,放轻声音与安姿千通话。
“你在上海?不是说最近不会来中国吗?”
金在中咬咬嘴唇,轻笑了一声:“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啊,不过我明天就得回去了,你能出来吗?”
“这个……”安姿千看了看满桌子的文件,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今天恐怕不行了,不过哥哥可以来我们公司找我的。”
金在中点头应了一声,将她公司的地址问来,打了个的士。总算很不容易的找到了她所在的公司,金在中推开门,用蹩脚的中文告诉前台人员:“我是,来找,上弦的,她,在吗?”
“啊,我们导演刚刚说过你来了让我带你去,这边请。”前台小姐很快的便领会了过来,带领着金在中乘坐上电梯,站在一扇宽大的大门前才止步:“上弦先生不喜欢我们打扰他,我就先走了,这位先生直接推门进去就好。”
金在中虽然没听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
他刚刚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安姿千便抬起了头,挑了挑眉,看着这个几天没见的男人,心情很好:“来啦。”
“是啊。”金在中关上门,走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面前堆积着厚厚的一叠文件,啧了两声:“哎一股,我们上弦先生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情啊。”
“没办法啊,这就是我的人生啊。”安姿千叹了口气,放下笔,用双手撑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如花一般的男人:“怎么想到来看我?”
金在中耸了耸肩:“呆在家也没事做,就来看看你咯。”
“是这样吗。”安姿千吐了吐舌头,表示欣喜。
——
权志龙握着离婚协议书,将它放进包里,吸了吸鼻子,走在空旷的机场。看着机场上的站牌,闷声说出一句:“Hello,上海。”
打的去了杨贤硕说的地方,那个有安姿千在的地方。除了一开始用英文尝试着与司机交流,之后的时间他始终低着头沉默。柔软的内部似乎被人用石头一下一下的凿着。
他根本没有想过当他再次看见她,他能够说些什么,
只是凭着一股劲,就这么从韩国飞到中国,
安姿千,你要离开我,需要时间冷静,我满足了你,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唯一能够牵连住我们的东西也毁掉,
他顺着旋转门走进安姿千所在的公司,低着头,与前台人员用英文交流:“Excuse me,Shangxian is here?(打扰一下,上弦在这里吗?)”
“who are you(你是谁?) ”前台小姐直觉眼前这个带着墨镜和帽子的男人有些眼熟,但却说不出来。
权志龙摸摸头:“I'm his friend。Can you please……(我是他朋友,能请你……)”他还没说完,便注意到面前的两位前台互相对看了一眼。随后一位女孩子对着他开口:“是韩国人吗?对不起,上弦导演正在招呼客人……说过不管谁来都不要让我们打扰……所以……”
听见眼前这个女孩流利的韩语,权志龙明白自己已经被认出来了,点点头,略微有些尴尬的说:“没关系,那我等一会好了。”说完便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权志龙掏出揣在怀中的珍珠项链,一颗一颗的抚摸着,一边喃喃自语:“能把你追回来么?”
我不想要和你分的太清楚,我也不喜欢你是你我是我,
我要我们在一起,我要和你成为我们。
永远有人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例如说现在,权志龙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等了两个小时以后,看见从电梯内走出来的两个人,心嘎达的漏下了半拍。不知不觉中他站了起来,慢慢的朝俩人走去。而这时,前台也向上弦报告了有人等了她很久,说是她的朋友。
安姿千微笑着将视线转向,看着权志龙朝自己的方向走来。那一刻,她的微笑马上就僵硬的凝固在了自己的脸上,金在中看着脸色徒然变化的她,有几分不解,便也沿着她的视线往那处看,只一眼,便全然明白了。
“安,姿,千。”
他站定在她面前,喊的是她的本名。每一字都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震的她心口疼。收拾了情绪,她迎上他的目光:“怎么?”
她微凉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冰刺,
将他的身体刺碎,刺破。
权志龙凝眸,泪光在眼中闪动:“你要离开我?”权志龙将离婚协议书举起,直接撕成两半,撒到她身上:“我告诉你安姿千,不可能。”
片片纸花散在安姿千的衣服上,她抖了抖外套,纸张没有往下,而是更上的飞舞着。她扯了个笑容,对金在中说:“在中哥,你先回酒店吧。”
“我……”金在中还想说点什么,看了看权志龙,又看看安姿千,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事的确需要他们自己去解决,自己毕竟也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外人?
真的只能做外人吗?
他多么希望在刚才,自己能够有一个立场,
去保护她,挡住权志龙朝她四下洒落下来的纸花。
看着金在中远去的背影,安姿千朝权志龙的面前前进了一步,拉住他的手,带他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大声吼了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你没看出来吗,我不同意离婚。”权志龙把她狠狠往后一推,刚刚的一幕,她与金在中互视微笑的画面始终飘荡在他的脑海里。心中溢出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怒火。
安姿千吃痛的握住他抵在自己肩上的手甩开,冷笑一声:“不同意?行啊,你撕一份,我复印一份,我看我们谁拗的过谁。”
在浓的爱情,都会随着心境的变化,生活的方式,
而一点一点被删除,涣散,被时间消磁。
权志龙看着安姿千红着眼睛发火的样子,全身像脱了力一般倚靠在墙上:“你总是说我对不起你,那么你呢,安姿千,你有什么对的起我的?”
“你说你爱我,难道我就不爱你了吗?你说我对你冷落,你怎么就不想想这两年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每天都是吃饭,写歌,工作,睡觉,我的人生根本就毫无乐趣可言。”
“是,我是很感谢你,感谢你为了我进入这个复杂的圈子,为了我受了多少苦和多少阴险的人打着交易,包括你的辛苦你的倦意我都一一看在眼里。”
“我背叛你,是我不对,可是你呢,难道你就不曾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权志龙把握在手上的墨镜狠狠甩在了地上,用手将她的领子揪起,如同野兽一般怒吼着:“我讨厌你永远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讨厌你将我的人生安排的滴水不漏连口喘息的时间都不给我,我讨厌你就连睡前都要和我谈论工作上的事情。”
安姿千眨了一下眼睛,却连泪水都眨了出来:“对,就是应该这样,继续讨厌我吧。”
你知不知道,趾高气扬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在外面吃了苦,不想让你担心。
将你的人生安排的滴水不漏,更是我从电视台的这一个部门求到那个部门替你求来的活动。
睡前只能与你讨论工作是因为,除了工作,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话题。
那时的我,除了工作场地,还能在哪里见到你?
权志龙苦涩的笑了一声,抓着她领口的手渐渐放松下来:“可是尽管我这样讨厌你,我依然不能没有你。觉得我很可笑吧,安姿千?将我对你的爱握在手心里捏碎,很好玩吧,安姿千?”
“我们都有错,你有你的尊严,我也有我的骄傲。可是我的骄傲,却被你踩在脚底下践踏,权志龙最要命的骄傲,被你这样,践踏。”权志龙的嘴唇泛着白,脸上明明是微笑着,却显的那么孤寂与落寞。
如果只要痛就能被原谅,
那么世界上就不存在所谓的失恋者了。
——
“对不起,你把这些年我加在你身上的痛全部还给我,打我,骂我,想怎么样都随便你。”只是,权志龙,我们在也回不去了。安姿千闷闷的在心里想着,她突然想到那一天在那个巷子里对那个女人做的事情。
权志龙,如果你知道,她做了那样的事情。
你还会呆在这里,安闲着撕掉一份离婚协议书吗?
权志龙冷笑了一声,挥起手臂,却迟迟下不去手。看着她紧闭的眼眶,终究还是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入自己的怀中,略带湿意的嘴唇堵住了她冰凉的口。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吻,混杂着悲伤,苦楚。
安姿千没有任何挣扎,只是这么呆愣着,半睁着眼看着他。过了很久很久,权志龙终于将她放开,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你欠我一颗心,你准备怎么还?”
“除了把你的心重新送给我,你还能怎么还?”权志龙捋了捋她额间的发丝。安姿千憋着气,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天的一幕幕。
那个女人□流出来的血,还有倒在墙角可怜无助的眼神。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纵使她足够坚强,也无法对一条生命的流逝而无动于衷。
她是凶手……
她是凶手啊……
“放开。”安姿千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两个字,犹如水滴奋力从冰块中流出般那么困难。
权志龙不为所动,沉浸在有她的世界里。安姿千的嘴唇都在颤抖,她感觉自己一点又一点的血液正朝她的真个身体袭来:“我说放开,你听见没有!”她大喊着,努力将他推开,犹如见了鬼神一般捂着眼。
他的每一下触碰,都如同那个女孩身上的鲜血,刺激着她浑身上下的罪恶感。
看着她的每一个举动,权志龙慢慢的蹲下了身子,低着头擦干自己脸上的眼泪:“所以,你是绝对不可能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