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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别人插嘴,佛爷忙摇头道:“你又糊涂了不是?如果这是圣湖,怎么办?若是想吃鱼,外面哪里都有,便是买了送来也多得很,在外头挖个池子养也行。若说游湖,这湖深不见底,湖水又冷;若是不留神落水,怎么救?玉儿也不许多想,凡事总得先稳妥才好。更别提圣湖是不能随便入的,否则多有不测。”
既然能开出灵花,大概就有些古怪,没准儿就是圣湖,佛爷如何能不小心?再说了,这里处处惊奇非凡,还是小心些的好。
蒋玉菡却犹如兜头一盆凉水,好容易有个新鲜玩意儿,又没得玩了。游山玩水,日日上山,放在眼前那么好的水不能玩,失落可见一斑。虽然通达等人闻言只得偃旗息鼓,毕竟佛爷开口说过的圣湖,只怕是真的,他们可不敢造次。可别人对这些玩意儿并没概念。
见幸三等一番热情,大概也是为她着想,未必就是为自己考虑,黛玉忍不住叹道:“罢了,你说的什么圣湖,我们也没这个讲究。不如……”拉着佛爷的手,好生商议道,“要我说,不如就让他们造一艘试试。头几次都小心点儿。若是无碍,就不用怕了。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便赶紧上来,大家也好收了心。日后知道这是圣湖,也小心些。好不好?”
曲折也婉言劝道:“回爷,公主说的很是。咱们那里那许多湖,也未必都是圣湖。这湖虽然奇怪些,但照着祥瑞之说,大概那灵花是特为爷和公主开的,或者有爷和公主先下去,自然无碍。如此大家也多个玩的,便是那花,咱们难得一见,也好凑到跟前看个真切,也不枉那花儿开一回。若是爷担心,每次下水的时候都要他们小心看着,以保无虞。”
黛玉和曲折求情,佛爷思来想去,也不好太过,毕竟他们所言也有些道理。再则让大家圈在这里,每日就那几个人对着,就那几样事情要做,也确实有些委屈了。还有蒋玉菡,大概是因着雪雁,如今一多半时间都在这,除了和幸三出去取东西时入城一趟,别的时候都找尽借口赖着这里。再看别人,大概也是如此。
既然这样,佛爷点头道:“都小心些,船做好后先别急着下水,等我诵过经后再说。若是谁偷偷下水,一概赶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大想让人去。
众人听得可以造船游湖,都欢喜却也,至于那些要求,听着便是。当下蒋玉菡便入城去,四处找船工,又百般周旋,弄来各色东西。幸三则忙着打点预备,不仅黛玉身子愈发重了;还有他们四人要成亲,就定在小爷满月,自然格外慎重。
入夜后,黛玉和佛爷靠在床头,望着摇曳的红烛,摸着时而动两下的小佛爷,心下都是百般滋味儿。轻轻靠在他怀里,淡淡的笑着,一时也无话可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玉儿……”佛爷低头亲着她,轻声道,“再有一个来月,就该生了,近来还是小心些吧,有备无患。孩儿现在动得厉害吗?踢的疼不疼?”
黛玉点点头,又摇头,抓着他的大手,乖乖的应道:“孩儿很乖,每次要翻身或者蹬腿,都先伸手示意一下。”想起来就想笑,轻轻蹭着他的怀,低声道,“真舍不得他……只是,我知道了。你说的人,都安排好了吗,我想见见。”
“玉儿,人……你已经见过了。”佛爷想了一下,还是告诉她。
“谁?”话问出口,黛玉一愣,将身边的人都想了一便,又摇摇头,叹道,“我猜不到。应该是你带来的人,但他们我都不大熟悉,肯告诉我吗?我只是……”
“是通达。”佛爷小心的说道。
黛玉一惊,定定的看着佛爷,从他眼里,看到愈发肯定的答案,缓缓低下头,似乎,是有这个人。虽然见的比较少,但也稳妥可靠,而且经常都为她考虑。再则正像他说过的,几个人不愿意做佛父,享受太上皇一般的荣华富贵?
“明儿我去给他们的新船看看,玉儿就留在屋里歇息吧,好不好?”见黛玉已经想明白,佛爷小心商议道。
“去吧。小心点儿。我怎么觉得眼皮有些乱跳。”黛玉说完,又迟疑了一下,问道,“不如先等几天,我总觉得有些心下不宁。”
“好吧。”虽然是择定的吉日,但佛爷愿意让她放心。
只是,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儿让黛玉担心?还是只是虚惊一场?
漫漫人生路
谁说生命只有辛苦
我的路上有你陪伴左右
哪怕会有痛楚
泡一壶茶自得其乐
喝一杯酒对月当歌
生命的流转你我都无法停留
走在漫漫人生路
点点滴滴都幸福
为爱勇敢付出,失败从不在乎
哪怕我一生孤独
回头看看来时路
对与错我都满足
就算起起落落,只要不枉此生
走在漫漫人生路
我说人生路
该如何走自己作主
结局是笑或泪也都无所谓
让我将梦变成歌
谁知一等就是三天,还是没动静。有的就想着是黛玉故意不想让众人下水,毕竟她和佛爷最亲近,没准儿是顾及佛爷的意思。便是当日的话,也不过是替佛爷缓一句。有的则以为黛玉近乎仙女儿,既然她有这种感觉,那就再等几日,少不得又将船仔细检查一回、两回、三回。还有的以为黛玉现在容易多心,没准儿就是虚惊一场。
谁知第四天午后,竟然有林隐龙带着几个人快马飞奔而来,神色不同以往,难道?!
当下将马交给小厮,便赶紧找黛玉,面色凝重。黛玉正在阶下喂孔雀,见林隐龙进来,忙将盒子递给双思,着急的问道:“你怎么来了,都中有什么事儿?鸳鸯姐姐呢,她生了没?”忽然心下一惊,难道……会是鸳鸯有事儿?否则他着急什么。可若是鸳鸯有事儿,他哪里能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事故,这么要紧的?
“给公主请安。”林隐龙忙躬身行礼,见黛玉着急,忙简单截说提纲挈领应道,“回公主,贱内还好,上月生下两个犬子,母子平安。是琏二奶奶,她……”
“凤姐姐?她怎么了?”听说鸳鸯母子平安,而且是双生子,黛玉心下松了一半,可是……凤姐儿怎么了?前些时候还听说她终于回到都中。虽然只剩下一口气,可既然到了都中,延医问药,不就便宜了吗?又会有什么事儿?
第338节 第338章
佛爷正在屋里练字,听得动静已经出来,赶紧扶着黛玉进屋去,一边儿吩咐道:“来都来了,就别着急,慢慢说。。。玉儿,别急,恩?双思,和九儿打水来服侍公主洗手,再让琪官来,顺便让人服侍阿龙梳洗一下。坐下吃口茶再说。”
林隐龙赶紧给佛爷行过礼。佛爷简单回了,见黛玉还着急,又劝道:“他既然都来了,大概事情也发生过了。玉儿近几日一直心下不宁,大概就是应在这件事儿上。来……慢慢的坐下,一会儿让阿龙好好说,恩?看他累得,这会儿就是将他急死也不能起死回生,对不对?”
为什么要说死呢?一提起这字眼,黛玉忍不住就落泪,靠在佛爷怀里不停的落泪。雪雁转着圈儿给黛玉把手洗了,看着她的脸,犹豫是这会儿洗还是等她哭够了一会儿再洗。蒋玉菡陪着林隐龙到隔壁洗过脸,又赶紧换了衣服,这才过来。
黛玉已经被佛爷劝住,但看着林隐龙依旧一脸神色凝重。
九儿递过拜垫,林隐龙重新给二人行过礼,才在下面椅子上坐了,赶紧回话。
原来当日得到赦免诏书,凤姐儿已经病重。当下贾琏和平儿、李纨等扶着她上路,又有北府的人前去接他们,另有林隐龙遣贾芸带着名医前去。奈何凤姐儿一来病情反复的厉害,二来心下凄苦,虽然勉强撑着,人前平静。但背过人去,依旧百般滋味儿。
路上走了不几日便实在不行了,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众人没办法,只得一慢再慢,可慢也不是个事儿。途中缺医少药不说,而且环境终究不好,对她的病没好处。众人只得继续挨着上路。贾琏更是日夜陪在她身侧,百般劝慰,又重新下了聘书,只说等入都就要重新成亲,绝不会负她。又有巧姐儿的书信到,还有真腊国使臣随北府的人去看她。
如此这般,好容易熬到都中,已经奄奄一息,时日无多了。可巧姐儿和忽儿冉的日子也因为凤姐儿一拖再拖,等到入夏,只得赶紧走。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恐哭损残年。告爹娘,莫把儿悬念。自古穷通皆有命,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一朝分离,便是永别,生身父母,如何能不牵连?
眼睁睁送走巧姐儿,凤姐儿也不到长乐公主府或者永兴亲王府,离了北府便到刘姥姥的庄子里去。虽然不十分清楚其中的关系,但从众人片言只语中也能猜到,她的事儿,前后必定和黛玉有关。而且贾琏在见到林隐龙的时候,愈发清楚。如今病入膏肓,再不肯带累黛玉。更何况黛玉不在府中;而那两府,又是她的伤心地,便是死,也不肯再去。
对于贾琏的聘书,凤姐儿一笑置之。死都快死了,还要那些做什么。这种时候,心下想的最多的便是死。看着那些旧仆充军的样子,心下凄凉。西边有军备,男人便没白没黑的干活,若是有战事,只怕还苦。女人呢,凤姐儿没见过,但平儿送饭的时候见过几次,第一次回来吓得躲在一旁,两天没敢动;第二次去,回来吐的干干净净,吓得恨不得登时死了。
还有士卒想打她们的主意,幸而贾琏和贾兰在,和凤姐儿一块儿拼死护住李纨和平儿。凤姐儿的伤,就是那次之后复发的。但为了苟且偷安,没敢说出来,唯恐回护他们的人为难士卒,到时候又添事端。想起平儿的样子,凤姐儿是庆幸的。至少,她回来了;至少,她活着回来了。而且,没有受那样的死人罪,而且,罪名也除了。
在黛玉和佛爷急着走后,大皇帝又下旨,准李纨母子贾环母子都留在都中。巧姐儿走后,又赐贾琏爵二等男,凤姐儿五品诰命,皆食禄。贾琏一笑而过,凤姐儿也是一般。世间的功名利禄,都不过大皇帝口中的一句话。便是爵位里最低的,可从此又跻身于名流。每年几千两银子的爵禄,虽然不能和之前比,可和一般人比起来,也已经非常非常不错了。
但这又如何?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凤姐儿看多了,也值了。为爱勇敢付出,失败从不在乎,哪怕一生孤独。回头看看来时路,对与错都满足,就算起起落落,只要不枉此生。漫漫人生路,该如何走自己作主,结局是笑或泪也都无所谓。
心下看开了,也透了,病也拖的时间太久。便是林隐龙和贾琏、卫若兰等想尽办法。终于在初伏、巧姐儿走后两个多月、安全抵达的消息传来,凤姐儿合上凤目,了无遗憾的离开这花花绿绿的人世,去警幻那里销案。她活的轰轰烈烈、男子不能比;死的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凤冠霞帔,随风去;诰命夫人,一场空。
正待给黛玉和佛爷报信,又有鸳鸯产下双生子,可是林家一大喜。宫中特别赏赐无数。合昌公主府也是像要搬空似的给长乐公主府送贺礼。都中别人自然没有怠慢的理儿。虽然林隐龙不入朝,可作为两个最受宠亲王公主府的长史,又受宫中及合昌公主的宠,那礼送的,恨的鸳鸯都想撞墙。偏惜春害喜厉害,帮不了多少。少不得将湘云请去帮忙,才稍稍好些。
就这一耽搁,众人又要忙着料理凤姐儿的后事;又帮贾琏安顿下来;又要预备满月酒;给黛玉报信自然就晚了些。再则一来贾琏有意要和黛玉佛爷撇清干系,不想急着告诉;二来私底下的礼林隐龙已经送过,不着急忙着来告诉;三来黛玉已经有身子,别人不知,林隐龙是知道的,不敢让别人来,万一说过了,或者撞破了,都不大好。
“那也不能拖到现在啊!”黛玉依旧双眼含泪,泣道,“父皇那些信使呢,隔三差五就要来的,为何就没个音信?琪官!”黛玉忽然瞪着他,恨道,“你也果真不知道?丝毫消息都没有?若是他不来,你们打算还要瞒到什么时候?”说着又疑惑的看着佛爷,十分不信。
佛爷忙摇头澄清道:“我也不知道。最近谁管那些事情?都中想着有他们打点,应该很妥当的。上次还说凤姐儿已经入都,怎么会保不住?”
等佛爷话音一落,也不用黛玉再生气,蒋玉菡忙单膝跪地,坦白道:“回公主,这事儿……最近大家都忙着造船,着实不知道。两宫的人是经常来,但是都已经习惯了,只传两宫的话,然后将公主和爷的信儿带回去。最近也没顾上跟他们细聊,着实不曾注意。而且这么大的事儿,原也想着咱们的人也会来信儿的,谁知……道……”
谁知道,鸳鸯生产也挑了个好时候,竟然和凤姐儿仙逝几乎同时,而且还是双生子。不仅将都中几人忙了个人仰马翻,也耽误了好些功夫。
见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