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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上天又给了她开了一扇门。同住一宫的徐燕宜怀孕了,虽然自己对她后来居上也不是一点醋意都没有,但是这怎能不让她重燃希望。虽然徐燕宜迟早要成为玉照宫主位,自己多年来早就绝了能生养的念头,怕是此生位份都会在她之下了。但徐燕宜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又她素来身子不好,也许有了孩子她会偶尔要自己帮着看顾看顾,也许这孩子长大了心里也能有自己几分。刘令娴这样期待着,几乎把看顾徐燕宜的身孕当作了自己的信仰,她心绪浮动着,突然听到玄凌说:
“……只是有宠晋封终究不如有功晋封,朕也不想最近过于大张旗鼓,等徐贵嫔安然生下皇嗣,护持皇嗣的功劳少不了你的。如此你的位份也更名正言顺些。”
刘令娴惊喜地抬头望着玄凌,见对方微笑着直视自己,神情不似作伪,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玄凌身后的李长见状,低声轻咳了一声,刘令娴这才回过神来,她赧然一笑,屈膝道:
“臣妾久不见圣驾,高兴坏了,一时失了礼数,请皇上恕罪。皇上快进去看看徐贵嫔吧,她可是比臣妾还想见您呢。”她谦恭而温柔的为玄凌引路,一派贤德妃嫔应有的仪态,然而谁都看得出来,她的脸上再次出现了久违了数年的春天。
因着徐燕宜位份升为贵嫔,她所居住的空翠堂也要改为空翠殿,只是徐燕宜身怀有孕,不宜动土,故而玉照宫上下只是改口称殿。
刘令娴很识相地告了退,徐燕宜正躺在躺椅上,就着烛光看一本晏殊的《珠玉词》,见玄凌前来,倒也不惊讶,只是起身时脉脉含情的眼角已然带了点点泪光。她欲屈膝行礼,早被玄凌大步过来一把扶住了。玄凌握住徐燕宜的手嗔道:
“你这又是做什么?不看着自己也得想着你腹中咱们的孩儿才是。拘那些劳什子礼做甚?”
徐燕宜面色因喜悦而泛出淡淡潮红:“话虽如此,礼仪终不可废。”
玄凌微叹了口气,轻轻揉揉徐燕宜的头,道:“妮子忒倔强了。”转身携着徐燕宜的手往内殿里去,徐燕宜红着脸儿任他牵着手。两人正走着,忽见一道赤色的身影从柱子后出现,对着玄凌跪下行礼道:“给皇上请安。”
玄凌一头雾水,看向徐燕宜,见徐燕宜眉头深锁面色尴尬,心道,这大概就是原著里华妃慕容世兰的妹子慕容世芍,如今在徐婕妤身边当差的赤芍吧。玄凌前世看小说的时候因为这个名字笑了好多次,哪家的姑娘会叫“是勺”这样的名字啊,不过每每都是因想到自己前世的名字而作罢。自己有什么资格嘲笑人家呢,伍大雄这个名字,自发育以来自己就没辜负这个名字,万年搓衣板的身材也让自己“无大胸”的名头响亮极了……
这样一回想前世的事情,玄凌不禁莞尔。跪在地上迟迟不见叫起的赤芍忍不住偷眼去瞧玄凌的神色,正见玄凌微微笑着,脸一红,忙低下了头,心中大喜,想着皇上这样子必是对自己有意了,为姐姐报仇的大业终于有望实现了。
徐燕宜瞧着玄凌和赤芍的模样,心下黯然,不见玄凌时盼着他来,可他一来,又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这个男人不只属于她一个人。然而纵是如此,自己依然深爱着这个男人,哪怕只能远远的看他一眼,亦是足以让自己心满意足了。何况,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虽然他正望着别的女人,可他,就在自己身边!
侍立于玄凌身后的李长心思也活泛了起来,最近皇上嘴上是不说什么,但是隐隐地对自己有疏远之意,自己为此也惶恐许久,如今皇上明摆着对这个名叫赤芍的宫女有意,自己何不顺水推一把舟呢?左右徐贵嫔现在这个身子也是侍寝不得的,与其让皇上去别的娘娘小主那里,还不如留在玉照宫呢!徐贵嫔也定会感谢自己的。这般想着,却听得玄凌含笑道:
“好俊的丫头,可是贵嫔身边贴身伺候的?”
赤芍不等徐燕宜开口,抬头抢着道:“皇上英明,奴婢赤芍……”语未尽,已被玄凌冷冷打断,“朕在同贵嫔说话。”唬得赤芍忙低下头噤声不语。
玄凌和缓了面色,看向徐燕宜,道:“贵嫔还没回答朕呢。”
徐燕宜有些愕然,随即柔声答道:“回皇上话,赤芍先前在凌波殿侍奉香烛,两年前放到玉照宫这边。臣妾见她伶俐又能断些文字,故留作了近身侍女。”
玄凌抚掌笑道:“是了,朕也觉得不像是贵嫔的陪嫁侍女呢,贵嫔素来稳重知礼,一同长大的侍女又怎会这般没有礼数和眼色呢。”
此言一出,除了李长左右皆是掩口轻笑,看向赤芍的眼神有不屑,有讥讽,有怜悯。赤芍跪在地上面皮紫涨,眼圈儿一红,眼泪便掉了下来。玄凌笑笑,道:
“瞧瞧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倒似朕冤枉了她一般。”
徐燕宜终究有些不忍,轻牵玄凌衣袖道:“是臣妾没有教导好赤芍,还请皇上宽恕她这一回吧。”
玄凌轻扶她的肩道:“你总是这般心软,须知一味仁慈可非好的驭下之道。”
徐燕宜垂首道:“臣妾谨尊皇上教诲。”语气中却满是欢欣。
玄凌扭头看了看仍跪在地上的赤芍,淡淡说:“这宫里想要往上爬的人多了去了,想往高处走本是人之常情,只是如果找不到对的法子,永远都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只会南辕北辙罢了。”说到这里玄凌注意到赤芍的肩微微颤了一颤,又道:“今日贵嫔为你求情,朕便饶了你这一遭。只是这玉照宫你是留不得了,原先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说着递了个眼色给李长,李长何等乖觉,早指挥着两个小太监将赤芍带了下去。赤芍却似有所思,也不哭闹,只老老实实随着小太监们下去收拾东西去了。
行至内殿,玄凌屏退左右,只令徐燕宜的贴身侍女桔梗黄芩守于殿外,连李长都被打发走了。两人一同在窗前榻上坐下,玄凌略感歉意地开了口:
“朕许久不来玉照宫,如今你方才解禁,朕一来就打发了你身边的人,给了你没脸,你切莫往心里去。”
徐燕宜脸上泛起片片红晕,柔声道:“究竟是赤芍失仪在先,何况,”她顿了顿,仰起脸深情望向玄凌,“臣妾知道皇上是为了让臣妾才这样。妃嫔嫉妒乃大罪,这么说好似臣妾不能容人一般,然而皇上这般做,臣妾……”她复又低下头去,手指轻绞着绢子,终于还是说出了口:“臣妾欢喜得紧。”
玄凌笑道:“女子嫉妒本是天性,一切不过因爱丈夫,想要独占丈夫罢了。只要不害人,偶尔嫉妒又有何妨?何况若不是男子三妻四妾,女子大可守着丈夫一心一意过日子,又何须嫉妒呢。”
徐燕宜有些讶异:“皇上竟不怪罪臣妾?”
“怎会呢?”玄凌突然想到此行的目的,正色道:“这宫里的日子本就难熬,朕虽为男子,却也不是全然不知女子之苦痛。想母后当年为琳妃时,何等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在这宫里摸爬滚打几十年,容颜衰老不说,更留下一身病痛。朕想着自己亲生母亲便是如此,又怎么忍心再呵责你们呢?”
徐燕宜目光炯炯,满脸钦佩道:“皇上胸襟广阔,臣妾自愧弗如。”
玄凌笑道:“朕想要的还不止这些,朕还要这宫里安定祥和,好让我们的孩子能健康快活地长大。”他眼珠一转,握住徐燕宜的手正想说什么,却听见殿外传来阵阵喧闹声,不知是何缘故。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改玉牒冯若昭如愿,起毒誓朱宜修结盟。
8。改玉牒冯若昭如愿,起毒誓朱宜修结盟
徐燕宜正欲唤人去殿外一探究竟,却见桔梗一溜步子跑进来跪下道:“皇上恕罪,娘娘恕罪,都是赤芍那小蹄子在外吵嚷,惊扰了主子们歇息。”
玄凌沉声问道:“她都吵嚷些什么?”
桔梗一愣,忙赔笑道:“能嚷些什么,不过是些很不中听的话,皇上不听也罢……”
“朕问你她嚷些什么。”
桔梗顿觉心惊,忙敛了笑容低头道:“她说她家人为奸臣所害,皇上若是明主,自当为她做主伸冤……”说到后面,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玄凌嘴角扯出一起微笑来,淡淡道:“朕是不是明主,哪里轮得到她来分说。为民做主本是朕的分内事,只像她这样无视宫规大吵大嚷,把这皇宫当她家门口菜市场了么?朕倒也不是不能管管她的闲事儿,只是要是开了这个先例,怕是这紫奥城上上下下都来学她,朕走到哪儿就有人吵到哪儿,还给不给朕个清净了?”
桔梗垂手不语,玄凌听着外面吵嚷地着实厉害,再这么下去,很快就会传遍六宫吧。玄凌想想胡蕴蓉管文鸳一类人,顿时头疼了起来。他摆了摆手,又道:“把朕刚才的话学与她听,再告诉她,她若是能安安分分在浣衣局洗三个月衣裳,不论加多少活儿都能按时干好,三个月后,她活着出现在朕跟前的时候,朕倒是能赏她个恩典。”
桔梗应声前去传话,不一会儿便见她前来回话,:“启禀皇上,赤芍听了皇上旨意,磕头谢了恩,跟着厦公公去浣衣局了。”
玄凌心道,自己倒是无所谓给慕容世芍一个机会,只是纳她为妃妾就算了。那丫头跟她姐姐一样胸大无脑,原著里空为皇后当了那么久的枪。这般磨砺她一番倒也不错。是勺姑娘,你可别叫我失望啊。
如此一耽搁,很快到了安置的时间。虽然徐燕宜以身孕不能侍奉为由请玄凌翻牌子,被玄凌一句“今夜朕哪里也不去,只想陪着你和咱们的孩子睡”清空了血槽,两人又悄悄说了些子话便歇下了。
次日一早,玄凌早起洗漱完,略略用了些点心,穿戴整齐便上朝去了。徐燕宜怀孕以来从未睡过这么踏实的觉,倒是比以往起得早了些。想着昨夜玄凌的嘱咐,徐燕宜暗暗下定了决心。简单装饰毕,她便扶着桔梗的手,前往凤仪宫向皇后请安。
昭阳殿内,早有一众妃子云集等候皇后。徐燕宜怀着身孕到底不方便些,虽不能算是姗姗来迟,但来得不早倒是真的。众人看向徐燕宜的眼神各异,但因着她的身孕和昨日的晋位,少不得有人要恭维几句。徐燕宜深知自己的贵嫔之位虽有太后亲口晋封的体面在,却终是尚未经过册封,算不得名正言顺,故而几个低位嫔妃带着讨好的语气神情对她行礼,口称贵嫔姐姐的时候,徐燕宜都少不得谦让一番,对同在婕妤位上的妃嫔也都以平礼相还。然而纵是她这般谦恭不骄,她微显的身形还是刺了某些人的眼。
今日端妃抱恙未来,她的位子自然空着。敬妃心系还在均昭殿的胧月,有些心不在焉。李修仪素来做惯了隐形人,只依着位份坐于敬妃下首不语。贵嫔位上,胡蕴蓉和吕盈风俱是有封号的,故两人座位靠前。沈眉庄常年侍奉太后,早不来昭阳殿立规矩了。安陵容因着还没有封号,身份比不得前面几位尊贵,历来坐于贵嫔中最末一位。徐燕宜略略思忖,还是决定坐在诸婕妤中间。那几位婕妤忙推辞谦让请她坐在最上首,连一向对她没好气的管婕妤也起身想让。徐燕宜正欲推辞,却听闻胡蕴蓉脆生生地开口道:
“徐婕妤且坐下吧,如今也快五月里天了,挺着个肚子站这么久,倘肚子里的帝姬有个闪失可怎么好。”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注意力也集中到了徐燕宜身上。毕竟因着公主外孙翁主之女的金贵出身,胡蕴蓉骄横于宫中早非一日两日的事了。此时众人无不屏息凝神,只看这位敏感多思的徐贵嫔要如何应对。徐燕宜却略一颔首道:“多谢昌贵嫔关心。”自从从容容坐下了,并不与胡蕴蓉理论。其实若是先前的徐燕宜,早不知又要怎么多心了,只是恰逢昨夜玄凌嘱了许多与她,其中就有这为跋扈的昌贵嫔。徐燕宜是个典型的有爱万事足,有玄凌这般情深意重她岂有不上心的?又兼女子为母则刚,玄凌前夜与她说得很清楚,要想孩子平安健康,自己必须放宽心态,故而徐燕宜才懒得与胡蕴蓉多做纠缠。正如玄凌所说的,“蕴蓉那个性子,真真是任性妄为。自己总是嘴上让人不痛快,人家还回来,又咬着说人家不尊重她,也不想想是谁先挑的事儿。偏朕还要看舞阳大长公主的面儿,给她些颜面,却不知她何曾顾过朕的颜面。”徐燕宜一这样想,自宽心了许多。
胡蕴蓉顿觉气结,徐燕宜的性子阖宫皆知。胡蕴蓉本欲言语弹压徐燕宜,若她忍了,心思郁结,必定伤及腹中胎儿。若她咽不下这口气,终究她的贵嫔位子还没有坐稳,抓住以下犯上这一条闹将其来,不怕没有她难受的。却不想对方压根不接她的招儿,一拳头恰打到了棉花上,无处撒气。胡蕴蓉柳眉一挑,面上就带出了几分愠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