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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虽然笑容和煦,却十分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教授先生,我可以没有说,他是凶手。我只是说,他饲养了十分危险的怪物,至于其他的,可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说出事实的学生,至于谁要给他定罪,那是魔法部跟威森加摩的事。”
他的确没有说谎,决定海格命运的也确实不是他。
“Tom,你的确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绝大部分的巫师,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可能还不如你一半聪明。但是,即使你蒙蔽了校长和魔法部,也没有办法蒙蔽所有人。”
Tom轻蔑的扬起唇角:“教授先生,如果你是想说这些的话,那么请恕我先告辞了。我知道您一向坚持认为只有您自己是正确的,不过,我对您的看法,既不在乎,也不认为,那会对我有什么损失。”
邓布利多看着少年秀挺的背影,沉声说:“你不止无法瞒过我,你也无法欺骗平安。Tom,你难道不在意她的看法吗?”
少年的脊背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他的声音冷冷的响起:“教授,请你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她。”
邓布利多看着少年远去的身影,眸中深邃如海,不辨悲喜。
争吵,摊牌
平安是个读书看报的好孩子,所以,当她看到《预言家日报》大幅版面报道了霍格沃茨悬案告破,海格作为凶手被逮捕的时候,她知道,原著中的情节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怎么会这样呢?平安觉得命运这玩意儿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了,你就算做好心理准备头顶锅盖还是会突如其来的被劈一记。原著里面不是说Tom是为了清除非巫师血统的学生出霍格沃茨才打开密室的么,可是,她家Tom怎么会干这事!诚然,她家Tom不太喜欢麻瓜,但是,他还不至于脑抽到在霍格沃茨犯下谋杀案。虽然她不是个自作多情的人,可是这么巧,Tom就相中了海格作为替罪羊,怎么看怎么跟她脱不了干系。
Tom再来看她的时候,平安欲言又止,纠结得不得了。
“你想对我说什么?”Tom平静的看着平安,“或者,你想问我什么?”
平安被Tom的态度弄得一呆,总觉得Tom那看似正常的外表下隐藏着极大的怒气,跟不安。
“Tom,霍格沃茨出事了是不是?”想了想,她委婉的问,尽量不刺激到他。
Tom冷笑:“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平安,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平安惊讶的看着Tom,她从来没看过他这么敏感这么易怒的模样。尽管知道Tom绝非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是对她,Tom总是很心软。
她干脆直截了当的问:“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Tom?”
Tom睫毛微颤,她果然知道!邓布利多说的没错,他没办法瞒得过她。她知道他本性就是这么恶毒残忍,如同他知道她是多么温暖善良。
“你觉得呢?这件事跟我有没有关系?”少年凉薄的笑,心里一阵轻微的刺痛,“你希望这件事跟我有关系吗?”
平安敏锐的察觉了什么,一时之间却无法抓住。她默然了一会儿,她的确不希望这件事跟Tom有关系。但是不论理智还是她所熟知的情节,都指向了他。
Tom相当了解平安,所以他知道,邓布利多的那句话并不是口头上的恫吓。平安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件事跟他有关,邓布利多可以想到传说中斯莱特林的密室,她自然也可以。而且,她也是这世界上唯一知道他会蛇佬腔的人。他很恐慌,又很矛盾。
虽然,他讨厌善良这个字眼,更憎恶那些自诩良善的伪君子,但是,平安的确是个好人。平安若不是好人,他可能早就死了。他既怕平安知道那件事,又希望她知道。那种微妙的爱人的心情,希望在她心里是最好的,又期望她全心的接纳。
但是,平安并不是个神经很纤细的人,尤其是她对Tom的感情目前还一无所知。因此Tom的态度搅得她一头雾水,只能小心翼翼的说:“你生气了?我没有说这件事一定跟你有关系,我也希望那个女孩子的死与你无关——”
——“是我杀的。”
“什、什么?”
Tom看着平安,好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他似乎能清楚的捕捉到她神情的每个细微变化。她张大了那双美丽的黑眼睛,脸色瞬间苍白,嘴唇丝毫血色也没有,仿佛惊愕至极的看着他。那样的神情,好像在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狠狠的刺了一刀。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冰冷的机械的重复:“我杀了她。”
平安好像受了重大打击一样,跌坐在床上,整个房间的被死一般的寂静包围,只能听到她沉重的呼吸。
过了很久,她抬起头,细长的睫毛濡湿,悲伤的看着他:“为什么,Tom?告诉我原因。”
Tom的声音还是那样毫无起伏,他的神情跟平安一样苍白空洞:“没有原因。”
平安只觉得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都不听使唤,巨大的无力感排山倒海的向她涌过来,一浪接一浪,她纤细的身躯开始颤抖。
她痛苦的模样好像打开了Tom身上的开关,他不再那么木然,眼神里闪过一丝焦急跟无措。他伸出了手想碰触她,又缩回去,一双眼死死的瞧着平安。
“你……难过什么?我本来就不是好人,这早就不是我第一次杀人了!是你自己太笨,我没有骗过你!我本来就是这么坏!你是不是后悔救我了?早知道有今天,你根本就不该来霍格沃茨找我!不过,现在也还来得及不是吗?去告发我吧,告诉魔法部的人,去告诉那个英明神武的邓布利多,人是我杀的!去告诉他们我是斯莱特林的后人!是我打开了密室,是我杀了那个泥巴种然后嫁祸给那个傻大个!去啊,去告发我,这样说不定你还会获得一枚梅林爵士勋章……”
Tom头昏脑胀滔滔不绝的说着,语无伦次,毫无章法。冷汗涔涔,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不能停下来,不能停下来……
啪!
平安的右手掌痛得发麻,她收回手,恨恨的看着Tom,咬牙切齿的说:“混、蛋!”
那一掌用尽平安全身的力气,Tom被打得头偏向一侧,耳中嗡嗡作响,可是那句切齿痛骂还是穿透了他的耳膜。他怔怔的,不能置信的看着平安。平安虽然眼中盈满泪水,仍旧倔强的看着他。
这是平安第一次打他。Tom只觉得眼眶酸得发热,头也发昏,一时之间好像什么都不能思考。
“出去!”平安说。
Tom看着她,好像忘了反应。平安毫不留情的指着门:“我、叫、你、出、去!”
Tom的双手握了又松,过了好一会儿,才默默的走了出去。
平安直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任眼泪夺眶而出。Tom这个混账,真是太过分了!自己做错事不说,还倒打一耙!她什么时候说过后悔了,什么时候说过要告发他了?她要是能这么大义灭亲她还留在这里受他的气?!早就包袱款款回浮云山了!就算他杀了人,她还是下意识的想偏袒他。她只是太害怕了。害怕那可怕的将来,他终将死在别人手里。Tom明明知道,她不可能伤害他!这整个魔法界,都没有Tom对她重要啊。
被赶出去的Tom无处可去,坐在门口,将头埋在手臂中。他知道他在冤枉她,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想伤害她。明明知道,只要他不承认,平安或许就不再追究。也许比起残酷的真相,平安宁可他撒谎。可是他,宁可毁灭也不想再跟她说任何一句违心的话。自从他知道他爱平安,他就无法控制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以前知道的,现在却任性的不想理会。明明知道那么说会让平安生气,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他只是太想让平安接受全部的他,无论他是多坏多残忍的人,平安都要爱他。
也许,是他太贪心了……
平安当天就离开了圣芒戈。她身体虽未好透,但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出了这种事,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她还有事情要解决。
几乎在她刚踏上霍格沃茨的土地的时候,邓布利多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平安,我想你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邓布利多开门见山的说。
“是的,我也想跟你讨论下怎么尽快把海格弄出来。”平安示意邓布利多坐下,她就是为了这个才提前出院。
“证据并不充分,我想针对海格的罪名并不能成立。”邓布利多说。
平安苦笑着说:“阿不思,如果你还想等开庭的话,我恐怕海格没有那个命。我已经去了一趟魔法部,那孩子被关在了阿兹卡班。”
邓布利多的蓝眸里燃起一丝怒火,一贯平静的表情也有了一丝裂痕:“他们怎么可以!海格还尚未成年,怎么可以把他跟那些丧心病狂的巫师关在一起,还被摄魂怪看守!”
“海格试图逃跑,并且打伤了一个傲罗。我去看了他,这个孩子的神智不是很清醒,你知道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心智坚定成熟的孩子,摄魂怪对他的影响很大。我在他身上施了咒,但是最多只能保住他三天。如果三天之内不能把他救出来的话,我恐怕这孩子会失去理智。”平安疲惫的说。她也是首次面对摄魂怪,对她的精神损耗也不小,何况她还强撑着给海格施了咒。
“平安,最快的方法,是把真凶交出去。”邓布利多平静的说,睿智的蓝眸看着平安。
平安直起身子,她听得出邓布利多的言下之意。
“不错的办法,那我就先预祝你在三天之内抓到真凶了。”她冷冷的回应,实在痛恨这种时候邓布利多还来踩她底线。
邓布利多叹息着说:“平安,你明知道,没有你的帮助我很难找到那孩子的破绽。你比我了解海格的情况,他现在会这样都是因为Tom——”
平安脑子里那根弦崩裂了。
“阿不思,尽管我非常尊重你,但是如果你继续这样针对Tom——”
邓布利多无惧她的怒火,平静的说:“我没有针对他。你很清楚真相,平安。海格会进阿兹卡班,都是因为Tom利用他做了替罪羊——”
“闭嘴,阿不思!”平安暴怒,“是的,我很清楚真相!所以我知道,Tom的确抓住了海格,但是他可是只说了海格养了只危险的宠物!是谁认为他杀了那个女学生,是Tom吗?是谁明知海格饲养了那些危险生物却不去阻止还多方纵容?阿不思,如果谁要对这件事负责任,我想你首先要追究的不是Tom!”
“海格没有伤人,平安——”邓布利多试图分辩。
“他伤了我。阿不思,是他的那只宠物让我在圣芒戈躺到今天。他确实无意伤人,但是如果那天不是我而是任何一个学生,都足以将现在他头上的罪名坐实。阿不思,如果你非要继续下去,我也不介意想魔法部说明我受伤的真相。”平安面无表情的说。
“平安,我对你非常失望。”邓布利多看着她,头一次这么态度冰冷。
平安挺直了纤细的身躯,气势丝毫不弱于年长于她的白巫师:“彼此彼此,阿不思。”
“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是非不分。你这么包庇Tom,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我绝对不会放弃,我一定会查出真相。”
“你随意,阿不思,我也很想知道,我能为他做到哪一步。另外,我也想告诉你,人命一样珍贵,你那样纵容海格,我也看不出你比我公正到哪里去。”
两人都丝毫不肯退让,最后当然只能再一次不欢而散。
平安累得几乎虚脱,但是她不能休息。有件她怀疑了很久的事情,需要去证实。她坐在沙发上,阖着眼,等待夜幕的降临。
一直到过了霍格沃茨的宵禁时间,平安才施了隐身咒,悄悄的潜入了霍格沃茨。她这隐身法算是高阶法术,比之魔法界的不知高明多少,连气息和气味都能消失,只是很耗费法力。她大病未愈,使起来甚是勉强,但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
霍格沃茨的女盥洗室。因为惨案的发生,这一段被封了起来,女学生宁可绕远一点,也不敢到这里。也是因为刚有人死去,所以连胆大包天的格兰芬多,也不敢夜游。因此平安这一路,并没有碰到任何人。
她在盥洗室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桃金娘的灵魂。她又看了看水龙头,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带着蛇雕的那个,然后轻轻喊了声:“纳吉妮。”
银白色的小蛇从平安的袖子里探出脑袋,然后发出了咝咝声。水槽移开,过了一会儿,一阵爬行的声音后,一只巨大的蛇欢快的说:“是纳吉妮和Tom吗?”
但是它面前的是一个黑袍女子,眼睛蒙着白绫,身上没有萨拉查的气息,却仿佛能听懂它说话,她低头对纳吉妮说了几句话,然后小蛇忠实的翻译道:“赫尔波,平安想问你,那天Tom来找你做什么?”
赫尔波虽然生活了千年,但是并不表示它的智商也会随着年纪而增加,它看着陌生的女子,不是很高兴的说:“纳吉妮,她是谁啊?好像不是萨拉查的子孙啊,我可不可以吃她?”
纳吉妮小蛇差点没跳起来:“赫尔波,你敢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