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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那些油盐不进食古不化的格兰芬多才更令人头痛。
他也不是没尝试着渗透进格兰芬多,可惜有邓布利多在,成效有限。幸好格兰芬多本身也没有他特别看上眼的人才,姑且放到一边。现下最要紧的,是……
他沉下心来继续看书,前几次的实验失败,看来他还是没找对方向。他有些烦躁,知道自己是太过于心急,有些冒进了,却控制不了自己。
一定能找到方法的,一定可以的,别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斯莱特林权利结构的重新洗牌,平安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历来在这些方面她从不干涉Tom。人各有志,她自己向往着不学无术的生活不代表Tom也要跟她一样。况且,她早知道Tom天赋异禀,聪明绝顶,要这样一个人泯然众人矣才是荒唐吧。
只是,Tom明年就要毕业了,很快,他就要离开她了。平安觉得有一丝丝的寂寞,她从不肯让任何人太过深入她的生活,Tom是唯一一个。这几年来,他们不说形影不离却也从未分开过,若是Tom离开,她应该会有好长一段时间的适应期吧。但是,就像她前世喜欢的一首歌里说的那样,有梦想的人,是了不起的。Tom毕业那年,是1945年,二战就要结束。而她的家乡,正要迎来曙光。也许,她该回家了……
沉浸在这种思绪里的平安睡得很早却一直没睡熟,半夜Tom闯入的时候,她很快就被惊醒了。
“谁?”她坐起身来,戒备的看向门口的黑影。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抱进怀里,她认出了那熟悉的感觉:“Tom?快宵禁了,你怎么突然跑来了?”这几个月来,Tom一直很少留宿。
少年的声音无限喜悦,像是柔细的春雨:“我找到了!平安,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了!”
虽然没有点灯,但是就着月色,平安依旧能看到他那喜不自胜的模样。她从来没见过Tom这样高兴过,这样孩子气过。
她失笑,戳了戳他的额头:“没头没尾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年复又抱住她:“没关系,听不懂也不要紧,你只要等我就好了。”
是啊,听不明白也不要紧,只要你这么开心就好了,平安想。
那是她记忆里,他最后的欢愉。
过渡(For 悠悠白洲)
那以后Tom的心情一直很好,想必他的研究方向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马尔福同学被他一时风刀霜剑一时春风化雨弄得风中凌乱,更加坚定了Tom是个神鬼莫测路线神秘的高人。当然布莱克这种被洗脑得很成功的人早已不去质疑Tom的任何表现,他对Tom的盲目崇拜甚至遗毒后代,很多年间都被平安嗤之以鼻。
平安本来就不是个细致的人,只要Tom开心就成,因此她也不大理会其他的。她和Tom度过了极顺心的两个月,直到六月底的时候,Tom对她说,不能和她回诺丁汉过暑假,他已经跟布莱克约好了要继续研究,可能需要去国外旅行找一些珍惜的魔药药材。
平安其实不大乐意,她跟Tom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一下子分开两个月,她不舍得。可是Tom好学,是好事,她总不好硬性干涉他。说起来,也许是因为Tom从小就是这有主见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平安性情温和,从Tom小时候,她就不曾为他做过任何决定,而是事事遵循他自己的意见。
因此,平安虽然很是依依不舍,倒还是尊重了他的意愿。只不过单她一个人,她也便没有回诺丁汉家里,干脆留校。好歹还有家养小精灵负责日常生活,回诺丁汉要自己洗衣服做饭,她嫌麻烦。况且,她也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海格,不是这样,手腕记得要抖那么一下!”平安抓着一把瓜子,边嗑边指导某傻大个。唉,比起她家Tom的一点即透举一反三,海格的天赋实在算不上出色。
海格挥了一下,前面的羽毛着了火。他立刻慌慌张张的扑灭了它,窘迫不安的看着平安。平安看他可怜巴巴的,只得又变了一只羽毛出来,挥手说:“继续。”
自从海格回到霍格沃茨以后,平安便一直暗地里教导他。这孩子被开除虽然不完全怪她,但是到底是Tom下的手。他才三年级,本身魔咒就学的不怎样,父亲去世了母亲也抛弃了他,又有巨人血统,如果没点儿保命的功夫,只怕会被欺负得很可怜。可能是有修真的底子,西方的法术对她倒是容易上手得很,但是海格,唉,只能希望天道酬勤吧。
其实关于这点儿是平安想岔了,海格这半年多的进步足以让他以前的教授刮目相看。这孩子,当然,不是特别聪明;这还不是主要的,更坏的是他注意力不集中;不仅注意力不集中,他还怕老师。这三点撞一起造就的后果就是,他非但听不懂老师的授课内容,还不敢主动发问。当然,更多的时候,他都没意识到一节课上了啥,就在玩玩小虫子中结束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平安这是一对一教学,想走神也不行。海格一直对平安印象很好来着,他的阿拉戈克伤了她她也没生气,还肯救他,所以在他心目中,平安是仅次于邓布利多教授以外,最好的人。平安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中,尊重人绝对算一项。比起资质她更重视态度,因此海格虽然屡教不会,她却从来不会因此骂他。有在认真学就好。时间长了,海格也开始吭吭哧哧的告诉她什么地方不明白,对症下药以后,海格也算学得不错了。
当然,前提是不能拿Tom这样的出来比,这忒欺负人了。
又练习了一会儿,海格练得满头大汗,终于初步掌握了这个魔咒的要领。平安笑笑说:“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先回去吧,记得多练练。”
海格很开心的道谢着走了,平安靠在树上,懒懒的说:“阿不思,你盯梢够了吧?你再这样,我要怀疑你暗恋我了。”
邓布利多从树后从容的走了出来,脸上完全没有丝毫被叫破的尴尬,平安真是佩服他的脸皮。为了Tom那事儿,他俩那会子可是撕破脸,她还以为得老死不相往来呢。
“我说,你的疑心病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我还能把海格炖了吃了啊?要是不放心我,你大可以自己教啊!”平安对他没好声气。
邓布利多对于平安的态度完全不以为意,平安真是纳闷,你说鲁莽冲动的格兰芬多怎么就能出他这么个异类?这打了右脸伸左脸的涵养,除了主以外这是她生平仅见。这么卧薪尝胆的性格,他其实应该是斯莱特林吧?
“平安,之前是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他很好脾气的说。
平安赶紧忙不迭的摆手:“别价,我注定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你饶了我,让我不辨是非自生自灭去吧!”
邓布利多好脾气的说:“平安,你并不是那样的人。或许,Tom对你很重要,可以一时让你忘记一切,但是我相信,那不是真正的你。平安,去找到真实的你自己。”
平安好笑的看着他:“阿不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掌握了真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认为什么是对的,什么就是对的?你能不能别这么自负?”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但是邓布利多却丝毫没有动怒。他只是谦和的笑笑,眼神柔和,带着一丝怜悯:“平安,我知道现在的你,或许听不进我说的任何话,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平安,Tom那个孩子,是注定要走上你害怕的那条路的。除非泯灭你的良知,否则你是不能陪他到底的。早知如此,还是早些抽身吧!”
平安瞪着他,咬着唇说:“阿不思,我最痛恨注定这个词。在我的国家,有句话,叫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绝不相信什么是命中注定。在我看到迹象以前,我绝不会放弃!”
邓布利多仿佛平和的探讨般说:“什么样的迹象?一定要看到他杀人才算吗?那个拉文克劳的女孩子呢?难道一条人命还不够你醒悟吗?”
平安那总是明亮讨喜的笑眼黯淡了下去,低声说:“阿不思,那个女孩子,无论你相不相信,那不是Tom的错。那是我的罪……”
邓布利多看着黯然的女孩子,头一次,温和的拍了拍她的头:“那不是你的过错,不要把那些背到你身上。我知道,你始终在补偿,你把海格教得很好,你还拿出了一笔钱给那女孩子的家人,但是,平安,你该清醒了。一定会有一天,一定会有什么,是你无论如何来不及去补救的,是你绝对无法去原谅的。到了那一天,你会生不如死。”
平安的身子剧烈的一震,抬头看着邓布利多。她很想说,你在危言耸听,但是她的嗓子干涩,好像失去了发声的功能。她只能瞪着他,甚至不能思考。
“平安,谁都犯过错,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回头。我也曾经和你一样,模糊了信仰,只看得到一个人。但是,平安,那是不够的。我知道你爱Tom,但是爱不是万灵丹。你有你的底线,你有你无法忍受的事情。那是你再爱Tom,也无法改变的。平安,早些回头吧!”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平安声音喑哑,毫无感情的问。
“因为——我很盼望,在我年轻的时候,也有人这么对我诚心的劝导。或许,可以改变什么——”邓布利多幽邃的双眼看着远方,神色平静。
平安怔了怔,看着邓布利多:“阿不思,你是不是——打算去做什么?”
“呵呵呵,真是敏锐的姑娘。是啊,我还欠我自己一个了结。等到明年霍格沃茨的盛会过去后,我就要去面对我自己的失误了。也许,我不会再回来。平安,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以后用一生的时间去后悔。”
平安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神情,想起面前这个人那悲剧性的一生。明年,1945年,就是他去找格林德沃决战的时候了吧?曾经的知己,居然会走到这样刀戟相交的一步,这是何等的不幸?要面对这样的残酷,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你……”平安不知道该说什么,邓布利多今天来跟她说这一番话,已经算得上交浅言深了。平安本来就不是长于言辞的人,更不知道如何劝慰起。
“不用为我担心,平安。或许,我可以见到我的阿莉安娜,请求她的原谅……”
原来他是抱着这样必死的心去和格林德沃一决生死的。平安看着他透出轻松的神色,说到死亡的时候,甚至透着几分向往。只是,世事并不如他所料,他非但没有死,反而在日后的四十年间,声望被推向巅峰。命运待他,待格林德沃,甚至待Tom,是何其残酷。求一死而不得,终其一生都在赎罪,从来没有片刻原谅过他自己。
现在的邓布利多,还不是日后那个不择手段的白巫师领袖。但是,最终他会被命运的车轮无情的碾压。这样的谆谆告诫,日后再不会有。和格林德沃的一站终将磨去他所有的柔软,令他不再心慈手软。这样一个对待自己都残忍的人,绝不会对任何人留情。连他日后百般照拂的哈利·波特,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而她的Tom呢,是不是也注定成为那个蛇脸的老疯子,嗜血,残酷,偏执,而疯狂。如果命运是一早就注定的,那么谁能告诉她,她的命运呢?为何写就所有人的命运,却独独遗忘了她?
平安陷入了迷茫。她爱Tom,毋庸置疑,但她爱的也只是Tom,并不包括Lord Voldemort。她所喜爱的,是她一手养大的少年,聪明,机变,体贴。她爱的孩子,虽然手段凌厉,却并不狠毒,或许睚眦必报,但不会无缘无故的以杀人为乐。她一直自欺欺人的不肯将Tom和Lord Voldemort的划上等号。她连想都不敢想,假如Tom就是Voldemort,那么她该怎么办?
她做得到大义灭亲吗?她想她做不到。
那么,她能心安理得的对Tom日后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只单纯的把他看成她的Tom吗?恐怕,也不可能。先不要说邓布利多这样眼里揉不了沙子的人能不能允许,她能面对一个满手血腥的Tom吗?讲三观这种东西或许假大空,但是,谁的人生能一点底线没有?
她是真正的陷入了两难。
远方的少年对此一无所知。这些天,他一直忙着在做实验,以及查找一些东西。他暂时借住在马尔福庄园。马尔福庄园的书确实不少,但是他从中并没有查到关于他父亲的丝毫信息。他之前也曾经在霍格沃茨的毕业生名录中查过,均没有找到Tom Riddle这个人。他曾经坚信他的父系才是斯莱特林血脉的继承人,难道他错了?
可是他的母亲……
Tom微微抿嘴,有着掩饰不住的不屑。他从小是在院长的嘴巴里听着他母亲的事迹长大的,他并不认为他母亲可能是个巫师。
——“哈,那个女人,穷困潦倒的昏在门口,我又不能见死不救,只能被她赖上了!亏我那么照顾她,居然连一毛钱都没留下,只剩下你这么个讨债鬼!我的上帝啊,新年前夜,居然死在我这里,真是晦气!”
他的姓氏和名字据说是继承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