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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一般。平安的眼神从他的眉毛一直扫到鼻梁,然后……
她的脸上又感到一阵热烫,慌慌的移开了视线。平安在这方面委实没啥经验,当然她曾经是觉得自己历经沧桑这点风月事儿不在话下,不过事实证明了她就是一个纸上谈兵的赵括
Tom低沉的话语似乎一直回荡在她耳边,火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鬓发:“平安,我爱你。”
平安将大拇指要在齿间,眼中泪光闪动。为什么她始终不能做一个听了男孩子告白就脸红心跳的普通女孩子呢?明明是真心的,温暖的话,为什么她不能只是单纯的高兴呢?况且,这么说的不是别人,是Tom啊。是她一直深爱的,会一直深爱下去的Tom啊,为什么不能只是单纯的幸福呢?
或者,从她穿越以来,幸福对于她,从来就是奢侈的。长生这种事,能够觉得开心的人,一定只爱自己。不然,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一次一次的被丢弃,怎么开心的起来?她不会死,可是Tom会死,贝拉会死,甚至,他们的孩子也会死,只有她一个,会永远孤零零的活着。
如果,Tom一定会放开她的手,那么只做他的亲人,会不会好一些?那样极致的幸福,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失去的时候,会不会没那么痛不欲生?平安看着Tom,他表情安详,在梦中无知无觉,无限量靠近幸福。他修长的指掌,微微下垂,平安怔怔的看着,颤抖的伸出手去握住他温暖安全的手掌。
执子之手,一生就只有这一次。她还年少的时候,曾经无限憧憬。她想遇到一个人,不需要很英俊,不需要才华横溢,她只有一个最简单的愿望:他既爱我,我也爱他。不希望自己将真心错付,也不希望自己承担无法回应别人深情的愧疚。她只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牵着她的手,收获最单纯最平凡的幸福。可是,这个人,他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会亲手将她最期望的幸福舍弃。在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她的妈妈曾经笑着嗔她:“这么懒,将来去哪里找个男孩子肯要你哦!”
她那时总是嘴硬的撒娇:“会有的,肯定会有不嫌弃我的人的。”
“妈妈,我真的遇到了……”
他真的出现了,真心的喜爱我,不嫌弃我的缺点和小毛病,在我软弱的时候会让我依靠,包容,等待,忍耐。我等待了那么那么久,没有将就,没有辜负,他终于出现了。可是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原来遇见了对的人,后来并不是顺理成章的happy ending?
她已经不是当初一心期待爱情的小姑娘,她经不起幸福随时会崩塌的感觉。这一生一次的执手呀,到底要松开。
平安咬着自己的拇指,眼前一片模糊,一根一根的撤出了和Tom十指交缠的手指。她单薄的身体剧烈颤抖,嘴中感到一阵咸涩。
贝拉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大人昏睡在一边,平安坐在地上,无声的饮泣。她满面泪痕,咬着嘴中的拇指血迹斑斑。
贝拉大惊,一边拉开她的手,一边吼:“你疯了,什么时候染上了自虐的毛病。”
平安哭着去捂她的嘴巴,摇着头示意她小声点。贝拉看到一边熟睡的Tom,更是吃惊:“你——该不会是大人出事了吧?”
平安摇摇头,贝拉不解的看着她,那么到底什么值得平安这么伤心?她了解平安,或许是东方人骨子里的含蓄保守,她不想说的事情,谁逼也没有用。
贝拉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只是心疼的说:“不管出了什么事,也别这么对自己呀!走,跟我出去擦药吧。”
平安木然的被她扯出了书房,拉到了大厅。贝拉一边细心的给她涂着外用的药,一边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平静一些了才小心的问:“平安,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大人他,怎么好像是昏过去了?”
平安将头靠到贝拉肩上,突然轻轻笑了出声:“贝拉,Tom说,他爱我。”
贝拉愣了愣,然后欢喜的说:“那很好啊,”看着平安略带苦涩的表情,她小心翼翼的说:“呃,平安,你不喜欢大人么?”
平安只觉得眼泪毫无遮挡的落下,轻声而微带哽咽的说:“不是的,我喜欢的……”
原本以为一辈子不会说出口的感情,终于在面对着无关的人的时候,宣之于口。她喜欢Tom啊,怎么会不喜欢呢,喜欢到只要想到有一天要失去,就心如刀绞。
“那是为什么你这么伤心啊……”贝拉困惑的蹙眉,然后想起平安那在她眼里匪夷所思的来历,恍然大悟般的说:“是不是因为大人没有办法跟你一样长生?可是,平安,修真什么的,你能练,大人不能么?”
“不能的,修真,不仅仅是一个资质的问题,还和体质直接相关。有的时候,连我们修真者的直系亲属,可能都无法修炼。比如小瑟,他就不适合修炼。巫师的体质,就差得更远了,如果没有奇迹出现,基本上是毫无可能。”平安解释,明明是早就烂熟于心的事实,可是说起来还是心里一阵痛。
是她太贪心么?可是她是第一次爱人啊,好想跟他牵着手,就这么慢慢到老。
贝拉也有点黯然,然后眼睛一亮:“对了对了,还有你那个师侄啊,他不是吸血鬼么!高阶的吸血鬼的话,应该可以帮大人吧!”
“贝拉,你以为巫师里面,没有人想到这一点么?海因里希家族在德国是默认的吸血鬼贵族,为什么那些巫师没有找他们转变?”
贝拉突然想起来,她的确没有听说过,巫师可以转变为吸血鬼的。
“低阶的吸血鬼无法在吸血的同时实施转变,高阶的吸血鬼,虽然拥有转变人的能力,但绝对不是毫无限制的。巫师跟吸血鬼,本来就是互不干扰的两个分界。如果强行去实施转变,就会承受强烈的魔力反噬。越是魔力强大的巫师,反噬就越厉害。连盖勒特·格林德沃,都不敢轻易尝试,因为近千年以来,从没有一个巫师,可以熬得过魔力的反噬。一般情况下,死的是巫师,如果不幸的话,连吸血鬼可能也会承受魔力反噬。”
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她师姐就不会一直还是个修真者了。吸血鬼可以随意的转变普通人类,可是却无法转变同样身怀异能的异类。巫师如此,修真者亦如此。
“可是,就算大人没有那么漫长的生命,他也可以陪你很久啊。平安,就这样放弃,不可惜么?”贝拉有些不赞同。
平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摇头。
贝拉知道,以平安的性格来说,这样就是表示,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再怎么说,她也不会改变初衷。她还想再劝,却看到Tom就站在门边,看着平安。他那双流光溢彩的黑色凤目,并没有如她想象那样失望愤怒,他看着平安的眼神,只是含着一点点无奈。那样的眼光,好像平安不过是犯了点小任性,而不是痛下决心不会和他在一起。
贝拉蓦然了悟到一个事实,大人没有将平安的挣扎真正放在心里。
Tom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的转身回了书房。平安不说,他也知道她会顾虑些什么。但是,无论平安给出什么样的理由,他都没打算放弃。唯一能说服的理由,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平安不爱他。没有像他一样,刻骨铭心,钻心剜骨般爱着她。那曾经是他无比畏惧的事事情,而今天,终于在平安的眼泪中轰然崩塌。
他的身世给了他足够的教训,爱情,是这世界上最无法勉强的东西。它从来不以人的意志、努力为转移,没有任何原因,不问任何道理。有一千条的理由,一万分的清醒,也无法保证你不会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
平安的眼泪虽然令他心痛,却也让他知道了,她有多么多么的爱他。以他的魔力,至少可以陪她一百年,而这在她的眼里,还是不够。因为一百年对于她来说,还是太短暂了。
还有……孩子。他和平安的孩子,能够继承平安的天赋的,几率并不高。也就是说,他们的孩子,很可能还是巫师。她在失去他以后,也许,还要忍受眼睁睁看着孩子也慢慢衰老死亡的痛苦。这些,都是平安可能会去面对的残酷。
而他,明明知道平安要承受这些,却最终还是选择了自私。他不是一个因为害怕后果就裹足不前的人,他对平安,也早已势在必得。无论多么艰难的未来,终究是未来。而他,只能把握现在。可能发生的不幸和即将到手的幸福,他永远选择后者。
他慢慢阖上了双眸。最后一次,平安,这是我对你最后一次的放纵。
不得不说,平安和Tom,都是粉饰太平的高手。平安惴惴不安于Tom对这件事可能会有的反应,因此打算先发制人。贝拉很想制止她去撞枪口,但是想到那位大人那冷淡却威势十足的临去一瞥,她所有的勇气都退散了。
“那什么,平安我先走了。”贝拉打算先走为上计。
平安不以为意的点头:“喔,好。对了,那个迷情剂……”
她还没说出来“被Tom喝了”,贝拉就已经急不可耐的说:“那个啊,那个现在不需要了!”
“呃?你不是要交作业?”
贝拉一头冷汗的说:“取消了取消了,我先走了,大人马上就会醒了我留在这里不方便回见啊拜!”连珠炮般的说完,她迅速的闪人了。
其实她本来就是想告诉平安迷情剂不必做了,没有想到居然目睹这种惊天八卦。要是大人失恋之余知道那杯惹祸的迷情剂是她求平安做的,会不会暴怒之下殃及池鱼?
说起来也真是无妄之灾啊,格兰芬多的那个没大脑的波特,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被巨怪踩了脑袋,突然拒绝使用迷情剂。贝拉虽然不在意那个莉莉·伊万斯会怎么样,但是到底对这种事还是有些膈应。听到西里斯这么说,赶紧如释重负的来找平安解除订单。她肯答应这件事,一方面也是因为笃定了以詹姆·波特那色大胆小怕狗咬的个性不会真的敢对伊万斯怎么样。不过,当他真的如她所想的拒绝的时候,贝拉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看到迷途知返的羔羊的欣慰,而是对其无胆匪类的形象更加深一层。
不过,话说回来,这杯迷情剂,最后倒霉的居然只是平安一个人,还真是,意想不到啊……
平安忐忑不安的看着端坐在书桌前的Tom,有一瞬间,看到他平静的神情,她觉得迷情剂可能附加了失忆的副作用。但是,看到他把玩着那个眼熟的杯子,那种侥幸立刻被她打回九天云外。
“都是你不好啦,喝东西以前居然也不检查一下,还好只是迷情剂不是敌敌畏。还好是我不是别人,不然你这会儿肯定被扫黄扫进去了……”平安胡乱的责怪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Tom高深莫测的看着她,将杯子放到桌子上,那沉重的“喀”地一声,让平安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两步。
平安倍觉心虚,倍觉压力的低头忏悔,随即回过味儿来了。不对呀,她、她明明才是那个被强吻占便宜的人,干嘛要有罪恶感?!这种时候,应该是受害少女谴责色狼暴行才对啊!
“是我不好?”Tom冷冰冰的开口,“我倒是没想到,迷情剂这种魔药,怎么会光明正大出现在茶杯里。”
平安不敢看他,因为装魔药的瓶子都是透明的么,迷情剂这种粉色药剂实在太好辨认了,所以她只好掩人耳目的装在杯子里,谁晓得Tom会中招啊。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况且,我自己也吃亏了啊……”她小声嘟哝。
Tom居高临下,很是鄙视,很是不屑的看着她:“吃亏?到底吃亏的是谁啊?”
平安炸毛了,她就算不是什么秀色可餐的天姿国色,好歹也小家碧玉吧,而、而且这人明明就刚刚热情的告白过,做啥得了便宜卖乖?
“当然是我!这种事,有男人吃亏的么?!”平安愤愤的指责。
“是你的失误导致我喝下迷情剂的,平安,推卸责任是不可取的。”Tom慢慢的说,以眼神肯定她才是事故责任方。
平安色厉内荏的说:“就、就算是这样,你又吃什么亏了?!我、我可是初吻!”
Tom严谨的黑眸里有一丝笑意,慢悠悠的说:“有什么稀奇,我也是初吻。”
交锋
接下来的几天,平安每每一大早的就躲了出去,连吃饭的时候也难得的跑去大厅和学生一起用餐。她向来没有按时作息的好习惯,一向非重大场合不出现。难得连续几天看到她,连严肃如麦格都忍不住关心了两句,让平安臊红了老脸。
Tom深谙松弛之道,对于平安的四处流窜,他没有趁热打铁的围追堵截,反而只是冷眼旁观。
平安蹑手蹑脚的摸回了书房,一直到安全着陆才长吁出一口气:“娘类,幸好没被Tom抓到。”最近Tom对于她每天闻鸡起舞,早早出门然后披星戴月归的作息难得的没有置喙,只是偶尔碰面的时候淡定的颔首微笑。那笑容,让平安孬种的很想土遁回浮云山。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