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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和莉莉是被谁所出卖的!而这个出卖他们夫妻的人现在就在霍格沃茨,更有甚者,就在他们的儿子的身边!而他,詹姆和莉莉最信任的朋友,却无辜的在阿兹卡班待了十年!
想到这个,他就如同在地狱被仇恨的烈火所炙烤。他根本无法在阿兹卡班多待哪怕一分钟!报仇和保护哈利的思想占据了他的所有思绪。
“我从来没想依靠你。下个星期四,是整个魔法界普天同庆的好日子,”莱斯特兰奇轻笑,带着无尽的讽刺,十年前的那天,正是黑魔王倒台的日子,“那天,即使是摄魂怪,大概也被允许去庆祝。这是阿兹卡班防御最弱的时候。那天,我负责引开对付他们,而你,带着贝拉走。”
西里斯惊异的看着他:“你疯了吗?即使那是阿兹卡班防守最弱的时候,这里的摄魂怪也绝对不会少于十个!除了这些摄魂怪,还有傲罗会加入巡逻。你是想以一人之力对抗这些人么?你太自负了,莱斯特兰奇。”
“那是我的事情,你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带贝拉走。”
西里斯还是认为太冒险了,他直觉的反驳:“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布莱克!”莱斯特兰奇的声音变得如冰块一样冷酷严厉,“是你把贝拉害成这样的!下次要等到这么好的机会,就要再等上一年,而我不认为贝拉还能等下去……”
他的声音低沉伤感,西里斯·布莱克也噤声不言,一时之间,空气中都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带她走,布莱克。如果还有一丝可能,我绝不会将她交给你。如果你真的后悔过,就好好待她。如果你再一次的抛弃她,伤害她,即使我到了地狱,也会爬回来找你算账!”他的声音狠毒锋利,如淬毒的利剑。
西里斯应承了下来,他对贝拉并不是全然无情,何况,彼得那边也确实紧紧牵动着他的心神。而莱斯特兰奇也并不是在和他商量,他相信,如果他拒绝,这个混账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上面,他是个未登记在册的阿尼玛格斯!
时间对于西里斯来说,几乎是慢到一分一秒在流逝。自从做了这个决定后,莱斯特兰奇就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他都是静静的凝视着贝拉。贝拉在几年前就已经不会说话了,她非常依赖莱斯特兰奇,只要清醒着,就定然要拉着他的手掌。无论莱斯特兰奇如何轻声细语的哄她,她偶尔会露出像小孩子一样单纯干净的笑脸,却再也,没有说过话。莱斯特兰奇真是一个极有耐性的男人,西里斯从来没见他气馁过,始终保持着和贝拉说话的习惯。哪怕,贝拉从没回应过他。
这天从早晨开始,西里斯就一直很焦躁。相反的是,莱斯特兰奇始终非常淡定。他用清泉咒变出水,沾湿了手帕给贝拉擦脸。贝拉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叫醒,睁开眼睛朝他笑了笑。他也笑了笑,随即按照以往的习惯,以十指为梳,替她整理那一头长发。
中午的午餐恰巧是贝拉不怎么喜欢吃的南瓜饼和鸡肉饼,她只尝了一口就皱眉。只是碍于莱斯特兰奇看着她,才小口小口的咬了几口,然后讨好的送到他的嘴边。莱斯特兰奇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然后又握着她的手,示意她继续吃。贝拉只得皱着脸,一口一口的吃完。
阿兹卡班一天只有一餐,傍晚的时候,摄魂怪例行来巡视。贝拉依旧难以忍受那种痛苦,不停的尖叫,神情痛苦,连额前的碎发也被冷汗沾湿。足足半个小时,她才力竭昏了过去。莱斯特兰奇一直抱着她,阻止她在剧痛中伤害自己,脸色苍白,眸子深黑的直视着前方。
一直到深夜,一切才渐渐平静下来。
白光一闪,莱斯特兰奇声音嘶哑的说:“统统无声!”
又是一道强光,牢房的钢铁栏杆无声的倒在地上。西里斯走到他们这一侧,伸出手:“把她交给我吧!”
莱斯特兰奇神情呆滞,两颊的肌肉不停抽搐,却是动也不动。西里斯·布莱克猜到了几分,伸手去扳他的胳膊,却发现他的手臂竟如钢条一般。他低声说:“够了莱斯特兰奇,如果你不想功亏一篑,就赶紧放手!”
他手臂颤了几颤,终于松开手。西里斯·布莱克抱起贝拉,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你,不和她告别么?”毕竟这一次,大概既是生离,又是死别了。
莱斯特兰奇神情惨淡,忽然一笑,说不出的凄恻:“不用了。”
西里斯看了他片刻,然后决然转身,朝出口走去。
背后的莱斯特兰奇怔怔的看着他们,就在他们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拐角的时候,西里斯突然闷哼一声。莱斯特兰奇以为他遭到攻击,立刻站了起来。他走近了几步,这才看清,并不是摄魂怪突然折返,而是西里斯怀里的贝拉不知道为什么醒过来,剧烈挣扎起来。
她在西里斯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挣开他就往回跑。待她看到不远处的莱斯特兰奇,脸上立刻露出欢喜的神色,只是没跑出几步,却被西里斯从后面拦腰抱住。贝拉立刻无声的剧烈的挣扎起来,神情极是惶急。只是她哪里是西里斯的对手,又看莱斯特兰奇脚步如钉在原地一动不动,惊慌之下,挣扎得更是激烈,眼泪也开始往下掉。
西里斯被弄得急了,又唯恐惊动守卫,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对着贝拉的后颈就想劈下去。只是中途就被一只胳膊截住,莱斯特兰奇神色狠戾:“不许伤她!”
贝拉看到莱斯特兰奇,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张开手臂抱住了他,无限安心的在他胸口蹭了蹭脑袋。
西里斯发急:“那怎么办?”
莱斯特兰奇眼中悲哀之色更浓,却动作温柔的抬起贝拉的脸,低声对她说:“贝拉,你……先跟着布莱克走好不好?等一下我解决了那些人,就去找你好不好?”
贝拉似乎不能理解,却见他神色严肃,渐渐的收了笑脸。莱斯特兰奇拉着她的手,交到西里斯的手上。贝拉神色惊慌的想缩回手,莱斯特兰奇却坚持的拉着她的手,不许她动。贝拉急了,目不转睛的看着莱斯特兰奇,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万里关山从头越,男儿到死心如铁。
莱斯特兰奇狠起心肠,背转身子不再看贝拉,沉声说:“带她走!”
西里斯拉着贝拉的手,往出口走去,贝拉却是发狠的想挣脱。西里斯的手却如铁钳一样扣着她的手腕,坚定不移的拖着她往出口走。无论她怎么挣扎,总是离莱斯特兰奇越来越远。她的眼泪越掉越多,眼前视线模糊,越发看不清莱斯特兰奇的身影。她哭着回头看,希望那个身影能转过身来看她。可是,他始终没有。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撕开了宁静的夜幕。莱斯特兰奇认得那是贝拉的声音,立刻转过身看过去,却见贝拉挣脱了呆若木鸡的西里斯,朝他跑了过来。他还来不及反应,贝拉就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死死的抱住了他。仿佛生怕被抛弃一样,抱得极紧。
贝拉会说话了?!莱斯特兰奇震惊的看着怀里人,过去几年里面,只有被折磨到失去意识,她才会痛苦的尖叫、呓语。
而不远处的西里斯捂着还在流血的手腕,木然的看着那拥抱在一起的人影。突然有一股大笑的冲动,他终于看清,贝拉,再不是他的贝拉。
突然一阵刺骨的寒冷袭来,唤回了西里斯的神智。那种熟悉的刺入骨髓的寒冷,令他本能的意识到,贝拉刚才那一声尖叫,已经惊动了摄魂怪!他神情复杂的看着那依然抱在一起的两人,咬紧牙根做了一个决定——
而另一头的莱斯特兰奇也感到了那股寒冷,他一惊,正要喊布莱克带贝拉立刻,却目睹他变成大狗消失的一幕。这一下,他目眦尽裂——
“布莱克,你这个狗。杂。种!”
作者有话要说:逐步恢复更新……
其实,如果我想说,我本来是打算写死莱斯特兰奇的,你们会怎么样?
84
84、囹圄应空 。。。
作为所有巫师谈之色变的生物,摄魂怪虽然令人憎厌,但是却对巫师有着极大的杀伤力。和魔法攻击的物理伤害不同,摄魂怪的攻击更多是针对精神上的。它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可以让你一直处于你一生中最糟糕的时刻,不断循环那种极度的痛苦,却无法得到解脱。对于贝拉这样的命途多舛的巫师来说,它的杀伤力更是毁灭性的。在原著中,唯一不受摄魂怪影响,甚至可以让它们供其驱策的巫师只有一个,那就是黑魔王。
摄魂怪那种黑暗的力量,完全无法对Tom产生丝毫伤害。并不是因为他的一生中没有任何让他感到痛苦的事情,恰恰相反,比起贝拉这样从天堂堕入地狱的人,他则是从出生那刻起,一直身在地狱。那种直入人心的黑暗,反而是他的力量本源。连邓布利多都万分厌恶的摄魂怪,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视若平常。摄魂怪对于他,和妖精、巨人、家养小精灵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贝拉和莱斯特兰奇则不同,心中各有黑暗面的两个人,在这十年间,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即使是莱斯特兰奇这样的硬汉,也有不为人知的软弱。如果战胜不了内心里最深刻的痛苦,就没有办法使用守护神咒。除了西里斯·布莱克这样化为动物形态,能在摄魂怪十年的折磨下还能神志清醒的,莱斯特兰奇是第一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畏惧摄魂怪。
贝拉单薄的身体瑟缩得厉害,她非常熟悉那种仿佛可以将全身的血液冻结成冰的寒冷。她咬紧自己苍白的下唇,黑瞳因为深深的恐惧而睁得大大的。
而莱斯特兰奇则从那不同寻常的寒冷中绝望的感觉到,赶来的摄魂怪至少有十个!他从来没有一次性的面对过这么多摄魂怪!他和贝拉这次,只怕凶多吉少!这一刻,他抱着瑟瑟发抖的贝拉,前所未有的痛恨起布莱克。摄魂怪是瞎子,他们只能从气息和感情判断人和动物的差别。从越来越重的寒气,莱斯特兰奇大概猜到,布莱克大概已经躲过了摄魂怪,成功的逃了出去。
他早就是生死无谓的人,可是贝拉呢?他看向怀中的女子,她早已不复昔年的艳色,不再是初相见时明艳无双的布莱克家的大小姐。她眼窝凹陷,嘴唇苍白,瘦削得好像是一个长年卧病在床的垂暮之人。此刻,她虽然害怕,可是仍旧紧紧的、依赖的、信任的抱着他。只是,那样单纯的信任依赖眼神,在她清醒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
他这一生都是为了她,到底有没有在她心里投下一点影子?
“贝拉,”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迎向她不解的眼神,微笑,“除了我自己,我其实不放心把你交给任何人。布莱克那个混蛋走了也好,只有我们两个,这样,也不错。”
莱斯特兰奇作为一个在N。E。W。S中拿到高分的出色男巫,变形术是有着不错造诣的。对于他们斯莱特林来说,变形术作为隐藏自己行踪和窃听的魔法,几乎是必修的。和布莱克一样,他也是个没有在魔法部登记过的阿尼玛格斯。即使是现在,他仍然有把握可以在摄魂怪的眼皮底下逃过一劫。和原先计划他要绊住摄魂怪不一样,只要不让摄魂怪察觉到他的存在,他有八成把握可以平安。
只要他放开这女人的手。
这女人年少的时候拒绝他的求婚,成为了别人的未婚妻;她爱那个家伙,无论他是怎样懦弱愚蠢的伤害她;她在家族最危难的时候嫁给他,为了利用他背后的莱斯特兰奇家族;她因为一己之错不顾性命的去报复邓布利多,将他连累的锒铛入狱;她甚至在梦里面都从来看不到他,她向大人悔罪,她乞求夫人的原谅,她恨那个男人,可是她从来不提他。
这些事实,在这十年间的每一晚,都随着摄魂怪不请自来,折磨他的心,凌迟他的自尊。因为他爱这个女人,所以他会为永远为这些事所伤。她的不爱是切割他的刀,她的利用是伤口上撒的盐,因此,他的心就是永不结疤的创口,日日流出新鲜的血液。
他应该恨她,应该远离她,可是他跪在母亲面前请求母亲答应迎娶她。他知道她所有的残忍,他只是无力去否认,他爱她。
这十年间,白天如在天堂,贝拉遗忘了过去的一切,她甚至对布莱克视而不见。可是一到晚上,他们就一起坠入炼狱。她无法萦怀的痛苦,没有一桩与他有关;可是他无法忘怀的痛苦,件件都是来自她。求而不得的痛苦,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兴起过,和贝拉一起死的念头。可是,无论夜间多么痛苦,只要白天她握着他的手指笑一笑,他就能抛之云外。到最后,他终究还是想让她活下去,哪怕是和那个男人一起活下去。死去的他,应该再也不会被伤到。
可是那个男人,还是在生死关头抛弃了他。他视若至宝的,有人却弃之如敝屣。是了,这就是他和布莱克不死不休的源头。这样也并没什么不好,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很大方的人。这对于他来说,生不同寝死同穴,大概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呵,到底是什么让他始终无法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