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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械。”巴格曼说。“专家在楼上,和邓布利多在一起。然后是照几张相片。这位是丽塔·斯基特,”他说,指了指那位穿洋红色长袍的女巫,“她正在为《预言家日报》写一篇关于争霸赛的文章……”
“在我们开始前,我能不能跟哈利谈几句话?”丽塔问巴格曼,但眼睛仍然牢牢地盯着哈利,“年纪最小的勇士,你知道……为了给文章增加点儿色彩。”
“没问题!”巴格曼大声说,“就是——不知哈利是否反对?”
哈利眨了一下眼:“可能不行。”
丽塔·斯基特的脸色糟糕起来,她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了。
“劳驾。”
哈利有些惊讶和欣喜看向门口,艾琳站在门口,对上哈利的目光时一笑,然后转向了巴格曼:“先生,我听说奥利凡德先生来了,我的魔杖出了点问题,能够顺便一起让他看看吗?”
巴格曼点头,笑道:“当然没问题。进来吧这位小姐。”
“谢谢您先生!”艾琳露出开心的表情,蹦跳着进来,随后很欢快对塞德里克打招呼:“嗨,塞德!”塞德里克咧开嘴笑了。随后又对着另外两位微笑着点头。在经过丽塔·吉斯特的时候忽然转头对她露出了一个甜蜜无害的微笑。
丽塔·吉斯特的脸立即就白了。
艾琳却再也没看她,跑过去抱住了哈利的手臂。巴格曼先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不过哈利倒是没想到艾琳的魔杖真的出了问题。在检查了几位勇士的魔杖后,奥利凡德接过了艾琳的魔杖。
“是的,我很熟悉,菲林特小姐,槭木的,凤凰羽毛。七英寸长。”
他问:“那么,是什么问题呢?”
“最近魔杖有点不听话了。”艾琳鼓起脸。奥利凡德听后举起魔杖,在眼前翻过来倒过去,仔仔细细地检查着。
奥利凡德轻声说:“菲林特小姐,你的魔杖在生气呢。”
“咦?”
“魔杖都是有自己灵魂的。”奥利凡德耐心解释,“你很久没有使用她了,是吗?”
艾琳反应过来:“是,我最近一直习惯使用无杖魔法,除了上课,很少用到。”
“是了,”奥利凡德认真的说,“魔法是在不断发展的,菲林特小姐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巫师最后选择了用魔杖来施展魔法呢?”
艾琳眼中一亮,似有所悟。
一边的芙蓉·德拉库尔和威克多尔·克鲁姆都是一愣。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这么小,居然会无杖魔法!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哈利,眼中的轻视渐渐收了起来。
V4。7 第一个项目
四条模样十分凶狠的成年火龙被关在厚木板围成的场地里,用后腿支撑身子站立着,发出阵阵吼叫,呼哧呼哧地喷着鼻息——一团团火焰从它们张开的、长着獠牙的嘴里喷出,射向黑暗的夜空,它们的脖子高高昂起,嘴离地面的高度达五十英尺。一条银蓝色的、有一对长长的尖的火龙,正对着场地上的巫师发怒、咆哮;一条鳞片光滑的绿色火龙,正在拼命地扭动、跺脚;还有一条红色的火龙,脸的周围长着一圈怪模怪样的细细尖角,正在朝空中喷射一朵朵蘑菇状的火云;最后是一条黑色的巨龙,比另外几条更像恐龙,这条龙离他们最近。
哈利在隐形斗篷下按捺住了自己吹口哨的念头。这倒是他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龙呢。即使如此,他心底里还是扬起了深深的无奈。
他还只是个四年生好吗。
之后的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了,哈利在告诉塞德里克比赛项目后就去找寻解决方法了。四个人都知道将要面对的东西,也算是一种殊途同归的公平竞争了。
一回到寝室哈利就打开了双面镜,告诉了西里斯他在第一场里面将要面对的东西。
西里斯望着他,眼睛里满含着关切:“哈利。不要经不起诱惑去念什么昏迷咒——火龙力大无穷,而且具有十分强大的魔力,不可能被一个昏迷咒打倒,需要六七个巫师同时念咒才能制服一条龙。”
“是啊,我知道,我刚才看见了。”哈利扶额,“西里斯你不用提醒我它有多强大。”
“不不不,哈利”西里斯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我要提醒你注意。”
“是什么?”哈利问,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更加低落了……不可能还有比火龙更麻烦的事情吧?
“是卡卡洛夫,”西里斯说,“他原告被捕过,和我一起关押在阿兹卡班,可是他被释放了。他说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然后他说出了许多人的名字……他把一大批人投进了阿兹卡班,顶替他的位置……我可以告诉你,他在那里人缘坏透了。他出去以后一直在给他那个学校的学生教授黑魔法。因此,你同时也要提防那位德姆斯特朗的勇士。”
“这倒不用了……”哈利慢慢道,“真要对付我,格林德沃先生早就对我出手了。他也是德姆斯特朗的。”
“不会的,”西里斯耐心解释,“格林德沃读书到一半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了。何况,德姆斯特朗一大半的学生都恨死他了吧?他当黑魔头的时候,多数受害者都是那边的。”
哈利若有所思点头。
“总之,哈利,随时保持警醒,使自己避免一切麻烦。”西里斯故作轻松地说,“至于火龙,你完全不用担心,有一个绝招,你只要施一个简单的魔法,建议你使用一种“眼疾咒”。因为龙的眼睛是它最薄弱的地方。”
“好吧,”哈利点头,“我会考虑的。”
西里斯瞪圆了眼睛。
“这个方法残忍了点。它又不是有意要对付我。”哈利摊手,“西里斯你知道的,除了做饭我很少见血。除非真的没办法,我大概是不会用它的。”
西里斯心知自家教子一向有主见,顿时心中泪目。
太……太没作为教父的成就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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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早晨,吃完早餐哈利就告诉了两位好友他要面对的。他们沿着湖边走了三圈,赫敏简直如临大敌,绞尽脑汁,苦苦思索着能降服火龙的咒语,结果一无所获,于是拖着他们又退回到图书馆内。在这里,赫敏把他所能找到的每一本跟龙有关的书都抽了出来,三人像大海捞针一样,开始在一大摞书中搜寻。
哈利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眶。再次戴回眼镜后,一眼就看见了面前的笔记本,上面是S。P。E。W。的成员名单。哈利看见短得可怜的名单最上面是他和罗恩的名字。这之前的一天他们一起写论文时,赫敏突然拿出这个本子,任命他们为秘书和财务主管。
“哈利你就当财务主管,因为我觉得你不会稀罕我那点会费,这点完全不用怀疑。”赫敏调侃哈利那次说关于争霸赛奖金的事情。
“哈利你怎么在偷懒?”赫敏在一边非常焦虑地说,“我们先要保证你活到星期二晚上,然后再去考虑卡卡洛夫。”
“嘿。”哈利忍不住抗议,“我基本还是能保命的。”罗恩在一边忍不住笑出来。
艾琳趴在一本大部头上,撑着下巴:“要不到时候我在看台上施一个无声咒?一只火龙应该没问题。”
哈利无奈扶额:“不用了。你怎么也过来了?不是说要和莉莎去霍格莫德吗?”
艾琳笑嘻嘻挂上他的脖子:“她半路上被西奥多借走了。”
赫敏有些头痛按住太阳穴:“为什么你们两个都不操心呢?”
艾琳无辜看向赫敏:“最糟糕就杀掉那些火龙嘛。”
哈利也微微一笑:“或者我投降弃权。”
“……”赫敏忽然很想把面前这两人一起揍一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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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一场比赛就这样在当事人的毫不在意中缓缓到来了。
哈利把手伸进绸布口袋,掏出了匈牙利树蜂,是第四号。他低头望着的时候,那小龙展开翅膀,露出它小小的獠牙。
“这个可以自己收藏吗?”他忽然说。
“什么?”巴格曼先生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哈利又重复了一遍,巴格曼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连其他三人也忍不住看向了这边。“当……当然。”巴格曼说完这句就匆匆离开了。
“喂。波特。”芙蓉忍不住开口,“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
“嗯。”哈利微微偏头,无害一笑,“看起来确实如此,只是其实我心里已经紧张得不行了。”
芙蓉瞬间吞下了其他疑问,这个四年生的表情让她想起了霍格沃兹的校长。
说不紧张是假的。哈利当然紧张了,只是之前的每三个学年里的期末例行节目——大战岳父实在是助长了他的勇气了。
——反正死不了。
哈利现在就是这样想的。顺便对着出去迎战的塞德里克比了一个鼓励的手势。
帐篷外的人群就像一个长着许多脑袋的统一体,在尖叫……在高喊……在倒吸冷气。一声声如海啸一般拍打着帐篷,让里面的人忍不住去听。
很快就轮到了哈利。
云豆·里德尔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赤豆一般的眼睛有些诡异看着哈利,低声用蛇语开口:“怎么样,小鬼,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哈利有些讶然,里德尔已经有很久没有说过蛇语了。
不过很快他就回道:“不用。”
里德尔说:“那可是火龙。”
哈利伸手捉住它,把它放在自己头上,一边稳步向帐篷外走,一边镇定自若道:“当然,我很害怕,所以你只要陪着我过去就行,至于附身的事情你就不用想了,我可不是个临阵脱逃的人。”
里德尔挪了挪滚圆的身子,状似惬意的挪了挪身子,眯起眼睛迎向豁然的光亮。然后就听见了哈利的话:“说起来,里德尔先生,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胖了,既然已经退休了,你还是安心养老吧。”
“……”他能掐死这个小子吗!
两人对话间,哈利已经站到了场中,他一把抽出魔杖。
在场地的另一端,赫然耸立着那条匈牙利树蜂。它低低地蹲伏着,守着它的那一窝蛋,翅膀收拢了一半,那双恶狠狠的黄眼睛死死盯着哈利。这是一条无比庞大、周身覆盖着鳞甲的类蜥蜴爬行动物。它剧烈扭动着长满尖刺的尾巴,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几米长的坑坑洼洼的痕迹。观众席里发出鼎沸的喧嚣声,这些声音是友好的还是恶意的,哈利无从知晓,也不在意。
“你的主魂今年都七十几了吧……这个年纪还心怀权势,真是老骥伏枥啊。”哈利不管那头树蜂,反倒是和里德尔聊天起来。
他这话成功激怒了里德尔,他的瞳色浓烈起来:“是啊,正好相反的,我这个魂魄才十七。”
哈利淡定道:“可惜你已经丧失斗志了啊……你都发福了……”
这一下死死戳中了里德尔的死穴。
于是,下一秒钟在场所有观众只见着场中的黑发少年忽然拿起头上的黄球,用力甩向匈牙利树蜂。
魔法生物对各种魔力波动以及威胁都是极其敏感的,那是源自动物本性中的。
里德尔虽然依靠着阿芙洛狄忒的灵魂碎片,但是本源还是魂片,伏地魔虽然制成了魂片,只是这样一来,他就违反了阿德贝·沃夫林的《魔法基本规则》的第一条:随意篡改最深层次的秘密——生命的来源,自我的精髓——必须准备承担最极端和最危险的后果。
生气中的里德尔带着的黑色气息非常之恐怖,总之是成功让为母则强的匈牙利树蜂立即暴起了,它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了这坨飞来的黄球上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哈利的魔杖对准了那个金蛋。
“金蛋飞来。”
“……”全场的人们看着哈利手中的金蛋,一时间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般。
另外三位勇士看了看自己被龙烧焦的衣服,同时默默在心底里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看呀!”巴格曼在高声大喊,“你们快看呀!我们年级最小的勇士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金蛋!这将会缩小波特先生与其他勇士之间的差距!”
这时才好像有人刚刚把音量调了上去——哈利第一次听清了观众席里发出的声音,人们都在呐喊尖叫、鼓掌喝彩,声音震耳欲聋。
V4。8 受欢迎的哈利少年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庆祝晚会在金蛋发出的一种极为恐怖的、尖厉刺耳的惨叫声中结束了。
赫敏又陷入了为这个金蛋的解密操心的阶段,哈利反倒是毫不着急的样子,赫敏忍不住生气又每次都被罗恩给拉住,日子就这样循环往复地流淌着。
这一天,变形课结束后,麦格教授宣布了一个消息。
“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也是我们与外国客人交往的一个大好机会。是这样,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邀请一个低年级学生——”
拉文德·布朗发出一声刺耳的傻笑。帕瓦蒂·佩蒂尔用劲捅了捅她,帕瓦蒂自己脸上的肌肉也在使劲绷着,因为她在拼命克制着不笑出来。她俩都转过脸来望着哈利。
“要穿上你们的礼服长袍,”麦格教授继续说道,“舞会将于圣诞节晚上八点在礼堂举行,午夜十二点结束。”
下课铃响了,大家和往常一样,把书本塞进书包,再把书包甩到肩头,教室里一阵忙乱。
麦格教授提高嗓门,在一片噪声中喊道:“波特——请留一下,我要对你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