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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子热心的举手:“老师,我!”
C子紧跟其后:“啊!我也……”
A子这时候已经撑着脑袋睡着了。
B子和C子一左一右的扶着七海走出了教室。
C子:“七海同学,没事吧?很痛吗?”
B子:“保健室里有止痛药,我上次吃过,很管用的。”
七海转头看看,教室已经离的远了:“那个……其实我是骗人的。”
B子&C子:“欸~?!”
“嘘——!”七海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啊……优等生也会有不想学习的时候啊。”
B子C子一起捂嘴,四目相对,然后会心一笑。
C子:“那……我们还去保健室吗?”
七海背着手看看窗外:“嗯……去吧,反正也没有事干。”
B子:“哈哈,七海,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虽然是晴天,但是空气里总是泛着潮气,让人不舒服。
C子扯扯领子:“啊~好闷啊,明明是出来透透气,为什么反而更闷了呢?身上黏糊糊的,真讨厌~!”
B子:“啊,快要到梅雨季节了。”
C子:“梅雨啊……梅雨啊……唉……提不起精神啊……”
七海:“连C子也没精神了吗?那可真是不得了啊。”
C子:“咦?讨厌啦~七海同学取笑我~!”
三人说说笑笑,向保健室走去。
七海:“啊,紫阳花已经开了呢。”
B子:“咦~?我们学校有种紫阳花吗?”
C子“哪里哪里?”
七海伸手指给C子看:“就在综合楼那边的花坛里,能看到吗?粉紫色的。”
B子:“喔,还真是。”
C子:“好漂亮啊~~!”
七海:“嗯。我以前看书的时候有看到过,紫阳花在中国被叫做绣球呢。”
C子:“绣球?倒是蛮像个球的。”
七海:“绣球啊,是一种用锦绣制作的彩球,在古代的中国,是用来缔结姻缘的东西。”
B子:“是中国的结缘符么,庙里求来的那种?”
七海:“不是。”
C子:“那是什么?”
七海:“绣球是用来抛的。据说古代中国的女孩子到了要嫁人的时候,会抱着绣球站在高高的楼台上,想要娶她的男人们则聚集在楼下。然后,女孩子喜欢哪个男人,就把绣球抛向他。”
B子:“原来如此。”
C子:“可是,如果没有抛中怎么办?从那么高的地方,如果是我,肯定不中的。”
七海:“绣球抛下去的时候,下面的人都会来抢的。即使没有一次抛中,只要那个人也喜欢着你,一定会拼命去抢的吧?所以,最后得到绣球的人,就算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也是深爱着自己的人吧……”
B子:“这样看来,抛绣球还是很科学的嘛。”
C子:“真好啊~抢到绣球的那一个就是深爱着自己的人,好浪漫啊~!”
七海微微一笑:“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提前苦练抛绣球的准头。”
B子:“七海你没问题的啦~!你可是我们的投篮比赛冠军呀!”
C子:“哈哈哈,可惜日本没有抛绣球的比赛,下次体育祭前写信给校长吧?”
七海:“欸?不要啦。”
B子C子陪七海走到保健室门口便回去了。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七海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还是七海入学以来第一次进保健室。长方形的空间被屏风和帘子隔离成两块,外部放着保健老师的办公桌以及大大的药品柜;内部则摆着三张单人床供病人休息。床与床之间用白色的帘子隔开,金色的阳光照在上面,整个保健室显得光明而又洁净。
七海:“啊喏,有人在吗?”
病床区的帘子动了两下,一个花菜脑袋从缝隙里探了出来:“保健老师出去了,要找什么药自己拿。”
七海睁大了双眼:“欸?宫城同学?”
宫城皱着眉毛缩了进去,帘子飞快的被拉回原位,可惜七海已经将他红肿的眼睛看了个一清二楚。
七海:“啊,你哭过了。”
好吧,我们的七海同学是一个在某些时候说话过于素直的孩子。
“才不是!我,我是因为眼睛进了奇怪的东西,过敏了!”宫城背对七海躺着,声音闷闷的反驳。
“喔。”七海没在意的点点头,“里面有空床位吗?”
“……有的。”
宫城躺着的床位在最外侧,七海绕过宫城,在中间的空床上躺了下来。
调整了一下枕头的高度,七海望着天花板问道:“宫城同学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宫城:“……中午午休之后。”
七海:“哦,你哭了一下午啊。”
宫城:“都说了我没哭啊!”
七海:“嗯,是过敏,我知道的。”
宫城觉得和七海这种人没办法好好说话。
七海:“那你现在好点了吗?”
宫城:“唔。”
七海:“是吗?太好了。”
宫城:“……你呢?怎么跑到保健室躺着?”
七海:“我吗?是逃课来的。”
宫城:“哈?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可以吗,逃课的优等生七海?”
七海:“没关系啦,宫城同学也不是会告密的人。这样闷热的午后,只想躺在床上做一个美梦啊……”
宫城:“说的也是。”
七海:“你睡不睡?不睡的话记得放学的时候叫我哦……”
宫城:“喂喂……”
七海:“对了,如果眼睛肿的消不下去,记得找冰袋冷敷一会儿……嗯……我睡了……Zzzzzz……”
宫城:你未免也睡的太快了吧……
七海美美的做了一个梦,梦里开满了大朵大朵的紫阳花。
……
宫城找出冰袋敷着眼睛,夏天静谧的午后,保健室里只听到女孩子均匀悠长的呼吸声。
唔,要么我也睡一会儿?
嘶——呼……嘶——呼……
隔着一道薄薄的布帘,两个孩子脸对着脸,睡的分外香甜。
不知何时回来的保健老师:“啊啦~伤脑筋,保健室可不是逃课睡觉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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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无义小剧场:
七海和宫城被保健老师叫醒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两人被狠狠训斥了一顿,从此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七海:“都是宫城你呀,竟然也跟着睡着。”
宫城:“什么嘛!你拜托我时,我根本就没有答应好吗?!”
七海:“就算你要睡,起码也先定个闹钟啊!”
宫城:“我到哪里去找闹钟啊,异想天开的混蛋!”
七海:“啊,前面有章鱼烧,要吃吗?”
宫城:“哼,那是当然的啦!”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很喜欢86版西游里玉兔精的那一集,公主笑着说:我骑着象挎着弓,在街上看见我喜欢的人,就把箭射向他。
多么自由奔放的公主啊~!可惜箭射唐僧的是玉兔精。
多么自由奔放的玉兔精啊~!射的一手好箭!
你们表老霸王我了……写不出论文已经够惨了,连小说也写不出就完蛋了……
☆、第15章 两个人的孤独
6月8日,星期六,关东地区正式进入梅雨季节。
阿龙看着三井有一会儿了。
那家伙坐在角落里,眉头皱着,眼睛紧盯着手中的电子显示屏,双手不时在机器上按着什么。
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累么?阿龙无聊的剥开毛豆丢进嘴里。
突然,三井的表情变的紧张起来,手忙脚乱的按动了几下按钮,然后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好像有些伤心似的,三井黯然的咬了咬下唇,一脸沮丧的把头发胡乱的捋向后面。
阿龙:“喂!三井,你坐在那里伤心个什么劲啊!过来吃毛豆,有啤酒哦!”
三井抬头看了一眼阿龙,磨磨蹭蹭的站起来:“啤酒有什么好喝的,下雨天憋在房间里简直无聊死了。”
铁男叼着烟笑了笑:“三井,你刚才在玩什么?”
三井在阿龙旁边坐下来,伸手去剥毛豆:“没什么,昨天养的电子鸡……不小心死了。”
“哈?”阿龙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过去,“你还养鸡?”
三井:“是电子鸡!电子的宠物游戏!喏,就是这个,刚出没多久的。”
阿龙接过花花绿绿的手掌大小的电子宠物,只见小小的屏幕上,一只线条组成的简陋小鸡一副死翘翘的样子。
阿龙把电子鸡扔给三井:“呿,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玩的,看你一副恶心巴拉的表情。”
三井扭开一瓶乌龙茶:“你不懂,这种鸡很难养的,你要给他吃东西,小心不要撑死他或者饿死他,还要给他洗澡,要让他锻炼身体,健康长大。如果生病了就糟糕了,要好好照顾他。不然也会死。”
阿龙:“啊?这是什么啊,婆婆妈妈的游戏。三井,你是女人吗?哈哈哈,竟然玩这种东西!”
三井:“你才是女人啊!不懂就别乱说啊!”
铁男喝了口啤酒:“少说几句吧,不过是个无聊的游戏而已。”
三井不服气的嘀咕:“……才不是无聊的游戏。”
阿龙:“喂,铁男你总是宠着这个小鬼可不行啊!你看他这没种的样子。”
三井猛地站了起来:“你说谁没种啊!混蛋!”
阿龙眯着眼瞥过去:“打架只会躲在后面,拳头软的跟棉花一样,只会像狗一样乱叫,靠耍帅和脸混不良少年,其实不过是个躲在角落里玩养鸡游戏的家伙……够没种哦?”
铁男:“阿龙!”
三井:“阿龙!你想打架吗?!”
阿龙沉下脸来:“哦?求之不得啊……”
铁男看了一眼阿龙,对着三井摆摆手:“三井,坐下来。来喝酒。”
金黄色的啤酒从茶色的玻璃瓶里倒出来,在啤酒杯中泛起雪白的泡沫。
三井看着桌角转过身:“不了,我回去了。”
阿龙:“切,落荒而逃了。”
三井拎起外套的手紧了紧,没说什么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一时极静。
铁男淡淡的吸了口烟:“阿龙,你今天是怎么了?”
阿龙低下头倔强的不说话。
铁男含着烟慢慢的吐出去,香烟缭绕在空气中,留下灰色的轨迹:“不,我该问,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
阿龙看着被三井落在地上的电子鸡:“没什么,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我觉得……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铁男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伸出手揉揉阿龙的脑袋。
阿龙撅着嘴不吭声。
……
铁男看看窗外,雨下的大了起来,门口的香椿树叶被打的东摇西晃。
铁男:“走啊,去海边兜风。”
阿龙愣了愣:“欸?可是今天下雨……”
铁男:“雨天的大海,很棒的。”
阿龙:“铁男……?”
铁男站起身披上外衣:“不良少年还怕下雨吗?”
阿龙的眼睛里透出光来:“……当然不!”
铁男微微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阿龙咧嘴跳起来,紧紧的跟上。
“唷呼——!!啊哈哈哈哈哈——!!”
三井站在过街天桥上,看着铁男骑着机车和阿龙一前一后的飚过去。铁男长长的头发在雨中飞扬着,两辆机车你追我逐,灵活的在车流中穿插。引擎巨大的轰鸣声一闪而逝,只留下几声刺耳的鸣笛和徒劳的叫骂。
三井打着伞,久久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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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开始下起的雨,到了傍晚慢慢的大了起来。天阴郁极了,一丝风也无,雨滴直直的从看不见的高空成片坠落,将路边的水洼敲成水晶的钉板。
七海雪看了一会儿窗外,然后伸手将窗扉扣紧,锁住。
下雨不便出门,昏暗的天气也无心做事。打扫完房间,做完了作业的星期六的晚上,七海雪无事可做,手足无措。
静静跪坐在连电视也无的起居室的榻榻米上,看着屋檐上溅起的雨滴便是大半天。
还需要做些什么呢?总要做些什么吧?不做什么的话,那心慌似乎要被整个空屋所吞噬一样……快些想想要做些什么吧!
啊,因为是梅雨,所以,要放好除湿防霉的药剂……七海慢慢的站起来。
从一楼开始,一扇一扇的打开每一间屋子的门,将除湿防霉剂仔细的摆在家具的角落。
会客室、储物室、客房、厨房、洗漱室,一盏一盏的灯亮了起来,
七海雪光着脚,巡视着整个宅邸,像无助的囚犯,又像被遗忘了的守门人。一步步走在昏暗狭长的木质阶梯上,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脚步声。
二楼,左转,弟弟七海冬司的卧室。钥匙转动锁眼的机簧,少女的手轻轻推动栗色的木门,干净整洁的房间泛出一股久无人居的陈腐气息。摸索着打开墙壁上的开关,天花板的节能灯白花花的亮着。七海摸了摸床头的英雄人偶,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印着小马的蓝色床单,然后才想起来,把袋子里的药剂认真摆放在床脚和桌下。药剂小小的,包裹的像糖块似的。七海歪歪头,轻声说:“阿冬,这个是不能吃的喔。”
走出房间,继续向左,是爸爸的书房。七海打开顶灯,手一排排拂过坚硬的书脊,柔和的黄色暖光从书柜的落地灯处蔓延开来,然后点亮大大的办公桌上的台灯,最后是阳台上的壁灯。七海整个人都陷进软软的黑色皮质旋转椅里,伸出手无聊的摆弄墨水瓶前的沾水钢笔。对着墙上看不懂的抽象画发一会儿呆,七海拿出一颗药剂扔向阳台,药剂在长毛地毯上滚了两下,无声消失。随手抓了一把药剂胡乱的撒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