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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将整张脸埋到毛巾中,再抬起时已恢复谦逊的表情。桦根冲未来腼腆眨眼,温润的眸角晶亮地跳跃,“非常有趣的孩子呢,学姐平时的生活一定很开心。”
“哦,呵呵……是吗。”她干巴巴地笑几声,内心琢磨莫非这孩子就只有跟她才过不去。
桦根君真是好脾气,未来斜眼阿诺德。
阿诺德用比往常更冷漠的目光注视着她身边的桦根,不光是单纯疏离,若近若远的不明情绪更强烈。
“话说回来,桦根君要不要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烘干?穿着湿漉漉的东西会感冒。”
“不用。”
桦根和她不约而同把脸转向发声者,阿诺德的眼神在他们两人间一个来回最终落到了未来身上,“他不需要。”
“嘛……说的也是,我,我先告辞不麻烦学姐了。”桦根微鞠躬急忙接口,脸颊红晕闪过。
他很体贴地为阿诺德找台阶下,这是从未来角度体会到的感受。
啧,这孩子怎么了这是?
未来眉心打结,苦恼思考了一会说:“那你等等,我去找把伞。”
说完不由分说快步拐到储物室翻箱倒柜。
硬物碰撞闷响里,客厅两人统一步伐沉默地看着未来的方向。
“你的猎物吗?”阿诺德低沉的嗓音偏偏因稚气的脸而缓和。
“是玩偶也说不定。”桦根依然望着门后未来的身影。
“为什么找上她?”
“‘她心灵纯洁无暇’?嗯嗯……哦这种老掉牙的台词拜托别让我重演……她的内在可会斑驳得超出你想象哟,这种不纯粹的角色会被我引导向什么地方,出乎意料让我很期待呢。”
储物间稀里哗啦凌乱响动,隐约客厅这头还有石灰末从天花板被震落。
半响,深刻人性剥析对话中的两人好不容易把肃穆的气氛整理回来,桦根浓淡恰当地凝视阿诺德的脸等待他关于上一个问题的回答。
“我也很期待,与你截然不同。”
“哦~~~”桦根意味深长拖足了尾音。
“满足恶趣味她不是最好人选,要她崩溃过于简单会让你无趣。”
“kufufufu……真让我感动,你在护着她,”桦根宠溺笑笑,“我倒想听听你对如何毁掉她有什么好建议。”
“砸了她的PSP。”阿诺德面无表情。
桦根像被人硬生生塞了个菠萝堵在喉咙,一时语结。
储物间的未来终于找到了封存已久的雨伞,正一件件把倒出来的杂物往收纳箱里塞。
刚才被按下暂停键的桦根无端低头无声憋住笑,腮边干透的发丝在身体轻微颤抖中摇曳不已,“如果果真如你所说能够这么驯服她也蛮有创新性的嘛,那我换种方法?毕竟等待这样一个奇妙名字的人在生命里出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等了很久很久了……”
哦,敢情你看上她就是因为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名字。
“她会收到我的警告。”
“不会,她不会信你,她对我的信任可比萍水相逢的孩童足得多。”
“离开这里。”这是阿诺德一字一顿送给他的逐客令。
不客气的口吻让桦根找到了意外值得探寻的价值,突如其来的巨大未知感让他自信满满地重新打量阿诺德,巧妙避免和他眼睛接触。
“那么,后会有期。”随后他环顾整个屋子,脸上还是来时那副干净礼貌的学生脸,在未来从储物室出来前满心欢悦推门消失。
将真面目藏匿于面具之下,狡黠暴露他人最敏感的冰山一角,以不卑不亢的完美旁观身份投下致命诱惑,用那双恍如深渊的眼睛收纳世间因贪婪、欲望和嫉恨而来的痛苦与折磨。
阿诺德得承认,他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人。
亦或是,他庆幸就是同这种人共事过才能在今天游刃有余看透同样目的但不同水准的伪装。
未来兴冲冲持伞而出,阿诺德坐在沙发上看书。
“诶,桦根君呢?”
他眼不离书,“有急事,走了。还有,他是谁?”
“附近黑曜中学的初中生,打工书店的常客,善解人意也很和善懂事的好孩子。”
未来把伞丢到桌上,重重坐下来。
“舍不得?”阿诺德翻过一页。
“不,”她深呼吸,“我郁闷并不是源于此。”
他想告诫未来警惕自称为“桦根”那人,他不是她可以应付得了的角色。
未来沉闷而一言不发让阿诺德找不到机会。
呵也对,她的交际圈或者安危也好,都与他毫无关联。
窗外的雨不知不觉停了,没有风,那晚两个人就再没有实质性交谈。
阿诺德都还记得,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藤原未来这样的神情,失望、遗憾、或者说是深深无力感。
而是不是关于他阿诺德。
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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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不打,上房揭瓦。
以上是藤原未来的小剧场脑补。
被她暗地抽打无数遍的对象坐在对面,明目张胆吃着她便当里的东西,还把本来归自己的廉价小便当施舍给了她,说得挺好听他管这个叫等价交换。
“委员长你也好意思说出‘等价’这两个字,不愧是专业祸害百姓党,佩服佩服。”
因提供便当被恩准留在办公室的未来皮笑肉不笑抱拳敷衍,云雀抬眼若无其事捻袖口,亮出浮萍拐的银光。
她乖乖闭口,围观云雀有条不紊慢慢吃空她的便当。
“能把比目鱼留给我吗?那是我的补偿费。”未来咽口水缩脖子。
云雀再抬头很仔细边吃边思索,很快把便当里的鱼肉分了一半扔到本该属于他的超市便当盒里,“好吵,再说话咬杀你。”
委员长你真是……真是……太有良心了,凸!
话说除却巫山都是浮云,未来面对阿诺德提供的沧海后再无心关注其他小水流,两个星期被娇惯的胃不允许她降低标准吃其他东西。
和云雀面对面都埋头,她一声不响认真吃完半块鱼肉,然后盖上了盒子没胃口吃下去。
话说这两天安迪都格外沉闷,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平日也这样不爱交谈。
未来觉得不一样,自从上次桦根君来过家里,他就不知为何有意回避和她的接触。不仅独自外出次数增多,就算是主动询问他也抱着书爱理不理。
未来靠在沙发上,安静看着委员长吃饭时也忙着一个接一个听电话。
这边也奇怪,云雀恭弥在她印象里是个讨厌麻烦爱好清静的人。别说在吃饭的时候使他分心,就算是最繁忙的下午时段草壁他们也是能不惊动委员长就不打搅,一揽子事全包那种博大的责任心和胸怀让未来看到了新世纪好男人的福星。
棍棒底下出好人,黄荆棍下出妇男;有了云雀恭弥的调/教,风纪委员出身的男人都是俏手货。
——并盛中真理。
听电话头尽力忍耐但还是激愤得依稀可辨的对话,未来猜到对方应该是被谁谁谁抽了闷棍下了小黑手。
呵,群架打败在找委员长撑场面吗?可劲玩吧熊孩子们……
云雀吃得差不多时又接到一个电话,听完大概是感到权威被挑衅得忍无可忍,衣袖翩翩走出办公室,决定过去看看情况,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一脸“要走了么终于要走了么~”期望表情的未来:“全部,打扫干净。”
我是你欧卡桑吗,小子!
未来确定云雀走远后对着走廊比了一个【马赛克】指。
在草壁的无私奉献帮忙下,体会到委员长口中“全部”俩字真正含义的未来在夕阳西下的背景里颤颤巍巍搞定了整个三层楼走廊和风纪委员会办公室的清洁工作。
加班还不拿奖金的都是上辈子吃不了便当的新奥尔良烤翅啊,她扶着校门捶腰哀声连天,草壁站在旁边满头大汗央求,“学姐快回去吧快回去吧,学姐你不回去我也回不去啊……”
“切,我为什么要回去!劳资要在这里守到明天早上找委员长要加班费!”
草壁赶忙往她手里塞了一张卡,未来定睛一看是上次游园祭被云雀剥削走的那张。
“委员长一分没动,我们还往里面打了五万。”
未来豪情冲天立起身重拍草壁肩膀,“云雀纯爷们,铁血真男人!走我们去喝两杯!”
“未成人喝酒是犯法的……”
“哦,那你回去吧我自己去。”
“请不要这样藤原学姐!最近并盛街不太平,特别是到晚上……风纪委员不管怎么加强巡逻的频率,总会有受伤的兄弟,听说下场都特别惨,犯人还在逍遥法外。委员长去医院到现在都没回来,学姐你还是快点回去最妥。”
“那么,委员长是专门留你下来护送我吗,咦咦这个气氛很少女啊讨厌~~~”
“不……”草壁一本正经,“委员长说你长得很安全,要求你护送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扔地雷轰炸我,留评抽打我的各位,等我放假给你们唱最炫名族风333333
开头凑字数写了先森关于初代一些不算回忆的东西吧,也算是我对初代时代的某些执念,我真的很爱他们。
我相信先森也是,比任何人都要强大温柔的先森。
先森看到了回家的曙光皿 关于69君和他我只能说他们互相都不确定对方真面目
69感觉到他某些不寻常的地方,所以在试探,并以未来刺激他
先森则更加谨慎,不承认也不否定,保守方案顺着话说下去就是情报部门人员的操守【 靠你哪听来的←编的,我现在编不下去了囧
各位不管考试还是生活都要元气满满加油哦哦~!已经考完的孩子放松休息吧一定大丈夫!!!
☆、坑爹的人设啊喂!
接近山穷水尽之时,阿诺德没想到时代给他的暗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他按捺不住。
另一方面诧异藤原未来居然和拥有如此力量的人有交集,不得不让人多留心眼。
那天晚上他没有等到未来回家,墙上时钟的短针整整过了一圈。
如果说工作临时凌晨班也好,到朋友家过夜也好,最起码也要打个电话告知。关于疑似被忽略这一点,守在家里的他居然有点生气了,多好个机会啊他还没用过这个时代的电话呢。
不负责任的行为就应当受到惩罚,阿诺德想,等她回来绝对要好好训一顿。
他坐在沙发上裹着被单目不转睛盯着大门确保未来开门就能看到他的门神脸,浑身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心中盘旋着被无视这一事实。
上半辈子存在感爆表一旦怠慢就会出现类似被宠惯了突然又被束之高阁的心理落差,阿诺德为此大为恼火,他脑中晃过的一个念头压抑了火山爆发前兆的心理。
出门。
好在前两天熟悉附近道路的成果派上用场,也许绕了点路幸运的是阿诺德没花多少功夫就到达了并盛高中不远的并盛初中,确定大致方位正确后他愤愤朝高中部走去。
进校的学生并不多,大都畏手畏脚好像有巨大的威胁悬在头顶。就算其他人行色匆匆,也有两个人在校门旁侧焦急谈论什么,阿诺德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怎么……怎么办!大哥都被袭击了不会很严重吧,大哥这么强。”
“没问题的十代目,不管暗处的敌人在哪我都会保护您!”
“话,话是这样……云雀学长已经赶去,我们也快点去医院吧……总觉得还是慌慌的,连风纪委员的人都一个接一个被当成下手对象,这次又是草壁学长……”
“大概对手看不惯风纪委员们趾高气昂的态度,想给他们点教训。”
“可是别说大哥,藤原未来学姐也不是风纪委员会的啊,怎么也牵连进去……”
风声带来了熟悉的字眼,阿诺德下意识一个激灵。
他顿住停了脚步,迅速抽身返回,上前抓住棕发少年的袖口。少年本来还想说什么被他打断,不安表情瞬间掺入疑惑。
“喂你这小鬼!居然敢对十代目无礼!”用奇怪称呼异常恭敬对待他的银发少年暴跳如雷。
完全不理会银发少年的呵斥,阿诺德加重了攥握布料的力道,随之往下狠狠一扯。
“带我去。”他字字如玉,落在地上不起回声。
不管是两个少年还是阿诺德自身,在看到对方脸的刹那猛然呆住时心里活动是相同的。
好熟悉的脸。
不,一定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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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带路者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医院,那两个人不知去了哪间病房探视口中的“大哥”,阿诺德也没兴趣去打听。他很快就找到了藤原未来,她孤零零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排座椅上,护士在为她手臂换药。
他在走廊口微微喘着气,她未察觉地仰头对着护士笑道:“……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疼呢。”
护士叮嘱了几句端着白瓷盘走了,未来的笑容很快褪色。她尽量紧缩身体,双手交叉揉揉臂膀又搓搓膝盖,眼睛无神地盯着某一点悠悠叹气,最后吃力把脸埋在双手里许久没有抬起。
阿诺德此时心中已没有火气,他只是想问个清楚。趁此时间深呼吸平静心神,他气定神闲走过去,静谧的走廊里竟然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