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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乔托和阿德丽娜刚来日本没半年的新婚甜蜜二人世界硬生生变成了温馨三口之家,还是组合特扭曲的那种。
没过一周,阿诺德亲自踹开了沢田家的大门。
乔托一副妇联主席主持公道的模样,一拍胸脯正义凛然让未来别怕他给她做主绝对让阿诺德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低头悔过。
等他雄纠纠气昂昂走出大门,阿德丽娜也叹口气起身往后屋走。
“你干什么去?”被好吃好喝伺候着的未来夫人叼着和果子很不解。
“拿医药箱。”阿德丽娜面不改色。
之后便从后院传来了诸如“嘶我的手臂要折了真折了我的上帝啊”“别、别踩,踩下去不得了!”“G……救命……”等等音效。
结局,未来抱着一堆从沢田家打劫到了零食就跟阿诺德开开心心回家了。
……
阿诺德不是会被家庭牵制住手脚的存在,简单来说他喜欢清静但是不喜欢清闲。
就算是有未来在身边,他也喜欢没事找事定期去并盛镇上巡视领地,传闻当地警署对他惟命是从、被他吃得死死的。这个家庭面临的问题是,每当阿诺德出门工作,未来面对的就是一栋空荡荡的大宅子,和单调的庭院风声流水声。
第一次被单独留在家里她就想到了阿德丽娜,一心想着过去会很好玩就一意孤行下山邀着花冈出弥一同去找茬。
百试不爽。
一个女人的终身托付,就必然会扯上下一代的问题。
阿德丽娜会想到下半生。
花冈出弥会想到下半身。
——要是这个话题落到未来头上,她首先会赞美阿德丽娜的品德高尚,然后谴责出弥的粗鲁世俗。
——谁叫她们现在是赖在沢田家喝茶。
不施脂粉也动人得超凡脱俗的东方美人花冈出弥用修长的玉手托住粉嫩的脸颊就连鄙夷这种透着高品质人渣味的动作都做得那么明艳可餐。
她的名言是:人之初性本善,别把日常生理问题拉到哲学高度,否认现实你还怎么让人类接受传宗接代的天赋使命啊。
是的,她一直在鄙视阿德丽娜,人不可以太玛利亚,特别你当你还嫁了一个圣母的时候。
未来天生不喜欢麻烦,但是她喜欢看别人陷入麻烦。
背后一丝寒意飞速袭来,背对茶室的出弥抬手仅用指缝就夹住了破空而来的几个小茶盏。
“拜托看在上帝的份上,说点好的!”茶室里阿德丽娜泡茶之余不忘纠正出弥的三观。
后者把茶盏放好,“哦抱歉我忘了首领夫人肚子里还有宝贝下一代……”
她对坐在另一边的未来循循善诱,“没婚礼就算了,你还摊一房子呢……你看比如我后面那位,被套牢了最后连求婚戒指都没拿到手。”
“乔托先生不像是会省这个的人呐,戒指呢?”
花冈强忍住笑,“给了彭格列二世。”
“……”
“到现在都还没结婚的没资格说话!”阿德丽娜反唇相讥。
“捣鼓了三年才怀上的也没资格说话。”
未来举手,“那个……”
“孩子都两岁的更没资格说话!!”
其余被逼急了的两人异口同声、怒目而视。
未来哭丧着脸向桌上的点心探出身子,“……我就想问可不可以吃,我饿了……”
无意理睬未来,出弥大度地一撩头发,毫不留情接着补刀,“艾玛还好乔托退位了,不然阿诺德先生的房子可都是用他的钱……这种金屋藏娇的桥段我打包票阿德丽娜你一口气没上来就准备怀第四年吧。”
“呵我想得开,你见过金屋藏娇还藏一男一女的。”
“时代不一样了亲爱的夫人,初代家族本来就是创建彭格列的男人【和他的男人】们嘛。”
未来趴住桌子看阿德丽娜气得面红耳赤又争辩不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二十一世纪世界观果然再一次取得了胜利。
——虽然她一琢磨觉得出弥同时把三家男人都混进去了奇怪的东西。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当她得知阿德丽娜曾经当过一段时间阿诺德的女下属后,谨慎地询问了一个敏感问题——“你……有没有被安迪潜规则过?”
阿德丽娜喝着茶思考了一番,无比认真答:“有,很多次。”
……
足足三天后未来才发现花冈出弥给阿德丽娜灌输的观念是“‘潜规则’‘工作指导’”。后来她追着出弥兴师问罪爆打时,在前头狂奔的出弥笑得喘不上气丢下一句话:“你不觉得逗阿德丽娜玩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吗?哈哈哈哈!……”
这么一琢磨,啧还真是!
阿德丽娜虽然传说中骁勇善战、剑术不凡……当然是指手废之前,但是本质上真爷们的少女心还是萌发的,并且保守得跟圣经有得一拼,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二十一世纪无下限宅基腐组合的最佳调戏对象。
每次阿诺德一不在家未来觉得无聊透顶时,都会跑到花冈家门口大呼:“敢问夏日绵绵如何舒缓身心,让我们去找沢田夫人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但是她又笑不出来了——她发现花冈出弥也在阿诺德手下干过后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事后找到机会向当事人阿诺德当面对质。
那天晚上两个人都睡下,未来趴着阿诺德的肩膀一本正经询问他到底有过几个女下属,阿诺德回忆了一会,抬起了一只手……
未来松口气,安慰自己哪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没有几个女秘书无私支持工作,何况像他这样身居高位的优秀男士前前后后就只有五个很正常,起码在平均水平线。
谁知阿诺德把抬起的手往额头上一放,转了个身继续道:“不记得了。”
哦,是连阿诺德就不记得的数量。
……大爷的!!!
云雀未来抓起被子气鼓鼓起身,推开几道纸门靠着庭院廊桥上的柱子坐了下来,胡乱把被子往身上一裹就闭眼睡觉。竹筒打击青石块的悦耳脆响搅得她心绪更乱,虫鸣吵得人颇不宁静。
不知过了好久,木质的地板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声音在她身后就停了下来,未来倔强地又把被子勒紧一圈打死不回头,硬逼自己快点睡着。
“怎么了?”声音絮絮从头顶上落下来。
“外面风景好!”
阿诺德默默,“这是晚上。”
“……晚上风景独好!”
他无可奈何哼笑靠着她也坐了下来,然后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把她包裹身体的被子掀开。不理会未来什么意见,就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抱在了怀里,暖着她就算隔着被子吹过了晚风也变得冰冷的皮肤,然后再细心地用被子把两个人一起裹了起来。
“那我陪你看。”
冰凉的肌肤触及到温暖,身体不由自主像奢求更多一样贴了过去,未来说服不了自己的身体逃离这样的惬意感觉,甚至舒服到昏昏欲睡。
她环住阿诺德的腰,头抵在他的胸口。沉稳的心跳和体温一起传递过来,身体的安心平静让呼吸变得匀净……
最终她还就真的睡过去了。
夜过黎明,照常迎来新的一天。
☆、未来一切都好(下)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说,你要孩子。
于是就有了教育问题。
对于云雀未来;对云雀信贞的教育问题在于;想要把他拐上尊老爱幼、知书达理这条康庄大道只有两个办法。
一、她跟阿诺德分道扬镳;二、掐死重生。
最后她才懂了;第二个方法完全行不通,只要阿诺德贯彻自己的教育方针不松手的话。
会将自己孩子培养成外表塔利班,内心也塔利班的是Sivnora。
外表红十字,内心塔利班的是斯佩多。
外表内心都红十字的……别猜了;绝逼是沢田家的废材儿子吉宗
但关键就在于;阿诺德的教育理念里根本就没有红十字或者塔利班的概念。
他只坚持——二;或者更二。
很荣幸,未来见证了等同于云雀恭弥的成长轨迹。
比如信贞出生没几个月就阿诺德被丢到冰天雪地里等等事迹,嘴上说历练其实也是只有后爸才干得出来。未来完全不怀疑某一天阿诺德会严肃地告诉她信贞其实是捡来的,那样她起码内心还舒坦点。
好家伙,坚强好胜的性格练是练出来了,某方面却秉承“自古云守多二逼”……啊呸是“孤高如云”传统,迈着矫健的步伐向着中二坚定不移、惨无人道地一去不复返。
这天下午未来坐在檐廊下喝茶,阿诺德不在家。
她很轻易就听到了进门的响动,推算时机差不多了她头也不回厉声道:“站住。”
背后传来不乐意的鼻音,但脚步确实停下来了。
未来怡然自得转过去,便看见黑发的六岁小男孩闷声不响站着,面无表情把小拳头扭得死死,稚嫩的脸蛋精致漂亮却透着深深的冷淡。
……还有几杠手指粗的小红印子。
“……又被沢田家揪住揉脸了吗……”她没有疑问句,扬扬和服的袖子示意他过去。
小男孩正眼不瞅,不稀罕理她,就要往另一个房间走。
未来若无其事整理和服的领口袖边,对着透着阳光轮廓的庭院假山舒展手臂,“不过来就算了……信贞,等着被我跟你爸尽情嘲笑吧灭哈哈。”
果不其然,刻意踏脚的沉闷重响后,信贞心不甘情不愿走了过来,在未来旁边规规矩矩跪下正坐,礼仪方面无可挑剔,这一点是未来的自豪。
人人都有死穴,比云雀恭弥风格古典一些的是,信贞的死穴恰好就是他教育风格像后爸一样的亲生父亲,阿诺德。
云雀信贞小小年纪就接受了阿诺德长达数年的打压、欺凌和无视,面对阿诺德对他超越正常孩童年龄界的锻炼后,那颗本该和同龄孩子嬉戏玩耍的童心历尽千辛万苦百炼成钢,老成地亲妈都不敢直视,看透尘世的冷淡目光吸引太多无知小姑娘纷纷拜倒在校裤下。
除了一句“钱交出来”同时继承了爹妈两方面的特点外——我的意思是“钱”继承的是未来,“交出来”继承的是阿诺德……
这个孩子毕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打败阿诺德,称霸并盛。”
未来抗议,“为什么我好端端一个儿子要被你灌输这种伤天害理的理想。”
阿诺德专心摊开书法长卷阅读冷不丁被她一挡,揣着和服袖子听完未来以上一大段关于信贞前途堪忧言论后,颦眉不耐,“没这么严重……”
“唔……说得好听……”
“他不可能打败我。”
“够了我重点不是这啊喂!!”
……
综上所诉,云雀信贞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就是宿敌从头到脚批他得一无是处,重点对方句句在理、条理清晰让他不能反驳。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实力足以和阿诺德抗衡,所以他必须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愤怒,即使这样压抑情绪对一个小孩子来说难受得可怕。
未来也就是抓住了这一点让他安静下来,不得已时要求他言听必从。
迟早会被这俩爷子逼出忧郁症。
当年的藤原未来都能患忧郁症的话……这个世界真的就走到尽头了。她无奈抬头叹气,空旷的上空罩着稀薄的橙色阳光,未来发现望着天很容易让自己心情转好。
她经常一坐就是一下午,听着风铃的声音。
未来早已意识到了目前居住的宅子就是很久前给委员长挂风铃的云雀家。
果然阿诺德还记得很久很久前她在夏日祭随口一提说出的目标——在山上有一栋好大好大的房子。当年她还认真思考了一下,如果羡慕嫉妒恨想要把云雀宅占为己有是成为委员长的老婆好,还是老妈好?
结果愿望实现了,她是委员长的曾曾曾祖母。
廊檐下两根挂风铃的铁钉她一直以为会机缘巧合由自己钉上去,没想到前段时间她心情不好想听风铃声,搬梯子打钉子时不留神精神恍惚敲到手指失足摔了下来轻微骨折。
骨折第一天她委屈地蹦出房间,倔强地无理取闹企图把横梁拆下来,习惯性抬头就看到了檐上新打好的两枚长钉。
一枚力度稍大被打得很靠里,一枚用劲就小了不少。
两个人都不知道会有另外一个人会连夜去打上钉子,晚去的一个摸黑看不清,于是早上便是两枚。
那天早上吃饭未来抿笑异常开心不说话,阿诺德和信贞发现不合情理的两根钉子后则是两看不顺眼,相互间态度更加生硬。
没事,久了就习惯了。
未来也曾就此打探过,两个人“这种蠢事我才不屑于去干”的否认态度不光口气、用词和神态,连别过头的摆头幅度都分毫不差。不过……那种“肯定是我先去”的潜台词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也只有这种时候才像父子……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啊,未来摔桌子。
还有啊。
……既然打了钉子,随便来个人给我挂个风铃啊坟淡!!
风铃的铃音让她回神,未来察觉只顾发呆把信贞落到一边置之不理了,明明是她让他过来的……小心翼翼偏过头窥探他的表情,他切过微光的侧脸几乎连脸上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表情动作都同雕塑毫无般瑕疵,难得的是情绪没起一点波澜。
意识到有人不怀好意直勾勾盯着他,信贞眼神一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