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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贵人笑道,“皇后娘娘自谦了!”
皇后起身走到桌边,双手执笔,写了两个寿字,皇后书法本是宫中一绝,二字方才就罢,众人交口称赞。
“请莞妹妹做惊鸿舞一曲!”此话一出,殿中沉默,只能听见丝竹之声,惊鸿舞乃先皇后的成曲佳作,能将此舞舞好并不是易事。
“妹妹姿貌本是‘翩若游龙,婉若惊鸿’,臣妾又偏偏抽到这一支,可见是合该由妹妹一舞了,妹妹可千万不要推却啊。”
甄嬛面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沉默着没开口说话。欣常在面露了几分不屑:“莞嫔多大,怎能作《惊鸿舞》?未免强人所难了。”
曹贵人笑道:“欣姐姐未免太小觑莞嫔妹妹了。妹妹素来聪慧,这《惊鸿舞》是女皆能舞,妹妹怎么会不会呢?再说若舞得不如故皇后也是情理之中,自己姐妹随兴即可,不必较真的。” 欣常在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只能忍着气不再开口说话。
原本独斟独饮的华妃出声道:“既然不能舞就不要舞了,何必勉强?故皇后曾一舞动天下,想来如今也无人能够媲美一二了。”说罢再不一言,仰头饮下一杯。
这话明明是激将了。陵容借着饮酒,掩下面上的表情,华妃这话当真诛心,是逼着甄嬛上去舞惊鸿舞。
只是这甄嬛不舞不好,舞了更是不好,若是不舞,难免招人笑话说皇帝宠的甄氏平平无,浪得虚名,失了皇家的体面。若是舞,舞得不好必然招人耻笑;万一舞得好博得众人激赏,今日倒是大占风光。
万一有一日不顺帝意,怕是就要被别有用心的人说成是对先皇后的不敬。当今皇后是故皇后亲妹,皇上与故皇后少年结缡,恩爱无比,若是被人这样诬蔑,恐怕以后在宫中的日就难过了。 皇后脸上微微变色,只看着雍正。见雍正若有所思,轻声道:“《惊鸿舞》易学难精,还是不要作了,换个别的什么罢。”
眉庄皱紧眉头,几次欲开口说话,但却不知道怎么说,无助的扭头看向陵容,陵容垂眉不开口,甄嬛自幼便学舞,这次的刁难想来只会无疾而终。
雍正深深的看着甄嬛,缓缓道:“宫中许久不演《惊鸿舞》,朕倒想看一看了。莞嫔,你随便一舞即可。”
雍正既已开口,甄嬛也不能拒绝,便起身去偏殿换了衣裳。眉庄忽然起身,对皇帝笑道:“寻常的丝竹管弦之声太过俗气,不如由臣妾抚琴助兴。”
眉庄已经开口,陵容不能不懂,起身柔声道,“臣妾不善丝竹之乐,不若臣妾以歌相和!” 皇帝点头道:“去取舒太妃的‘长相思’来。”忙有内监奉了琴来,此琴当初先帝和舒妃的定情之物,琴声清冽,婉婉于耳。
乐起,舞起,陵容随着琴声唱着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这样的舞姿虽好,但是失了自己的风格,甄嬛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的处境,自然有心改变,陵容见她舞姿有变,也改了曲调。
尽管如此,甄嬛的舞姿还是有着几分拘泥,多了匠气,少了原本的韵味。
忽闻一阵笛声,打乱了眉庄原先的曲调,陵容声音一顿,换了另一首曲,眉庄机警,律调一转已跟上了笛声,以琴相合。
甄嬛被这琴声一扰,舞姿反而自如起来了,妩媚柔情万千风姿,只是不曾想到,此时眉庄却出现了情况,她几次捂嘴,琴声也后继无力起来。
陵容看了一眼采星,采星领会伸手扶起眉庄,扶她到一旁休息,陵容云裙一动,坐到了眉庄的位子上,素手翻动,琴音清丽。
琴声一出,允礼的笛声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便引了曲调,盘旋而上,允礼抬头去看弹琴之人,只见弹琴之人早已换了人,那人垂目专心拨弄着琴弦,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允礼并不认识她,也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女子寻常人见过一面是不容易忘记的。
甄嬛原以为陵容不会弹琴,只是不曾想到陵容琴技不逊眉庄,甚至还超过了眉庄,满怀希望的抬眼看向最高位的那人,却也只是满心失望,那人的视线也只放在了陵容的身上。
手指甲深深的按进了掌心,甄嬛面上笑意淡了些,但舞姿依旧翩翩,甚至更加出色。
一曲终了,陵容起身退了下去,雍正见她这番动作,面上微冷,随即缓了眉目,起身走了下来,伸手握住了甄嬛的手,面上笑意浓浓,道,“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雕虫小技,博皇上一笑罢了。”甄嬛盈盈一笑道。
曹贵人脸上神色一变,起身笑道“皇上看臣妾说的如何?妹妹果然聪慧,能作寻常人不能作之舞。不逊于故皇后在世呢。”
话音未落,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曹贵人道:“曹贵人怎么今日反复提起故皇后的《惊鸿舞》呢?本宫记得故皇后作此舞时连华妃都尚未入宫,别说贵人你了,贵人怎知故皇后之舞如何?又怎么拿莞嫔之舞与之相较呢?”
曹贵人听皇后口气不善,讪讪笑道:“臣妾冒失。臣妾亦是耳闻,不能得见故皇后舞姿是臣妾的遗憾。”
陵容浅笑,这回华妃她们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次甄嬛一舞想必已经给雍正留下了印象了。
“这几位是皇兄的新宠吗?果然才貌双全!”允礼看了一眼陵容,扭过头问皇帝。
雍正看了允礼一眼,指了指甄嬛,眉庄道,“这是莞嫔,沈贵人!”他停了停,指着陵容道,“这是逸贵人!”
众人坐下饮宴,隐隐听见低泣之声,循声望去,见华妃眸中暗含泪光,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
如此家宴,却看见华妃如此失态,皇后微显不悦之色,“好好的华妃哭什么?可有不之事?”
华妃慌忙起身道:“臣妾惶恐,一时失态扰了皇上皇后雅兴。还望皇上与皇后恕罪。”
雍正平静道:“华妃,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说来。”皇后深深的看了雍正一眼,默然不语。
华妃当真好算计,借着一首楼东赋便重新承宠,皇后面上淡然,似乎已经猜到了华妃必然会重新承宠,眉庄面上看不出神色,但是手上的帕子却揪得紧紧的,甄嬛面上也有些了然。
陵容眸中一暗,甄嬛果真不负女中诸葛之名,这样的后宫或许很适合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阴谋揭穿
陵容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心中隐隐很是不安,她双指轻掐,却只能算到凶兆,却不能算出具体的内容,越想心中越急,一时胸闷竟有些喘不上气。
她想不通,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她自进宫之后便算不到这个宫中的种种事宜,就连自己原本布下的种种暗棋也因为种种变故,而无法用上手。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胸口的沉重感愈来愈重了,整个脑袋也头痛的很,陵容眼前一黑,一时间竟直直的往地上倒下去。
冷蕊看得一惊,忙伸手去拉住陵容的衣角,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陵容的身子却沉重了几分,一时竟抓不住陵容的身子。
好在林夕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急急冲了过来,整个人垫到了陵容的身下,屋外伺候着的奴仆听到这阵声响,忙冲了进来,将陵容扶到了床上。
陵容向来身子不错,这次却毫无征兆的晕倒了,众人吓得不知所措,林夕正要差小意子去太医院请太医。
还未等小意子转身跨出去,陵容一声嘤咛便醒了过来,众人心中的大石瞬间便放下了一大半,小意子也不急着去太医院请太医了,齐齐围了上去。
陵容方才醒来,眼前还是带着朦胧之感,加上众人团团围住她,呼吸也有些不顺畅,林夕注意到这一点,便忙让众人散开,又吩咐小意子去请太医。
意志稍微清楚点,陵容便听见林夕差小意子去请太医,心中不以为然,便起身道,“你们不要大惊小怪,你家小主只不过是有些胸闷罢了,不用去劳烦太医了!”
渚寒面上一急,匆匆开口道,“小主,你从未如此。。。。。。”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陵容便打断了她的话,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你家主子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哪里到要去请太医的地步啊!”
冷蕊也急了,开门见山道,“可是小主,你的身子向来不错,今日如此虚弱,想来定是有什么原因!”
陵容面上微露不耐,揉着额角道,“你现在倒是很了不起了,懂得来质疑你主子的决定。”冷蕊面上心急,正欲开口说话,便被林夕拦住了。
林夕走到陵容身边,小心的为她揉着太阳穴,陵容心中的不耐也在这番按摩之下,渐渐压了下去,微眯着眼睛懒懒的靠着林夕坐着。
在林夕温柔的按摩之下,陵容不知不觉便睡着了,林夕原本还为着陵容揉着太阳穴,可是却渐渐发现陵容的身子愈加沉重起来,这时她才发现陵容早就睡着了。
林夕伸手将陵容扶到了床上,细细为她掩上被子,便带着众人走了出去,又虚掩上了门。
冷蕊急急迎了上去,面上着急,伸手握住林夕的手道,“小主不让我们去找太医,我们真的不去吗?”
林夕看出她面上的急色,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先安抚下她,“冷蕊姑娘,你伺候了小主这么多年,想必已经了解了小主的性格,小主不是那种容易妥协的人。”
被林夕这么一说,冷蕊心中急的想热锅上的蚂蚁,正如林夕所说,她伺候了小主这么多年,好歹也知道小主的性格,可是小主如今这幅模样不能让她不急啊!
渚寒一向心急口快,听到林夕这一番话,口直心快道,“那该怎么办啊?难道任着小主这样任性吗?若是若是。。。。。。”
林夕和冷蕊自然知道她接下来的话,面上皆是一愣,林夕随即便反应过来,小声的捂着渚寒的嘴巴,急道,“你糊涂了,这种话也能说。虽说小主任性,但是我们难道就不能先斩后奏吗?”
渚寒、冷蕊二人面上一惊,思索一番便是一喜,若是这样做,说不定当真能成功。
陵容睡得很沉,朦胧间听见隔壁玉润堂吵闹的很,陵容坐起身将林夕唤了进来,林夕原本正和渚寒二人讨论着如何可以在陵容不知道的情况下,请到太医来为她请脉,便听见陵容在唤她。
陵容听着隔壁的声响越来越大,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重,等了一会才看见林夕推门走了进来。
林夕一进门便看见陵容披着件衣裳,半倚着枕头坐着,林夕见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急急走了过去,伸手握住陵容的手指,触手却只有冰凉没有半分暖意。
林夕从未见到陵容如此失态,担心问道,“小主是不是魇着了,怎么这幅模样,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
陵容听到林夕这么说,面上有些疑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摸到了一手湿意,陵容心中一惊,她记得自从她练了空间的秘籍之后,便从未这样流过汗,更何况是在自己毫无所知的情况下。
她回握住林夕,微微揉了揉额角,柔声道,“林夕,扶我起来,替我更衣!”林夕面上为难,柔声道,“小主身子不爽,不如便休息吧!”
“不行,林夕你帮我挽发,我心里惴惴不安得很,我得到眉姐姐那里看一下!”她修整得十分齐整的指甲紧紧的掐着林夕的手臂。
林夕吃疼,想要挣开,但是看到陵容这幅模样,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默默叹了一口气,反手握住陵容,安慰道,“小主别急,眉庄小主不会有事的,奴婢这就让小七子过去看下眉庄小主。”
陵容自然不肯,挣扎着便要下床,林夕自然不能拦住她,只能为她更衣,扶她到了梳妆台边,为她梳妆打扮着。
陵容看着镜中那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心中的不安却愈加重了起来,“随便梳一个发髻便好了,不要耽误太久!”
林夕福身应下,在林夕的一番巧手之下,一个简单又精致的小把头便挽好了,陵容急急扶着林夕的手,便往眉庄的宫中走去。
雍正刚刚坐下身子,便听见外面的太监通传道,“逸贵人驾到!”心头疑惑,陵容往日从未如此鲁莽,也从未用这样的手法争宠,难道她也已经和工作其他女子一般了。
其他妃嫔面上不悦,随即便看见了垂首坐着的眉庄和伺候着皇上的甄嬛,心中暗暗冷笑,看来皇帝的恩宠,到底比姐妹情深重要的很。
甄嬛看着那些人眸中的嘲讽之色,手上修剪的十分整齐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她想不到陵容会这样做,她不敢相信陵容也变成了后宫中女子一般,工于心计。
陵容一进殿中,便看见殿中坐着一群莺莺燕燕,十分热闹,万紫千红之中只有一抹明黄最是夺人眼球,陵容微微一愣,方才向皇上和皇后行礼。
雍正见陵容一副面色惨白、汗涔涔的样子,问道,“逸贵人,你怎么这般憔悴的模样?”陵容还未开口,林夕便握住了她的手掌,不让她开口说话,陵容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按下了口中想说的话。
“回皇上,我们小主今日因着天气闷热食不下咽,瞧着便有些憔悴了!”
雍正看了陵容一眼,算是认可了林夕这番解释,“赐坐!”话音刚落,便有小宫女拿了绣墩放到陵容身后,陵容扶着林夕缓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