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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妃一挑眉,嗤笑了一声道,“你倒是聪明,不过,有些事情该瞒下还是要瞒下的。“她顿了顿,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皇帝,“去给皇上把下脉吧!”
她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章太医也猜不出她的意思,只能苦笑一声,顺着她的意思往床边走去。
皇帝的手指骨节分明,被保养的极好,几乎没有茧子,带着玉石一般的润泽感,大拇指上是一只颜色上佳的玉扳指,上面没有雕刻任何东西,但那一片碧绿的颜色却让人心神安定下来。
章太医不敢多看,在皇帝的腕上放上了一方帕子,便开始诊起脉来,可是他入手一探,却发现那脉搏跳得极稳,全然没有之前那样力竭将尽的模样。
他鼻尖已是一小撮汗,呼吸也急促些,眼中隐隐带着不可思议,他很清楚自己的抓的药的药效,这样的奇效根本不可能是那副药的效用,可是皇上当时根本可能在服用下其他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他偷眼瞧了一眼面色淡淡的昭妃,吞咽了一口口水,如果说在这期间有人动了手脚,那只有眼前这个女子,汤药是他自己亲自熬得,再端上来的,这其中并没有其他人接过手,唯一可能动手脚的时候,只有昭妃接过汤药喂给皇上的时候。
可是,当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皇上身上,昭妃到底是怎么动的手脚,居然没有人发现这个小动作。
他这样想着,心中猜测更是不断,看着昭妃的眼神多了几分忌讳,毕竟这样的身手本就不该是后宫女子该有的,这身手再加上那不知深浅的医术,一旦她动了杀心,自己恐怕连逃也逃不了。
“如何?”
他听见昭妃这样问着,他低着头,不敢看昭妃,动作更加恭敬,道,“皇上的身子已经好了差不多,余毒已清了一大半,微臣在开几幅调理的汤药让皇上服下,再过几日便会好的!”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比起自己好奇心,他更在乎自己的小命,避重就轻的说了皇帝的病情,不该多说的什么也不说半句。
昭妃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轻笑了一声,赞道,“章太医果然不愧是在这宫中伺候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既然皇上身子已经好了差不多,那之前我所说,章太医觉得该如何?”
“娘娘的吩咐,微臣明白了!不该说的,微臣半个字也不会往外面吐露!”
甄嬛看着被昭妃喂着汤药的皇帝,面上没显,但巨大的力道,却让她紧握的手掌滴出了鲜血,她没有察觉自己受伤的手,只是恨恨的盯着那对男女。
她恨着这对男女,她恨不得冲到那个男人面前,一把将他掐死,可是她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一旦她有所异动,带来的只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她缓缓起身,冲着那个虚弱的男人福了福身子,起身告退了。
她听见自己含着笑意对那个男人说着小意奉承的话,看着那个男人全然不理会自己的告别,只顾着看着那个站在他身边带着盈盈笑意的女人。
那一刻,不知怎的,她突然很想笑,肆意又疯狂的笑出来,她不禁问着自己,自己这样的挣扎真的有用吗?
自己执意要改变,要让皇上爱上自己,可是天不遂人愿,皇帝喜欢上的那个人,是她最为厌恶的人——昭妃,前世,她曾经嫉妒的女人——先皇后,如今却成了一个笑话,活人永远无法和死人相比的吗?
可是,眼前这一幕却提醒着她,活人是比得过死人的,只是这个活人却不是她。
当初的一句莞莞类卿,彻底打破自己的企求,原来自己竟只是皇帝眼中的代替品,代替一个死人存在而已,自己觉得万分耻辱的事情,却偏生是那人喜欢的,可笑,愚蠢。
那个少女不怀春,她心中的那个良人却不是她的良人,那人心中早已有了其他女人,曾经的但求有心人,最后却变成了利用。
失了宠爱,她的一切都没了,她的谋划,她的真心,变得一文不值,皇帝看上的只是她的那张脸,那张和先皇后极其有几分神似的脸蛋。
她不愿以色侍人,不愿拿着这张让她感到耻辱的脸去对那个让她恶心的男人曲意奉承,不愿为了一个男人而舍下自己仅存的自尊,于是她抛下自己年幼的女儿——胧月,离开了这个曾经让她喜悦让她悲伤的后宫。
原以为自己要在甘露寺度过自己惨淡的一生,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那个远离尘世的地方和允礼共结连理,甚至为他孕育了两个小生命,可他却上了战场。
传回来的只有他的死讯,自己万念俱灰,抱着复仇的心进了后宫,可是他却回来了,在她成为熹妃的时候回来了,她成了他兄长的妃嫔,他却只是自己的小叔。
可笑,命运那样玩弄着自己,自己却无法挣脱,自己想要的,却一一离去,自己期盼的,却从未得到,自己的百般设计,却得不到半点回报。
今生,她不想重蹈覆辙,算计着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但一切却不如她的愿,皇帝爱上的是昭妃,那个前世他弃之如敝屐的安陵蓉,自己万般算计却只是替代品一个。
孩子不见了,不是华妃害得,可是自己还是无法保住孩子,那允礼呢?
自己是否能留住他,为什么自己得不到幸福,可是自己恨的人,自己不屑的人却得到了他们的幸福,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皇帝能活下来,凭什么自己的孩子却一定要死,为什么,他没死,他本该死的,只要在过上半月,他再喝几盏他喜欢的普洱,就会乖乖的睡着,不会再醒了。
离那番对话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皇帝的身子也渐渐好了起来,气色也好了不少,但底子还是有点虚,入冬的时候,有些着了风寒,害得陵容担心了一阵,不过后来便好了。
陵容每日都用空间的药材和灵泉炖一锅清汤,让人给皇帝送去,她不知道皇帝有没有喝,但鲜少的几次见面里,陵容已经能够察觉他的身子好了一大半。
她仍是禁足之身,虽然那次离宫并没有导致什么不好的结果,但是在皇帝病好之后,陵容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宫中,每日还是偶尔会见见眉庄等人,但是却鲜少出宫了,连皇帝想要见她也只能屈尊去钟粹宫才能见上她一面。
多了许多闲暇的时间,陵容更是懒懒的,每日看看缝制着给自己肚里孩子的小衣裳,抄抄佛经,这样便是整日过去了,只是她不知道一场风暴的袭来,让她的生活彻底失去了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凶手出来了,大家猜对了吗?
我之前可是有提醒过的哦!猜不到的人去面壁思过吧!
下一章让靖宇和年富出场好了,想让大家被萌得一脸血
放进存稿箱却忘了写更新时间,真是对不起大家,努力码字,希望能在今天写多一章。
如果能写完的话,会连续更新的
☆、第六十一章少年情深
天刚蒙蒙亮,街上还是一片寂静,大多的人还沉睡于睡梦之中,尚未梦醒。
突然,一阵得得的马蹄声打破里街上的一片寂静,一个个子不高的少年骑着一匹骏马,从街市中奔驰而过,若是在往日,那俊俏的身影必定让不少少女沉迷,可惜如今街上没有半个人影。
少年一甩马鞭,身下的骏马奔驰得越快了,扬起一阵风沙。
“吁!”少年一声急喝,骏马停在了一个大院门前,门前是两只耀武扬威的石狮,张牙舞爪的,真有几分要寻人而嗜的模样。
一丈见宽的红色大门,紧紧的闭着,让人顿感森严,其上是一块大大的门匾,上书“安府”二字,笔锋凌厉清俊,入木三分。
少年腰上一使劲,便翻身下了马,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几步便跃到了门前,手掌握拳,用力的在门上锤了几下。
门内传来一阵嘟囔声,少年却没有对门内那个被他惊醒的守门人感到愧疚,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前等着守门人。
在经过几声嘎吱嘎吱的声响之后,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隙,门内的守门人微微探出了半个头,用仍带着惺忪睡意的眼睛粗糙的瞧了门外那人一眼,含糊不清的问道,“有啥子事?”
门外的少年看见他这幅模样,顿时面沉如水,微微挑眉,冷然道,“你在哪家府内做事?居然连我都不认得了!”
守门人翻了一下白眼,在心里啐道,我那晓得你是谁啊?又不是天王老子,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看看我愿不愿意认得,更何况你,切,就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他到底还是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
只是在嘴上敷衍着,“小的,怎么会认得您呢?您就直说您是谁吧!”他边说,边打了一个呵欠,懒懒散散的倚在门,道。
看见他这幅漫不经心的模样,少年面上的寒意更甚,看着守门人的目光已是带着冰寒了,他狠狠咬牙道,“去把张管家叫来,你不认识我,张管家总要认得我的!”
听到他说起张管家,守门人抬眼瞧了他一眼,甩下一句“你等着!”便关上门,进了门。
独留下少年看着那扇紧闭的红门,气得咬牙。
靖宇怎么想也没想到,自己抱着一腔思亲的热血,连赶几日回来,居然会被一个小小的守门人给甩了脸子,原本那满腔的热情瞬间被一盆冬日里的冰水浇了个湿透。
他走下台阶,和自家姐姐送的那匹黑马对视,看着它润湿的双眼,一副乖巧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它的大脑袋。
他想起当初那匹和追云十分相衬的白马,当初自己看上的并不是这批跟着自己多年征战的黑马,而是那匹丰神俊茂、英气十足的高头大马,可姐姐却说自己看着是个白皮的汤圆,实际上却是一个有着芝麻馅的小混蛋,又说那匹马性子直怕被他欺负,便硬生生不肯把那马给他,只是给了他这匹当时还是小马驹的黑马,还跟他说那白马会给他留着,给他将来的媳妇。
当时他还倔着,想要缠着姐姐把那匹白马给他,可是姐姐却进了宫,想到这里他面上的笑意淡了些,眼中带了几分惆怅,摸着追云的鬃毛,他突然间又有些感慨,谁能想到当初那匹看着很是弱小的黑马,会被他养得如此高壮,俊俏十分,还养出了一肚子的坏水,想起军营里那些被它整的可怜巴巴的人,靖宇毫无同情心的笑了起来。
前些日子姐姐写给他的书信里,还曾提过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还提起过那匹交给他当聘礼的白马,他那里会不知道是自家娘亲又在烦恼他的亲事,又不好意思直接问他,便找了姐姐来试探他,不过。。。。。。
他摸了摸眼前被他亲自养大的追云,面上露出几分甜蜜的笑意,他这次回来还有一件事情是要和自家亲姐一提的,那匹白马的主人,他好像已经找到了,是个很别扭的家伙。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靖宇看着站在门边那个有些佝偻的身影,面上的笑意突然璀璨起来,他回家了,回家了。
守门的人看着一向十分严肃的安老看着门外那个小子笑开了颜,他的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心想,这下完了!
陵容抱着眉庄生下的弘暄一时逗弄得很是开心,弘暄长得和荣华,和弘晟都不一样,荣华长得像皇帝,有着他英气十足的眉,挺翘的鼻,有着和陵容一眼总是饱含柔情的眼睛,和有些单薄的红唇,一看便已经知道她将来必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而弘晟却有七成长得像陵容,柔情万种的眼睛,薄厚均匀的淡色唇,有些尖削的脸蛋,出了那眉和鼻子,没有半点和皇帝相似的地方,性子却偏偏像极了皇帝,和他的胞妹不同,他总是在自家胞妹抱着陵容撒娇任性的时候,乖巧的抱着一杯茶靠着自家额娘坐着,压根看不出个小孩子的模样,要不是陵容确认过自家小孩没换过芯,她还真以为自家呆呆的小弟也跟着自己过来了。
说弘暄和他们不一样,是因为这小孩长得和眉庄相差无几,眉毛、眼睛、鼻子,都是和眉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有眼睛看着像皇帝,一样的丹凤眼,在眼角处微勾,给这个有些年幼的孩子带上他父亲的几分凌厉。
陵容很喜欢他,不单是因为他那双眼睛,而是因为他比自家的两个小孩更像孩子,爱哭会闹,还会怕生,不像自家的两个小孩都精明得好像会算计人。
她可是足足让眉庄带着这个孩子来她宫里半个多月,用煮的香香的杏仁奶逗了他好久,才让这个小孩不会在像以前一样抗拒着她,终于肯让她抱着喂着杏仁奶了。
看着自己怀中喝着奶,笑得眯起眼睛的孩子,陵容的心肠都软了下来,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她这一亲可是点了炮仗,抬头正想要和陵容撒娇,讨要蛋羹的荣华正巧看到了这一幕,登时她的眼睛便睁得极大,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母亲怀中和自己争宠的小孩,“呀呀”的叫了起来。
弘晟没她这么大的反应,只是打了一个呵欠,躺到了自己母亲腿上,如果不是他有刻意用头去推陵容怀中的弘暄,陵容或许真的就以为他没什么感觉了。
陵容看着被自己抱在手上的弘暄,又看了一边虎视眈眈看着弘暄的荣华,和明里暗里一直和弘暄较着劲的弘晟,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