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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来,木匠大哥为了给妻子报仇,到处状告梁剑仁,但是,一直投诉无门。
木匠大哥也是绝望了,抱着七八个月大的孩子去梁府讨公道……这才有了和梁月他们遇见的事情。梁月听完,震骇不已。此前只是听说梁家少爷犯了人命官司,当时并没有太大的感触,但是如今受害者以这般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梁月的心情一如惊涛骇浪。想这大哥稚子尚在襁褓,原本美|美满满的一家三口,却因梁剑仁的一时欲|念,支离破碎,除却复仇,再无生存下去的希望,那梁剑仁合该被千刀万剐!
梁月冷静下来后,便开始劝木匠大哥别再去梁府。木匠大哥目光隐忍,梁月知道他不会放弃,便对木匠大哥说,要是他因为去梁府而被活活打死,苦主都没了,这世上还有什么冤案?何况现如今她怀里的孩子是余氏留在人间的唯一骨血,木匠大哥可以不管不顾,但这孩子怎么办?
等木匠大哥眼底神色挣扎,梁月才叹息着劝木匠大哥吃点东西,告诉木匠大哥,世上想要梁剑仁死的,不止是他一个。梁剑仁必会自食恶果。木匠大哥目光微闪,忽然就对着梁月和荀巨伯行礼,道:“二位今日一饭之恩,良言相劝之恩,若梁家纨绔伏法后,我章某还有一条贱命在,必定报答二位!”
“章大哥,你快点起来罢。”荀巨伯扶起这位大哥,“路不平,众人铲!不管今天是谁遇上这个问题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梁月心里想着自己和叶阡陌与梁家的恩怨,笃定地对荀巨伯和章大哥道:“你们放心罢,梁家纨绔蹦跶不了多久的。大哥你就等着有朝一日为你娘子报仇雪恨。”
三人在客栈内吃过饭,又花了半天的功夫给大哥找了落脚的地方,并用梁月还给荀巨伯的几贯钱交了房子押金。章大哥有手艺在身,倒是不必担心以后生活的问题。就是梁月听了章大哥的经历后,心情一直压抑郁闷。
回尼山的途中,竟然又下起了雨,尽管荀巨伯把外衣脱了遮在两人头上,但两人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荀巨伯低首看着梁月,笑道:“阿越,现在去山上还有一半的路,你敢不敢和我一起比一比谁先到书院大门?”
梁月昂着脑袋,挑衅道:“比就比,我还怕你这个促狭鬼不成?”
“那成。”荀巨伯将湿透的外衣往腰上一系,道,“那就……开始!”
荀巨伯这家伙居然趁着梁月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先跑了,梁月咬牙切齿地在后头追着骂道:“荀巨伯!要是我追上了你,你就给大爷倒夜壶!”
荀巨伯哈哈一笑,道:“那为了男人的面子,我可一定不能让你追上来!”
荀巨伯当然知道梁月是说笑的,这夜壶……额,是年纪大的男人用的。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上尼山,相视一笑,荀巨伯拍了拍梁月的肩膀,道:“喂,阿越,你为何那么笃定梁……额……梁剑仁不久就会伏法?”
梁月眨眨眼睛,笑道:“因为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嘛。”
这话真是……说了等于没说。梁月又道:“我看那章大哥是个长情的人物,就算梁剑仁伏法偿命了,章大哥日后也难以开怀。这世上怎么总有一些人为了一时的欲|念,就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便是他最后伏法了又如何?受了伤害的人,内心的伤口怕是永远都无法愈合。”
荀巨伯搭着梁月的肩膀,道:“人世间的不平事总是有许多的,阿越不要想太多了。”
梁月点点头,这些话她何尝不明白?只是遇上了,又岂能无动于衷?
荀巨伯见她还是这样,便唉声叹气道:“哎呀呀,你怎么还在纠结呢?看来我刚刚是白白舍命陪君子,一通狂跑!要不,越大爷,我还是给你洗夜壶?”
梁月噗嗤一笑,道:“得!这可是你说的,我这里倒是没有夜壶给你洗,不然我帮你问问陈夫子?”
“喂!梁越!梁大哥!别介,你不是真去吧?”
荀巨伯抓住作势去找陈子俊的梁月,一脸郁闷。梁月嘻嘻笑了,正在这时,一柄雨伞砸到了梁月和荀巨伯的跟前。
“……咳咳,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点事情,那个,阿越,我先告辞了。”经过马文才身边的时候,荀巨伯还装模作样地点点头示好,然后比兔子还快地溜走了!梁月僵着身子对着浑身散发着恶意的马文才——该死的荀巨伯!死道友不死贫道倒是运用的不错!小心我真的去告诉陈夫子你喜欢洗他的夜壶!嗷嗷嗷……
“……文才兄你听我解释我这次下山本来是要和你说的但是去找的时候你又不在我就没和你说了……阿嚏!”梁月捂住了鼻子。好难受。而且她没料到后面会遇见章大哥,发生那么多事情,否则,无论如何,她也会先和马文才报备过……额,话说回来,她出门干嘛要和他报备?
马文才凶巴巴地瞪着梁月,最后上前狠狠一拍梁月的脑袋:“你有没有记性啊?!不是告诉过你出门要带雨伞的吗?!”
……
你没告诉过我啊!
在宿舍里洗过热水澡出了一身的汗后,梁月还是觉得浑身难受的很。到了晚上,就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马文才坐在床侧,一腔怒火没来得及发泄,就被梁月闹的措手不及,要是现在不理会梁月,他又做不到,索性将人带到自己的怀里,问道:“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和野男人出门!”
梁月难受的紧,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马文才伸手横抱起梁月,语气难得泄露出一丝焦急:“……你若是难受就咬我,我们现在便去医舍……”
咬你木有用!梁月泪奔,但是心里却暖暖的,紧紧揽住马文才的脖子,带着鼻音道:“我不难受。”
因为淋雨而得了一场风寒,大半夜的还发起了烧,算起来,这还是梁月来到异世之后第一次生病。迷迷糊糊间,梁月觉得要给自己点个赞,想自己从前那是天天都吃药啊,如今的自己不管过的好不好,至少有个健康的身体,哥哥要是知道了,一定也会为自己开心的吧。她知道,自己现代的身体已经败坏,便是有契机,她也不能回去了。从此以后,梁森哥哥只会活在自己的记忆中……想着想着,她心里难受,眼角便有了湿意。
守在一边的马文才是第一次照顾病人,看着梁月这副样子,真是不知所措,跳脚道:“都跟你说了,你要是难受就咬我,不许忍着!”
梁月心情大起大落,噗嗤一笑,道:“文才兄,你又不是唐僧,咬了你我也不会不难受。”
马文才脸色一黑……他不知道唐僧是什么,当然,他也不可能拉下脸面问梁月。不过……他确定唐僧是和福致客栈的点心差不多的东西,反正是吃的吧……
小小一场风寒,梁月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就全好了。倒是一夜未曾休息的马文才神色很差。天色尚早,梁月便往边上挪了挪,示意马文才到床上来补眠。马文才大抵是真的困了,眉梢露出点喜色就爬上了床,挨着梁月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时,王兰姑娘来了医舍,想必是要去医舍后头拿采药的工具。梁月朝她轻轻嘘了一声,王兰便明白了,轻手轻脚地去了后院,只是心里奇怪,受伤的人不是梁公子吗?为何躺在榻上酣睡的人是马公子?
因医舍的门开着,梁月看到外头有个探头探脑的人!定睛一看,居然是荀巨伯!话说她之前就觉得荀巨伯这厮对王兰有意思,前些日子看两人更是有不错的进展,那现在……这厮不会是要主动强势进攻了吧?梁月摸着下巴,八卦精神高涨!等王兰出门后,梁月看着马文才的睡颜,居然又有些困了,便躺到马文才身边,打算继续睡一会儿。
她醒来后,人却已经在宿舍了。伸手一碰,碰到个温暖的东西,梁月当时就清醒了,再一看,居然是马文才!她瞧瞧外头,见日上三竿,问道:“文才兄,你不去上课吗?”
“哼,还不是你生病了,我要照顾你。”
“额,那你怎么还躺在我身边……”
马文才哼哼唧唧地起床,打算翻昨天的旧账。梁月一看这阵势就不对头,赶紧装头疼,马文才立马急了,又要送其去医舍。梁月不肯,他便怀疑梁月在讹自己,无奈之下,梁月只得干巴巴地答应了。
两人快要到医舍的时候,便见到谷心莲抱住医舍的柱子,狠狠用胸口一撞,然后捂住胸口倒地不起……
梁月窘迫地去看马文才,心道,这胸口碎大石也不是这么练的,心莲姑娘到底在干嘛啊?马文才示意梁月朝台阶下看去,只见王兰扶着一瘸一拐的荀巨伯走来。梁月登时明白了,这心莲姑娘是做戏给王兰他们看,但是用意何在?
倒是王兰和荀巨伯见了,赶紧上前扶起谷心莲。正巧也看到梁月和马文才。谷心莲看到他们后,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尴尬。等进了医舍后,梁月恍然大悟了,敢情这心莲姑娘做戏是做给梁山伯看的!不知怎么的,梁山伯正在给祝英台揉太阳穴,祝英台病了?至于梁山伯见了谷心莲奇道:“……心莲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我的胸口好痛……”
王兰赶紧扶着人去了病榻躺着。一时间医舍挤满了人,荀巨伯和马文才异口同声地道:“怎么都来凑热闹了?!”
☆、第63章
梁月无语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马文才说是梁月先来的;一定要王兰先给梁月看病。梁月到底是装的;赶紧挥手不肯;说谷心莲看起来很糟糕,还是先给谷心莲看罢。没有马文才捣乱;王兰就扶着谷心莲到病榻躺着,自己给她把脉。但是一把脉;王兰就奇了;问谷心莲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谷心莲目光躲闪;还下意识地去看梁月和马文才。倒是王蕙很不满道:“她不是今天早上陪梁公子喂马的时候被马厩里那只专门踢女人的母马给踢伤的吗?怎么了?姐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王兰蹙眉道:“心莲姑娘,这伤好像是刚刚受的。”
当然了;她刚刚在医舍门口练胸口碎大石嘛!吐槽归吐槽,梁月也懒得揭穿,反正看梁祝二人的样子,也是对谷心莲有了防备。尤其是梁山伯,一脸的无奈,似乎对于谷心莲使用手段接近他的举动很困扰。
这时,王兰要给梁月和祝英台看病,两人异口同声地让她给对方先看。
梁山伯怪异地看着他们两个,一下子看看祝英台,一下子看看梁月。两人尴尬了,梁月挠头道:“……那什么,刚刚出来走走,我觉得我的病好像一下子就好了。”
马文才便侧首,若有所思地看着梁月。
病榻上的谷心莲适时开口:“梁公子,我好难受,你过来一下好吗?”
梁山伯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毕竟谷心莲已经疼的一头冷汗。梁月不得不感慨,谷心莲这厮绝对是个狠角色,对自己都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不能做的?这番苦肉计,高!祝英台连忙拉住梁山伯的袖子,紧紧皱着眉头:“山伯,我头好痛,你不要走……”
梁山伯立即不理会谷心莲了,对祝英台嘘寒问暖,继续给她揉额头,并对王兰道:“兰姑娘,心莲姑娘要是好了,你就来给英台看看啊!她都疼了一个早上的脑袋了!”
梁月强忍着笑,余光见到荀巨伯一脸的无奈,就悄声问荀巨伯:“巨伯,你怎么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荀巨伯苦声道:“我好不容易可以和兰姑娘独处,这一个个没病的都来装病了!”
梁月在心里默默给荀巨伯点蜡,正想安慰荀巨伯,然后就被马文才大力拉开了。
医舍里,王蕙还冷嘲热讽:“……心莲姑娘,你要不要梁公子顺便给你揉揉胸口啊?”
而梁月已经被马文才拉着出了医舍,梁月直觉这厮要秋后算账,赶紧故伎重演,马文才这次却是不上当了,冷笑几声,道:“梁月,你近来胆子见长。”
梁月觉得他只差说一句——哼,你不就是仗着爷宠你?!说起来,这话还真像是马文才会说的。马文才一拍她的脑袋,道:“梁月!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马文才靠的太近,目光带着审视,梁月下意识就道:“我在想,文才兄为何不说小妖精,你不就是仗着爷宠你吗?!”
马文才动作一僵,脸忽然就红了,转个身子,大步离开梁月。
梁月:难道我抢了文才兄的台词,所以他生气了?!嘤嘤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接下来几天,书院就开始举办一年一度的狩猎大赛。因为之前分组,梁月一直是和梁祝他们一队的,所以这次也没有变动。陈夫子宣布这个消息后,马文才就得意洋洋地看向梁月,大意就是,让你小样的最近不听大爷的话,这就让你看看大爷是如何一振雄风的!梁月表示自己对所谓的狩猎大赛真的没想法……
左右她是连箭都射不出去,狩猎对于她来说真的没意思。唯一让梁月在意的就是因为她的缘故,他们这一队很可能输给马文才。一直等到狩猎开始,梁月都在担心队友们会迁怒与她,没想到的是他们这队人还真是豁达的很,都觉得无所谓。梁月登时觉得大伙儿真是良心队友!岂料大家接下来的话就让梁月郁闷了……
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