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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也很高,舌头的痛并不能让她彻底没法说话,她只是认为自己没资格说话而已。
宋理轻轻的叹了口气。她脸上带着一种豪迈坦荡的微笑,承认很多事很需要勇气,她很有勇气。
虽然双手被铐在身后,还是轻而易举的挣脱了宋天佑的手。宋天佑一直都很用力的按着她,让她的胸腹被栏杆压出可怕的淤青。可是在她现在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根本不需要用手去支撑自己的身体,就能突破他的压制,挺直脊梁站起来。
“有谁曾经爱过我吗。为我着想过,无条件为我付出,永远试图保护我。”宋理扭过头,看着宋天佑的眼神温柔而妩媚。一点淡淡的憔悴病容并不影响她的美貌和爽朗,甚至于还能增色几分。在她眼中看不出孰对孰错的区别,只能看到越来越深沉醇厚的情感和愧疚,还有一种,名为‘承担责任’的傲气。她轻声笑了笑:“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宋天佑,是我的错。”
宋天佑不为所动。的确,哪怕任何一个人都被宋理感动,他这个被挚爱的女人亲手‘杀死’又推进河里的人,永远不该感动。
小卓拿着飞虎爪,他的脸色忽然变了,瞳孔忽然收缩,忽然大吼:“宋理!不要。”
“别为我伤心。”宋理仰起头看着天。天很蓝,她已经有三天没看到蓝蓝明亮天空了。挑起眉,她仍然笑着。宋理的一双手仍然被铐在背后,一片腿跳过栏杆,走向一米之外的边缘:“胖铜钱,转过头去,起航回家。小卓,你什么都不要问,我这是杀人偿命。”
从轮船的边缘落下去,落到血红色的海水中,落进鲨鱼们的森森利口中,所需要的时间不超过一两秒钟。
在宋理还没有彻底落下去的时候,小卓手中扣着的飞虎爪带着缆绳像是一条毒蛇一样擦着宋理的身子飞过去,缠在宋天佑身前的栏杆上。他用力一跩绳子,带有机关的飞虎爪狠狠抓住栏杆,无论怎样都不会滑落,也没人能砍开。
宋理微微有些着急,很快的往前迈了一步,踩在空中,向海面落了下去。
宋天佑愣住了,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消散在空气中的体香。
宋财神看宋理的身影一闪就消失了,心中剧痛,闪电般抬起手对着宋天佑连连扣动扳机,把弹夹里剩下的八颗子弹打光之后还无意识的扣动了几下。他这才清醒过来,软软的跪倒下去。心口痛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两艘轮船之间的距离有三十米左右。轮船的外侧高越五十米,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充满血色又发黑的海水中,无数只鲨鱼等待着宋理这个丰盈而美味的饵食。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我保证下一章就是本卷的结局。然后真正的卓东来就要出场啦~撒花!
☆、险死还生
在宋理还没有彻底落下去的时候,小卓手中扣着的飞虎爪带着缆绳像是一条毒蛇一样擦着宋理的身子飞过去,缠在宋天佑身前的栏杆上。他用力一跩绳子,带有机关的飞虎爪狠狠抓住栏杆,无论怎样都不会滑落,也没人能砍开。
这条系在两船之间的缆绳很宽松,在五十米高的船帮之间形成一个弧度,像个反过来的桥洞,最低的地方距离海面仅有十米。
宋天佑死在宋财神疯狂倾泻的的子弹下,死的彻彻底底,死的头颅都被打成摔碎的西瓜了。他已经脱离了痛苦,也不会再发愁。
只有思想和感情才会使人老,如果一个人已经不能再思想,不再有感情,就不会再老了。
他若不能再思想,就不能再考虑判断安排任何事。
她若不再有感情,就不再有忧郁痛苦欢乐烦恼相思回忆。
可是在宋理还没有被鲨鱼吞噬之前,他这个试图逼死宋理的人却先于宋理死掉了,不能不说这是很可笑的事。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可笑的。在你把一把刀子□□别人胸口时,一定要小心自己背后有没有一支枪早已准备好。
宋财神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眼望着血海好似个木雕;痴愣愣两眼把伤心泪掉;一阵阵心似油烹头如水浇。。
小卓的心态出奇的平静,他的眼神中没有感情,像是一块尖锐的黑色石头。他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脸上神态和过去任何一个时候一样漠然。他轻盈的像片羽毛,踩在细如小指的缆绳上,闪电般滑了下去。
在这时候,两艘船上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没人能想象到小卓要做什么。
一眨眼的功夫,小卓在宋理下方停住脚步,结实又稳当的站在缆绳上,伸出手恰好接住了落下来的沉甸甸的宋理。他早已绷住了一口气,在双腿双手之间运转内力,被一百一十多斤的宋理狠狠的砸了一下,一条胳膊瞬间就脱臼了,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练武之人在运起轻功吊住一口丹田气的时候,是决不能出声的。
无论有多疼,只要想活下去,就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血色海水中的鲨鱼们沸腾了,想要去咬他。它们眼中美味而肥瘦均匀的饵食宋理被一个瘦小的小家伙截住了,这实在太可恨。
小卓咬着牙抱着她,顾不得看宋理的情况,只知道她现在已经失去意识。他非常冷静的站稳身子,大吼:“开船,把绳子拉直!”
宋财神被他的吼声惊起。
宋财神是个很有城府,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成熟男人,虽然被宋理的‘死’刺激的失去理智,可是他的潜意识却强迫自己恢复冷静,安排一切,让宋理的死不要白费,保住宋理的心血。他心里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身体也很有力气,只是不想动。
这时候被小卓的吼声一惊,沉默而绝望的探头,鼓起勇气去看海,心里以为会看到血色海洋中最浓艳的一抹,宋理的血。
他探头看了一眼,看到小卓踩在细若女人小指的缆绳上,瘦小的男孩怀里抱着一个丰盈而沉重的女人,那是宋理。
宋理!姐姐没死!
宋财神跳起来,用最快的速度下达了一连串最正确的命令,跪在地上紧紧抓着栏杆,提心吊胆的看着小卓抱着宋理小步挪过来。
宋理在短暂的失去意识之后,很快恢复了清醒冷静的理智。她记得自己刚刚跳海,感受到自己被小卓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耳中听到距离很近的海浪呼啸声。她虽然不清楚现在所处何地,直觉却让她一点都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小卓的一条手臂疼的钻心,极力的抱着宋理维持平衡,往前走。他的确有不错的轻功,却还没好到能抱着宋理走动的程度。
宋财神在船上提心吊胆的看着这一切,尽量用宋理能听清楚又不会干扰到小卓的声音说:“宋理,别动,别说话。”
从宋理跳船,到小卓抱着她跳上宋财神身边的甲板。实际上只用了两分钟,可是对于宋财神和小卓本人来说,这段时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小卓把宋理轻轻放在甲板上,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衣裳被汗湿透,脱臼的那只胳膊痛的他眼前发黑。
宋财神在小卓踏上甲板的一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趴在地上了。恍惚间发现眼前雾气蒙蒙,用手抹了一把,才知道自己已经哭的满脸是泪。想站起来,腿却没劲。跪着爬了两步爬到宋理身边,非常用力的抱住姐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劫后余生。这是险死还生。
宋财神几乎要以头抢地感谢上苍感谢小卓,他抱着宋理的手都在发抖。
宋理用一种惊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目光看着小卓。
小卓沉默的离开了。黝黯的眼睛在默默的看着别处,冷漠的似乎这一切和她毫不相关。但从他的表情、姿态和步伐来看,就算最有经验的老中医也看不出他身上的上。小卓的步子仍旧轻盈,走进船舱里,找到船上最高明的医生,把自己脱臼的手骨接好。
他静静的坐在自己屋子的浴缸里。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很热的那种热水。
每当他泡在滚滚的热水中时,他就会觉得他好像又回到他弟弟的身边,又受到了那种热力和压挤。
可是今天不一样,他□□在热水外的肌肤感受到了一丝凉意,像是……方才宋理身上,那种视死如归的冰冷。或许那种冷的自己心里发颤的冷,只是因为宋理穿着比基尼站在船头吹了太长时间的冷风。
人从一生下来,就开始在等待。
等待一个结束。
一个死亡的结束。
死亡并不恐怖,也不可悲。
可悲的是有些人纵然活着,但生不如死,活不如灭,他们活着也只是活在痛苦的深渊里,毫无意识。
热气腾腾的水忽然又让他想起了宋理。那天的,那个身子圆润温热、性如烈火、笑起来也很温暖的宋理。
小卓很想像宋财神那样紧紧的抱住宋理,被她温暖火热的身体贴在身上,或是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她冻的发抖的身体。
但是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小卓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坐在浴缸中。
与此同时,宋理裹着一件绿色的浴袍,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浑身上下散发着青草味道的沐浴露香味。她刚洗过澡,舌环也摘下去了,把那套绿色的比基尼也丢到海里去了。
宋理躺在贵妃榻上,一手端着热腾腾的果酒,一手拍着宋财神的肩膀——宋财神坐在软垫上,泪眼汪汪的抱着她的腰。
在很长时间之后,宋理几乎睡着了。她闭着眼睛,疲惫而憔悴的神情显得有些老。宋财神忽然道:“为什么?”
宋理在昏沉中惊醒,恍惚了一下,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说‘有谁曾经爱过我吗?为我着想过,无条件为我付出,永远试图保护我。’。”宋财神的声音发颤,把脸埋在宋理柔软的腹部:“我一直都爱你。我让你付出过很多,就算我没资格说爱你,小卓是确确实实的爱着你的。”
宋理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过去能下定决心杀了相恋六年的宋天佑,给我扫平阻碍。宋理,你为什么从不享受,现在又为什么要为了他自杀?”
“一个人绝对不能逃避自己。”宋理继续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她强打着精神,声音温柔而宠溺。像是一个溺爱的母亲对着自己在撒娇的儿子:“自己的过错,自己的歉疚,自己的责任,都绝不能逃避。因为那就像是自己的影子,是绝对逃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我生日。我会尽力多更一点以示庆祝!
☆、开玩笑
宋财神坐在宋理脚边,把她被绑架之后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说的清清楚楚。他道:“姐,冒充你的沈姬,您想把她怎么办?”
宋理已经在宋财神口中知道了沈姬的全部资料,也对她的背景资料了解的很清楚了。懒懒的抱着柔软的抱枕,叹了口气:“你留她也好,不留她也好,都是你的事情。”宋理又叹了口气:“除了大表哥他们,也就是我的‘邻居们’认识我,你不用担心她和我长得一样会让人想什么。我现在公司里虽然有不少同事,可我的性格和身体你是知道的,总是迟到早退,没正经上过班。我虽然愿意和同事们交朋友,可她们认为我是高层的情妇,不愿意搭理我。”
“小卓把我对‘姐姐’求婚的视频弄得天下皆知,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想好了借口。沈姬就是这个借口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宋财神意有所指:“我比小卓成熟的一点就是我做事会考虑后果。”
宋理侧身趴在柔软的大抱枕上,斜睨着一双含笑凤眼:“你准备投资影视业,拍一部姐弟恋的电影,对不对?”她笑嘻嘻的说:“在做错事说错话的时候,就坦坦荡荡的用小说、戏剧、电视剧剧情或是排练话剧作为借口遮掩过去,这可是我教给你的绝招。”
“非常好用的绝招。”宋财神看着她苍白的脖颈和脸上那种不正常的红晕,忧心忡忡:“回去之后,你好好疗养一段时间,好不好?”
宋理挑眉,善意的嘲笑他:“铜钱啊,你可真笨。你也不想想,我现在的身体不躺上十天半个月的,都爬不起来。别担心了。”
宋财神勉强扯了扯嘴角,他可真是笑不出来。想想宋理身上那处处皆是的青紫色血淤,大致可以猜到她在这三天中受了什么折磨。看着她疲惫的脱力的样子,听着她因为舌头疼而咬字不清的声音,宋财神心里悲伤且愤怒,恨不得把宋天佑再杀掉十遍。
宋理不轻不重踹了他一脚,歪着头非常舒服的躺着,眯着眼睛笑:“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宋财神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宋理的神态和过去没什么两样,似乎这三天的折磨并没有对她的精神产生阴影。
宋财神倒了一杯酒递给她,道:“我只是想问你,回去之后你住在哪儿?住到我那去,好不好?”
“不去。”宋理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回我的小屋子里住得舒服。要是天天看着你晃来晃去的,可真是太闹心了。”
宋财神特想还嘴,可惜对着有气无力的宋理,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柔声道:“好好好,小的遵命。行了吧?”
宋理咯咯乱笑,伸手去掐他:“坏财神。扶我起来,我去看看小卓。他可真厉害,简直神勇的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