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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哪一种最最安全呢?”
卓东来冷冷的笑了起来:“每一种都很安全,只是价格不同,拖镖之人不愿为人知晓而已。大镖局从未丢过一趟镖,但物件送达之后,或许会有抢夺珍宝的人出现。所以,有些人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他们送了什么东西到哪里去。”
镖局收镖要给对方凭据的,叫做镖票,就如同现今的快递单一样。卓东来亲手给青霞写了镖票,便要送她出门。
青霞却不走。痴缠了许久,最后见卓东来沉稳如山,对自己超凡脱俗的美色竟以等闲而对,无奈的离开了。
之后一直忙到深夜,卓东来才回到紫苑准备吃晚饭。他本以为宋理一定已经睡下,却看到五凤楼中灯火通明,推门而入,宋理气定神闲的放下手中的《本草补遗》,柔声道:“你回来了。累不累。吃饭了没有?”
常年等待宋财神的生活让她习惯于等待某个人回家。习惯于等待时的静寂,也练出了极好的耐心。
卓东来温和的笑了笑:“你快睡吧,以后不用等我了。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白天睡得太多了,晚上反倒睡不着。”宋理走过去,接下他的大氅,给他松了松腰带。顺手在他肚子上摸了摸,颇为心疼的柔声道:“你倒是抓紧时间吃点什么呀。忙归忙,肚子饿扁了也不管么?邹成,去把我做的菜端来。”
“你又下厨了?”卓东来坐在软榻上,倒了一杯酒。喝着美酒,看着美人,很是解乏。
宋理坐在他身边,笑嘻嘻的说:“怎么样?喜不喜欢?”
“喜欢。很好。”卓东来轻轻道:“厨房里没有抽油烟机,总是烟熏火燎,对健康和皮肤都不好。你指挥厨子去做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新的一卷了……
☆、卓东来的‘阴谋’
紫苑的后花园中,宋理蹲在地上,蜡烛在金烛台上燃着,她手里拿着一封信,皱着包子脸一脸纠结。
卓东来恰在此时找她,走过来道:“你要干什么?”他看了一眼信封,信封上写的是‘吾弟宋财神亲启’。这信里写的是什么?宋理这样思念弟弟么?她不远长久的留在这里么?
宋理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嘿嘿的笑了笑,有点尴尬的说:“唔,你说我要是把信烧了,胖铜钱能看到么?”
卓东来非常愉快的笑了起来,搪塞道:“或许可以,你不妨试一试。信里写的什么?”他伸出手,微笑着。
宋理把手中的信在蜡烛上一晃,点燃之后丢在地上的石板上。笑眯眯伸手搭在他的手心,卓东来不愉的瞥了一眼地上烧了多半的信,微笑着轻轻用力拉她,从一些细微的动作上发现她身体有些僵硬,似乎是蹲的时间太长所致。一只手轻柔的扶在她的腋窝下,飞快的扶她起来,他用的力仔细而巧妙,让宋理没有丝毫不适。扶她起来之后,卓东来的一只手轻轻搭在宋理不太纤细的腰上,入手柔软而丰盈,润不见骨。带着她缓步走向花亭。
卓东来微微欠身,扶她坐下。随即坐在宋理身边,貌似漫不经心的说:“你信里写了些什么?”
“没什么事。”宋理不怎么想提信中的内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我能有什么大事说给他听?他又不可能收到。”
“或许是的。”卓东来心中更加不快,只是他知道,如果表露出这种不快,反而会让宋理的心情更加不好。
宋理笑眯眯的看着他,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宋理总是在笑着的,无论处于什么心情,她都能笑的明快爽朗,现在也是一样。她看得出卓东来的心情忽然变得不太好,而他在走进花园的时候,还是轻松愉快的心态。
卓东来为什么突然变得不高兴?是因为这封信?还是因为这封信的内容?亦或是因为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
宋理极快的找到了答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现、只是按捺不住唠叨的冲动,她轻声道:“我想跟他说一声我嫁人了。虽然我还没正式过门,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也就差不多。还有我的刀叫他保护好!”
宋理本有些疲乏困倦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近乎兴奋的说:“我的衣帽间隔板里藏了全套的手术用具!东来你知道么?我有一套手术用具是从欧洲定制的白金刀身、刀把剪子手柄上镶二十五颗一克拉钻石的豪华版,是铜钱儿送给我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之前我最爱的有一套是钠合金的,还有一套是军工厂生产的,这两套都特别结实耐用。”
卓东来道:“哦?我之前看过你的珍藏,怎么没有看到过这三套手术用具?”
“我的身体和精力不足以完成任何一个手术,所以宋财神那小王八蛋就把它们用特殊的药剂把隔板封死了。”宋理磨了磨牙,咬牙切齿的说:“他是趁着我不在家偷偷干的!回来之后我连电钻和硫酸都试了,也没能弄开。”
“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不是封死了隔板,而是把墙壁掏空,嵌了一个和隔板一模一样的保险箱进去。”卓东来颇有深意的说:“在你的房子里,他动了不少手脚。不过都是为你好,也不必在意。”
“或许吧。”宋理身子轻轻一动,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玩着自己的手指头,怨念的说:“反正是拿不到了。”
“他如果真的担心你的身体,就不该让你喝酒。”卓东来淡淡道:“我并没有看出来他有多么在乎你。”
宋理微怒,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他。却忽然想起姐夫和小舅子通常是天敌,而且……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卓东来对宋财神的看法,那么没用的话没必要说。
卓东来看出她眉头一拧,心中微叹一声,知道这姐弟之间难以拆散。想了想,却不是不能。柔声道:“你好像很担心他?”
“是啊。我那个精力充沛的弟弟,虽然已经变得精明强干,可是在涉及我的事情上,他就会变成一个孩子。”宋理脸上难以抑制的流露出悲伤:“他依赖我,爱我。如果失去了我,他会崩溃的。而他不能崩溃。就如同你对司马超群的要求一样,我也要他成为万众瞩目的偶像,成为一个没有缺点没有瑕疵的完美偶像,一个顶级的商界巨擘。”
不知道为什么,卓东来非常讨厌宋理全副心神都倾在宋财神身上的样子,他道:“你已经成功了,不是么?”
“还不是。”宋理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这样近乎反驳,笑嘻嘻的说:“不过呐,后面的事,我什么都管不了。”
卓东来沉默了片刻,他一直看着宋理,看得她不由自主的别过头。他突兀的说:“你知不知道三从四德是什么?”
“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讲错要盲从。四得是,生日要记得,生气要忍得,花钱要舍得,心事要懂得。”宋理一眼都不敢看卓东来。强撑着说完这‘三从四德’,随即故作畅快大笑,笑的差点滚进卓东来怀里。如果卓东来这样……那可真是白日做梦。咦?他记得,他忍得,他舍得,他懂得,哦哦哦!!宋理心里胡思乱想,道:“我一向不学无术。”
卓东来看似调侃却另有深意的说:“周礼云: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宋理从袖子里摸出垂金小扇,笑嘻嘻的说:“我爹死得早,啊,我妈就没说过我父亲是谁。我一直把当个坑爹富二代作为梦想呢。”
卓东来微笑道:“父死从兄弟这句话,评书里应该有说过吧?”
宋理就是觉得卓东来说这种老学究似的话很有趣,笑的东倒西歪:“哦?让我听铜钱的话?他可不想让我嫁你。”
“还有下面一条。”卓东来轻轻在自己胸口点了点,笑的颇为愉悦:“即嫁从夫。”
宋理捂着嘴笑的软到进他怀里,仰起头,伸手轻轻搂住他的脖颈,坏笑道:“你引着我就是想说这个?阴谋啊!”
卓东来笑道:“怎么,你不愿意听我的话?”
“那得看是什么话。有些从你,有些事,有些人,可不能让你做主。”宋理有些苍白的脸上早已染满红晕,说了心里话之后,羞的她转移话题道:“你不要伪造宋财神的信给我。你在这时候弄不出来钢笔,也做不出来复印纸。”
“我从不骗人。”卓东来听懂了宋理话中浅显易见的意思,不由得心中暗恼。轻轻抚了抚她额上的碎发,仍旧不动声色耐心十足,道:“有一匹性情温和稳重的母马,你要不要学骑马?”
“我去看看。”宋理站起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忽然心里一动,霍然回头,毫无笑意:“兄弟之间的感情牢不可破,姐弟之间也是一样的。可以这样说,在你心里司马超群有多重要,铜钱儿对我来说就有多重要。”她慢慢走回来,而卓东来毫无变化的坐着不动。他听到了宋理的话,每一字都听得很清楚,每个字的意思都听得透彻,但是他的脸色没有变,对别人总是毫无感情的目光也仍旧温和。
宋理一只手搭在卓东来肩上,语气复杂的近乎木然,缓缓道:“宋财神是我的梦想,在过去,我为了梦想可以放弃一切。为了这个梦想,我一步步的把宋财神培养起来,没有出过一丝差错,所以没有任何人可以毁掉他,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扭曲他。”
她俯下身,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诚恳的说:“但在现在,我爱的是你。”
卓东来的眼神,在一瞬间就如一潭深水,突然结起了一层薄冰。
“我只是随便说说。”卓东来对于她如此激烈而严肃的反应有些不解,轻叹一声:“你可能永远无法再见到他。”
宋理退后了一步,有些疑惑的看着卓东来,似乎想要分析他说的那几句话到底是挑拨离间、还是为了开解自己。她更愿意相信后者,但闪电般敏锐的思维告诉她,是前者。是挑拨离间。是卓东来希望他能在自己心里占据全部。是他对自己的态度感到不满。
她既不能说卓东来这样做是错的,也不能说他做得对。为了利益挑拨关系和为了爱情挑拨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后者还可接受。宋理庆幸自己没有明说任何一句话。笑嘻嘻的凑近他身边,连着吻了几下。呢喃道:“宝贝,我爱你。”
“我知道。”卓东来爱抚似的双手抚着她的腰,轻声道:“去吧。”他看起来平静如水,却只是把波涛压在平静的水面下,任由暗涌浮动。他马上就要去见一个可以倾泻愤怒、恼恨的人。
在他心中那斧钺叠加、刀枪林立的目标中,又加上了一条。
作者有话要说:甜不?我觉得蛮甜的。求收藏啊!
☆、黑兔或黑凤
在卓东来回来的时候,宋理的风寒只是刚好,每天还有些倦懒。养了六七天,到了七月二十八日的时候,她恢复了精神不济却能活蹦乱跳到处折腾的奇妙状态。宋理一直都是这样,没法彻底的淑女下来,却还是精力不足。
“这马叫黑兔。好了”宋理兴高采烈的摸着一匹黑色的大宛马,笑嘻嘻的说:“我一直都很喜欢赤兔这个名字。”
这马吸溜溜的叫了一声,似乎对这名字稍有不满,但它生性温顺,没有主人的命令绝不乱动。
卓东来拍了拍马脖子,道:“好名字。”无论宋理给这匹马起什么名字,他都会夸‘好名字’,因为他早有准备。
宋理不想学骑马,她怕屁股痛,也怕磨的大腿疼,但不想骑马不耽误她喜欢这类四条腿的可爱动物。这马头至尾够丈二,蹄至背八尺五,细七寸儿,大蹄碗儿,螳螂脖儿,吊肚儿,竹签的耳朵,鞍鞯鞧嚼一概鲜明,马挂威武铃。
“好马,好马。”宋理喜滋滋的夸了两句,自己吐槽:“虽然我不懂马,不过东来你送我的绝对差不了。”
卓东来退开两步,站在一旁看着她围着马转圈观察。这马也识相,乖乖的让宋理摸,还把头凑过去在她手中蹭。
宋理忽然抓住马脖子下的铃铛,凑近了看了看,念道:“黑凤。哦?这是这马的名字么?好像黑兔更可爱一点。”
卓东来不希望这匹可以算是千里马的宝马良驹得到‘黑兔’这么个灭威风的名字,但他又不忍抨击宋理对起名的能力,淡淡道:“骑上你的兔子溜一圈。我还记得在你那里的医书上看到,骑马对准备怀孕有好处。”
“算了,就听你的叫黑凤吧。这马都起好名字了,我就不乱改了。”宋理闻言顿时脸红,随即道:“这里医疗条件不过关,我又算是大龄产妇,会不会有危险呢?”
“如果古代的医疗条件真的很差,那么人类早就灭绝了。”卓东来微笑道:“除了剖腹产,在我这里一切齐全。”
宋理眉头紧锁,颇为忧虑:“可是这里没有无菌室,也没有专业的大夫,没有氧气箱和幼儿室。”
卓东来拉过她,低声说了一阵话。宋理听的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最后道:“太好了!咱们早点生几个吧。”
卓东来不知不觉的笑了起来,看着宋理已经渐露疲态,就带着她往回走。紫苑后的马厩连着马场,距离前面的紫气阁、五凤楼不远不近,既不会累坏她也不会太短,正适合叫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