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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揣摩着夫人的意思,夫人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了。我想,大概是因为生孪生子导致夫人伤身,所以这一次夫人害喜的时候才会如此,风险也大了一点。”
卓穿云愣了愣,然后因为气愤而泛红的小脸变得惨白,比白纸还白。他知道这不是骗人的,于是开始责怪自己。
蓝玉是真聪明,心细如发,观察入微。就连宋理隐藏着的担忧,他都看的一清二楚。正因为他如此聪明,又是局外人能够把一切恩怨情仇看的透彻,宋理才收他当义子,希望能在卓东来和两个儿子之间起到调节解劝的作用。
卓东来握着宋理收若枯骨的手,心里发疼的怀念她丰盈圆润的玉手。
他既恨自己回来的太早,要看到这样艰难无力的时刻,又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走,这一路上做的事其实派邹成孙达郭庄哪一个去都行。
屋外,磅礴的大雨,昏天黑地的下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宋理死不死呢!到底死不死呢?我在纠结啊!
☆、宋财神的梦
金碧辉煌的别墅里一片黑暗;只在客厅点着一支蜡烛。
虽然黑暗;但并不是寂静;在这可怕的黑暗中似乎隐藏在暗处的那些暗部人员的呼吸和心跳;变得更加明显了。
客厅的那只蜡烛很红,也很大;足足像个子弹头保温杯那么大,蜡芯也有筷子头那么粗。这样大的蜡烛;这样粗的蜡芯,光芒自然比小蜡烛要大很多。
宋财神抱着自己牙牙学语的儿子坐在客厅里,坐在蜡烛前面。
胖乎乎圆滚滚的小孩子无忧无虑的站在父亲的膝盖上;呀呀的叫着,想要伸手够到那明亮而奇异的东西。
宋财神的一双大手抓住小胖子的腰;任由他手挠脚蹬也没法往前移动一分一毫。
寽小钱自己开车回来,却在花园入口处就被漆黑无光的别墅吓到了,以为有什么变故或危险。她猛地一脚刹车踩了下去,轮胎和地面加强摩擦,嘎的停车声顺着开着一条缝的车窗穿了进来,不知不觉的她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保安跑了过来,俯□:“太太,您有什么吩咐吗?”
寽小钱脑筋一动,故作无事的淡淡道:“你跟里头说一声,叫把灯开开,我怕黑。顺便问问先生回家没有。”
“先生刚回来不久,大约在半个小时之前回来的。”保安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停电了,而且所有的电器电池都用不了了,对讲机也不好使,我跑过去说。太太您在车里稍等一会。呃,叫保镖们多点几根蜡烛行么?”
寽小钱叹了口气,道:“你在前面帮我看着点路,我怕车压到两边的花丛。”
保安一路小跑的在寽小钱车前引路,又跑进去叫人。直到四个很眼熟的保镖举着登山火把迎了出来,寽小钱才松了一口气。从全是大票的钱包里随手抽出几张递给保安,整了整衣服拽了拽裙子,哒哒的走了过去。
宋财神抬起头,棱角分明眉清目秀的英俊面庞在烛光下显得很好看,也多了几分温柔。他非常平静的望着刚进门的妻子,看她身子娇小玲珑、眉目温柔娇羞、气质贤淑温婉一如初见,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寽小钱放下手包,脱下鞋子,脱掉了某奢饰品品牌的最新品风衣,拿起了屋子里穿的镂空针织衫。走过去,坐在宋财神身边,温柔专注的看着他的脸:“怎么了?专门等我?”
“是的,我在等你。”宋财神轻轻搂过她的肩膀,轻轻道:“你带着儿子,去帝都,不要用手机不要用银行卡,钱和身份证等东西都在车里,我给你准备好了。我用了屏蔽电波的专用机器,明天早晨之前没人能知道你出去了。”
寽小钱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怎么了?这么危险是出了什么事?”
“你不要管。”宋财神捏了捏她的肩膀:“帝都军政商都有势力,盘根错节互相纠缠,暗部一直都没插下手去。你辛苦一下,开一夜车,明天早上到了帝都就可以好好休息。车是房车,让德国人改造的,比坦克还结实。”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不能跟我们一起走?你会有多大的危险?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能专心开车。”寽小钱哀求的看着他:“哪怕事关机密不能说,你告诉我你会不会有事。”
宋财神眼圈微微红了红,一手抓着小胖子,另一只手轻轻拥抱了妻子。他只抱了一下,就立刻松开手,站起来抱着儿子拉着妻子往地下室走,低声道:“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今天回家路上,在车里打盹,梦见二十一天之后宋理会出现在西安城外的山上,梦做得很清楚,暗部里头也有几个人做了相同的梦。”宋财神皱眉道:“姐姐那时候突然消失,我一直都很担心,盼着她赶快回来。如果这个梦是我自己做的梦,那就什么危险都没有,宋理是绝不会害我的。我只怕……”
“你怕什么?梦这种东西,是不受控制的。”
“不,你不知道,如果通过睡觉前一段时间的几次催眠、视觉上的多次精神性暗示和在入睡的人面前展示和诉说些什么,再加上精神性的药物,有一定程度操控梦境的可能性。”宋财神漂亮的眉毛又皱紧:“暗部会这个。”
“你担心他们诓骗你?”
“我和他们,要在这二十一天找到梦中宋理出现的地点,做好相关准备。有之前诡异的通信方式垫底,我不是不信做梦。”宋财神掏出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说了一大串谁也听不懂记不住的发音古怪的话。地下室的地板整个的消失了,整间五十平米的屋子,所有的地板都缩在柜子下面,露出了一间找不到入口缝隙的密室。“这件事会很隐秘,只有我和暗部的人在一起。”
寽小钱呀了一声,她知道自己丈夫对暗部的人有多么忌惮,也知道这两股势力之间渐渐呈现水火不容的态势。她心疼丈夫,也担心宋理,为难的低声道:“你可以不去的。”话虽如此,她还是希望宋财神去,更希望宋理能够回来,为了宋理对她的好和为了宋财神,宋理都应该回来。在宋理消失之后,她再也没看见过宋财神脸上有原先那种轻松惬意大大咧咧的璀璨笑容,宋理不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却是宋财神心里最重要的支柱,是宋财神和暗部之间的沟通与和平的桥梁。
“那我还是个东西么?”宋财神伸手摸了摸妻子柔软乌黑的头发:“宋理是我最亲最爱的姐姐,也是暗部所有人最尊重爱戴的人,我不认为他们敢拿宋理设套。更何况只要她回来了,我和暗部就不会反目。无论是为了姐姐,还是为了事业,我都盼着宋理回来。你快去吧。”他指着密室墙上的门,道:“你快去吧。不要拖延时间。”
寽小钱是个懂事知大体的女人,这时候也不多说,接过宋财神手里的儿子,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立刻头也不回的跑了进去。
这时候,距离宋夫人回家,只过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
寽小钱穿过那道门,看到一辆花里胡哨的房车,车身上画着绿眼睛的小白兔、长翅膀的橙子和笑嘻嘻的骷髅头等诡异的图案。她把孩子放在车厢里的摇床中,自己上了驾驶座,翻了翻包,里面有车钥匙、一堆半新不旧的钱、衣服、身份证、户口本。
她的新名字是李小丽,是个离异的三十岁女人,儿子的名字是李木,父不详。
寽小钱叹了口气,一脚油门下去,顺着黑黢黢的隧道开了下去,很快就出现在荒凉的公路旁。
这似乎象征着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宋财神是个好孩子……
新书已经基本上筹备好了,算是的姐妹篇,但是更有趣也更成熟了,做任务的范围也扩大了。
差不多明后天就会发出来一章。
☆、宋理死了
屋子里的血腥气似乎更浓郁了。这种味道;卓东来并不陌生;他非常喜欢这种带有死亡味道的腥气……只要这种味道不是出现在宋理身上;他一定会很喜欢的。
屋子里似乎更暗了;从紫色丝绸流淌到白色地毯的阴影,似乎也带有血腥和压抑的气息。
屋外的雷雨声更大了;一声声一阵阵,就像催命的丧钟。可是看卓东来的表情;他就像是没听见这些声音一样。
他的耳朵里只能听见一种声音,听见宋理低哑的、所有若无的□□声。
宋理含服的参粉起了作用,她轻轻仰起头;喃喃道:“东来……”
“我在这里。”卓东来的眼睛亮了起来,把她的手包在手心里:“我回来了!”
“你还走么?”宋理的声音还是那么轻;那么柔,那么的无力。一如他恋上她时,是个奄奄一息却带着温柔光芒的女人。只是那时候她的脸上虽然没多少血色,却白皙柔滑,双颊丰盈可爱,笑容温柔迷人。现在,叫人不忍看。
“我不走了!半年之内我叫别人去做事,我留在这里陪着你,看你把身体养好。”
“养不好了呀。”宋理努力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听到非常清楚:“这一次你不走,我要走了。”
接生婆跪在床脚,掀开被子往里头看着。她在给别人接生的时候一向大呼小叫喊个不停,现在却一声都不敢出。来来去去端着温水的仆妇们也是一样的,轻手轻脚的走动,软底绣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不发出任何声音。
卓东来的声音非常轻,好像他怕声音稍稍大一点,就会把宋理震碎。“不会的,你赶快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宋理轻轻的笑了起来,带着宠溺和幸福,用细若发丝的声音轻轻说道:“永远……啊!”又一阵猝不及防的袭来的剧痛,让她失声叫了出来,随即狠狠咬着牙,表情因为疼痛而扭曲。
卓东来阴郁冰冷的眼睛看着接生婆:“既然是难产,保住大人就够了。”
宋理痛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力的捏了他一下。
接生婆在卓东来进来之后加倍紧张,这时候听他说话,浑身都抖了一下,险些用手中的蜡烛烧了被子。她战战兢兢恭恭敬敬的说:“回卓爷,不是难产,只是夫人瘦成这个样子,没有力气生孩子。”
“她没有力气就生不出来,那要你干什么用?”
接生婆给他解释不清楚,也不敢解释,只好跪伏在地上浑身颤抖。
卓东来怒道:“你敢磕头!手弄脏了怎么接生,去洗手!”若不是宋理正在剧痛,她几乎要笑了出来。
接生婆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到卧房外,要了水和胰子,仔仔细细的洗手,有跌跌撞撞的赶了回去。
卓东来掀开被子,举着蜡烛,对着血肉模糊的地方研究,如果伸手进去把那婴孩拽出来,会伤到宋理么?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想,甚至于都没有去想自己的母亲生下的自己的时候,也流了这样多的血。
血渗透了床褥,似乎可以听到它顺着木头的缝隙蜿蜒下去,滴在地上的声音。那种生命流逝的声音。
宋理低哑的声音轻轻道:“小卓?你在干什么?”
卓东来据实相告:“如果我伸手进去抓住这个婴儿,把他拽出来,你会受伤么?”
“我不会比现在伤的更重……”宋理微微沉吟,在短暂难耐的寂静后,她因为涉及本职工作和爱好而精神了一点:“但婴儿的骨头和器官是很软的,你很可能会把他捏出残疾,现在是头朝下,你不能动。现在应该侧切。”
卓东来固执的问道:“你会受伤么?”他并不在乎这个孩子会被自己捏残疾,残疾……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而宋理的生命,高于绝大多数人的生命,也高于自己儿子的生命。假如说把儿子的肉炖炖吃了就能让宋理再活五十年,卓东来能立刻出去在卓穿云卓月海的身上割两块肉下来,要生吃就切片蘸芥末,要熟吃就剁馅儿包饺子。
“会。”宋理道:“除非您能用不伤到他也不会让我大出血的内力轻轻吸住他的头顶,把他慢慢拽出来。”
卓东来只好看着自己的手叹息了一声,又看着产道外的血,红了眼睛。
要吸住婴儿而不伤到他并不难,难的是不能把宋理的血吸出来。他甚至都不敢去试一试,因为这次失败的代价他一如既往的付不起。
如果失败了,付出的就是生命。
卓东来所面对的事,一直都是这样的。他也一直都很小心,从没有因为思虑不周而产生任何问题。
一股又一股污红而刺目的血,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血腥气涌了出来。这真的是好多好多的血,就算是被杀掉的人,身体中也很难流出这样多的血。多的浸透了褥子,渗过了床板,流在地上。
卓东来忽然觉得很冷。
好冷、好冷、好冷,卓东来从未觉得这么冷过。
这间精雅的卧房竟是个坟墓,而他自己也在这个坟墓里。
他的身体肌肉血脉骨髓都仿佛已冷得结冰。
可是他的手心中却出了很多汗水,多的手里的蜡台也滑的险些拿不住。
宋理近乎弥离的轻轻说道:“我看不见你,小卓你抱抱我。你还在么?我好冷。”很神奇,她的声音中没有痛苦。
这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宋理就被卓东来抱在怀里。她的身子躺在卓东来怀里,昔年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