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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王菀倒也有预料到,自个儿打了他心尖尖上明月光,不来寻自个儿晦气怎么想都觉得不大可能。
所以王菀颇有些斗志昂扬,在薛城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有小丫头来报告了,包括在二门上被个小丫头拦了去直奔琴韵阁的事儿王菀都是省的的,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揽镜自照,啧啧了叹了两声,她是真心的觉得那什么夏琬儿没有她王菀这张脸长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她这段时间保养的原因,她总觉得这张脸是越看越年轻,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让她显得格外的有韵味。
好吧,王菀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放下镜子,暗自检讨了一番,她最近是不是越来越自恋了呀,这样可不好不好。
薛城怒气冲冲来到永福堂的时候,王菀面上的笑意变都没有变一下,只拍了拍王熙凤的胳膊,道:“凤姐儿,你先回屋歇着,姑妈这有些事儿要处理。”
王熙凤看了薛城一眼,看向王菀的时候难免有些担忧,王菀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碍事的,王熙凤无法,只得作罢,行了礼之后,乖乖的离开。
在王熙凤离开之后,薛城终于忍不住发作道:“你真是越发没规矩了,琬儿她究竟怎么招惹你了?”说着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拍桌子怒道:“她不过是借住在咱家罢了,哪里值得你这般对她!”
王菀看了看用凤仙花汁儿涂抹的指甲,只觉得颜色有些淡了,她手指细长,指甲盖儿也偏长一些,涂大红色的要好看一点呢。
薛城看她不理会自个儿,一下子没忍住气性儿,站起身来怒道,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蔡二家的饭菜不干净,被蔡婆子训斥了一番,你倒好,不想着处罚蔡二家的,怎么竟然将蔡婆子还有徐婆子一家给了老姨太太,他们两家毕竟是家里的老人儿了,伺候了这么多年,你一句话就将他们打发了,岂不是让大家都寒了心了?”
王菀扬了扬眉,看向薛城,哼了一声道:“是谁在老爷耳边这般嚼舌根子,不好好办差事,倒是学会了长舌妇人搬弄是非来,这样的人老爷还留着作甚。”
“不过是说些实话就是搬弄是非了?”薛城冷哼一声,看向王菀道:“我想着你毕竟是王家的姑奶奶,事事迁就于你,可你如今却越发张狂了。”他急促的走了两步,挽了挽袖子指着王菀的鼻子,怒道:“我岂能在由着你胡来?!”
王菀瞧着他那指尖,伸手拂了过去,冷笑一声,道:“蔡婆子中饱私囊,以次充好俱是有证可依的,老爷如今一句话,她倒是委屈了?”她直直的看向薛城,道:“难不成老了就能为所欲为么?她眼中还有没有规矩两个字的?老爷且告诉我,哪家仆从的规矩是这样的?”薛城一向是不理会这些事的,没人在他耳边搬弄是非王菀都是不信的,不过有些话说开了也是好,不待薛城接话,王菀又道:“老爷告诉我,她仗着伺候过老太太,敢在大厨房闹上一闹,耽搁家里的主子们用饭,又是谁给她的胆子?若是这样的老仆我都要忍着,这样的当家太太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薛城急促的吸了口气,额上的青筋都要起来了,咬牙道:“那琬儿她因着吃了不干净的饭菜,上吐下泻可有冤枉蔡二家的?”
王菀凉凉的看了薛城一眼,道:“不过是依着大丫头的份例给夏姑娘,是她自个儿肠胃不好,怨的了谁?”王菀说话气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她性子高傲,牙尖嘴利的,又长了一双似是能说话的眼睛,这一抬眼一撇嘴,那幅生动的表情往往能把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听她又撇嘴叹道:“只怪她命不好,小姐的身子丫鬟命罢了,自来就是要伺候人的命!”这伺候人是怎么个伺候法就不知道了。
薛城就从来没有遇到这牙口尖利的,瞧这说的,感情她打了人,都是别人的错了?琬儿丫头的份例是因着自己的缘由,她吃饭呕吐是因着自个儿命不好?全都是歪理,薛城气的手都有些发颤,一手撑着桌子,深吸了口气,道:“我不同你争辩,你只说这事儿如何解决?”
“倒也真是好笑。”王菀全然没有退让的概念,冷笑了一声,道:“现在需要解决什么?蔡婆子还是夏琬儿?”
薛城揉了揉额头,才道:“给琬儿道歉。”
“做梦!”王菀一下子火了,感情薛城打的是这个主意,冷哼一声,道:“原也是老爷自个儿不知检点,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家里带,她是个什么身份,也值得我张嘴道个歉?赶明儿老爷是不是也让我给窑子里的姐儿道歉?”
也不知道那句话点燃了薛城的燃点,只见他目呲尽裂,双目发红,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指着王菀哆哆嗦嗦的只一句话,“你说什么?”
这反应有些出乎王菀的意料了,她颇为疑惑的看了薛城一眼,暗自琢磨了一番,想着自如今还没瞧见那夏琬儿的身契,忍不住心中一动,大大的眼睛颇为怀疑的看了薛城一眼,抽了抽嘴角,道:“难不成夏琬儿她出身风尘之中?”看到薛城的模样王菀就知道猜对了,慢条斯理的打量了他一眼,那眼神要多鄙视就有多鄙视,凉凉的开口道:“啧啧,真是难为老爷了。”
薛城一个没忍住,直接一巴掌扇在了王菀的脸颊上,王菀惊诧的捂着脸,完全的不敢置信,她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打过她耳光,更不用说一个不被她看在眼里的人了,当下就如同点燃的炮仗一般,直接炸了!
薛城在打了王菀之后,全然愣住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气晕了头了,可还不待他解释,平日里端庄大方最多嘴巴毒了些的太太,这会子似是完全变了样一般,凶悍的简直出乎他的意料!
王菀一把拽着薛城的头发,直接朝着脸上挠了上去,腿也不闲着,专门朝着下三路的招数去,薛城虽是练过的,可自家太太这完全不按路上的打法也颇为让他头疼,他又不敢真的反抗,着实挨了几下,他都快要气疯了!
原先伺候着的丫头都被打发出去了,巧翠琴月等人都伺候在边上,这会子这般大的动静哪里还坐得住,当下推了门进去,几人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只见太太满脸凶悍,脸颊上有个巴掌印儿,拽着老爷的头发,脚下胡乱的踢着,可老爷就惨多了,脸上挠了几道清晰的印迹,头发乱了,衣衫扯了,几人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连忙上去将两人拉扯开来。
薛垣刘氏也跟着丫头们赶了过来,就连沈氏张氏等人俱都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薛垣才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上前一步,道:“哥哥嫂嫂……这是……”
王菀似是看到亲人一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二弟,你可给嫂嫂评评理啊!”
薛垣看着哥哥的惨状,面上的表情有些扭曲,这打眼瞧着就知道谁的武力值更高了一些吧……
☆、第十四章
王菀在瞧见众人都来了之后,她就知道自己此番闹的有些过火了,可薛城那贱人竟然敢打她让她因着所谓的面子忍着,那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故此,在看到薛垣的时候,王菀顺势就开始哭了起来,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她皮肤嫩,那个巴掌印儿就格外的显眼了,“你瞧瞧,为了个窑……”
“住嘴!”薛城怒吼,想要打断王菀的话,可却吓了刘氏一大跳,她心扑通通的跳着,面色有些发白,薛垣皱了皱眉头,走到刘氏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声的安抚着。
“为什么要住嘴,老爷将我当成什么了?!”王菀看他的样子,心中恨极,拉着薛垣,道:“二弟,那夏琬儿的身份,老爷不说,你难道还不清楚么?”在外薛垣一向都同薛城一起的,她就不相信薛垣不清楚夏琬儿的身份,哭道:“他如今还有脸面打我?如今带回来这样的一个人,我从未刻薄过她一丝一毫,可老爷他却仍旧不满意,难道真的要让我这个当家太太给个窑子里的姐儿端茶倒水的伺候着才行么!”王菀哭的泪眼模糊的,她悲愤的瞪起眼睛,怒道:“有这样欺负人的么!嫌我碍眼,直接给人腾位置岂不是更好么!”
刘氏是有些惊讶的,那夏琬儿的身份她也只知道是官家小姐,不过想想也是了,她父亲可是被直接砍头的,那府上的女子不是被卖入花楼就是成为官婢的,她能够跟着薛城回金陵,定然是从花楼赎出来的吧,身份上也是有了瑕疵了吧,这也就难怪嫂嫂生气呢。
“好好好,你要是想走,现在就走!”薛城深呼吸,指着门口怒道。
王菀一听这话,也不哭了,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道:“你可也不要后悔!”说着她就直接朝外走去,却被刘氏一把拉住,焦急的说道:“嫂嫂何必置气,有话好好说才是。”说着瞪了薛垣一眼。
薛垣皱紧了眉头,走到薛城身边,安抚道:“哥哥,可莫要说气话。”嫂嫂是王家人,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怎么可能真的休了王家的姑奶奶呢。
薛城自然知道弟弟的意思,可他又怎能出的了这口恶气,冷哼一声不说话,只道:“她既然想走,何必拦着她!”他还就不相信了,她就算再厉害,难道不怕被休么!不过是仗着身份闹上一通罢了,不过这次竟然连他都敢打了,日后还不反了天去!
王菀拿着帕子抹泪,哭道:“你们也瞧见了,他说的什么话了。”王菀头微微的靠在刘氏肩膀上,哭道:“蔡婆子中饱私囊,我发作了她有什么错?夏琬儿是老爷带回来的丫头,厨房上按着一等丫头的份例走又有什么挂碍的?她自个儿吃了东西不舒服,老爷不查清楚探明了就说是我背后里做耗,在老爷眼中,别人的一句话比我说上十句都好使!老爷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我,如今倒还有理了!”她趴在刘氏身上哭,看的却是薛垣,“这样的当家太太谁愿意做谁做去!”她越说越委屈,也不顾刘氏的反驳,直接站起身来,道:“巧翠,收拾东西我们走,这就给人家让位来,省的一个不顺心,就是非打即骂的,显得这般没有眼色儿!”
“你走!走了就不要在回来!”薛城指着她骂了一句。
王菀哼了一声,理都不理会他一下,当下就直接让婆子抬了小轿来,道:“凤姐儿,正巧你也在,去屋里收拾收拾,跟着姑妈一起走,也别在这里碍别人的眼儿了!”薛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王菀抱着薛蟠,让李嬷嬷抱着宝钗,当下就要离开薛家。
薛垣快要急死了,拉着薛城的手,道:“哥,赶紧的劝一劝啊!”
“不去,她要走只管让她走。”他才不去拦着呢。
薛垣说不出话来,恨恨的甩了甩手,叹道:“哪里就闹到这一步了呢!”说着交代了印儿扶着刘氏回去,自己连忙追着出去,这天色已经晚了,怎么能让嫂嫂就这样出去呢。
王菀自出了院子,脸面的泪意也没多少了,当时就是装的,没道理在别处还要挂着泪,哭哭泣泣的显得凄惨,倒是叫人瞧不起了。
这段时间她在府上一向说一不二,这又发作了一通,谁还敢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当下就有几顶轿子伺候在二门上。
薛垣跟在王菀身后,劝诫道:“嫂嫂这又是何必呢,哥哥他不过是在气头上罢了。”
“二弟呀,嫂嫂向来说话值,可却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王菀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脸颊上的印记,叹道:“可你也瞧见了,你哥哥他为了那个女人动了手了,这家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么?”她斜睨了薛垣一眼,道:“还不如我自个儿知趣些,好给新人留了位置,省的挡了别人的道儿了。”她说着说着又有些哽咽,看着薛垣道:“你是个好孩子,好好待弟妹,她如今还有着身子,早些回去吧。”
“可嫂嫂你……”薛垣都快要急哭了,早先前就劝诫过哥哥夏琬儿那样的性子人,定然同嫂嫂相处不下去,可哥哥就是不听,如今闹大了吧!
“唉,二弟啊,你别担心。”她拍了拍薛垣的肩膀,语气中亦是有些愁绪,道:“先前儿佑哥儿回来的时候,王家老宅就已经修整了,今儿天色晚了,先在老宅子住上一晚,我终归是嫁出来的姑娘,倒不好一直住在王家,待明儿我就带着蟠哥儿宝姐儿去庄子里住着。”她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泪儿,才道:“这家里的事也就劳烦弟妹了。”
薛垣瞧着她的样子,也知道嫂嫂的个性,不好多劝着,只好亲自骑了马将嫂嫂送回王家,这眼瞧着天色就暗了,要是出了事,可就麻烦了。
在大门外换乘了马车,王菀这才哼了一声,暗自咬了咬下唇,总归是要好好琢磨琢磨,她虽然莽撞,可却也并非白痴,古时候的女子若是被休妻下堂,可不是什么好事,不定就要在庵里做姑子去了。
☆、第十五章
在王菀离开后,薛城颇为气闷的坐在厅堂之中,半晌说不出话来,气的直喘粗气,几个姨娘也不敢打扰他,这眼瞧着老爷气的直哆嗦,生怕自己被炮灰了,沈姨娘咽了咽口水,乖觉的扶着刘氏,送她回房,张姨娘倒是有心留下,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