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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念扯了扯嘴角“那是因为以你的情况再去取腰牌成功的可能性已经是零。本身我以为以你的实力虽然不能同祁正正面一拼,但还是有千百种办法可以接近他。没想到你选择了最直接的一种,现在恐怕整个西岛大陆只有不出十人才能从他那里取得腰牌。”
“我承认我的方法是很笨,但是以我筑基前期的实力你真的认为我能从雄霸整个大陆的商盟少主那得到他的亲信之物?不,哪怕是我这个涉世不深的小白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取得他的腰牌。”
无念这回的笑容比之前真实许多“那么你认为,我为何出高价让你去做这么一趟不可能的任务?我无影界总不会清闲到无事找事这个地步吧。”
“你们自然不会没有目的的让我去,”林琳目光紧紧的逼视云淡风轻的无念,“你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我这个什么不知道的小白去打草惊蛇。你看出我在这边人生地不熟,于是拿一个挂坠诱惑我,若是就此遇难,你们不用负任何责任,没有人会找上门算账。至于之后你们有什么计划,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林琳一口气说完这一通话,口干舌燥,伸手一把抢过茶壶,倒满一杯灵茶灌入肚中,连续灌下三杯后这口气才缓过来,在无念对面坐下。
无念接过茶壶,轻轻晃动,为自己斟上最后半杯,“买卖本身就是两家的事,我从未强迫过你。”
“是,我承认是我财迷心窍,但是被人当猴一样耍得团团转的滋味真是让我彻底恶心了。什么腰牌、祁正、鬼面蛟,还有什么回路天赋,通通是骗人的,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演给我看的戏。”
“何以见得?”
“我三日前才见过祁正,当时他还在瞿家小镇,还没有要走的迹象,怎么可能这么快来到无影界,还悠闲到在集市拼药草打擂台。不说性格神态完全不到位,祁鸾商盟的少主何时沦落到这种地步?”
无念看着林琳,目光平和“也许是我的情报有误,那个人并不是祁正。”
“不,你就是让我奔着那个人去的。因为只有我找到他,这场戏才能顺利的展开。”林琳靠在椅子后面的软垫上,换了舒服的姿势。“他当时问我真实身份,这可能是你想知道的。但无论如何,你知道我不会说。于是‘祁正’对我下药,威胁把我带出无影界。从这次试探中你确定我认识祁正,至少如果他看到我的真面貌知道我是谁。”
他用眼神示意林琳继续。
“随后蒙面人及时出场把我救下,先抛开他所说的话单从行为看,利用桃花瘴气和药剂推动我的修为,为我护法。若是没有特殊目的,一个陌生人平白无故的很可疑。于是出现所谓的佛修回路一说。”
说到这里林琳自嘲的一笑,“可笑我一开始还相信了,后来仔细一想才发觉是多么可笑。修真界每年骗财夺宝、空穴来风的故事还算少吗?若是真的存在回路这码事,不管是通过哪种途径,我一定不会一无所知。”
“但是你确实在全身禁锢的时候成功启动了通讯戒。”无念指出事实。
“不错,我确实是感觉到有一种力量跨越距离沟通我和戒指。但奇怪的是,这种力量只在我要和戒指沟通时出现,而其他时候完全感受不到它,无论我多么专注。”
她从手上摘下金戒指放在桌上,“也就是说,问题出在这枚戒指上而非我身上。所谓回路天赋秘术,不过是编造出来的一个谎言。目的是让蒙面人的举动变得合理,同时让我误认为自己真的幸运到得到秘术传承。”
“可是你逃出来了。又安然无恙的回到我面前。”
“这根本不能称之为逃。是你们把我放出来,顺便说一下,下次可以把打斗的效果再弄得真实一些,若是进攻型法术,不可能对梨木质的桌子除了物理伤害外不留下法术印记。”
“或许这一切和我没有关系?”无念喝完最后的半杯灵茶,优雅的放下杯子。
“不是你还能是谁?都到这个时候还骗我就没有意思了。说实话,我真不明白弄这么大一出你们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要说是试探身份也不像,蒙面修士并没有在这方面为难我;要说是杀人夺宝嘛,我身上还真没有值得费这么大劲去抢的宝物;甚至绕了一圈,还让我提升一阶修为。”
她一直盯着无念,企图从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神态中得到信息,可惜无念表现的真的像与这件事无关,只是在听一个陌生人抱怨。
“我没有骗你。”
“切——”林琳不屑的撇撇嘴,难道刚才的口水都白费了。
“他确实没有骗你。”一个声音插进来。
顺着来源望去,一个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掀开竹帘走进房中。双眉细长,一双凤目幽深望不见底,薄唇粉嫩。
她认出来人后呆愣住,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他不是已经遭难被囚禁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来人嘴角泛起弧度。
“你,元嘉,你为什么在这里?不对,不对!你不应该认识我呀!”
“难道只许你耍我,不许我耍你?”蓝衣男子正是现在逍遥宫少主元懿——原书男主被斗败囚禁的弟弟。
“原来是你,这一切不会只是因为我当初诓了你所以你现在回报我吧?” 真的没有想到原来因果在这,看来世人所说因果报应着实不假。
“当然,你可是骗得我前辈前辈的叫。”元嘉此时的神情与六年前集市初见时大不相同,原先像一棵规规矩矩生长的树,多余的枝条被修剪,只懂得向上生产,现在宛如挣脱了框架,肆意绽放,蓬勃的生机从每一根经脉每一片绿叶中流露出来。
看到这样的元嘉,林琳先是吃惊,紧接着羡慕佩服。同为原书的配角,他看起来已经完全摆脱了男主角的压制,活出自己一片天空,逍遥肆意的生活。反观自己,一直在逃避,避免和女主角有过多的接触,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已经在自己的道上前行,实则被迫在门派外漂泊游荡的她还在被主角定律死死的压制,从来没有翻身喘过一口气。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早就计划好了,和你通讯完就直接出来。”他俩就像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对话。
“你早就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早就知道元懿要争夺逍遥宫少主之位,对你下黑手?那你为什么傻乎乎的不反抗?任他掌控逍遥宫。”
难道是因为兄弟感情?也不对啊,他俩的感情无论是书中还是现实听闻的八卦都没有到那个地步。要说是圣母属性也不可能,六年前相识就是因为元嘉找外援对抗元懿。她百思不得其解。
“我要是告诉你,我从来就不喜欢逍遥宫的生活,不想坐在宫主这个位置上,那不是我所求的道,你能明白吗?”
“可是,宫主这个位置能给你带来很多便利,像权势、资源,这些不都是那些散修拼死拼活苦苦追求的吗?有了它们才能更快的提升修为呐。”
“它也带来责任,压力,冷漠。若是活得不痛快,修为再高,寿命再长又有何用?”元嘉微笑着注视疑惑的林琳,目光仿佛一个大哥哥在看着他的小妹妹。
没有不适,没有惶恐,在这种目光下,林琳觉得很舒服,元嘉让她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不由自主的想和他说更多。无念看到二人的相处模式,默默退出房间,留给他们空间。
“那元懿呢?你就放心把逍遥宫交给他。”
“他一直认为逍遥宫是从我手里抢过去的。放心吧,抢来的东西总会更珍贵值得呵护的。”元嘉提起元懿神色自然。
林琳没有想到原来元懿居然是这样得到逍遥宫的,她一直受原著影响,以为元嘉不如元懿,被一步步夺走宫主之位。很多事物都被理所当然的简化,得出一个答案。但其实真象往往埋在人性的背后,不为人所知。
“你现在…”
“我现在只是无思——无影界的二当家,不比在逍遥宫差。”元嘉接过话。
第38章
林琳看着元嘉明亮的眼神;不知不觉被吸引进去“我若是你,最终也会离开,但我没有这样潇洒。”
“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直在同情我?”元嘉初识林琳;只当她人小野心不小,一个青云门闹不够,还插手逍遥宫的事务。设计一场戏,一是‘报’当年的一骗之仇,二是也让流落他乡的大小姐知道修真界的险恶。
没想到她看自己的竟然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收到过的,只有弱者失败者才能看到的那种眼神。并非强者对弱者的慈悲、施舍,是同病相怜从而感同身受的怜悯、关怀。为什么;为什么这个青云门内新一辈中地位最高的大小姐会有这种情绪?
元嘉不知道也不愿知道,隐约感觉也许这是另一个自己;还没挣脱枷锁前的自己;他期待看到林琳从囚笼中尽早跳出来。
“不,那不是同情,只是我在为自身恻然。”这一路走来一环套一环的险状迭出,有多少次林琳以为自己就要在异乡中的偏远角落死去,虽然最终还是顽强的活下来,但内心终究是有一种疲惫的感觉,她急需一个港湾休息整顿。
“不说这个,你还没说是怎么掌握我的行踪呢?”她抬手揉揉鼻子,把那种感觉压到一个安全的角落。
“你到瞿家小镇之时,我就知道巫族的预思带着一个陌生的道修出现。你应该不是通过正常途径穿越天吴海的吧,这边没有你的信息,就像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
林琳点点头,自己那个过来的方法,确实不是什么正常途径,心有余悸的攥攥自己的双手,不仅邪门还很危险。
“所以我就看到你的画像,认出是青云门的‘大小姐’。紧接着你都知道了。”
元嘉趁着林琳问出下一个问题前抢过话头“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是不是也该我来提问了。”
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好吧,就一个问题。”她做好准备陈述自己为什么离开师门,又是如何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
“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什么?”林琳不敢置信的扣了扣耳朵。
“你要是带的钱足够呢,看在咱俩老乡的份上我就把这个挂坠卖给你。”元嘉展开右手,手心里躺着林琳为之奔波一天的挂坠。
“我要是钱不够呢?”她从话中听出一丝希望,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元嘉。
他仿佛看到一只尾巴在她身后摇啊摇,面露无奈的样子,“只好白送给你喽。”
“真的?那我拿走喽!”小爪子迅速的冲着挂坠袭去。
“唉——”元嘉一合手心,让小爪子掏了个空。“你别忘记现在我可是无影界的人,哪能做亏本的买卖。”
“不亏本,不亏本。咱俩谁跟谁,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林琳一看挂坠触手可得,脸上开成了百花堂,诚恳的小眼神刺得元嘉一震。
“喏,拿来。”他伸出另一只手摊开在林琳面前。
“什么呀?”
“自然是通讯符,上回的可是被你亲手毁坏了。”
元嘉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林琳忙不迭的掏出通讯符赔笑双手递上。他接过通讯符,收到袖口里,这才慢慢悠悠的打开掌心。
“噢,我的挂坠。”林琳一把抢过挂坠双手包住,深怕一句话说错又被他收回去。
“我拿到就是我的了。”
“是你的。”
“你不能收回去。”
“嗯”元嘉微笑着看小孩子一般的林琳。后者这才反应出自己失态了,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清清嗓子。
“嗯哼——,那个,这个挂坠是有来历的对吧。快告诉我吧,反正你现在知道再多也没用了。”
他笑着摇摇头“西岛大陆和东陵大陆一样很少出现雷灵根修士,目前大家熟知的只有一人——石震。他是一个散修,自幼无父无母,甚至没有师父指点传授,据说是打柴时无意中捡到一部入门功法从而踏上修真之途。”
林琳竖耳倾听,眼睛不自觉又瞄向手中挂坠。薜荔麻编制的挂绳很粗糙,看得出历史悠久经手过很多人,绳上粗糙的纤维被磨得光滑油亮,摸上去一点也不扎手。
挂坠通体黑色,没有反射一丝光线,被雕刻成一个奇怪的形状。林琳上下左右的转动半天也认不出这是什么。
“散修的艰难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纵然天赋过人也架不住资源贫乏稀缺。石震的修为提升缓慢,一百年转眼过去,他尚未炼气圆满。没过几年他就在西岛大陆失去踪迹,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待在一个地方默默等灯枯油尽,没想到五十年过后,他竟然已经结成金丹,重入尘世。”
林琳被戏剧性的转变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