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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吗?!
“我没有死!”亓玥将脑袋抵在他的怀中,鼻翼间环绕着的气息一如从前,可额头处却感受不到熟悉的温度,左侧胸腔那里,同样感受不到熟悉的跳动。
死过一次以后,那里,便不会再跳动了吗?
她闭上眼睛,伸手环着他,好久,才记起自己应该要解释一下,刚开口,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咦?这不是亓玥小姐吗?”村里的人恰巧路过,乍然看到巫女小姐,难免愣了一下,惊讶站在那儿,等到对方回过头来,他这才转移视线,落到另一个人身上,“亓玥小姐,这……”
亓玥轻叹了口气,嗔了眼蛮骨后,略显无奈地往回看去。那村人在某人凌厉的目光注视下,显然有些局促不安。她假咳了声,换回他的注意力,欠了欠身,说道:“这个……他是我的丈夫。”
“丈夫?”那村人更是惊得合不拢嘴。
“嗯,其实两年前就在一起了。”亓玥轻笑了下,看了眼蛮骨,“似乎有些误会,所以……不过,我还真是不怎么适合做巫女呐?”
从原则上来说,巫女是不能结婚的,可她对蛮骨的感情,已经远远超出了这项原则了。如此一来,在这里的生活是肯定过不下去的,好在,她也没准备在这里长住下去。
亓玥向着那村人告了声,便拉着蛮骨往村子走去。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身影,蛮骨愣了下,不禁顺着刚才的话题反问:“巫女?你现在的工作?”
亓玥点了点头,回眸坦然地笑了笑:“算是吧,不过刚刚停业了……待会记得要跟村长说一声,我们就在村里住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再出发吧!”
“嗯,既然是巫女,应该是很厉害的,可……”蛮骨瞅着她,半响,得出一个结论,“还真是看不出来,跟以前一点都没有变……看起来还是那么笨!”
亓玥汗了下,有些无语的拿下某人搁在她脑袋上的手:“那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顿了下,她突然笑了起来,“可我知道很多事情哦!”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因为周围的妖怪们说了很多关于那只叫做奈落的妖怪的事情,我也知道是他让你们复活的,但那家伙的风评,可是差得很呐!其实,我是想说,拒绝那家伙也是可以的,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听的。”
亓玥的话音刚落下,啪的一下,后脑勺遭受轻微的一掌。
“亓玥,你以为在说谁呢?我蛮骨可不是那么好摆布的,若是奈落敢阻碍我,到时就杀了他。”
“可是……”不等她把话说完,蛮骨出声打断了她,“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明明是安慰的话语,可听在亓玥的耳中,却让她心里的疙瘩如数冒了出来。她眯着眼睛,抬眸瞪着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死过一次的人没资格说这句话。”
蛮骨挑眉,低笑着揽过她的肩:“那你准备怎么做?”
“守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亓玥说这话的时候,挺坚定的,可等到听到蛮骨的笑语后,却又不淡定了。虽说两人之间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但寸步不离,有点太严重的说……额,现在,也只能先这么让它搁着了。
回到村里的时候,天还很早,日轮呈六十度斜角挂在西边的天上,正不间断的熊熊燃烧着。村人们骤然看见巫女小姐携了个男人回来,难免惊讶的跟什么似的,但别人不说,他们也不好随便上前过问,例行的打了声招呼,再瞥上两眼,便也匆匆离开了。
而利维塔斯守在一块阴影底下,显是等了很长时间了,看到那两抹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过来,随即耸了耸肩膀,上前调侃。
“你们两个还真是慢,就算是在外头打野战,也早该回来了啊!”利维塔斯说得直白,可亓玥就没这么厚的脸皮了,若是说,十五年来,她除了对蛮骨的感情没变外,还有一项不曾改变的,便是脸皮薄。对这点,大概只能说她,天生如此,后天想改也没有先决条件让她去改吧。
当然,此点仅限于跟蛮骨有关的事儿。
蛮骨并没有过度关注某人的脸红,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者,对他来说,那十五年的空白根本不存在,好似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便再度看到她了。
“喂,这小鬼是谁,”他拧着眉,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都觉得眼前这张脸,意外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利维塔斯会挑衅人,同时,也是个极易被挑衅的家伙,一听到别人喊他小鬼,自然而然的跳脚反驳:“你才小鬼,本少爷根本不想跟你见面来着。”
只听这口气,蛮骨立刻意识到眼前的这家伙是谁了,扬眉,勾唇讥笑:“我道是谁,不是那只吸血的妖怪吗?怎么一阵子不见,变得这么小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女人。”利维塔斯双手环胸,努力冷静了下,仰着下巴,面露高傲,“既然你都来了,快点让你女人把加在我身上的封印给解了,不然本少爷会一直跟在你们身边,让你们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哦……又一个要寸步不离的吗?”蛮骨乜斜着眼,讥诮地瞟了眼利维塔斯,“这样子,不是挺适合你的吗?”
“你……”利维塔斯手指着蛮骨,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把语言组织好,“本少爷好心给你们两人独处的机会,竟然不识好歹……”
“凭你现在的样子,一只手就能把你丢出去。”蛮骨毫不犹豫的回击回去,且为了证明自己话中的可信度,他伸出食指,抵在对方光洁的额头上,一推,噗通……某只吸血鬼不慎跌坐在了地上。
半秒过后,倒地的某人迅速窜了起来,撂着袖子,一副准备干架的模样。
“我告诉你,本少爷还没忘记怎么打架呢?”落下这句话,利维塔斯一拳向着蛮骨砸了过去。鉴于身高上的差距,他双腿一蹬,蹦了起来,眼看着要打到他的脸了,却不想后脑勺遭受重击,于是,悲剧的结果是——
他,再度回到了地上,还是脸面朝下的。
亓玥有些无力了,视线在蛮骨和利维塔斯之间游移着,最终,她咬咬牙,下了决定:“利维塔斯,我给你三天的解封时间,自己好好利用,还有吃东西要节制,不准滥杀无辜。”
“是……”利维塔斯大声应着,可心理难免有些不平衡。
“也不知是谁杀人杀得毫无节制……”他低声抱怨着,余光却瞥到某人略显苍白的脸庞,私心里又觉得过意不去,只好撇了撇嘴道歉,“抱歉,当我什么都没说。”
亓玥抿着嘴,直到替利维塔斯顺利解除封印为止,再没说过一句话。等某只吸血鬼外出匿食去了,她忽而觉得有些累了,依靠在蛮骨的身上不肯挪动。
“蛮骨,我想睡觉了!”她环着他的脖子,抵着他的肩,低声喃喃。
“累了?”蛮骨搂着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你住在哪里?”
亓玥给他指了个方向,便依靠着他,闭眼休息了。
这天晚上,是她十五年来,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如此踏实,恍然有种尘埃落定、落叶归根的感觉。
第二天,亓玥便告别了村子,和蛮骨北上。因着两人都不赶时间,抵达那边的山头,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
和那时的冬日景象不同,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山上草长莺飞,山下是汪洋般的树海,此刻,某人正拿着纸笔,犹犹豫豫地下笔。
亓玥坐在蛮骨的身边,瞅着对方那几个跟狗爬过相差无几的字体,皱眉点到:“好丑。”
尽管,她的字也好不到哪里,但一笔一划至少还是有模有样的,然后,为了展现自己的才华,某人毫不大意的接过纸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横是横、竖是竖、撇捺张弛有度,这字的确是不错来着,问题是……
“你这样写的话,起码要花十张纸才能把我要说的话写完。”蛮骨抽了抽眉角,这字,也太大了点。
“那你不能考虑一下,把话缩减一下,改成两个字,首级不就行了!”亓玥摆弄着,自觉一张纸写上两个字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认为那些人的理解力,有那么好?”
亓玥,默然。片刻,她收起纸笔,环抱着双膝,语调平稳地说道:“还是等炼骨过来吧!”
不多时,静静的山丘上,便传来嘈杂的声响,紧接着,是极为熟悉的呼喊声——
“蛮骨大哥……”
“大哥……”
这下,七人队总算都到齐了。
三 解释
久别的重逢是喜悦的,但乍然看到站在蛮骨身边的亓玥,这对刚赶来的蛇骨及炼骨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冲击。
“你、你……怎么还活着啊!”这是蛇骨见到亓玥时的第一反应。
眼前的女人,可是被他们公认的一等一的废柴,在失去他们这层庇护后,竟然能奇迹般的活到现在,怎么可能?不,不对,重点貌似搞错了,首当其冲的,让人比较在意的,应该是……
“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啊!”不是,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吗?
蛇骨手指着亓玥,怔愣着神情,仿佛是看到自己锁定的猎物突然消失了,再稍稍疑惑后,又惊讶的跟什么似的。
几秒过后,他不给亓玥回答的时间,大步上前,拉着她的脸,毫不犹豫的往两边扯了起来。
“你该不会为了防止蛮骨大哥不要你,故意带了张人皮面具吧!”蛇骨果断建立了假设。
亓玥有些佩服于某人的发散性思维,可目前的情势根本不容许她多想,轻声呼痛着,用力扯着蛇骨的手,可同为力量上的悬殊,还真不是她这么个平时从不锻炼的人,能随便扯下来的。
她不明白,为毛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做,却要遭受到这等待遇。蛮骨也就算了,好说歹说是她的男人来着,那蛇骨算毛啊?
顶多,就是同生死、共患难的……闺蜜(?),是吧?
扯完了亓玥的脸蛋,蛇骨随即得出结论——
“耶?原来你的脸是真的啊?”他惊讶着,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又挑起她的下巴,左右打量着,“该不会是亓玥的女儿吧,十多年了,也该有这么大了……不过,还真是像呢?”
亓玥,沉默了。为了防止某人继续爆出更加惊悚的猜测,她使出全力拉开蛇骨的手,抢白道:“我是本人,脸也是真的。”
她轻叹了口气,开始解释起为什么会导致这样的原因,其中包括,起因、经过、结果三大经典循环论。
话说,当年balabala……
于是,就酱紫,你懂了吗?
果断没听懂的蛇骨汗了下,回头瞥了眼自家大哥,问道:“那你跟大哥也是这么解释的,他懂?”
好吧,不是蛇骨看不起自家大哥,而是某人的解释太过精辟了,精辟到他根本跟不上那大量冒出的难懂词汇。
亓玥直接给了蛇骨答案:“没懂,不过他说他不需要理解,反正就是我变成了不老不死的妖怪,他总结的。”
“呃……说得也是!”蛇骨挠了挠头,直觉自家大哥说得有理,便也配合着大笑了起来。
在这山头停留了一会儿,他们便向着既定的城堡出发。
还是一如以前的行动模式,只是待蛮骨先行一步后,众人对某人的安排,却是出了点问题。
考虑到某人的废,蛇骨难得好心的提醒:“亓玥,你待会乖乖站在城外,等我们把里面的人都解决了,你再过来!”
乍然听到蛇骨的话语,亓玥将望着蛮骨离去的视线收了回来,扭头回望他,心里不免冒出一丝丝的郁闷来。
“放心,我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她直挺挺的跪坐着,没差竖起三根手指,对天立誓。虽说近身搏斗什么的,的确是渣渣属性,但好歹也是个巫女,即便术式对人类基本无效,好在式神都是些很能打的家伙,对付人类,还是绰绰有余的。
众,皆以怀疑的目光瞅着她。
亓玥无奈,扶着额头说道:“好歹,再怎么着,我也不会死掉的啊!”
“……”这,倒是事实来着。
最后,在众人闭口不言、间接等于默许的状况下,亓玥还是如愿跟了过去。
诚如她一开始所说的,自保什么的,有七人队杀人打头阵,就算不靠自己,决计也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一到城里,周围的惨叫声便不绝如缕,她却仿佛置若罔闻,像是完全隔绝了这个杀戮的世界,同时又不给人任何突兀的感觉,仅仅像是闲庭信步般跟在他们身后,偶尔看着他们的打斗身影,还会时不时的轻笑一下。
十五年的相隔,再度看着如此熟悉的场景,莫名的,竟让她觉得无比心安。
是从什么时候起,彻底消除了对血腥味,以及这样类似单方面屠杀的反感?
亓玥,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等她反应过来时,对这样的杀戮就再无感觉了。
不就是烟火尘埃什么的,到处舞动吗?
不就是残肢断臂什么的,到处乱飞吗?
不就是鲜血内脏什么的,到处飘洒吗?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摔倒在脚边的人似乎还有气息,她瞄都没往那边瞄一下,沿着七人队开出来的血路,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等她将这城堡大略逛了一圈,什么军队啊、援军啊,都被消灭完毕了。
好,逛也逛完了,人也杀完了,没事可做,只好坐到走道上休息。
看着某人极致闲散的模样,蛮骨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