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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喘息的空档,她连忙摇头,气息不匀道:“不可以,外面有人。”
顾廷睿垂眸深深地看着她,眸中有着忽视不了的情|欲。
“我知道。”他的声音已经暗哑,可以看出他压制得很辛苦,“我现在不会对你如何的。”
他俯首,带着怜惜的吻落在了她的眉间鼻端,又轻啄了几下唇瓣,随后才直起身,将她一并拉了起来。
亦萱的脸早已经涨红一片,因那般激烈的吻,此刻胸膛还有些起伏不定,一想到刑珏、瑞珠他们还在门外候着,而他们却在一门之隔的屋子内做这样缠绵的事儿,甚至差点擦枪走火,就羞得再也抬不起头来。
顾廷睿又伸手抱住她,亦萱身子一僵,便听到他在耳边暧昧的低语,“让我缓一缓。”
呼吸间喷洒的热气萦绕在脖颈处,亦萱听闻此言,脸色更红,不过却没有推却,也伸手抱住他,点头低喃,“嗯,就抱一会儿。”
顾廷睿失笑,闻着她身上清淡的馨香,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眸色已恢复了往常的镇定自然。
亦萱蹲下身将掉落在地上的纸笔都捡起来,重新归置在桌案上。顾廷睿则绕过桌案坐到了椅子上,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有些话要问你。”
亦萱依言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腿上,捉过他宽厚的手掌百无聊赖地玩了起来,“你要问什么?关于莫心妍还是关于明宁?”
她相信他既有探子在京城,想必早知道了她被莫心妍和明宁合起火来赶出府的事情。
看她这幅镇定无谓的模样,顾廷睿怔了怔,反问道:“你当真没有一点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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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九章 小别胜新婚
那啥,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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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萱笑,“说没有怨气是假的,对于莫心妍我是觉得她可笑,对于明宁那就是真的失望了。”
“明宁有苦衷。”顾廷睿解释。
亦萱点头,语气幽幽,“我一早就让研碧查清楚了,我知道在我和她女儿之间,她选择她的女儿无可厚非,可还是免不了失望。其实她只是不信我而已,不信我可以做月娘的好母亲,不信我可以做你的好妻子,所以才会那样对我。我失望的就是我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原来只是感动了我自己,却依旧打动不了任何人。”
看这语气是真的生气了!顾廷睿无奈摇头,抽出被她把玩的手,又反手握住她,叹气道:“你误会明宁了,只是岑儿在她心目中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是关于岑儿的事儿,她都会失去理智,这与你,没有丝毫关系。”
亦萱抬眸看着他,“你呢?若月娘喜欢上莫心妍,她要她的生母做她的母亲,你会如何选择?”当初她能嫁给他,不也是托了月娘的福么?
她是相信他不爱莫心妍,只是无法确定,在他的心目中,月娘和她又是怎样的分量呢?
“我……”
“算了,这个问题不作数!”亦萱连忙打断了他的话,也为自己的患得患失而感到羞愧。月娘和她,怎有可比性?当真是爱上他之后便什么都要斤斤计较了,真是!
看她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顾廷睿非但没有因为她的反复无常而郁结,反倒开心得很,眉梢唇角微扬,为她终于不再那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
“你笑什么?”亦萱看他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更恼了起来。
顾廷睿笑容更大。“我开心才会笑。”
“讨厌。”亦萱垂下头,没好气地嘀咕,这人一定是看她出糗才这么开心的。
顾廷睿伸手搂住她的腰,在她惊呼之际缓缓道:“你也太不信任月娘了,京城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莫心妍已回了忠勤伯府,却不小心感染上了天花。”
“天花?”亦萱惊愕万分,脑子里的其他思绪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焦急道:“那月娘呢?月娘她没事吧?”
顾廷睿抿唇,微沉吟道:“说是也染了天花。莫心妍便是照顾她才染上的,只是我不信,这件事定不会如此简单。”
亦萱脸上血色褪尽。天花是什么?那是会死人的瘟病!月娘还那么小,她哪里受得住这种病痛的折磨?!
她当初不该离了她身边的!
“顾廷睿,我们立刻启程回京吧!”她紧紧抓住顾廷睿的手,神色焦急地说道。
顾廷睿却摇头,安抚道:“不着急。我已让人跟紧这件事,白沟镇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大约一周时日,等到京城传来新的消息,咱们再启程回京。”
“可月娘那儿怎么办?”
“你真信月娘得了天花?当初你离京的时候她定安然无恙,否则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离开京城?可就在你离京第二天。月娘便染上了天花,天花这病发作也需要周期,怎可能这么快便发作起来?”
亦萱觉得言之有理。可是月娘的确是被诊出了天花,难道这还有假?
“我怀疑月娘是装的。”顾廷睿将分析出的结论缓缓说了出来。
“装的?!”亦萱更加惊愕,月娘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岂会想出这种主意?
“嗯。”顾廷睿轻轻点头,道:“她必是为了保护你才会如此。你无须担心。”
亦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不清楚月娘是不是装的。但倘若她真是装的,她真是为了保护她才装病的,她又如何对得起她的一番用心?她之前甚至怀疑她会不会同莫心妍母女相认!
“现下京城的舆论都说你虐待继女,而莫心妍却情深意重还为此染上天花。这事儿明面看是对将军府一点好处都没有,但我还要再等,等着看局势会如何发展,我不信我顾廷睿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月娘既要装病,若是装出这种结果,那也白装了!再者,莫心妍被赶出将军府,他也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都说父女连心,若叫亦萱知晓这件事恐怕真要以为是莫心妍耍的阴谋诡计,可顾廷睿竟然以为这一切是月娘的计策?
亦萱还是没办法完全相信,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莫心妍的诡计她又能如何?回到京城让所有人唾弃最后被赶出府么?还不如听了顾廷睿的话,留在河北,静观其变,就算不信月娘,也要信老夫人,信她绝不会置将军府的名声于不顾,反倒让忠勤伯府掣肘。
“别想那许多,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忠勤伯府想利用我来保住百年昌盛,却不知道皇上早已被对他们虎视眈眈,是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不会消除皇上的忌惮的。而我,自不会将自己再陷入危难之地。”别说他根本对莫心妍从未有过任何感情,就算从前夫妻情深,在她背叛他嫁入信安侯府又将月娘几次三番送人的时候,他对她也只剩下痛恨,这样的女人,他又怎么还会去娶?
亦萱怔了怔,从当初赵亦兰的事情她就可以看出,忠勤伯府要拉拢跟将军府之间的关系绝没有这么简单,只是没想到会跟皇上也扯上关系。
那么难道说,皇上当初赐婚赵亦兰跟韩将军之子,其实也间接断了忠勤伯府的阴谋?
这男人……
想到元止跟慕容慧,亦萱暗暗咬牙,她跟明芜表姐倒是都被他摆了一道,她看当初就算她不出此下策,赵亦兰也绝嫁不入忠勤伯府!
只是不知道,明芜表姐怎么样了?
“莫要再想了。”顾廷睿见亦萱恍惚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动作亲昵。
亦萱偏头避开了他的手,抬眸看向他,“说起来。你还没有跟我解释一下那位秀娥姑娘的事儿呢!”
她心思倒是转得快。
顾廷睿无奈失笑,道:“刚刚我不是说过了嘛,我与她并未有丝毫关系。”
亦萱撇嘴,“人家可是跟着我一路哭到你这儿的,而且我瞧她刚刚的反应,定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故意跟来的,其实她原本是要走的。我听了一路的哀声怨语,结果你就这么一句话打发了我?”
“那你想要听什么?”顾廷睿毫不在意地问道。
亦萱也说的云淡风轻,“听一听你到底是怎样伤害人家的,为什么人家偏要缠着你给你做妾呢?”
顾廷睿便将秀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并道:“既然你来了,那便交由你处理吧。”
亦萱还以为顾廷睿对人家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原来只是一个女子的单相思罢了。
可这事情发生在顾廷睿管辖的地方。若这陈秀娥真去寻死了,对顾廷睿的影响也的确不好,而且现下京城那般混乱,他们也实在没有什么精力跟两个小女子折腾,于是亦萱沉吟片刻。便道:“让她跟我们一起去京城吧!”
顾廷睿眉头动了动,略讶异道:“去京城?”
“嗯。”亦萱点头,“你来河北是赈灾的,若叫有心人知道这件事怕是会以此做文章大肆渲染,忠勤伯那边虎视眈眈,还是不要因小失大。安抚住陈秀娥和陈素眉。等到了京城再做打算,无论是留在将军做个丫鬟还是随便安置个人嫁了,总比在这儿闹大来的好。这样一来。你在河北的人心总又高了一层。”
其实之前刑珏也有此打算,只是他却怕带一个女人回府会让亦萱心里不舒服,如今既是亦萱自己提出的,他倒是没有丝毫异议,这事儿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恰好在京城出了那档子事儿的关口,才会显得重要罢了。
此刻。在屋子外,众人也等了许久,除了刑珏跟瑞珠神色未变,素眉和秀娥的脸色都是越来越难看的。
素眉万万没有想到,刚刚那位清秀的小公子竟然就是将军的夫人!要说她的确气质不俗,一看便是大家出生的闺秀小姐,只是长相,虽精致好看,却也不见得比秀娥强上多少,若秀娥稍加打扮,并不比她就差上多少。
她心想,秀娥若要去做个妾室,他们又有什么不可以同意的?
秀娥则是目光黯淡,刚刚屋子里的动静她听得清清楚楚,她知道,将军跟夫人许久未见,定要好好诉说衷情一般,说不定也要……
她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只怕会心痛到无法承受。
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开了,那个让众人“惦念”女子出现在了门外,她瞥了眼站在门外等候的秀娥和素眉,轻启唇,淡淡道:“秀娥姑娘收拾收拾随我们一道儿去京城吧!”
“什么?”一众惊诧的声音,显然没有人能够料到将军的夫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姑娘,您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瑞珠的眉心紧紧蹙起,这一路上,陈秀娥明里暗里几番暗示,难道姑娘还瞧不出她对将军的用心吗?竟然还敢把她带往京城!
亦萱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安静,随后对着犹自错愕的秀娥道:“陈姑娘,你可愿意?”
“我……”秀娥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可愿意?她可愿意?
她自然是愿意的!
于是这件事便这么定了下来,亦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闹了几日的素眉和秀娥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后几天便一直呆在自家屋子里,再也没有出现在府衙一下。而顾廷睿他们,也着实过了好几天的清净日子。
“对付这种蛮不讲理偏还认为自己是对的人,就要先安抚住他们的心,之后再作打算。”亦萱如是说道。去了京城,山高水远,秀娥一个姑娘家又能折腾出什么花样?而顾廷睿早已经离开河北,威望已建立,也无需有任何担心。
之后几日,顾廷睿一直埋首水患工作,并没能因为亦萱的突然造访而打乱自己的生活。亦萱并未有任何介意,一直陪在顾廷睿身边替他整理相关文献资料。在能帮上忙的地方尽量帮上他,也不枉费自己千辛万苦赶来一场。
不过还是有所不同的。
顾廷睿在公务歇息之余,不再是握着那枚平安符聊表相思,也不再是看着窗外的海棠花寄托想念。他会直接将亦萱拉过来,压在桌案上狠狠地吻她,把她的惊呼全数吞入腹中。又或者是在她安静呆在一旁练字的时候,突然走至她身后,俯身在她耳边轻咬啃噬,偏要将她弄得浑身酥麻难耐,再也没有力气提笔练字方才肯作罢。
对于他这些近乎孩子般的举动。亦萱无奈的同时心中却倘扬着前所未有的甜蜜,他是她的夫君,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无论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她不需要为此感到任何羞燥惭愧。
名正言顺的亲密,才是她一心想要的。不必介怀他人的感受,不必在乎他人的目光。
是夜。清检朴素的屋子里跳跃着红艳艳的火光,角落的床榻上发出阵阵暧昧动人的喘息声和低|吟声,叫人光听着便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