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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喔,说的也是。”温忠诚摸摸头。想想这两个人选都远在他乡,确实不是个能把女儿托付的好对象。
“老爸是不是想,我最好能嫁给一个就住在这附近的人,最好还能在同一条巷子?”
“这样最好了!”温忠诚开心地拍手。“这样你还能每天回家来吃饭,多好。”
“而且对方最好也是练柔道的,还可以跟我一起继承这家柔道馆?”
“没错没错,如果能这样就太完美了。”温忠诚频频点头,顿了顿,低声喃喃:“只可惜那死小子不肯拜我为师……”
他碎碎念些什麽,没有人听清楚,只见温雅板起一张脸,继续说道:“……像那种家住在桃园市外,又只是个在科学园区上班的文弱工程师,实在不是当女婿的好人选吧?”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
果然!温雅心中雪亮,更加确认这回相亲失败绝对跟这个老爸脱不了干系。
他是故意派丁禹来搞破坏的吧?
“别说想娶你女儿,就连跟你女儿约会吃饭你都嫌人家是高攀了,最好识相点滚得远远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温忠诚乐得呵呵笑,丝毫没察觉到女儿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不愧是小雅,真是爸的好女儿,知父莫若女啊!”还没神经地竖起大拇指直赞。
温雅再也忍不住了。她狠狠磨牙,明眸射出两道火。“老爸!”中气十足的娇叱震动了整间练习室。
所有人同时呼吸一紧,脖子一缩,丁禹更是一下子弹开好几步,整个人蜷缩至角落。而温忠诚呢,他愣愣地张大嘴,傻傻地看著说翻脸就翻脸的女儿。
“丫头,你怎麽了?”
“我怎麽了?喔呵呵呵~~”她一阵乾笑,眸中烈焰更炽。
他居然还敢问她怎麽了?这宇宙无敌没神经的老爸居然还有脸问她怎麽了?!他还不懂吗?
“你在生气吗?”
“怎麽会呢?喔呵呵呵~~”废话!她当然在生气,她气疯了!
“你是不是在怪老爸啊?”
“我怎麽敢呢?喔呵呵呵~~”
当然要怪他喽!每一回相亲都是这老爸从中作梗搞砸的,她能不怨吗?本来这回不告诉他,就是不想让他再坏她好事,结果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名迷派丁禹暗中跟著。
“小雅,丫头,你别生气。”温忠诚手忙脚乱地扯住女儿衣袖,讨好地说道:“你听我说,老爸这回派丁禹去不是故意要碍你事的,我是担心你啊,我怕万一那个二愣子工程师对你伸出魔掌……”
“人家是绅士,才不会那样!”她锐斥。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那家伙是不是人面兽心?我也是为你好嘛。”
“为我好?”温雅气得脸色发白。吓跑每一个有意追求她的男人,破坏她每一次相亲约会——这叫为她好?
“好好好,老爸答应你,马上替你安排新的相亲,一定想办法帮你找到一个好男人。你别生气,别生气,哦?”温忠诚放柔声嗓,百般哄道:“来来来,去换上柔道服,下场来指导指导这些师弟师妹,他们都等你很久了呢。”
“咦?”见温忠诚突然把矛头指向他们,满室的男女弟子都是一阵惊愕。
别开玩笑了!跟盛怒中的大师姊对招?不想活了吗?肯定会被摔得鼻青脸肿。
“不不不,我们其实不——”
“不怎麽样?”凌厉鹰眸瞪向胆敢摇头的几个人。对这些弟子他可就威严十足了,完全一副师父派头。
“不……不敢不从。”弟子们苦著脸改口。“能跟大师姊对打是我们的荣幸,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这才像话。温忠诚冷冷微笑,一转头,冷笑顿时变成谄媚。“你瞧,小雅,大家都很期待你能指点他们一二呢!”
“……我不打了。”
“什麽?”
“我不打了。”温雅重复,清亮的眸缓缓梭巡过室内,从墙上微微泛黄的壁纸到地上一叠叠整齐的榻榻米,从天花板上那换过无数次的日光灯管,到纸门扉侧从她出生後便一直端坐於此的古董茶几!从小到大,她曾在这一方小小空间里消磨多少时间啊!她的美丽青春,似水年华,全耗在这间练习室里了!
直到现在,她鼻端彷佛仍能隐隐嗅到每回练习後,从自己身上渗出的汗臭味,令她尴尬不已,也让所有同学、朋友嫌弃的汗臭味。
她讨厌那样的味道。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便一直讨厌那样的味道……
“你累了吗?小雅。”父亲关怀的嗓音拂过她耳畔。“没关系,今天不想打就算了。明天等你有精神点再——”
“永远都不打了。”她漠然截断他,虽然胸口牵著股奇异的抽痛,语气却十分坚定。
温忠诚一愣。“什麽?”
“从今以後,我不会再穿上柔道服,也不会再使出任何柔道招数。”她直视父亲,嗓音透著冷意。“柔道跟我,已经没关系了。”
从今而後,她拒绝再留在柔道馆,当个全身汗味的女人。
“我决定了,我要搬出去!”
“航——”女明星发嗲地唤著,藕臂勾著裴逸航,媚眼凝定他俊逸的脸,无限痴迷。“要不要上来我家坐坐?”
“不了。”相对於她的花痴,裴逸航显得无比冷静,轻轻推了推她。“我明天一早还有通告,得早点回家休息。”
“那麽晚了,你还要赶回家多累。”女明星笑睇他,故意偎近他一点,小手有意无意把玩他衬衫衣领,红唇俏皮地印下一记。“不如到我家休息吧,有多一间客房呢。”
当然,到时你也未必得一个人孤伶伶睡在客房啦。
女明星眨眨漂亮的大眼睛,无语地暗示。
裴逸航看懂了,却假装没看到,大手拍拍她嫩脸。“我认床,在外头睡不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俊唇一勾,勾去她三魂七魄後,他下了车,打开车门,将心不甘情不愿的娇躯拉出来。
“晚安。”俯首随便吻了她脸颊一下後,他轻轻推开她。“明天见。”
“航!”
没给她有机会大发娇嗔,他已经重新坐上跑车,发动引擎呼啸离去。
越过几条街後,裴逸航目光一落,望向烙上红唇印的衣领。他握紧方向盘,浓眉聚拢,呼吸急促,像在挣扎些什麽。终於,他像再也受不了,抽出几张面纸,用力擦拭衣领。
唇印经面纸一擦,虽然变淡了,却反而朦胧地染了一大块,纵是紫色衬衫,也清晰可辨。
他低咒一声,踩下油门加速,不到十分钟,便冲至住处的地下车库。停好车後,他以最快的速度坐上电梯。
一上电梯,他便迫不及待脱下衬衫,裸露出在健身房训练得精壮结实的上半身。掏出钥匙打开家门时,顺手就把沾染污迹的衬衫往楼梯口附近的垃圾桶一抛。
摆脱了衬衫後,他才像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往客厅柔软的长沙发一倒。
闭目养神了一分钟,他伸手扭开沙发旁的立灯,昏黄色的光线温暖流泄,映亮一道蜷缩在角落的白色身影。
“谁在那里?”他惊跳起身,厉声呼喝。
白色身影不答,好片刻,幽幽转过一张鬼'奇+书+网'似的苍白容颜——
第二章
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瞳冷冷瞪著他,充满怨念。
“是你啊!小雅。”
是温雅,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不是鬼。
认出熟悉的脸孔,裴逸航吐了一口气。“干麽不开灯,躲在那里吓人?”
温雅不说话,嘟起一张樱桃小嘴,一手还拿著巧克力棒,忿忿咬著……
等等!巧克力棒?
裴逸航顿时毛骨悚然,他急急开亮大灯,一双电眼钜细靡遗地扫射。忽地,他锐眼一扫,蹲下身,在光洁的地板上拈起一小片巧克力碎屑。
继续搜寻,确定没有第二片碎屑後,他才冲进厨房,取出一个塑胶盘递给温雅。
“干麽?”她怒瞪他。
“麻烦你盛著好吗?巧克力屑很容易掉到地上。”
“神经病!你侮辱我吗?又不是小鬼头,还拿塑胶盘吃东西。”她忿然斥他,大大咬了一口巧克力棒。
看著她粗鲁的咀嚼动作,裴逸航神经紧绷到最高点。她瞪著他,挑衅似地一口一口咬完巧克力棒,然後,双掌一合,做出要拍去碎屑的动作。
他反应迅速地双脚跪地,拿塑胶盘往前一接。
见他简直像太监侍奉皇太后的举动,她不禁噗哧一笑。“你这洁癖狂,真是够夸张了!”摇摇头,她没再为难他,就著塑胶盘拍去碎屑。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好笑地望他,眸光一转,落向他裸露的胸膛,玉颊忽然刷红。“你、你有病啊?干麽不穿上衣?”
“脏了,所以我脱下来丢了。”他说,一面把塑胶盘拿回厨房,洗乾净。
斗是不是又沾上歌迷的口红印了?”她扬声问。“我说啊,你的衣服不都是名牌的吗?这样就丢了多浪费,送去乾洗啊!”
“这种东西就算洗了也不会乾净。”洗完盘子後,他步履轻快地走回客厅,看来心情大好。“而且这次不是歌迷留的。”
“不是歌迷?那是谁?”
“跟我演同一出戏的女演员。”他嘻嘻笑。
“什麽?!”她抬眸瞪他,见他嘻皮笑脸的模样,忽地有气,狠狠捶了他胸膛一记。“好啊!本姑娘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你居然跟别的女人在亲热!”毫不留情又一记。
“喂!很痛耶。”他痛呼一声,抚住胸膛。“不想白等的话你可以Call我啊!早通知我,我就不跟他们去吃宵夜了。”
“我为什麽要Call你?本姑娘来跟你算帐,难道还笨到要给你心理准备吗?”
“算什麽帐啊?我又做错了什麽?”
“你笑我!当著那麽多人面前让我没面子,你不想活了吗?!”她对他耳畔吼。
他耳膜发痛。“小姐,小声一点!你想弄聋我的耳朵吗?”
“聋了最好!”她冷淡怒吼,可却还是放开了他,一把将他推落沙发。“这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
“是啊,真够小的。”裴逸航喃喃念,揉揉自己发痛的耳,眼看她依然怒容满面,他叹口气。“OK,算我错,不该幸灾乐祸。我道歉,可以了吧?”
她闷不吭声。
“别生气了,小雅大小姐,大师姊,大姊大。”他一迭声乱喊。
她噗哧一笑,可不一会儿,笑容又敛去,气闷地在他身边坐下。“不要叫我大师姊,想起来就气。那个死丁禹!如果不是他,今天也不会搞成那样!”
裴逸航笑望她气鼓鼓的容颜。看来她最气的不是他,而是自己的相亲又被毁了。
说起来这女人也真可怜,几十次相亲,没一回成功,老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人闹场。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一辈子嫁不出去了啦!”她哀叹,小脸埋入双手之间。
“你才二十八岁,小姐,有这麽想嫁吗?”他逗她。
“当然想啊!”她毫不矫情地承认。“从小到现在,我连个男朋友也没交过,亏我还当人家的婚礼策划师呢!你知道我每天看那些新人双双对对、甜甜蜜蜜,心里是什麽滋味吗?”
不平之呜引来他一阵朗笑。
“你笑什麽?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她瞪他。“不然干麽天天装出一张酷脸?根本就是想勾引女人嘛!”
“嘿,你以为我愿意摆酷吗?”他喊冤。“这叫形象!形象,你懂吗?”
“我不懂。”她泼冷水。“明明就是个龟毛男,还耍狂野装帅,看了就恶心!”
“小姐,请你别五十步笑百步好吗?你自己还不是凶婆娘一个,还老爱装文弱扮优雅。”
“你——”温雅怒不可遏,火焰般的眼像想杀了裴逸航。
後者不避不闪,满脸含笑。“请指教。”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站起身,忽地抱起茶几上一袋东西,哗啦啦往地上倒。
“你做什麽?!”裴逸航吓一跳,眼见客厅地板被一堆已开封、未开封的零食与饮料占领,胸膛一阵剧烈绞痛。
“你没看到吗?我在弄乱你的家啊!”她拍拍手,晶亮的眸好得意。
“你!”他怒视她。
“怎样?”她马步一蹲,摆出柔道架势。“想打架吗?”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他无奈,就像两人之前无数次争论一样,习惯性地让步。
他弯下腰,将地面上的东西一一拾起,然後又取来扫把抹布,戴上手套,跪在地板,消毒似的擦遍每一块地砖。
真是个洁癖男!
温雅闲闲坐在沙发上,欣赏他急急忙忙打扫清理的模样。
说实在,看一个上半身赤裸、下半身还搭著件黑色皮裤的男人,像个女人一样紧张兮兮地打扫,这景象真的很好笑。根本不搭嘛!
可她却笑不出来,反而莫名地、心跳加速。
在不知不觉间,她的视线流连於他黝黑光亮的背部,以及绷得紧紧的皮裤里,那结实的臀部。
他身材真的挺不错的,再加上一张帅脸,怪不得能风靡无数影迷!
等等,她在想什麽?
她咽了口口水,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喉头异常乾渴。
老天!她居然对著老朋友的臀部发花痴?!她简直……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