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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尽死了。于是,他便将怨恨发在我母亲身上,再未看我母亲一眼。之后,他也从未将我们母子放在眼里。甚至,在我出生那一日,他当众说,这个孩子,永远不准姓‘月’,也永远不许踏入月家祠堂一步!不久后,母亲郁郁寡欢,便死了。而父亲,因为常年思念大哥的母亲,再加上诸事繁忙,心力交瘁,在不久后也去世了。而我,在十岁那年,便离开了‘月城’。”
另一辆马车内!
月泾垣也望着窗外,记忆,不知怎么的,便陷入了过往当中!
当年,他父亲与母亲,明明是让人羡慕的一对璧人,可他父亲却突然间要纳妾。于是,母亲心灰意冷,自尽而死。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一次意外,父亲错要了那一个女子的身体,而那一个女子,不久后便有了身孕。爷爷要月家的骨肉,便迫父亲娶那一个女子。而父亲当时,没有向母亲解释,让母亲误以为父亲变了心。而他,原本是怨恨那一对母子的,但是,当他第一次踏入那一个院落的时候,看着院落内的一切,他便再怨恨不起来。
父亲将所有的怨恨都发在那一对母子身上,可却从来没有反思,那一个女子也是无辜,一切的错,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
安静的车内!
夜千陵听着宫玥戈寥寥数语带过的话,心,突然猛的一痛。怎么也无法想象,到底是何等绝情的男人,竟可以在那样的时候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也是他在月城成长了十年,却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存在的原因么?
不过,他与月泾垣的感情却是极好,让人很是意外。
宫玥戈并不想提当年的事,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有去想过。当年离开后,即使是月泾垣去找他,即使是月泾垣带着自己的妻子去看望他,他也很少会见他们。只是,后来,听说月城发生的事后,才会回来。否者,他不会再踏入月城一步。
不过,也因此才会越到怀中的人!
宫玥戈伸手,拥紧了怀中的夜千陵,没有再说话。
夜千陵依靠在宫玥戈的怀中,其实,他小的时候,一定很孤单。这样一个狠绝毒辣的男人,却有着那样的一段过往,令她好生心疼。
许久,只听宫玥戈平静的道,“我母亲姓‘祈’,我也姓‘祈’,那我们的孩子,就叫‘祈陵’,可好?”
“随你!”夜千陵脸上闪过一丝细微的红晕,倒是希望十几日的时间,可以尽快的过去。
闻言,宫玥戈地垂下头,望着夜千陵的眼睛。一双瞳眸,幽暗深邃如浩瀚的星空,“陵儿,你刚才的意思,可是在说,你愿意为为夫生孩子?”
夜千陵头一低,没有说话。
马车,依旧平缓的行驶着,悠悠荡荡。一时间,连吵杂的车轮转动声,都令人觉得异样的好听!
晚上,夜宿客栈!
房间内,有黑衣人将煎好的药送上来。
夜千陵闻着那一股浓郁的药腥味,便一阵说不出的恶心,不想喝。
宫玥戈示意夜千陵坐到身边去,亲自舀着药汁,喂给夜千陵喝,不容夜千陵丝毫的闪躲。末了,道,“你的身体,今后,着实需要再好好地补补。”说着,微微的顿了顿,“若是能找到传说中的‘万年火灵芝’,便可以去了你体内的那一股寒气。不过,这个东西,可遇而不可求。也就百年前出现过一株。”
宫玥戈说的这个东西,夜千陵在医书上看到过。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何等的稀世珍贵。所以,并未动去找的心思。而她自己也懂得医术,自然知道,自己身体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体质过寒。也因此,才很难保住腹中的胎儿,只能用药物,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上一次,着实惊了一把!
微微好奇,问道,“百年前出现过一株,那么,那一株被谁得到了?”
“被当时‘闾国’的一名皇子得到了。那一名皇子,深知药理。‘千枸’这无人可解的毒,便是他所研制。而解药中,便融有‘万年火灵芝’。当时,他留下了近百颗毒药,却只留下了三颗解药。”说着,宫玥戈也是微微担心,声音转沉,“我担心,司寇戎轩有毒药,却没有解药。若是如此……”
闻言,夜千陵微微一怔。在这一刻,她已然可以肯定当初慕容尘中的毒与此刻月泾垣中的毒一模一样。而慕容函郁手中,她当时敢给慕容尘下这种毒,应该是握了解药的才是。只是,不知道她手中,还会有解药么?若是拿到解药,将解药中的‘万年火灵芝’提取出来,那么,自己就不用再为腹中的胎儿整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了。
而宫玥戈,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要到慕容函郁那里去看看,到底是知道慕容函郁那里没有解药呢?还是根本不知道当初慕容函郁对慕容尘下的,也是这一种毒?
自己,该与宫玥戈说么?
若是三颗解药,慕容函郁手中还有两颗,那自然是好。但,如果没有,或是只有一颗,自己想要,月泾垣也需要,宫玥戈到时候会怎么做呢?孩子可以再拥有,而月泾垣却只有一个。可是,对自己而言,孩子却是最重要的。她也不想月泾垣有事,可她更不想腹中孩子有事。可,腹中孩子不一定需要‘万年火灵芝’。对着宫玥戈试探性问道,“你说,若是我现在有孩子了,能保住么?”
宫玥戈微微一怔,旋即,黑眸便沉暗,“你如此需要孩子?”
“我是说如果,你说,我若是现在已经有孩子了,那孩子,能够保住么?”若是宫玥戈说能,夜千陵便告诉他慕容函郁手中有可能有解药一事。目光,直直的望着宫玥戈,带着一丝紧张,不愿错过他脸上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变化。
宫玥戈审视着面前的夜千陵,手,把上夜千陵的脉搏,犀利的目光,似乎可以将一个人看透。
夜千陵神色不变,“我只是说如果,你说,依照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保住么?”
宫玥戈将手放开,刚才,他险些要以为她已经有孩子了。微微凝眉,道,“你如今的身体,比之前还要差些,都是因为当日服了少量‘千枸’的缘故。这个时候,不宜有孩子,不过放心,有我在,过段时间便会好的。”
夜千陵的心,微微的沉了下去,没有说话。
晚间!
夜千陵睡至一半,腹部又起疼痛。睁开眼,怔怔的望着头顶昏暗的纱幔。
身旁的宫玥戈在夜千陵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便醒了,望着夜千陵满头的汗水,微微担忧,“怎么了?”
“做噩梦了!”夜千陵不甚在意的说着。话落,转过身,背对着宫玥戈,不让宫玥戈看到自己脸上的神色。心中暗暗思索着接下来的路。
宫玥戈拥紧了夜千陵。冬春交接的日子,夜里还有些凉。而夜千陵似乎特别的怕冷。
第二日一早!
当夜千陵起身的时候,床榻上,依旧有一团红色。令她的心,越发担忧起来。
而宫玥戈看到,却以为是葵水,上一次,可是尴尬,转开视线道,“我去让小二给你买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夜千陵点头,在宫玥戈回来后,明说了要改变路线,往另一个城市而去。
宫玥戈目光在夜千陵的面上停留了一下,没有反对。
马车,一如昨日行驶!
三日后!
三个人,到达了夜千陵说的那一座城池。
夜千陵借口自己想要去街上买一些东西,独自一个人出去。她知道,慕容尘就在这一座城内。她要去找他,想请他帮自己这一个忙。
宫玥戈似乎看出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出。没有说话。
夜千陵是在城内的湖畔找到慕容尘的。那一抹面对着夕阳的背影,她很熟悉,只是,瘦了很多。
慕容尘感觉到身后的视线,缓缓地回过头来。当,看清楚是夜千陵后,很是意外。如今,他孤身一人,倒是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过,只是,却徒然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便到处走走。不过,无论走到哪里,都挥之不去那一抹身影,也忘不了那一抹疼痛。
隔着中间穿梭的人群,两个人,静静的对视。
过往的一切,似乎,早已经远离。尘归尘,土归土,似乎都已经不复存在!
人生,若只是如初见,那或许,也很好。夜千陵望着慕容尘,心中这样想。而慕容尘望着夜千陵,心中亦这样想,只是,若是能够忽略心中的那一抹疼痛的话。
夜千陵缓步走过去,在慕容尘的面前停下脚步……
宫风对决,尘伤
山顶,庵堂外,空旷的平地上!
对峙的场面,展了开来。寒风不断的吹拂,亦无法吹走空气中的那一丝冷凝!
风攸望着对面的那两个人,凤眸,似笑非笑的眯起,染着一层薄薄的寒冰。他不介意乘此机会除去宫玥戈,而她,他会让她知道‘不乖’的后果。
宫玥戈握着夜千陵的手,将夜千陵往自己身后一带,护在自己的身后。既然,她想要取风攸的性命,那么,他不介意用直接了当一点的办法。
夜千陵望了望对面的风攸,又望了望身前的宫玥戈,轻轻地两个字,“小心!”
宫玥戈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令夜千陵在原地等着自己。下一瞬间,众人只觉眼前光影一晃,已无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抬头,只见半空中两道流光交缠。在灿烂的阳光下,炫目的令人无法直视。只能凭着颜色,依稀判断两个人的身形。
夜千陵仰头而望,手,因为紧张而不停的紧握手中的小瓷瓶。薄薄的汗渍,从手心冒出来。
慕容尘望着夜千陵那紧张的神色,心中微微一痛,但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出来。如果,注定无法在一起,那么,他愿意默默的祝福她。
慕容函郁微微拧了拧眉,这夜千陵不是来给慕容尘求解药的么?怎么与宫玥戈在一起?目光,在夜千陵与慕容尘的面上转了转,隐约,似乎察觉出了一丝异样。眸光,飞快流转间,忽然开口道,“夜千陵,既然解药已经在你的手中,那么……”
“姑姑,一切等一下再说!”
慕容尘当然知道慕容函郁是误会了,在慕容函郁开口之际,忽然打断慕容函郁,并不想夜千陵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没有解一事。
夜千陵听着声音,向着这边望过来,柳眉,细微一皱,有些不明所以!
一边的闾帝,轻轻地念叨了一声‘哦弥陀佛’!
半空中!
宫玥戈与风攸倏然正面对上一掌,两袭交错的身影,一刹那分了开来,当庭对立。
白衣飘渺如雪,红衣飞舞似火。
下一刻,两个人的手中,分别同时用内力凝聚而起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剑。
但见,宫玥戈手中的利剑,白色炫目的流光飞窜萦绕,而风攸手中的利剑,红色妖冶的火光腾腾燃烧!皆是无可伦比!
旋即,没有丝毫的停顿,风攸五指一握,一个飞身,手中的利剑同时对着宫玥戈出手。空气中,霎时响起一道鹤唳风声。身形未至,利剑尖端波荡开来的浑厚内力带动而起的一层红色火光,便已经划过半空,向着宫玥戈席卷而去。
宫玥戈见招拆招,并不急着马上反击。在风攸临近的那一刻,手中利剑一个竖挡。但不想,这一招乃是虚招。风攸左手,已经化掌袭来。
宫玥戈临危不乱,手腕飞速的一转,强劲的内力竟震得风攸握剑的手微微一麻,继而,转动的手腕带动而起的利剑,迅即斩向风攸袭来的左手。速度之快,力道之甚,令人望而惊叹!
而风攸,左手快如旋风一撤,要比速度,也绝对是伯仲之间!
两人,当下又对数招,擦身而过,再次分开。
下一瞬间,还未等风攸转身的宫玥戈,一个迅疾的回身,人已逼近风攸,利剑一横,风声激荡,如滔天海浪,泰山压顶而来。
风攸凝聚内力于利剑,人未返身,剑已后至。看似缓慢的动作,实则快如闪电。
下一刻,两拨浑厚强劲的内力,正面一触。但力道,却未曾相抵,而是融合在了一起,侧向了山峰。刹那间,直接干脆利落的劈开了山峰的一角。但见,山峰边缘俨然有庵堂大小的岩石,骤然坠落了下去。下一刻,震耳欲聋的坠地声响起,竟震得整座山峰都晃了一晃,仿佛要轰然倒塌!
慕容函郁不会武功,在这样剧烈的震荡下,脚步一个踉跄,向着地上倒去。
慕容尘站在慕容函郁的身边,自然而然的出手相扶。
而对面的夜千陵,也是同样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的直直向着身后倒去。
慕容尘欲要向前相救,但因着先出手扶慕容函郁的那一个动作而明显的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夜千陵倒下去,而她的身后,乃是那千阶刚刚上来的台阶。
这一倒,其结果,可想而知。
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夜千陵倒下去的那一刹那,一道白色的流光瞬间晃过,便将夜千陵安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