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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小巷,面前便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四处看了看,蓝镜鸢发现自己已经重现站在了当初消失的地点,一切都好像没有变过。
没有联系任何人,第一个想法便是回到奥利奥家族本部看看清水若和是否平安。
雕刻着暗纹的樱花木几上放着工艺精巧的绿翡翠茶杯,脚下是图案别致的羽毛地毯,奥利奥家族的装潢奢华常被称为黑手党里的败家子……
可以容纳几百人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清水若和生性沉默寡言,性格偏冷,蓝镜鸢只和他简单的交谈了一些事,知道他失踪后其实也无大恙。至于西月那边,他并没有多提,这个时代的凌泽西月正在罗马出差,所以没有见到。
两人沉默对坐了许久,直到远处的钟楼传来声响,清水若和才把视线转向面前的少女,像是深思般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不轻不重的开口:“镜鸢,家族的另一个BOSS已经定下来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是你。”
“恩,我知道。”十年后她都参加完继承式了……
“为了继承,西月认为你最好留在家族里帮莲的忙。”靠在沙发背上,清水若和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对面人的表情。
“帮莲的忙?”她果然有些诧异。
“恩。”
“帮他挑老婆么。”
“……”
男人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边揉着太阳穴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夹杂着些疲倦:“总之西月的意思就是让你留在意大利。”
“……”
“不过,”清水若和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回不回日本,你自己决定。”
刚还有些踌躇的情绪一扫而空,蓝镜鸢无所谓地耸耸肩,面无表情地说:“你不说我也会自己决定的。”除了当初去日本这事儿以外,她基本就没听过那个人话。
“不过西月回来见不到我,会不会直接杀到并盛?”
“怕什么。”清水若和一脸云淡风轻,不以为意睨了她一眼,然后闭上眼睛,“我在,他敢吗。”
“……”蓝镜鸢失语,这男人瞬间就女王了!
“那么你想好了么,留下,还是回日本?”
“……恩,”她眯起眼睛看向窗外摇曳的树影,“我想好了。”
× × × ×
天空灰白,云朵低垂,空气微凉。
是雨。
并盛的街道被雨水冲洗的干净,到处弥漫着沉静的气息,今天是周三,又正值工作时间,街上行人稀疏,来去匆匆。
蓝镜鸢从直升机的小窗口往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最终她还是选择回到日本并盛,因为总感觉很多事还没做完。
这个时间,并中应该还在上课,蓝镜鸢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直到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告诉她现在飞机的正下方就是并中。
长途跋涉的疲倦状态一下就被驱散了,她从窗口往外看,下面是再熟悉不过的天台,只是或许是因为下雨和上课的缘故,这里空无一人。
她正准备收回视线,天台的门动了一下忽然被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个眉眼精致却淡漠的漂亮少年。
……
揉了揉眼睛再重新看,蓝镜鸢平生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视力,不是因为看到云雀恭弥在这里——而是因为对方现在的样子。
云雀的身型本来就偏瘦,在这么冷的雨天里,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唯有袖子上依旧是那个红色的袖标不变。雨势虽说不算大,但细密的雨点打在他身上,还是让他的衬衫湿了一截,因而稍显透明,紧贴着皮肤,是他整个人又单薄了一层。
……他是想感冒对吧!
在心里默默鄙视了云雀的智商和生活常识,蓝镜鸢打开机舱门,让直升飞机停在天台上空,云雀注意到头顶上方巨大的声响也向这边看来。
四目相对。
黑发少年果然不出所料的愣了愣,不过那难得的表情也是转瞬即逝,雨水打在脸上,他还是微微仰头,眯着眼睛看站在机舱门口许久不见的人。
然而没等他说什么,蓝镜鸢就先他一步说话了,还是很不招人待见的话。
“恭弥,一个穿越把你脑子穿坏了么,大雨天穿着薄衬衫爆身材。”
“……”云雀想抽浮萍拐,结果发现对方在半空中离得太远,略感无趣地放弃了这个想法,淡淡道,“衣服在你那。”
被这么一提醒,蓝镜鸢才想起来制服外套还在她这收着,于是低头从包里翻出来拿在手上,没有立马扔给他,反而表情莫测地问云雀:“你没有别的外套么。”
“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
她要是不回来,云雀就准备穿白衬衫过冬了是吧……
暗自腹诽了一通,蓝镜鸢忽然像是想起点什么,表情慢慢变得有几分促狭意味:“你就这么相信我?”
确信她会回来。
“……”云雀的脸色僵了僵,才皱着眉道,“你最近是不是太嚣张了?草食动物。”
“我觉得我一直很低调。”少女一脸正色。
云雀声音一冷:“找打。”
蓝镜鸢借着直升机的优势,装出遗憾的样子摊摊手:“你打不着。”
这是小孩子间的对话么?!!
就在在她为扳回一局而幸灾乐祸的时候,直升飞机突然晃了一下,蓝镜鸢虽然尽力扶着门框,但脚下还是没能站稳,腿一软就从上面摔了下来。
想都不用想,云雀肯定是不会有好心来接她的,情况危急之中她下意识点燃火焰放出了皮带,伸手拉了一把它那细软的身子作为缓冲,最后才跌坐在地上,幸好因为缓冲的作用没受什么伤。
刚从短暂惊讶中恢复过来,云雀居高临下地瞥着她,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冷嘲热讽道:“蓝镜鸢你怎么这么蠢。”
“……”
虽然没受伤,但腿还是摔得很疼,膝盖也破了点皮,蓝镜鸢一时皱着眉抿嘴唇,不想跟他毒舌,正低着头拼命揉膝盖时,面前出现了一只手指修长纤细漂亮的手。
少女当即愣住,还没反应过来这出乎意料惊悚的一幕是怎么回事,只见对方神色如往常一样,淡淡道:“把衣服给我。”
“……”她就是知道这丫不会这么好心!
没什么好气地抬手把衣服递上去,未等她松手,对方已经拉住衣服的另一端,借力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站稳脚跟,蓝镜鸢冲云雀翻了个白眼:“你直白一点会死?”
“闭嘴。”
“……”
“……”
战斗一触即发,然而在这危急时刻,蓝镜鸢却像猛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突然僵直了身体,机械地转头面向云雀:“糟糕,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云雀闻声也放下了浮萍拐,看着少女面带纠结的脸。
“匣子……”她摊开手心,那个绿色的匣子安安稳稳地躺在中央,“我给不小心带回来了。”
和恭弥他们的彭格列匣不一样,皮带分明就是十年后自己的东西……
“你等等,我得再穿一趟!”她撒腿就准备往蓝波那跑。
一步还没迈出去,云雀连看都没看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蓝镜鸢你果然蠢透了。”
“什么?!”
“把匣子扔进那个十年火箭筒里就行了。”
“诶?这样也可以么?”
“恩。”某人极其淡定。
“……原来如此。”少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不准去十年后,否则咬杀。”
“……唔。”蓝镜鸢愣了愣,看着对方警告的表情,仿佛明白了点什么,但一闪而过,又没有多想,只是掂了掂手上的匣子,“不过,这匣子会穿到哪儿?”
“不知道,那和我有关系吗?”
“……”
云豆围绕在天台上僵持相对的二人中间,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最后还是识时务地唱着校歌飞向那些气氛轻松愉快的地方。
没有办法,谁叫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呢——一个别扭一个迟钝。
细雨渐止,天边的橙光晕染了大片大片的云霞,层层叠叠中可以看见早归的小孩子借雨后风放出的纸鸢,他们在河边肆意奔跑,笑声翻腾。
荆棘森林,蔚蓝深渊,流年似水——生命是漫长的冒险,经年之后,终点之前,最好的结局,是我们殊途同归。
THE END
——《渊渊静水》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正文完结了!
抱歉这章字数有点多……
关于蓝少女她为什么能顺利回到过去,其实是有别人的原因在的……
而10+蓝少女肯定也会回去的~
番外的话,或许会有的吧……你说呢0。0【拍飞!
那么感谢姑娘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木木在这里深深地鞠上一躬。
抱抱你们,谢谢大家。33333
番外篇
交织·二十年·五岁恭弥(上)
此番外背景开始于10蓝少女回去之后,这个世界不存在蓝镜鸢的这段时间。
分上下两章。
————————
空无一人的房间,一张干净整洁的桌面,一扇大敞着的玻璃窗,淡黄色的窗帘被微风撩起,落下,一台笔记本。
三个月来,这个简易的研究室里,没有任何变化——房间的主人如今还下落不明。
这里的时间仿佛被刻意静止,只是那过分整洁的房间,像是每天都在被人按时打扫过一样。
这便是早上云雀路过这里时看到的景象。
不悦地情绪自蹙起的眉心中流露出来,云雀恭弥皱着眉沉默不语,直到不远处响起忙碌的脚步声,转头看过去,表情严肃的草壁哲矢正端着一盆清水,里面有一块抹布。
“这是做什么?”虽说情况一目了然,但云雀还是声音微冷的质问面前的男子。
草壁哲矢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发现,他原本只是希望这间研究室能够有点生气,不要像是再也不会有人来的废墟一样,毕竟,这是夫人以前经常呆着的地方。
但又怕打扫研究室这事让委员长想起夫人不在的事实,他一直都是偷着做的,如今被早上准备去公司的云雀发现纯属意外,因而,他说起话来有些犹犹豫豫的,带着点试探的意味。
“恭先生,我……只是想打扫一下,这样夫人回来的时候……”
“不需要。”不耐烦地闭上眼睛,云雀直接打断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脸上的表情除了不悦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
连长年跟在他身边的草壁都分不太清楚云雀恭弥的想法——自白兰被打败后的这三个月,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只有夫人一直杳无音信,入江正一那边也对此事束手无策。
可作为和蓝镜鸢关系最近的人来说,云雀恭弥仍旧是同从前一样,照常管理风纪财团的事务,睡觉吃饭全都不误。除了两个月前问过一次,往后,便仿佛跟没有蓝镜鸢这个人存在过一样,对她的事只字不提。
草壁哲矢纵然对追随了十几年的委员长有种盲目的死忠,认为云雀是无所不能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什么能让他担心的,但即便如此,下落不明的可是夫人啊……
因此,他还是大着胆子问出了本不应该由他插口的问题:“为什么?”
为什么能这么若无其事?
本以为云雀恭弥会毫不犹豫地抽飞他或者不高兴,然而对方皱着眉沉吟片刻后却给出了答案,并且深深误会了他的问题:“如果发现有人动了她的研究室,那个女人会跑到我这吵一整天,很麻烦。”
这是深深的曲解了题意吧……草壁哲矢的眼角抽了两下,恭先生明显是以为他在问“为什么不让打扫”这种白痴问题,而且还出乎意料的回答了……
不过……
草壁哲矢看着黑发男子转身离开的背影,慢慢开始心下了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恭先生一直记得,不是不关心,只是不表露而已……
夫人,您再不回来,恐怕就真的要麻烦了啊……
× × × ×
与此同时。
在同一纵向时空二十年前,某栋私人宅邸里,一个有着黑色长发容貌出众的女人正毫无形象地窝在正厅的沙发上睡觉,太阳早都升到了最高处,暖暖的日光透过窗帘缝隙,打在她的眼睫上镀出一层淡薄的金色。
“咚咚咚!”
“咚咚咚咚!”
突然,一阵违和的敲门声很不识时务地打断了这美好的补觉时光,沙发上的女人先是极度暴躁地把枕头抽出来蒙住耳朵,发现那敲门声还是跟魔音穿耳一样的不断响起,最终忍无可忍地翻了个身,拿起枕头朝着门口一把扔了过去。
要知道她昨晚可是熬到四点钟才睡的啊!
于是某个刚刚因为怕屋中人死了,所以用钥匙开了门的少年,就这么被砸了个正着,秀挺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就这么被挂了下来。
“很危险啊不知道吗……”拖着长长的尾音,少年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句,捡起枕头看也不看地扔了回去。
“你怎么进来的?”女人瞪着眼睛,起床气还没有消散。
“你说呢?”少年抬手晃晃手中的钥匙:“搞清楚,这可是我家管理的房子~”
跳过地上乱七八糟堆着的图纸和工具,少年走到沙发边,身上的拉面味还隐约可闻。他慢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照着上面念出来:“蓝镜鸢小姐,这个月的房租加水电费总共是八万零九千。”
话音一落对方便抬腿就是一脚:“混蛋川平你是来抢钱的么!”
“老太婆交代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