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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铁木贞平静的注视下,心痒难熬的燕鹏举终于打消了刨根问底的念头,拽上顾明哲在前头领路。
上前两步,铁木贞对一直静候在侧的亲娘舅道:“劳烦舅舅等候了。”
凤南泽正自揣摸着顾明哲与燕鹏举的话,愣了一下才答道:“跟舅舅还这么客气啊。看到你没事了,舅舅算是放心了,不然舅舅可真没脸见你娘了。”
“是贞儿自己不小心,在王宫里中了别人的圈套。”
“那是个意外吧。”这是在顾家,凤南泽不能无所顾忌,表面上还得劝说两句。只是看铁木贞根本听不进去,便没再多说。
顾家的跟王城豪门贵族不大一样,建筑风格并不讲究细腻精致,也无通幽曲径,都是平直的石板路,屋宇排列整齐简洁轩敞,只有零星几处亭台楼阁点缀其间。
从那条能跑马的石板路上,几乎是横穿了整个顾家,铁木贞等人才来到顾家人餐厅。里面摆了二十来桌酒席,宾客济济一堂。
铁木贞暗自皱眉。那燕鹏举竟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轻声笑道:“顾家家规,凡在家且未闭关者,必须按时到餐厅来统一就餐,不分男女。”
顾明哲悄声责备:“这很可笑吗?真搞不懂,一个被废为庶民的王子,怎么还笑得出来!”
脚下一滞,铁木贞侧脸看向神色如常的燕鹏举:“这么说你才是被设计的目标?”
“虽然我想说是一箭双雕,不过你要是认为自己遭了池鱼之殃,我也不否认。大不了,以后我这一百多斤就赔给你,为你效犬马之劳。”
“少贫嘴!”低斥一声,铁木贞迎着诸多好奇的目光,坦然自若的走进屋去。她气度从容,行动轻盈敏捷,少了闺阁女子的优雅娴静的美,却多了令顾家男子欣赏的飒爽英气。
当铁木贞走过第三席时,席上一名男子突兀的说:“希望早日能与你一战。”
顾明哲在旁边介绍说:“这是我三叔顾重山,战斗狂人,他看到了你先前耍的那套刀法,对你极为赞赏。”
打量着来吃饭也抱着大刀的顾重山,铁木贞牛头不对马嘴的问:“刀不离身,才能更好的与刀沟通,是么?”
眼中的赞赏意味更浓,顾重山打量了一下铁木贞搭在刀柄上的手,肯定的说:“只有把刀当成身体的一部分,才有可能达到‘刀人合一’境界。”
“多谢指教。”
顾重山眼中透出狂热的光,迟疑了一下,他又问:“可以告诉我是谁教你的刀法么?”
“一半是传承自师傅,一半是我自创。”这是实话,铁木贞的刀法脱胎于传承记忆中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刀法,又揉合了她与野兽搏斗的战斗经验。
“你有师傅?”
燕鹏举跟顾明哲同声惊问。没理他们俩,铁木贞对顾重山微笑着说:“假如您是想跟我师傅切磋的话,就得要失望了。我不知道师傅现在在哪里。”
顾重山还真是个战斗狂人,一点也不懂得人情事故,直截了当的叹道:“那可真是太让人失望了。”说完,一屁股坐下来,把铁木贞晾在一边不管了。
知道自己叔叔的脾性,顾明哲赶紧请铁木贞到上首顾启明他们那一桌去。
上首的主席上,客人只坐了一位凤非凡,主人是顾启明与另外两位白发老者。连凤南泽的夫人都是与顾家夫人小姐们陪着坐在侧席上。铁木贞被引去上首,她随着凤南泽向给各位见礼,被燕鹏举与顾明哲一左一右的夹着坐下。
刚坐定,一位风韵犹存的丰腴美妇带着一群侍女鱼贯走出,每人都端着一盘珊瑚桂鱼。她径直到了铁木贞在的这一桌,眼珠子也跟定在铁木贞身上,脸上笑开了花。
难道这就是顾明哲的祖奶奶,达到了青春永驻境界,她最少也得是灵尊了吧?铁木贞猜测时,那盘色香诱人的珊瑚桂鱼摆在了她的面前,那位美妇也很不客气的挤开了燕鹏举,挨着她坐了下来。
“太姑婆,偏帮小顾子也用不着做得这么明显吧。”燕鹏举不满至极,但没人理他。
“认识一下,燕无双,燕小子太姑婆,小七的祖奶奶。你是想叫太姑婆,还是想叫祖奶奶呢?”一言既出,众人都盯着铁木贞,连凤非凡都露出兴味盎然的样子,想看她如何作答。
“顾前辈说笑了,晚辈没那个荣幸。”铁木贞若无其事的答道。
似有憾焉,燕无双偏拍手笑道:“也好,也好啊。”
四十六、王城风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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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顾家,铁木贞随凤家人回了凤家,一路上舅母屈氏不停的述说这些天来看护她的情形,说得驴头不对马嘴,弄得她连敷衍的心思都快没有了。好容易到了凤府,听说母亲跟三舅一家都回了七星城,她得到大舅那边去住,忙说:“我得去看看弟弟。”
凤南泽抢在妻子之前接过话茬:“也好。星河已经进入百强名单,明天上午有他一场比赛,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
“才百强而已,舅舅过去的话,太大张旗鼓了些。等他有本事闯进冠军争夺赛,您再去给他打气吧。”给舅舅舅母行了礼,铁木贞逃难似的匆匆去了。
依旧是青衣小帽随从打扮的凤非凡,站在不远处的马车边,望着铁木贞的背影,若有所思。他不动,凤南泽夫妇也不敢进去,直到凤南天迎出来,拉着凤南泽到一边问:“听说贞儿到了门口又跑了?”
凤南泽抱臂轻笑:“她去看星河了。那丫头口气还不是一般的狂,听她的意思,星河小子还能闯进冠军争夺赛。大哥,你说我们凤家要不要在星河身上押一笔大注?”
全国青年强者赛的规格高,也造成了王城中大小赌庄生意红火。王城中最大的四大赌坊之一的财神赌坊,就是凤家幕后支持的,连日来都是日进斗金。
如今呼声最高的夺冠者名单中,并没有铁星河的名字。凤家押准了他这匹黑马,赚的就不止是盆满钵满,而是要赚翻了。当然,押错了的话,凤家就亏大了。
凤南天还在犹豫时,凤非凡忽然说:“押。调集所有流动资金,就赌这个冷门。”说完,他就原地消失了。
“所有流动资金?”
“是的,你没有听错。”朝左右看看,凤南泽把大哥拉进府去,悄声道:“贞儿今天在顾家耍了一套刀法,连顾重山那个战斗狂人都赞叹不已。只要星河能学会,夺冠并非难事。”
顾重山其人,凤南天知之颇深,闻言眼眯了起来:“连顾重山都赞叹的刀法?”
“嗯,贞儿还亲口承认那套刀法一半是传承自师父,一半是自创。”呼了口酒气,凤南泽又道:“她可从未在咱们面前透露过有师父,对凤家,她还心存戒备。”
“以她的经历,时刻保持戒心,也是合情合理的。”凤南天这时倒显得通情达理。同时,对押注在铁星河身上也不再犹豫。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凤家的动作很快了,却还是迟了顾家一步。顾家男人都是修炼狂,家中财权都由妇人掌管。燕无双这位高权重的顾家妇,在顾明哲的撺掇下,遍地开花,在每个赌庄都重金押铁星河夺冠。
七星城主府中,燕鹏举巴巴儿跑去给铁木贞通风报信,她似笑非笑的说:“那我是不是跟其余庄家接触一下,他们如果付出让我满意的红利,到时候我就让星河放水。”
把自己也押上老本的事情抛诸脑后,燕鹏举阴险的笑道:“有道理。要不,我帮你联络庄家?王城开赌的后台老板没有我不熟的。”
凤非凡飘渺不定的声音冒了出来:“好大的胆子!”
四顾不见人,铁木贞闭眼用灵识感应,在凤非凡移形换影之际,圆月弯刀脱手射去,他原势不变势必被刀扎个正着,来不及惊讶她能这么迅速捕捉到自己的形迹,他提气上纵,刀从他足下平平射出,正当他以为已避过一击身形下落时,圆月弯刀划了一个圆弧又射了回来,迫得他不得不拍出一道掌风击飞那道急旋飞来的刀。
被晚辈迫得露了形迹,在凤非凡已经是相当失身份的了。落在铁木贞面前,他喟然长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服老不行喽。”
“贞儿冒犯了。”铁木贞不带多少歉意的躬身下拜。
“罢了。是老祖我自讨无趣。”看向恍若入定的铁星河,凤非凡以做生意的口吻说:“贞儿,你可不能让星河放水,凤家的红利可以分你们三成。”
“不用。”铁木贞很干脆的说。
“三成红利是少了些,那就五五分成吧。”凤非凡也爽快的很。
“星河会认真的对待他人生中每一次战斗。凤家跟其他人愿意冒险押他夺冠,是对他的激励,更是一种鞭策。所以,我们不需要分红利。”无声的笑笑,铁木贞低声道:“当然,有钱不拣白不拣。我已经请我大爷爷帮我拆借了一笔钱,押星河夺冠。”
“星河最大的仗恃,是你那套刀法,对吧?他藏得可够深的,之前的战斗再辛苦,都没见他用过。”燕鹏举想当然的说。
“之前的战斗,他没有隐藏实力。那套刀法,我只是刚才给他演示了一遍。现在,他正在领悟之中。”
“这玩笑开得有些大哦。就算你们是孪生姐弟,星河总不可能看你演示一遍,就学会那么精妙的刀法了吧。”
“有何不可?”铁木贞轻松的反诘道。
燕鹏举挠着头皮,觉得铁木贞真是狂妄得没谱了。
凤非凡额上有黑线冒出,犹豫着是否通知凤家停止在铁星河身上押大注的疯狂计划。
铁家主跟七星城主匆匆进来,两人都一脸的兴奋,还在门口就嚷:“星河现在是夺冠的热门了。好多人都在押他夺冠呢!”
门外,黄家主有意大声笑道:“梅家主听说没有,凤家为了替铁星河造势,不惜赔本赚吆喝呢。我亲家那边传来消息说,这次要狠狠的挖凤家一笔了。我准备去买铁星河无缘十强。”
到底铁星河也是代表七星城参赛,梅家主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也去。”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咱们赶紧去吧。”黄家主嚣张的笑着,全然不知里面有个凤非凡。
弄清楚黄家主的亲家就是上官家,凤非凡打退堂鼓的心思没了,回去后,让凤南天把家族的备用资金也调用一部分加注,引得一众长老议论纷纷,却碍于他的积威,不敢当面质疑。
次日,在万众期待之中,铁星河出现在百强进五十强的赛台上。从昨天起就沉浸在姐姐演示的那套刀法之中的他,对于观众表现出来的热情,有些莫名其妙。倒是他的对手显得有些飘飘然的样子,显然是觉得大家为他而欢呼。
“上官枳,中阶灵师后期。”
“铁星河,中阶灵师初期。”
“你不弃剑认输么?”
“阶位决定不了胜负。”
简洁而充满火药味的对话之后,两条对立的人影,犹如出水蛟龙弹射而起,眨眼间便缠斗在一起。看热闹的外行只看到台上衣衫翻飞,叫好声、吹口哨声响成一片。
观者群情激沸,台上两人出手也越来越狠辣,显然都被激起了凶悍性子。搏斗之初,亦没有任何试探,都是全力相搏。而场外观战的人,也被这种凶悍劲儿感染,一个个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
赛场上的气氛,达到白热化。铁星河的精气神都在这无形的压力下,彻底爆发了,一呼一吸之间状态攀升到了极点,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敏捷,一柄长剑舞得出神入化,剑招正是脱胎于铁木贞耍过的刀法。
上官枳空自高了一截实力,却被死死的压制住,左支右躲,好不狼狈。
凤家看棚中,凤非凡看得大喜:“这小子的悟性当真了得!从刀法中化出的剑法,既得了刀法的神髓,又自成风格。”转而,他又郁闷的瞪了凤南天一眼,弄得凤南天一头雾水,以为自己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小心翼翼的过来请教,不妨他道:“你们养不出这种资质了得的佳儿佳女,为什么不让雪怡丫头招婿上门?”
凤兰生跟父亲一样窘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坐他旁边的上官婉秋不忿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四十七、王城风云(6)
凤南天状似无意的瞟了长子长媳一眼,再闲聊似的跟凤南泽说:“二弟,上次七星城主维护星河这孩子,有一半的原因是看在咱们凤家的面子上,你这嫡亲的大舅,不能不有所表示啊。”
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凤南泽说:“一会星河比赛结束后,我去跟星河道贺,顺便邀这七星城主跟铁家主一起吃个饭吧。”
凤非凡接腔道:“即是请客,就要诚心些。星河来了之后,还没去过家里,不如就请他们到家里吧。”
非凡老祖素来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今天会如此肯定不仅仅是为了拉拢铁星河,必然另有深意。凤南天若有所思的瞅了这位老祖一眼,又冲长子使了个眼色。
凤兰生马上站起来笑道:“那我着人先回去准备吧。”
七星城主维护铁星河是看在凤家的面子,却也是泼了上官家的面子。凤家如此作派,岂不是要让上官家难看?上官婉秋面色越发难看,却不敢像往常那样撒泼,佯作头痛先行退去。
赛台上,铁星河一剑快似一剑,已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