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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看棚一趟,那太监再次出来尖着嗓子宣布:“今天的比赛到此结束。”
凤南天下了禁令,不允许凤家子弟就今天的事情在公众场合发表评论,凤觉生跟凤海生那帮最爱惹事的凤家子弟,都被他勒令随铁星河一起修炼。
凤府里风平浪静,府外却是波涛汹涌。
天翰王日前一病不起,太子监国,王后垂帘听政,赛场中,那道天翰王的旨意系出自上官飞燕授意,本意是不想让铁星河夺冠,不然上官家将损失惨重。但就连上官家也有近半的人说她不该下那道旨意。顶多,他们给杨立武弄个更高阶的灵兽,或者弄点别的什么手段,让铁星河或那匹大黑马不能上场,也好过现在这样骑虎难下。
上官飞燕封锁了消息,天翰王仍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赛场上的闹剧,召来太子痛斥:“你母后是个女人糊涂就罢了,你也跟着犯糊涂?如此儿戏,国威何在,民心何在?——”一口气没上来,他直挺挺的倒回床上,没等太医近身,就一命归西了。有知悉内情人眼中,这就是代表天翰国气运结束了。
六十三、狼狈为奸
凤非烟回到王城时边境急报同期抵达,又值老王驾崩新王登基,新王下的第一道旨是全国进入紧急战备,第二道旨就是宣布全国青年强者赛结束,善后事宜由顾明哲全权处理。
顾家也下了大本钱押铁星河夺冠,让顾明哲全权处理全国青年强者赛的善后事宜,他完全可以宣布拥有地阶灵宠的铁星河夺冠啊!在朝中的上官家的人都是一脸的震惊,这说明新皇事先并没有跟他们通气。站在上官家对立阵营的官员都松了一口气。
顾明哲没有接旨,反而正式辞官。他收拾好行装,准备去迷雾森林时,接到凤南天的请贴。在凤家花厅,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至茶到温热,凤南天才取出装毒鳄牙的玉盒给他,听说是替铁木贞转交的,他掂了掂,并不打开就塞进怀里。
“贤侄不在意里面的东西么?”
“当然不,这里面的东西就是我回师门要交的任务。本来我是准备今天启程去迷雾森林的。伯父,我也跟您透个底,燕家在天剑门的大树将倾。如今门中是云梦国王室北宫家的人当权,这次三国联合入侵天翰,必是云梦国主张,陈国跟大风国的王室在黑河帮跟风堡都有相当的势力,现在天翰已经是回天无力了。”
凤家的手伸不进修炼界,若非顾明哲透露,这类消息,凤南天根本无从得知。震惊之余,他也深表感谢。
“顾家在门中的情况比燕家好。日后,若有需要,伯父尽可让我家里人带信给我。”
“那伯父先就谢过了。”
“别客气,反正我以后麻烦贞姐姐的地方肯定更多。”笑笑,顾明哲起身。凤南天送他刚出门,就见一群凤家子弟吵吵嚷嚷的过来。他好奇的打量着冲在最前头的凤清音。这姑娘能闯进全国青年强者赛的五强,看上去却柔顺中带怯,眼圈红红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凤南天出门来清咳一声,走到近前的凤家子弟都不敢再喧哗,老鼠见一猫似的垂手而立。凤清音上前两步,未语泪先下。他缓声道:“清音,怎么回事?”
任泪水滑落脸庞,凤清音好生委屈的问:“大家主,清音是核心弟子,为什么不可以跟他们一起去秘境修炼?”
秘境的事情在凤家内部都知之甚少,现在有外人在,凤清音居然不知轻重的说了出来,不过,她是从何得知的?凤南天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秘境修炼,暂时没有安排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凤清音白皙的脸胀得通红,冲口说道:“婉秋嫂嫂说铁星河都进去修炼了,凭什么我是凤家人,反而不能进去?”
这丫头太不知进退了,还有上官婉秋这个儿媳妇还真是不安份呢!凤南天愠怒道:“你先回去,家族有安排自会通知你。你们几个不要挤眉弄眼,她不懂事,你们也分不出轻重么?”
虽是训旁人,凤清音却觉得字字都是训斥自己,窘极泣道:“清音不配做家族核心弟子,请大家主同意清音回去,清音能像铁木贞一样能对家族有所贡献了,清音再回来。”
哦,是跟铁木贞在较劲儿呢!顾明哲看着给挤兑得眉头不停耸动的凤南天,识趣的走开。经过凤清音身边时,无聊至极的他又添了一把火:“想跟铁木贞比,下辈子吧。”
凤清音心高气傲,被奚落不敢对顾明哲发作,却更敌视从未与她有过交集的铁木贞。
真让凤清音离开,怕寒了旁系的人心,凤南天训诫一番后,让她也跟着一起进秘境修炼。
进入秘境,感受着浓郁的火灵力,凤清音最感激的是上官婉秋。同时,她开始认真思索上官婉秋的建议:替王后娘娘收集秘境里面的情况,在凤家跟上官婉秋共进退。四顾一番,一帮凤家子弟都在专心修炼,刚要收回目光,她忽然发觉少了凤海生等人,铁星河也不在,他们在哪里呢?
凤南天精明一世,竟然没想到凤家世代守护的秘境的秘密,被凤清音这个破格进入秘境修炼的丫头给一点点的挖了出来,又经上官婉秋传给了上官飞燕。
刚搬进慈宁宫的上官飞燕,正与身穿黑河帮骷髅头黑袍的妹夫黄志罡密商。穹窿形彩绘殿顶上悬垂的琉璃宫灯泄下柔和的光,映衬得上官飞燕脸庞上泛着玉般莹润的光泽,黄志罡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想入非非。
看穿了黄志罡心里龌龊念头,上官飞燕暗恨。在不久以前,黄志罡这种小角色别说能坐在她面前,就连跪在她面前还得看她是否愿意给他机会。
为掩饰内心想法,上官飞燕端起面前已凉透的茶抿了一小口。恰在这时,上官婉秋来到,她把凤清音的话转述一字不差的转述。黄志罡喜得拍案而起:“太好了!我回帮去汇报此事,相信帮主肯定愿意跟姐姐合作。”
“一切拜托妹夫了。”上官飞燕一扫往昔高高在上的姿态,刻意做出一幅楚楚可怜的媚态,弄得黄志罡一时头脑发热,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尽快请帮主来跟她会晤,可实际上他才只见过三次帮主,还是全帮弟子都在场的帮中大典上远远的看了一眼。
上官婉秋奉承道:“我就知道妹夫有本事,上次你给的那个暴雨破灵针,让姓王的那个废物拿着,都险些连凤南天一起灭了。要不是凤家老鬼插手,铁木贞那贱人早死了。”
负铁木贞在先,又暗杀她于后,黄志罡不觉亏心也不觉得光彩,吱唔两声便匆匆去了。
等黄志罡去远了,上官婉秋问:“姐,他靠谱么?”
揉了揉疼得青筋暴起的额头,上官飞燕叹气道:“只要他牵个线应该没问题吧。现在天剑门已不能作指望,不想天翰亡国,就要另找靠山。黑河帮跟天剑门实力不相上下,只要给的筹码足够,黑河帮未必不愿意多个附属国。”
“天剑门那边有回音了?”在得知三国入侵的消息时,上官婉秋并不怎么担心,认为侵略者顶多就是小小的骚扰一下,不等大举入侵,一直庇护天翰国的天剑门就出来说话,三国联军就得乖乖退出去。这一刻,她觉得天塌下来了。
“镇定点。事情还有转机。黑河帮帮主修炼的是火属性功法,有凤非凡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把他骗来看看凤家秘境对他的修炼能有所突破不是不可能。”
“听说那种修炼大门派里都有修炼圣地。小小的凤家能跟黑河帮比?就算他被黄志罡忽悠来了,结果发觉不是那么回事,怎么办?”
“只要他来,只要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就一定能让他同意帮我。”上官飞燕双手交握,因用力太大指关节都泛白了,柔情万种的神情也变成饿狼般的凶色。
上官婉秋想哭,却不敢当着姐姐的面哭。得姐姐面授机宜之后,她凄然回到凤家。在凤家,除了儿子跟凤清音,没有人答理她,凤兰生也是多日都不打照面,这也让她对于出卖凤家一点不安也没有。
凤非凡可能突破到灵皇的消息,也被凤清音打探到。这个消息,在黄志罡带着黑河帮十七舵主陈汉南进宫跟上官飞燕秘谈时,被上官飞燕当成筹码摆到了桌子上。
“陈舵主,本宫若把这个消息送到天剑门,相信天剑门一定不会置之不理吧。”明明是威胁,媚态撩人的上官飞燕说来却让对方生不出半分火气。
陈汉南呵呵笑道:“王后是个聪明人,肯定不是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奈何天翰国一直是天剑门附属国,不敢不报啊。”
“天翰国成为黑河帮的附属国,就跟天剑门无关了。王后,咱们也别绕弯子了。这件事情,我即刻飞报帮主。在得到帮主明确回信之前,我会让陈国方面拖延时间。”
起身对陈汉南盈盈下拜,上官飞燕媚声道:“飞燕感激不尽。”她身侧的宫女马上摇了摇旁边柱子后的铃铛。一队身披轻纱的舞娘踏着铃声进来翩翩起舞,悠扬的丝竹之声随之扬起。
六十四、雨夜定情
枫楼传来的消息,说三国联军在进入天翰国三百里,推进速度变缓,原因尚不明确。拿到密报的铁木贞,派人给连云山脉练兵的燕鹏举和西凤山的铁星宇分去送了封信。
燕鹏举接信后刚按铁木贞的要求,给由原清凉寨与红巾军的马贼整编成的苍狼三、四两个军团布署完毕,一道闪电劈开低低飘浮的黑云,隆隆的雷声自远天滚来,豆大的雨点打落在叶片上,紧跟着变成急骤的雨瀑倾向大地。
苍狼三军团的军团长老秃被燕鹏举折服,死心塌地的认他这个兄弟,见他还要冒雨回迷雾森林,很好心的劝:“这雨太大了,等雨停了再走吧。”
“军令如山,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都得走!”燕鹏举冲进雨里,只身单骑飞驰而去。
天黑得像一口锅,闪电不时劈裂长空,暴雨狂烈的抽打着大地上的万物。在屋檐下的铁木贞眼前激起一片白雾,峡谷里大片的建筑都掩在这白雾里。她想这时候不会有人过来,便把面纱掀起来,任那飞溅的雨丝落在脸庞上,享受那凉凉的感觉。
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在风雨中有些飘忽不定。她以为是旋风回来了,没有拿面纱遮面的意思,唇角噙着恬淡的笑意望着蹄声来的方向。
落汤鸡一样的燕鹏举飞骑冲出白雾,一眼看到檐下裙带飘飘的铁木贞,素面朝天的她肌肤透出天然的珠贝光泽,仿佛丹霞浸润出的双颊,以及那要命的略带迷惘的烟眸,诱得他心神失守,竟立马在雨里痴痴的看着,一任瓢泼大雨冲刷着他被雨水泡得发白的肌肤。
“淋雨好玩啊!”是想训斥他,说出来更像是情人间的娇嗔,铁木贞自己也觉得难为情,扭头冲回了屋子。喜欢独居,所以整幢屋子只有她自己,进屋后,感应到燕鹏举跟了进来,她的心突然慌得厉害。
雨水从脸上、发梢、衣服上淌落,站立之处的水渍向外扩散。燕鹏举却觉得浑身火热,昏头涨脑的,舌头忽然变得不像自己的,笨拙的搅出一句:“贞儿,我想你。”
是屋子外有惊雷炸响么?铁木贞突然间被震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没听明白,她怔忡的偏头来看。还没等她想明白,一双有力的胳膊把她拽过去,紧紧的搂着。
她刚要叫,双唇却被两片柔软的东西堵住,一个滑腻柔软的东西探进唇齿间撩拨着。天,这是什么?她费力的想要弄明白,身子忽然就麻麻酥酥的,提不起半丝儿气力,像面团儿似的任由搓弄,心,慌乱得厉害,砰砰的似乎要跳出胸腔。
“贞儿,我爱你,爱你好久好久了。”
耳畔响起饱含深情的轻喃,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子里痒痒的,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削薄的身体朝那宽厚有力的怀里拱了拱,又像是突然惊醒似的猛的后仰,欲挣出他的怀抱。
“让我抱着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我就是想抱抱你,这么抱着——”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她身体挣扎的姿态停顿,再慢慢的软化在他的怀里。
雨一直下,风一直不曾停歇,他一直不停的倾诉着对她的思念,声音像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水流进她的心里,仿佛流入了干涸已久的河床,让她感到心中无比的充实。
依偎着站了好久,他的嗓音都有些嘶哑时,她还复了一贯的沉静,挣出他的怀抱,淡然道:“你去把衣服烤干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那就麻烦你了。”燕鹏举彬彬有礼的微笑道。尽管外形狼狈,举手投足间的却带着那种浸润到血脉之中的优雅尊贵,他落魄了,可他依然是高贵的王子。
“我还是比较适应那个带点痞气的燕鹏举。”铁木贞不无恶意的说。
“那怎么办呢?”燕鹏举略带夸张的苦笑:“在我爱的贞儿面前,我不想戴假面具。”横了他一眼,铁木贞又情不自禁的笑了,逸出唇角的笑声很轻,却撩人,又勾得他心火上冲。不敢再胡扯,他匆忙钻进那个干净得没有一点炉灰的厨房生炉子。
铁木贞跟进来,好奇的看着他娴熟的做着厨房的活,忍不住问:“你是个王子啊,为什么会做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