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咂咂那话味儿不对,铁木贞恼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女军神的威望如日中天,不是我这假冒伪劣的兴翰王能相提并论,就算你现在哭天喊地,听到的人也只会认为哭的是我啊。”
“不知所云。”低声斥罢,铁木贞低落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变得轻松了许多。轻轻的吁了口气,她又问:“你认为上官默会在哪里跟我军决战?”
“那老东西没胆子跟我们女军神交战的。”
“别开玩笑,我说正经的。”
“我也是说正经的。白虎关就是天翰最后的屏障。再过去,一直到王城都是无险可守,无险可恃。铁元帅,你以为别人都能像你拥有一支超级变态的灵马战队啊,嗯,这还不算灵马骑士们的高阶灵宠。就灵马战队的阵容,偷袭九大门派都够了。”
燕鹏举这评价算是相当高了,铁木贞还挺不满:“什么叫偷袭九大门派都够了,本帅率灵马战队加上灵宠可以正大光明的挑战十大门派,不信,本帅先挑了你天剑门。”
朝后面脸色古怪的师兄们偷看一眼,燕鹏举揉着鼻子叹道:“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你挑战哪个门派不好,干嘛要找上我们天剑门。”
“本帅很想见识一下你师娘到底有多厉害啊。”都不明白是怎么把这话给说出来的,脸热心跳的,铁木贞再次感到罩面纱的好处了。
听到身后的窃笑声,燕鹏举一个头有两个大。彪悍的师娘可是不止一次当众说过他是女婿也是半个儿,由于师娘出身白家,每每他跟北宫家的人起冲突时,都是她挺身而出替自己出头,可是自己却选择了铁木贞,师娘发飙是一定的,自己还好说任打任骂就好,但铁木贞的性子,她会买师娘的账么?她跟师娘对掐起来,自己却不能像对小师妹那样对待师娘啊!
待要忽视燕鹏举的苦恼,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瞟了过去,看到他双眉间深深的川字,铁木贞心里却有些堵得慌了,鬼使神差的,她说:“放心啦,我不会为难你师娘的。”
顾明哲悠悠的说:“关键是我们彪悍的师娘要为难你,小燕子心悬一线啊!”
挺聪明的人这时候偏糊涂了,铁木贞居然傻傻的问:“难道本帅会怕她为难不成?”
故意身子前栽,顾明哲作险些坠马状。
“你别听这小子胡说。”燕鹏举对顾明哲比了比拳头,警告他不要多话。然后对铁木贞说:“我师娘人很好,她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本帅不稀罕。”铁木贞高傲的一仰下巴,拍马冲上前去了。再不走,她真的不知道还会不会又冒什么傻话出来。
夜,悄悄的来了。
苍狼军在距前面的沛宁城百里的独秀峰侧安营扎寨后,铁木贞独自出了营地。满天明月如霜,一泓深潭浮起白蒙蒙的水雾,她闲叔潭边,走走停停,思绪万千。恍然间,似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飘过,又很快消失在蒙蒙的水雾中。
那身影看着很熟悉,呃?像传承记忆中骑着旋风的草原霸主铁木真,着意去想,却又觉得像是燕鹏举的影子。突然之间,她觉得怅然若失,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无以名状的忧伤。
水潭在薄雾下沉默不语,像一位期待倾诉的少女,月光洒落在水面上,晃漾不定,让她有如置梦中之感。
想着燕鹏举的时候,一转头,竟发现他就立在身后不到十步远的地方。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些念头一闪即过,她根本不愿意深想,只是觉得心里涌起一种很蹋实很温馨的感觉。
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的长相呢!这个念头冒了出来,她的目光便受到莫大的吸引一般,胶着在他的脸上,久久不曾移开。
像是在思考某个极严肃的问题,他的脸部线条有些僵硬,让整张脸显得刚毅阳刚,隐隐的透着些铁血之气,是那种经历过生死一线的战争,在战斗中慢慢积累的凛然气质,但那总是微微上扬的嘴角,又让他多了一些玩世不恭的痞气,无形中消弱了他神色之中的铁血冷酷与肃杀。
“审核过关了么?”他猛不丁的问,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有种做贼被抓个现行的感觉,为了掩饰,铁木贞刻意装出疏淡的反问:“什么意思?”
坏笑融入那漾开的脉脉温情里,他张开双臂朝她走来。
心忽然慌得厉害,她转身想逃,只是腿沉如灌铅,哦,是石化了,根本无法移动。一阵风从潭面拂过来,带来些凉凉的雾丝儿,她居然哆嗦了一下,紧接着一个温暖又坚实的胸膛偎了过来,她真的有想过推拒,可是最终她却是更贴近了。
静静的依偎着,很久都没有谁说话,他们像石化般长久的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
远处,一丛野生的美人蕉后,顾明哲的声音冒了出来:“齐师兄,我们打个赌,我赌他俩最少还能干站一个小时。”
“啪”的一声巴掌响过后,齐玉霄低声斥道:“你不懂传音啊,为什么要直接说出来。我们这是偷听壁角,你有点自觉好不好?”
“难得啊,齐师兄你还有偷听壁角的自觉。小弟佩服之至,像那个啥的水滔滔不绝。”顾明哲爆笑着从美人蕉后蹿出来,临了,还故意使坏。把一丛绿得正好的蕉叶劈飞大半,藏在焦丛后的齐玉霄跟龙北霄都露了出来。
齐玉霄倒也罢了,燕鹏举知道他向来爱开玩笑,以前在师门的时候因为他跟大师兄走得近,所以也喜欢跟燕鹏举他们这些小师弟闹。但龙北霄为人孤僻,有些孤芳自赏的意味,除了有限的几个人,连差不多的师叔伯都不大答理的,他居然来偷听壁角?
龙北霄知道燕鹏举心里怎么想的,狠狠的瞪了顾明哲一眼,指了指肩头的小疾风雕,脸微红的说:“燕师弟,我们是带灵宠出来溜溜,顾明哲这小子说铁元帅有能促进灵宠生长的药草,我们就一起来了。”他话一说完,在另一丛一人多高的荆棘后面,走出三人来,正是抱着独角兽的周立霄,抱着青鹿的林叶霄,脚边跟着大地棕熊的程立霄。
场面真是尴尬无比,除了顾明哲这个始作俑者,连燕鹏举都不晓得说点什么好。难堪的静默中,铁木贞很快平静下来,说:“在它们父母生活的地方,应该有促进它们生长的食物。等回了迷雾森林,本帅会留意的。还有别的事情么?”
龙北霄等人完全忘了自己不是铁木贞的部下,齐声应道:“没有。”
“有没搞错?”顾明哲哇哇怪叫一声,被燕鹏举从后一脚把他踹到水潭上空,他刚一提气准备纵身跃起,不想今儿个犯了众怒,几位师兄一齐出手,交织的掌风形成强气流,他身陷其中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压入水中,连水泡都没能冒一个上来。
龙北霄等人收掌后,潭水表面中间凹陷下去一块,波纹不漾。铁木贞本以为是他们使的某种自己不了解的秘技,还没在意。转过身正要走,忽听燕鹏举惊惶叫道:“小顾!”她猛的一转身,看到顾明哲像旗杆一样被举起来,体表蒙着一层薄冰,而原本水波轻漾的水潭也板结成冰。
燕鹏举等人没摸清楚状况,不敢轻举妄动,铁木贞的圆月弯刀却也激射而出,划过一道弧光后直插入潭下。
潭下响起“哞——”的怪吼声,圆月弯刀破冰而入处冰屑激射而出,冰屑之间是勾着一只怪鱼的圆月弯刀。在刀出水的瞬间,铁木贞长啸一声,大黑应声闪射而至,在她面前并不减速直接折身转向水潭,就在马与人错身而过时,她手在马背上一搭,身轻如燕射落马背,瞬息间飞临潭面,一把抓住圆月弯刀朝上猛的一提再一甩,也不管怪鱼被甩到哪里,她再纵马平移到顾明哲身边,拎起他的衣领拖回岸上。
燕鹏举抢上前接过冰雕一般的顾明哲,运气替他驱除寒气,却不想他的灵气根本无法输进顾明哲的筋脉中,反而被那刺骨寒气逆袭,很快,他的身体也结了一层薄冰。
龙北霄等人已围着那条落到地面变成冰雕的怪鱼,怪鱼落地处绒绒的苔藓都板结成冰,冰层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在加厚也在扩展,这诡异的情形让大家光看不敢动手捉。
发现燕鹏举情况不对,铁木贞从马上一跃而下,快步奔去说:“我来试试。”这让龙北霄他们也注意到顾明哲的情况不妙,龙北霄拦着她说不必麻烦,而林青霄已开始运灵气替顾明哲驱除寒气了。
调息一番后的燕鹏举依然形色萎顿,铁木贞抓过他的手,弄得他心头一热,柔情款款的说:“别担心,贞儿,我已经没事了。”
九十五、兵至王城
(答应*妖*更新两章的,近些天有困难,但章节字数由之前的两千多增加到三千多。以后都会保持每章字数在三千以后,加更也是如此。)
“心止若水。”淡淡的说罢,铁木贞输入一缕真气,沿着他掌心顺着腕脉而上。她敏锐的觉到在他的筋脉中游离着极细微的冰寒颗粒,造成他体内灵力凝成栓状,如果他修炼停止,很有能造成他的筋脉完全堵死,至于是可逆转还是不可逆转的,就不好说了。
会错了意哦!扯了扯嘴角,燕鹏举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自己爱上的是开花的仙人掌呢,就别指望她柔情似水了。
徐徐撤掌,铁木贞涩声道:“你筋脉之中有游离的冰寒颗粒,我的真气无法驱逐也无法炼化。”
她表面镇定,原来心里也担心得不得了呢!燕鹏举不合宜的嘿嘿傻笑起来。
“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懂了没有?”情急之下,铁木贞声调拔高,惹得龙北霄他们都回头来看。
“知道,不就是有冰寒颗粒嘛!不碍事的。”感觉到自己在铁木贞心头的份量,燕鹏举骨头都轻飘飘的,说话也失了分寸。
强自按捺着心头火气,铁木贞沉声道:“这种冰寒颗粒正在冻结你的灵力,形成灵力栓,很快就会堵塞你的筋脉,你到底听明白没有?”
林青霄猛点头:“对,顾师弟一定是你说的这种情况。他筋脉中的灵力已经完全冻结,我输入的灵力能起到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燕鹏举这才收起傻笑,急切的说:“那赶紧想办法啊!”
“我们带顾师弟回师门吧。燕师弟,你也一起回去。”
“我能抗得过去。”
见燕鹏举态度坚决,林青霄他们也不再劝,扎了个担架抬顾明哲,把那冰鱼也捎上,匆匆回天剑门了。
铁木贞不再让燕鹏举管事,大军开拔,她特地给他弄了辆马车,要求他潜心修炼。
此去王城,一路穿州过县,沿途见到联军虽未深入至此而流贼盗匪趁乱而起,官府或无心或无力都放任不管,为避战乱流离失所的百姓深为匪患所苦,因此,铁木贞不惜放缓行军速度,派出苍狼军靖匪,但按下葫芦浮起瓢,匪患始终不绝,一怒之下,她发下告匪书:值此外敌入侵之际,有扰民者,当视同卖国者,待驱逐侵略者之后,苍狼军必将穷搜天下,将之诛尽杀绝!
言简意赅的告匪书,被连夜印成传单,送往全国各地散发,起到了出人意料的好效果,一时间流贼盗匪都消声匿迹,国内清平更胜往年,百姓们都额手称庆。
天翰王宫之内,上官飞燕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天翰新王却安之若素,他打定主意要把王位让给兄长燕鹏举,连禅位书都拟好了,只等燕鹏举到京就宣告天下。
得知儿子的打算,本来就着急上火的上官飞燕给气晕了过去。上官婉秋闻讯进宫探望,上官飞燕把宫女太监都打发出去,面色阴沉的说:“那个孽障已经是铁了心,你去找黄志罡弄点无色无味的药来。”
姐姐没有说是什么药,上官婉秋却已心领神会,迟疑了一下,说:“黄志罡回家探亲了。”
歪靠在锦榻上的上官飞燕猛的坐起身来,斥道:“不是告诉你看紧那小子么!”
“他说有办法混进铁木贞在迷雾森林的老巢。”顿了一下,上官婉秋又悄声道:“他说要把铁木贞的母亲跟弟妹都弄到手做人质。”
“他说你就信?你没脑子啊!铁木贞的老巢那么容易进,黑河帮的老鬼们还会刹羽而归!他还说要让咱们跟黑河帮帮主面谈,可结果所有的话都是通过那个恶心的陈老鬼代转,咱们俩姐妹都成了陈老鬼的玩物!”
搁平常,上官飞燕宁可打落牙齿和血吞,也绝不会自承受骗上当,今天是气急败坏才会让这些话不经大脑的冲口而出。
上官婉秋脸胀得通红,心说,要不是你强逼着,我至于做那种事么?到了现在,她不由得念起丈夫凤兰生的好了,他温文儒雅,有教养,对她就算不满也不会形诸于色,在凤家的日子就算也有些不愉快,总的来说比现在寄居娘家要好太多了!
似乎明白妹妹的想法,上官飞燕放缓了语气:“姐姐一时情急,你别往心里去。其实,有些事情也是天注定的。你莫以为没有后来这些事情,你就还可以在凤家逍遥自在的过日子。要知道,假如凤南天不是有了把你撵出凤家的打算,是不会任由铁木贞那么欺负你的。就算没有后来的事情,你被凤家扫地出门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
这番话倒能入上官婉秋的耳朵,她叹了口气,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