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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佳嬷嬷和那迎春都红了眼,迎春倒了杯热茶来,默默地收了乌拉那拉皇后手头的帕子,递上一方新的。
雅娴发现:她的动作纯熟,仿佛,已做了不下千百回。
“姑爸爸,”雅娴失口出声,“我前次给你的那丸药?”
那药可是她以完成一项额外的任务为条件朝系统君要来的。平常人亦可服用。有强身健体之效。
乌拉那拉皇后眼神一黯。却不好说那药已被她送了人。她笑道:“傻丫头,也难为你总记得本宫身体了。本宫自己的身体,自己心头有数,这些年来,也亏了你老是送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将补着,如今,却已是本宫的极限了。”
雅娴心头一紧,只拼命摇头,不愿相信。
乌拉那拉皇后却正色道:“这皇宫里,最容不得的便是眼泪。”
她语气中有些莫名地伤感:“活得久了,便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了。哪怕是生命,只要死的有价值,那么,死又何妨?”
若她不死,就算雍正帝在偏心雅娴,又如何能看着这乌拉那拉一族出了两个皇后?若她不死,又怎能将雍正帝心头的愧疚升至最大?若她不死,那弘时的死……
乌拉那拉皇后笑了:“傻丫头,还在哭。都嫁人了怎么还跟长不大的小孩似得?”
“姑爸爸!”且不论前生她们关系如何,只今世,乌拉那拉皇后对雅娴却是没得说的。就算里头存了系统君的好感度作弊,但人相处久了,自是会有感情。
乌拉那拉皇后伸手帮她擦了擦泪水。却只见雅娴脸上的泪水越来越湍急。
“不准哭!”她喝止道。
雅娴却依旧在流泪。
乌拉那拉皇后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低声却坚定道:“不准哭!你忘了本宫说的了?这皇宫最容不得的便是眼泪!”
雅娴方收住了泪水。那乌拉那拉皇后却命她跪下。
雅娴不问,直直地跪在了她面前。乌拉那拉皇后满意地打量着她:“今儿个,本宫要给你一份名册,这份名册上的人,均是可以信赖的。本宫一路走到现在,便是他们帮了不少忙,虽比不得万岁爷的粘杆处,却也足够你自保了。”
雅娴一惊:原来,乌拉那拉家还有如此多的暗桩吗?
其实,上辈子原也是要给她的,只是由于乌拉那拉皇后实在对她不喜。便一直拖到了最后,而她弥留之际,雅娴却无法赶到身旁。是故,竟错过了。
她言毕,意有所指道:“也端看你如何使用。迎春这丫头,本宫不能给你。她以后也是要放出宫去的,这才不引人注目。但是那迎冬,却是本宫为你养的,那丫头自小跟着接生嬷嬷在一处。以后你若是有了,便着她调理便是。”
她继续道:“这佳嬷嬷却是要……”
————
御书房内。
弘历看着雍正帝扔给他的那卷诏书,心有戚戚:“皇阿玛,您这是?”
“熹妃生子有功,晋封熹贵妃。”雍正帝笑道。
若是以往还不知熹妃底下那一面时,弘历或许还会高兴,如今却是一点子都高兴不起来了。
再怎样说,那毕竟都是他母亲。明明无德还被封了做熹贵妃。试观之前雍正帝的为人处事。弘历很难敢保证,自家亲娘这封号不会是谥号。
雍正帝仿佛看明了他的心思,笑道:“你知道朕为何要把雅娴嫁给你吗?”
弘历不知这事咋又车上了雅娴。只能沉默,“乌拉那拉家势大,一族出两后乃大忌。”雍正帝道,“若不是那富察氏福气实在不够,朕又何必将雅娴指给你?”
弘历闻言,心头却是有些许别扭:原来,皇阿玛一开始,竟是不准备把雅娴指给他的吗?若不是给他,那皇阿玛最初是想指给谁?
那个小丫头如此心悦自己,若是知道差点儿无法嫁给自己,她会不会哭鼻子?
好吧,他虽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受那丫头的心意,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难过吧?
弘历心头为自己此时的别扭做出了解释。
雍正帝瞅着他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为熹妃担忧,忍不住想,这儿子太感情用事了些儿,会不会以后就被那纽咕禄氏给拿捏住了?他子嗣稀薄,到如今长成了的,不过弘历与弘昼两个,弘昼比起弘历来更是个不靠谱的……
如此一想,他原本计划着要将粘杆处里头的情报处交给雅娴的心思,却也更加坚定了起来:或许只有势均力敌,弘历方好更容易制衡。
雍正帝道:“雅娴虽是朕看着长大的,却也是乌拉那拉家的。她如今年纪尚小,或许还不懂事,但再过几年呢?朕当然相信她是赤子之心,却防不住有人会扯着她的旗号说是,这帝王之术,仍是在‘制衡’二字上。”
弘历听了,俯身便拜:“皇阿玛万寿无疆,儿子担不起。”
雍正帝却并没有因他的奉承而高兴,他皱了眉头:“起来!你若是担不起这祖宗留下来的江山,趁早自行了断去!”
弘历听完,方才诺诺地起了身。
雍正帝再道:“朕辛辛苦苦谋划了如此之久,不过是希望朕百年之后,这片山河能继续繁荣昌盛罢了。弘历,莫忘了你的三哥!”
弘历浑身一个激灵,再抬起头时,眼中却多了一丝坚定:“儿子晓得了。”
雍正帝又道:“你知道为何朕要封熹妃为熹贵妃吗?”
弘历应道:“皇阿玛自有自己的考量。”
“你知道为何雅娴是第一侧福晋吗?”雍正帝再言,“你知道,为何朕要选在这大婚前后,分别下了这两份圣旨吗?”
弘历心头已隐约明白了。
“熹妃与皇后不和,这份子不和也将延续到雅娴身上。雅娴有母仪天下之命,多子多福之相。朕分封了她二人,便是想着要取个平衡。”雍正帝忽闭了眼,声音沉缓起来,“乌拉那拉家势大,熹妃虽是纽咕禄氏,但却是个旁支。不得本家认可,雅娴虽聪明伶俐,性子却单纯。熹妃虽心机不断,却也有些自作聪明了。”
若雅娴在此处听了定会大吃一惊:因这雍正帝看人的目光的确精准,上辈子的她,可不就是单纯过了头?
只是,这辈子,她虽对外依旧是那副毫无心机的样子,内里,却早已不同了。
雍正帝说了半天,最后方道:“弘历,你若是……”
弘历等了半晌,却没有见他继续说下去,他忍不住问道:“皇阿玛?”
“你若是欢喜了一个女子,那女子,须得是没有势大的母族,”雍正帝如梦初醒,继续道,“万不可是富察氏与雅娴这样的。”
弘历有些恍惚:不能么?
他磕了头,应下了。却想着:这场婚姻对雅娴,当真太不公平……
帝王,就必须要无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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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暴风雨前
拜见完皇帝皇后,自然也要去咸福宫拜见熹妃。岂料,这雅娴媳妇茶前脚才刚刚敬上,那封熹妃为熹贵妃的圣旨后脚便到了。
这简直是喜上加喜。熹妃眼瞅着自己盼了多年的位置竟这般到了手。心头一时百感交集,再看那雅娴时,也不觉得像以往那般令她烦心了。
看在这晋了位置的份上,熹贵妃暂时压下了要送两个格格给儿子的打算。反倒是亲亲热热地牵着雅娴的手,说了半天要快点给她生个孙子的场面话来。
雅娴一一地应下了。眼瞅着快到了晌午,熹贵妃方才露出些疲惫的模样儿来。终于放了弘历和雅娴回府了。
离宫前,自然又是一番拜见皇帝皇后,不提。
过了晌,宝亲王带着他的小福晋携着一大堆御赐之物坐着马车慢悠悠地回府去了……
————
在伺书伺琴的服侍下,雅娴卸了旗头,换了中衣。容嬷嬷亲手进上了一碗甜汤。她喝了半碗,便示意自个儿倦了。那伺书便欲点香片,却被雅娴止住了:“从今儿起,我房里所有带香的都不要,这里不比家里。你们自个儿长着点儿心。”
容嬷嬷听了先是有些宽慰,随即却又拧了眉头:“侧福晋!您这话以后万万不可再提。这王府早已是您的家了。”
雅娴自知失言,便不再说了。
伺书和伺琴却是觉得雅娴说对,这王府再好,却也比不得那布尔府的轻松自在。她们虽知道这一生大抵都是如此了。但这私心内却也是无法极快的带入现在的角色中,这里当什么家的。
无论如何,这香料一事,从今儿开始却算是记在伺书和伺琴心里头了。之后,也因此避开了几场由香料引发的祸事。
雅娴等着她们几个都离开了,方从床上坐起。她怀中揣着一个薄薄的小册子。她伸手揭开一页,不由得大惊!
原来那册子上的人虽都不起眼,却已遍布了这皇宫各处!
她慌忙将那册子都过了一遍,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却也不敢托大,又细细地默背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放才起身将那册子细细撕碎了。就着那让伺琴点了的蜡烛,慢慢烧了。
直到那册子融成了灰,她才翻出平日里写字的纸,烧了半张。
这一切才做好,便听得外头人喊着‘宝亲王到!’
雅娴轻轻一笑,这倒是来的挺巧。
她回了那拔步床,细细地盖了被褥,闭上眼,假装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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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推门而入时,先闻到了一股纸燃烧后的糊味。正在狐疑之间,却见着了那蜡烛旁燃剩下的半张纸。展开一看,却是半首还将将还剩下的诗词:‘愿临老头,数与君相见……’【注1】那‘君’字已烧残了半边。却仍能看出那字迹的清秀。
常说字如其人,字言心声。那落笔处处藕断丝连,明明是簪花小楷,却有些心乱了。
他心头有些微痛:恐怕,她在落笔默写这首诗时,心头是犹豫且彷徨地吧。他手上微微用力,忍不住将那半张纸攥紧,之后又爱若珍宝地收入了怀中。
【叮咚!目标人物对玩家好感度+5!】【叮咚!目标人物对玩家好感度+1!】【叮咚!玩家目前可使用亲密点为17点!】【叮咚!目标人物对完结亲密值为83点!已达成‘情根深种’条件!望玩家再接再厉!】一连串的提示音砸晕了躺在床上假寐的雅娴。她忍不住偷偷地眯了眼,看过去。
却见弘历脸奇怪地扭曲着——其实是被他自己的脑补感动了。将她刚刚烧剩了的那半张纸,珍重地折好,贴胸放着。
她想了想,那纸不正是那一日她练字时随意默写的一首诗吗?之所以她记得这样深,不过是因为当时三格格养的那只鹦哥叫个不停,吵烦了她,她又因为婚事将至静不下心,竟把写坏了字。
当时伺书说要去烧掉。她却留了下来,顺手夹在了一本常看的书中,用以提醒自己‘静心’。今儿不过是为了遮一遮这屋里烧纸的味道,方顺手从书里拣出来了。
这弘历在感动个啥?难不成,他竟是觉得这写坏了的字也好看不成?
雅娴嘴角有些抽搐,正乱想时,却见弘历慢慢朝她这边走来。
她慌忙闭了眼,调整了呼吸的频率。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顷刻,她只觉得有人站在了她床畔,过了许久,久到她以为这只是一场错觉时。却听弘历叹息道:“小丫头,你对爷的心意,爷都知道。”
她有些茫然。
额头上,却贴上了一湿软温热的物什。她正疑惑间,却听弘历道:“快些长大……不,还是不要长大吧。爷会宠着你的。”
————
富察氏闭了眼,听那人回报:“哦,于是,爷今儿个是歇在了祈园?”
福儿忙回道:“是咧,这大婚都过了三日了。爷竟然还歇在她那里,这那拉氏简直是不把福晋您放在眼里。”
林嬷嬷凑上前去,做了个手势:“福晋,您看,要不要我们……”
富察氏却是笑了:“这第四日虽还歇在祈园不合规矩,但今儿个爷可是带着那拉氏从宫里回来的。”
这话一出口,林嬷嬷便笑了:“当真是呢,有个皇后姑母又如何?毕竟只是族姑,亲密有限,况当今万岁爷最信赖的还是富察家呢。否则为何会让那那拉氏第四日才入宫觐见?哼,奴婢若是那那拉氏,定一头撞死算了,太羞人!礼法讲的是第二日入宫,偏她足足拖了这么许久。福晋,奴婢看,八成是那场雪……”
富察氏初时还带着笑意,听到那‘雪’之后,便失了颜色:“闭嘴!”
林嬷嬷心头一惊,方知自个儿却是戳了富察氏的肺管子,那拉氏有场雪,富察氏却亦有场雷雨。这可是富察氏心头的刺,她刚刚太过忘形,竟是犯忌讳了。
见林嬷嬷挨了训,那福儿心头涌起一抹窃喜,“福晋,奴婢看,那那拉氏也不过只是个幌子。要紧的,还是在那高氏身上。”
富察氏听到了和自己一般的心思,不由得眸中带上了几分赞许。
福儿敏锐地察觉到了富察氏的眼神,心头更喜:“想那那拉氏第二日便被高氏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