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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按札记做出来的好东西,叫‘一代天椒’。”连翘催着李四,“快去呀!”
李四答应着去了。
“大人,你方才说了,到底在担忧些什么事?”公孙策问道。
“盛夏、腊月,皆是人畜多发病之季。”包拯放下筷子,面色凝重,“你们岂不闻三年前的此时,连番大雨、百虫滋生,人畜皆得传染病,病死者不计其数。本府想着该如何向皇上奏上一本,让各府各县皆要妥当处理,以防疾病丛生。”
“大人忧国忧民,学生/属下惭愧。”包拯虽然是一根筋,所想之事却不由得不让公孙策和展昭佩服。
“我听黄婶说起,但逢盛暑,他们都会把净井水藏起来备用。”连翘插嘴道。
“天晴之时,各地皆有暴晒衣裳的风俗。”展昭也说道。
“另外熬制合时解暑药汤,供民饮用。”公孙策想了想,亦出主意。
“好,好。”包拯点头道,“只望天色晴好,病源便自少了。”
“大人既这么说,那我去剪个‘扫晴娘’挂在门上,可祈晴天。”连翘笑眯眯地道。
“灵么?”公孙策也与她凑趣。
“心诚则灵,闺中很多小姐都这么做来着。”连翘把手一摊。
众人正说笑间,连翘房间那边却传来李四一声惊恐的大呼:“有蛇!”
作者有话要说:是8是不虐就木有评》《
还是JJ抽的评不了。。
☆、【卅六】展猫有意赠骨簪
饭席上的众人循声火速赶到李四所在之处。只见连翘房间的门大开,李四不知从哪里拿了条树枝朝床头胡乱比划着,意欲把那盘绕在柜子旁的蛇给赶掉。仔细看去,那蛇浑身裹着黑色的鳞片,上有银环,朝众人嘶嘶地吐着信子。一看便是那等有剧毒的蛇。
连翘连蜈蚣都亲手处理过了,她也不是那等胆小非常的姑娘,见状并没有惊叫出声,只一脸警惕地慢慢退到门槛旁边。
“莫要惊动它!”公孙策将一干人等赶到门口处,嘱咐千万不可乱动,自己一路小跑地奔到房里取了个小包来。
“展护卫,你身手好。”公孙策把小包递给展昭,“把此物撒在蛇的周围。”
展昭答应了刚要去时,却被人拉住了衣摆,回头一看却是连翘,她脸上不无担心地说道:“千万小心。”
展昭微一点头,抓了小包轻巧地跃近床头,手往包里一探抓出一把粉末来,趁那蛇盘成一团之际撒了过去。粉末刚好在蛇身周围撒成一圈。
那蛇甚是生猛,它察觉危险,往上一蹦,吐着鲜红的信子便要袭向展昭。
“当心!”以包拯为首的众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展昭不慌不忙,沾满粉末的手灵若蛟龙、随意而动,顺势把那蛇的七寸之处掐住。那蛇一碰粉末,在展昭的手里挣扎了几下,便软软地垂了下去。
公孙策不失时机地取了个布包来,示意展昭把蛇放进里面。
“慢着。”展昭把手中的蛇头掂起来一瞧,又捏开它的嘴巴,“这蛇……怎么没有毒齿?”
公孙策上来就着展昭的手里看了一眼:“不是没有,而是被生生拔了。”
“这么说来,”包拯思忖着道,“此蛇并非偶然之物,而是被人故意放到府中的?”
“翘姐,你得罪过谁?”李四皱眉望向连翘,“怎么会有人放蛇来害你?”
李四的一句话使得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连翘身上,她低头绞着衣角,并没做声。
“若要害人,怎么会多此一举把毒牙拔了?”公孙策接过展昭手里昏晕的蛇头,仔细地打量着,“想必是作吓唬之意罢。不过为安全计,还需吩咐人到处搜查一遍。潜进府之人的身手,也着实不容小觑。”
包拯当即吩咐人去到处细查,虽说开封府时常被人光顾,你若是明里来图谋不轨、或暗地偷袭也就罢了。这次居然悄无声息地放毒蛇来吓唬人,这等阴暗的法子,有时竟比前者更难提防。
公孙策取过那剩下的粉末,在连翘房中角落之处撒了一圈,以防还有别的蛇虫之物。又嘱咐她说待会叫人送些定惊茶来,这才提了装有蛇的袋子离去。
这条不请自来的“软黄金”,够他入药泡酒之用了。
此时,开封府后院墙外正有人一身尘土地从狗洞中钻了出来。他靠在外墙把蹭了一屁股的苔藓给拍掉,左右看了没人,随即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夜里。
连翘目送众人走后,便靠在门框上舒了口气。她举着烛火在房内到处照了一遍,这才坐在床上出了一会儿怔。
门外传来叩叩几下轻声,吓得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连姑娘。”隔门传来展昭的声音,连翘赶忙前去开门。
“展大人?公孙先生怎么劳动你来了?”连翘见他左手托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茶,右手则直直地垂在下方,不知袖着些甚么东西。
“咳,公孙先生命我来为姑娘送定惊茶。”展昭把茶搁在桌上,双手背在后边轻道。公孙策不是仗着他的房间就在隔壁么,便被那厮抓住当跑腿来送定惊茶。
连翘端起茶来,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她拿着茶碗刚要迈出门去,准备清洗完后放回厨房。冷不防展昭在她面前一闪把去路挡住,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弄得气氛有些尴尬。
“有公孙先生的药粉,这房里应该安全了。”展昭分明在没话找话说。他却是说得急了些,差点咬了舌头。
“没事,展大人就放心罢。”连翘点头。
“咳,是的。”展昭沿房内走了一圈,目光四处打量着,然后落到地上。
连翘干笑:“展大人,天色已晚,那个……”
“展某这便告辞。”展昭往前走了几步,与连翘擦身而过,又回过头来拿眼望向她的发髻,欲言又止。
“我头上有东西?”连翘心下奇怪,便要伸手去弄。
“莫动!”展昭表情严肃,出声阻止。
“展大人你别吓我,我头上到底有些什么东西?”连翘这下动也不敢动了,苦着脸站在原处。总不会是有蛇吧?
只见展昭飞快地扬起右手,在连翘头上轻轻一弹,又不知做了些什么。她只觉得发间一阵微痒,展昭已垂下手去,手里空空如也。
“展某告辞。”展昭一拱手出了门。
连翘一边目送他走远,一边摸了一把自家的发髻,心里犯起了嘀咕:想必是只小虫儿罢。
庞府。
“小姐,您让属下放蛇去吓唬那丫头,属下已经办妥。”从开封府里回来的陈环向庞金花汇报着事情的进展。
“谁让你去吓唬她?”庞金花喝了一口茶,起身得意地道,“我是让蛇去把她咬上一口!”
“啊?”陈环懵了,欲要问话,却又把话吞了下去。
“有屁快放!”庞金花不耐烦地道。
“没牙的蛇,您让它怎么咬呀……”陈环不解地问,难不成还指望那两指粗细的蛇能囫囵把人吞了的说?
“没牙?!”庞金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不是叫你到三里巷王卖蛇的那里去取蛇么?难道……难道是那卖蛇的胆敢耍本姑娘不成?”
“小姐息怒。那蛇咱们是见过的,再说他怎么敢欺骗小姐您?”玉桂连忙劝道。
“必是有人从中作梗……”庞金花沉吟着。
陈环低着头不吭声,他不能说他取蛇后,把布袋子放在后巷里便上赌坊去了。输得满地找牙还不止,更差点连蛇也给搁上了赌桌。
这些话要是说了出来,他就有十个屁股也不够挨板子的。
“她算得个什么东西?怎么三番两次的都……”庞金花把将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一次如此,两次又是如此,总是整不了那个丫头。她只觉心烦气躁,抬头看见陈环还在面前垂首等候,便随手扔过几锭银子,斥道:“出去!”
陈环陪笑接了银子,低头退了出去,刚出厅门便与一人撞了满怀。他低声咒骂一句走路不带眼睛,随即看清了那人的面貌,吓得一揖作到了脚面上:“三公子!”
庞昱弯下腰去为陈环扇扇子,语气关切地道:“哟,看你满头大汗的模样,被二小姐训了?还是这天热的?”
陈环挤出个笑容来:“都不……不是……”
庞昱瞧见他手里捏着的银子,心里暗笑一声,话里话外越发显出关心来:“我再送你句好话儿,这银子可要藏好了省点用,要是一个不留神就在大小桌子上被人收去,你岂不是白白辛苦了一场?”
“是,公子说得是。”陈环额上的汗打湿了鬓角。
“来来来,本少爷替你抹抹汗,看这热的。”庞昱一边嘟囔着,便作势去掏帕子。
“不不不不敢,公子莫要折杀了小人。”陈环惊恐地往后蹦了两步。
“陈环呀,本少爷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儿,你就不热了。”庞昱笑眯眯地摇着折扇说道。
“公子请讲。”陈环稍微直起身来,抬手抹了一把汗。
“这蛇的血是冷的,毒蛇更甚。”庞昱打量了四周无人,才悄悄地说了这么一句。
陈环果然吓出满身冷汗来。他背脊一颤望向面前的庞昱,只见这位三公子一脸的不在乎,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令人心惊。
三公子话里有话啊。陈环苦着脸想,莫不是他进赌场之时,放在后巷的毒蛇被人掉包了,这才变成了没牙的蛇。
唉,这饭碗难端,庞府给的这口饭更是难吃啊……
开封府,连翘房里。
连翘坐在铜镜前,正要卸了钗环睡觉。
她将几枚银簪子悉数摘下来搁在桌上,刚要梳头时,却发现桌上的簪子多了一根,而且并非自己常用之物。
这是……骨头做的?
连翘捏着这支骨簪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她不记得自己曾经买过这么一枚簪子,似乎也没有人给她送过这等物事。
凭空而来的东西?
她不解地摸了摸自家的发髻,把梳妆匣里外都翻了一遍,却没找出个所以然来。
连翘把簪子收了,刚要吹熄灯火时,只见纱灯上有只飞蛾在扑翅飞舞,她猛地醒悟过来。
虫子?
莫不是……
呃……
不会吧……
☆、【卅七】红蛋姜醋洗三朝
王朝的孩儿诞在七月初的大热天里。听说王大嫂在生产时吃了不少的苦头,王朝在屋外也跟着捏了一把冷汗,恨不得自己替妻子把那苦都受了,只盼着那声响亮的啼哭和母子平安的消息。好不容易等到稳婆出得屋来贺喜,王朝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两口子抱着刚出生的、软软的儿子喜极而泣,只觉得这辈子总算是没有白过。
孩儿降生满三朝后,有着“洗三”的风俗,以祈新生儿无疫无灾、健康成长。这等喜事自然少不得集请宾友来庆贺一番的。除了王大嫂娘家的亲戚外,王朝请了开封府里的众兄弟们来凑趣,又托人到厨房来嘱咐连翘等人将做好的红鸡蛋和姜醋带来,好分与众人吃。
洗三这日,正逢外面大雨倾盆,屋内却是一片喜气洋洋。王朝家的堂屋挤满了前来贺喜的宾客,热闹非常;里屋则有王大嫂与众女眷等,抱了婴儿在逗弄着玩。王大嫂的母亲带了几个有经验的女人忙着准备装饰浴盆的彩绸,一时又放心不下洗浴水烧得怎样了,便拽起裙边急步往厨房走来。
老太太到了厨房推门而进时,只见灶上搁了两个大锅,上头咕嘟咕嘟地冒着白烟,里面翻煮着姜醋和鸡酒,那股子扑鼻四溢的香味真是惹人垂涎欲滴。
“大娘。”连翘正领着人在灶下添柴,见王大嫂的母亲来了,赶紧过来打招呼。
“好姑娘,我外孙儿的浴身水呢?”老太太问道。
连翘将老太太领到另外一个干净的灶上,上面搁着一砂锅早已煎好的、温热的香汤。老太太伸手进水探了探,又不放心地数了那几篮子红鸡蛋,拉着连翘左嘱咐右絮叨,说是千万不可出了差错。
“大娘就放心罢,有我们看着,保管一切妥当。”李四拍着胸脯说道,老太太这才抬脚回房了。
“不就是生了个带把的么?……”王发财还没说完,便被钱叔一把捂住了嘴巴,顺带着狠狠瞪了他一眼。
连翘微微一笑,王校尉喜添麟儿,家中长辈自然是宝贝得很的。这孩子得了这么多人的疼爱,想必是个有福气的罢。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来请连翘把备好的果子葱蒜等物端到堂屋里去。赵虎见了连翘端着的枣子,就要掂了来吃,却被眼尖的马汉一手挡了下来:
“傻子,这个你不能吃!”
“这是为何?”赵虎饿得直瞪眼。
马汉翻了个白眼不做声。连翘便凑过去悄声说了两句,只说得赵虎满头满脸涨得通红,讪讪地放下了手中的枣子。
“却是饿坏我这兄弟了。咱们只等展大人,这洗儿的事情可不能缺了他。”一身新衣的王朝走过来笑着周旋。
“话说回来,展大人怎么还没到?”张龙问。
“说曹操曹操就到,那不是展大人么?”马汉朝窗缝望了一眼,喊道。
众人透过纱窗望去时,只见有人一身素蓝便衣,手里打着油纸伞,身影在雨中渐行渐近。那不是展昭却又是谁?
“来了来了。”王朝赶紧撑了伞亲自迎出去,一路把展昭接到屋内。
展昭刚踏进王朝的屋子,马汉便领头一拍手,笑着对身旁的众兄弟说道:“送子娘娘来了!”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