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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过蒙皇上错爱封了个虚衔好留在明月公主身边照应,但骨子里还是吃惯苦的人,那么点小事还不至于杜不住。正如大长公主你所说,便是刚开始不习惯,日子久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大不了。人生匆匆不过百年光阴转眼即逝,当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只要这条路是自己选的认为值得,那就不妨走下去就是了,又有什么需要瞻前顾后举棋不定的呢。“
大长公主听她是铁了心不肯撒手,如意算盘落空自然心里不爽,登时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哼了一声十分不悦道。”看来郡主是铁了心要争上一争了,那我也多说无益,你自己且看着办好了。“说完就自顾自喝茶不理会对方。
大长公主说翻脸就翻脸,钱小米却并不感到奇怪,说到底孕妇本来就很情绪化她倒是早有心理准备,是而只是笑了笑并不急着反驳,静心再等说话时机。
眼下大长公主已经是六月有余的身子,正是日渐体沉身日常行动也变得不便,若不是一直保养得当体质比一般同龄人来得健康许多,最近时日的折腾就足够令她吃不消了。
但不管怎么说她好歹还是高龄产妇,在这节骨眼的时候身边连个至亲也没有,多少还是让人不放心,而这也是钱小米所担心的地方,生怕她有个闪失等尹家父子回来要难过了。
正是心里有着这层顾虑,钱小米对大长公主难免多了留心,趁着喝茶的工夫又偷偷仔细打量着对方已经像小山似的大肚子,暗想呆在里面的小家伙也不知与其兄长有几分相似,可别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主。
一百五十四 择日再来
这边厢没人理会的钱小米百无聊赖又不愿就此打道回宫,只好盯着主人家的肚子自行发散思维,越想越是没边,不由联想到如今挺拔俊
朗的尹冬夜,当初也曾烬缩着小身子安安静静呆在里面。现在英武不凡的堂堂大将军,那时连眼都没睁开,必定又小又白整个猫咪似的,自然不能像现在这样经常耍酷打闹。说不准小家伙还曾张着没牙的嘴,咬着他的小脚丫啃得津津有味,就是不知味道如何有没流口水。
对尹冬夜未出娘脸时的yy脑补场面实在太过有趣,钱小米想着想着不由入了迷,恰好想到某个小萌点,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当场笑了出来。
糟糕!虽然声响一出钱小米马上惊觉捂嘴,然而声音已泄正如泼出去的水,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分外响亮,想蒙混过去显然不可能。
大长公主本来正自顾自生气,故意冷落钱小米不去搭理她让她难堪,谁知才沉默了没多久就感受到对方的肆意窥视。还没来得及让她表示不满,紧接着就听到这煞风景的笑声,当是刺耳非常脸色越发不好看了,柳眉倒竖语带不悦逼问道。
”敢问郡主因何故发笑?莫不是我有何失仪之处,让郡主见笑了,但请指教!“钱小米在肆意窥视自己之后突然无故发笑,让她疑惑也更让她无名大起,不知这鬼丫头又起了什么龌龊念头。
自知不妥的钱小米一听情势不妙,真是一滴冷汗流下来,无语得很。开玩笑,她那能指教她啊,这时候便是重话也说不得,说错了惹她大动肝火还不乱上加乱。
钱小米现在对着大长公主多有顾忌变得畏首畏尾,本来最好就是躲得远远的落个清静省心,偏生一想到尹冬夜三个字她又狠不下心来对大长公主不闻不问,心里一边大骂自己真真皮痒犯贱,转个头来还是得装傻充愣与她周旋,这不一听她又要发难忙连连摇头摆手否认”指控“。
”“没有没有,晚辈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大长公主天人之资玉壁无暇,哪里可能会有什么失仪之处,实在是多虑了。”人家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怎么她都不吱声了还是出状况,看来她们的八字还真不是一般想冲。“方才我无意看到大长公主你的肚子,不由猜想起小娃娃是男是女,又想到小娃娃出生定是白胖可爱得紧,心下陶醉所以才一时出神失态,万勿见怪。”
钱小米自觉她这回答也不能算全然数衍,只是含糊的将幻想对象换了个次序,省得叫他们的娘又有机会向她借题发挥讨个没趣,因而即便对着大长公主金精火眼似的逼视,也是半点心虚都没有。
“真的就这么简单?”老江湖眯着眼睛紧盯着眼前人的模样,不相信的意味显然得只差没有白纸黑字写在之上了,颇是不屑。“郡主向来是心直口快的爽快人,怎么今儿个说话躲躲闪闪的,莫非心里想着什么我听不得的事情,便是如此也不该失了你一贯能言善道的本事才是。”言下之意是认定钱小米暗地腹诽她,被她逮住又不敢承认,纯属小人做派。
不得不说被她这样盯着还是很有点压力,幸好钱小米在前世时经常挨领导的训话,早就练就一身过硬混功,论起四两拨千斤的能耐还不赫,马上装傻。
“当然就是这么简单,不然大长公主还认为能是何事?难道大长公主真认为自己有所不足,即便晚辈不如此认为,为了端正行止,也非要我说违心话么。若大长公主真有此意,那当晚辈的自然也不能不从,就盼不要怪晚辈放肆。”
钱小米这下子乐了,不管对方接下来怎么答她也立于不败之地,反正她已经否认了是对方不相信,若大长公主真要听些“真心话”她便说好了。反正都是她非要听的。
大长公主是不太相信钱小米这个理由,然兴许是钱小米睁着眼睛说大话的功力越发见长了,对着她的凌厉审视视线眼神儿都没闪烁一下,又听她抛出如此陷阵诱自己上钩,自然不肯随便开口,僵持了片刻气氛实在撑不住这才收回她的“伽马射线”,邃不甘不愿扯开话题。
“郡主的确会说话,我可说不过你,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念头生自你心里头我也不可能钻进去瞧个明白。所谓”人心隔肚皮“,这人嘴上说得再好听又能代表得了什么,听者不过听着左耳进右耳出就足够了,当不得真。我也老了,很多事情也操不起这个心了,但有些事情偏又不得不管,也只好硬撑着扒下去了,郡主你就掂量着办好了。”说着将手中茶盏一放,不等钱小米有所回应,已冷不丁下逐客令。“好了,郡主一心来看我也看过了,这会儿也该满意了。说了这阵子话儿我也累了,想去歇息歇息,就不留郡主空坐,还请早点回宫休息吧。来人,送客!”
“……”什么?这就赶人走了?钱小米被她的突然之举耍得一修,喝到一半的热茶也不知是该咽下去还是该吐出来,一口茶不上不下差点哈着,甚是狼狈。
大长公主不愧雷厉风行之辈,说罢也不管钱小米反应过来没有,这声音都还没落地她就挥了挥手让旁边伺候的下人送客。她则在近侍的搀扶下先行起身入内,大有不由分说关门赶人的架势,前后也不过几分钟的落差,却是一气呵成不容对方有异议。
显然,大长公主始终对钱小米的态度并不因今天的见面有多大改变,说着说着觉得钱小米与之不对心思,立马不想再费时间招待她。
好家伙,这脸色真是变得比三月天孩儿脸还来得快,这不刚刚还说得好好的一句不中听就耍性子,果然骨子里还是被娇惯坏了的县帝女。
“郡主有请,容奴婢为你领路。”还是当初被派进宫邀请钱小米的那个中年瘦妇人,合着也与自家主母同仇敌恍不待见钱小米,呆在早就等着这送客令,这不一收到指使立马踏着凌波微步似的闪将出来,干瘦如尖刀的粉脸硬是挤出那点皮笑肉不笑的虚伪恭敬。
要不要这般迅速,简直就是早有准备赶人似的,还笑得那么恶心巴拉,她钱小米有这么招人嫌么?钱小米生平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内里刻薄,外表却还有装模作样的角色,还不如气势汹汹的大长公主来得明刀明枪,起码气急了双方指着鼻子互骂也落得干脆。
钱小米打心里不喜欢这个干瘦妇人,又被大长公主甩了个冷脸面子窘迫有点下不了台,正好她撞上来不拿她开开刷总没处出出闷气,迷笑着讽刺道。“这位嬷嬷看着年纪不小,这手脚倒还满麻利的嘛,尹府果真地杰人灵,连”送客“也比别人抢着着急。幸好我也明白尹府上下待客周到,不然还真以为你们这些当下人的贪图省事,巴不得早早打发我走好落个清净。”
这干瘦妇人在大长公主跟前甚是得宠,于尹府混了几十年早就孤假虎威惯了,被钱小米这一挖苦顿时嘴角抽搐,险些没将脸上厚粉抖落。
但她在主母跟前又不敢造次,端着一副目露凶光却又脸面堆笑的怪异模样,尖声怪气催促着钱小半快快滚蛋。“郡主实在太爱说笑了,奴婢又怎么敢存这种要不得的心思,惶恐之极。郡主千金之躯就不要为难奴婢们了,这便请吧!”接着不由分说竟然就想将钱小米推搡出去,但就在快要接触到时被钱小米狠狠盯了一眼,便见她哆嗦了一下还是没敢放肆。
哼,狗仗主人势也有个限度,你还真敢蹬鼻子上脸了不成。
钱小米好不容易厚着脸皮来这一遭,当然不希望两三个会合不到就被打发回去,可是主人家都冷着脸要送客总不能真赖着不走,教训完那妇人后慢条斯理往嘴里塞了块小糕饼垫肚子,然后拍了拍手上的饼涛子潇洒应道。
“好,今天我就是一心来见大长公主一面,得知贵体安康也放心了,现在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以后再来叨扰。”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她和大长公主一向关系紧张,自然也不能指望第一次拿出诚意就能全然缓解两方矛盾。
但不要紧,凡事只要迈出第一步就好,反正她钱小米来看望她也是但求心安无憾,又不是想从她身上捞什么好处,正是君子坦荡荡又何必在乎她们态度如何。
干瘦妇人被气窒,偏生钱小米又有“郡主”名头摆在哪里尊卑有别,她除了能将自己那张脸憋得如黑锅一般,什么都不能当着众人的面以上犯上。
爽!
钱小米担了郡主虚名这么些时日,一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现在才算尝到这名头加身的好处了,起码能用来压压眼前这样的恶婢,想到这心情当即好了不少,爽快撂下狠话。
“今天本郡主先行打道回宫,过两天再来给大长公主请安,不必送了。”
一百五十五 国家兴亡众人有责
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你越不想它越要来,大长公主原以为那天给了钱小米一个软钉子,想着她应该也不会再在自己面前晃悠,好歹落个省心。谁知道钱小米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憋足劲偏要与她做对,化身牛皮膏药有事没事就跑出宫来给她请安问好,简直当尹府是明月轩后院似的进出无碍,让她这主人家赶她不是不赶她又不是,最后只得索性不去理会任钱小米自个折腾去。
人的习惯是件相当值得玩味的状况,任是再不喜欢的人和事情,见多了也会逐渐变得麻木起来,而这种情况,恰好也可以用来形容大长公主对频繁登门的钱小米的感觉。不过大长公主毕竟不是那容易说话的主,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放下架子对人改观的人物,所以更多的时候也仍旧只是钱小米一个在那瞎起劲儿,只是苦了尹府的下人也跟着被这位郡主受了不少折腾,尤其是那位干瘦妇人更是成了头号受害者,甚至已经到了一见到钱小米的身影就习惯性嘴角抽筋的地步。
钱小米知道尹府上下都不欢迎她,可是她才不在乎呢,照样每天像到尹府打卡上班一样到点就出现在众人面前,真是比府外面打更报时还来得准点。主母大长公主对钱小米的态度不温不火,下面看着主人脸色讨生活的奴仆,自然也不敢对钱小米这位郡主太失礼,该伺候着的本分还是一处不拉地办到,唯有那干瘦妇人心里实在不爽,逮着机会就憋不住要冒出几句刻薄尖酸话。
“哎啊,郡主今天又来了啊,郡主每天都来尹府请安,真是比每早天不亮就来收夜香的人还来得准时勤快啊!哎呀呀,郡主还请恕罪,看老奴我这笨嘴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郡主金枝玉叶贵不可言又怎么能和那些下三滥的粗人相提并论,实在是我老粗涂了说胡话。”
地位决定了她们只能在言语上刁难,所以钱小米也不生气,往往一
句话就能一针见血堵得她们哑口无言。
“你这不是老糊涂,是脸上脂粉盖太多铅中毒影响了智商!放心,本郡主能体谅你的难处,毕竟低能也不是你的错,这就哪儿琼快呆哪胡话去吧。别碍着郡主我去给大长公主请安。”
“你……”被称为低能的某人大受刺激,当即显出一副快中风似的五官错位模样,却硬是蹦不出一言半句反驳之词。
“你什么你,有这闲工夫在这碎嘴,还不赶紧做正经事儿,合着低能就不用干活了。”不就是玩刻薄么,这么点小伎俩她钱小米还应付得来,却看究竟是谁受罪。
以干瘦妇人为首的尹府女仆可谓不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