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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公主府的脸都被舞阳翁主丢干净了。以后只怕是在京城的贵戚圈子里,舞阳翁主是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回头让自己怎么给长平长公主交代?
何况这位舞阳翁主得罪谁不好,怎么偏偏就拿北静王妃开刀了?北静王虽然目前还没有入仕为官,可是听说皇上已经有旨意等到了这个月的十五以后就让他去工部上任,将来只怕也是个不能得罪的。何况这位北静王妃的姑姑可是东肃王妃,东肃王爷正是自己家王爷要拉拢的人,如此一来还没有来得及拉拢倒是被彻底得罪了。真是愁死人!
舞阳翁主本来是因为看着黛玉容貌出众看着觉得心里不痛快的很,又听到旁边的人夸了她几句,都说她气度好,容貌好,才学好。从小这些赞美之词可都是给她的,凭什么今日来了个北静王妃就都成了她的了?才会一时没忍住,冲着黛玉发难。
☆、166 瞒查账安氏中计 查亏空刘氏受罚7
其实开始的时候,舞阳翁主也真没想过要闹到这样厉害,不过就是想着耍耍自己是公主女儿的威风,顺便出一下自己没能如愿做北静王府王妃的气罢了。可是却没有想到就算是她叫嚣的厉害,黛玉却连搭理她一眼都没有。她从小受宠自然受不了这样的冷遇,觉得这是对自己红果果的侮辱,所以才会越说越过份,以至于闹到现在的局面。
舞阳翁主心里头越想越觉得今日的事情就不能怪自己,说来说去就是怪眼前这个叫林黛玉的女人,要是她好好的给自己脸面,和自己说几句软和话的话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又怎么会闹出这许多的事情来。如今害的自己丢了脸面,她还在哪里一本正经的教训自己。倒好像她什么都好,自己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人一样。
不过舞阳翁主就算是刁蛮任性,可是却终究是公主府中长大的女孩子,可一点都不傻。她也知道黛玉说的都是事实,不管自己愿不愿意正视这个问题,眼前这个女人都是皇上下旨册封名正言顺的北静王妃。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翁主,连个品级都没有,将来就算是嫁人也十有**不会嫁入王府做王妃,凭什么和她叫嚣?
何况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闹腾,她却只是说了一句话,就把自己的气焰压了下去,想着这些,舞阳翁主心里到底觉得不舒坦。
忠顺王妃看着舞阳翁主似乎是有些后悔了的意思,忙就拉了舞阳翁主一把,又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不要在说话。自己则笑着打圆场说道:“舞阳翁主小孩子家,有从小被公主驸马宠爱,不免骄纵一些,还请北静王妃不要和她计较。”
“我自然不会和她一个小姑娘家计较。忠顺王妃请放心吧。”看着忠顺王妃维护舞阳翁主,黛玉便知道,长平公主和和忠顺王府的关系只怕是不一般,因此也没打算再计较,毕竟要是自己和她计较没得失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对于忠顺王妃的托词黛玉可不觉得很成立,她年纪小?怎么看着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了,这样的年纪当真是不算小了,说的不好听一些,也就是和以自己一般年纪。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对于原本没有深仇大恨的人赶尽杀绝从来不是自己的风格。何况经过今日,舞阳郡主已经面子里子都没了,从此以后只怕就成为京城的笑柄了,自己何必要咄咄逼人。
只是宁静宜看着舞阳翁主说了这么些难听的话,虽然黛玉说了不计较,可是她却觉得不能不计较,因此她这会儿脸色可是不好看的很。宁静宜虽然是宁家收养的女儿,可是从小打大可没有受过一点委屈,如今如何能忍住这一口气?今日虽然说舞阳翁主针对的是黛玉不是自己,可是她说黛玉是下贱之人。岂不是就和说自己是下贱之人一样了?要是连这口气都能忍下来的话,自己也当真就白白跟着王爷在北疆这么多年了。
“玉儿不打算计较这件事情,那是她大度宽和,可是今日这么多的人都看着,明显是舞阳翁主无缘无故的发难,所以还请舞阳翁主给玉儿道歉才是,免得传将出去说舞阳翁主是个没有规矩的人,坏了名声。”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东肃王妃会忽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的目的是这样的明确。连一丝一毫婉转让人装傻的余地都不给。
要是说北静王府因为没有实权所以北静王妃的地位略低的话,东肃王府那可是正经有实权的王府。北疆驻扎的数十万军队可都是在东肃王府的手里,因此这位王妃说话底气可是要比别家王妃足的多。
在场一些想要奉承宁静宜的人这会儿可是不失时机的开口说,让舞阳翁主道歉也是应该。毕竟今日是舞阳翁主的错等等。
也不用奇怪为什么来的这些人都不怕得罪了舞阳翁主由此而得罪长平长公主,主要原因就是驸马没有实权,反而不如在场的许多人有底气。
“既然北静王妃这个当事人都说不计较了,我看嫂子也就不要再质疑让舞阳翁主给北静王妃道歉了,要不然传了出去,反而说您不大气。而且,毕竟舞阳是公主的女儿,便是别的都不顾及,难道就能不顾及公主和皇上的颜面?”就在舞阳郡主又要忍不住叫嚣的时候,忽然听到一旁又想起来一个声音,众人待看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是南安王妃。
东肃郡王和南安郡王两个人一南一北驻守边疆,可是朝中上下的人没有不知道的,皇上更加器重的是东肃郡王,所以这些年两府一直都不怎么和睦,不想如今却在内宅开始斗了起来。
南安王妃觉得自己从来就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和自己出身差不多,丈夫地位也相当,偏偏容貌气度还比自己要出色一些的东肃郡王妃。虽然说从年级上东肃郡王妃比自己还要大,可是多少年以来,人人都说是皇家媳妇中,东肃郡王妃才是第一得意之人,以至于让自己这些年都不曾抬起头来。今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南安郡王妃自然不愿意放弃,所以她站出来为舞阳翁主说话。
“南安王妃这话说的我倒是不明白了。说起来我们也都算是舞阳翁主的长辈,她今日做错的事情,要是我们不帮着她改了,只怕是以后传出去,便是连公主的脸面都丢了。所以,我今日让她道歉也不仅仅是因为玉儿是我侄女儿,而是我在教导舞阳翁主。”
东肃王妃是军旅多年的人,说话的时候也甚少拐弯抹角的,所以她这一席话说的直白,可是却也算是句句在理,不管是舞阳郡主是不是承认,东肃王妃都是她的舅母,便不是亲的却也是长辈。教训她的资格还是有的。
在场的人听了这话,心里头一个个都在暗自想着,只怕是这会儿早就把公主的脸面都丢光了,别说是公主的脸面。就是连宫中皇上的脸面也伤了不少。
不过东肃王妃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要是舞阳翁主能听了东肃王妃的话对北静王妃道歉,也许还会好些,可是要是她执迷不悟的话,只怕是受苦的只能是她自己。
东肃王妃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不要说是别的人,便是连南安王妃都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悻悻的坐下来。舞阳翁主好不容易看着有人为自己说话,可是却又被堵了回去。心里可不是滋味的很。在听到周围的人也有说让自己痛快道歉的,舞阳翁主就觉得更加心气不平衡了。她这样任性的人怎么能愿意道歉,这可是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因此在看着周围没有人为自己说话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自己心里的怨气,觉得委屈的不成的她索性噔噔噔就跑开了去。
忠顺王妃怕舞阳翁主任性妄为再做出什么事,到时候不好给长平长公主交代,所以忙就让人去追舞阳翁主,让人务必保护舞阳翁主的安全,一面又安排人去给公主府报信,折腾好半天才算是把这事情摆布清楚。然后才回到花厅里继续招呼客人。
好在来的都是场面上的人,就算是心里再怎么想,面子上的事情都是要顾忌到的,所以对此事也都不太在意,发生过了也就过了,并不影响她们饮宴作乐。众人依然是一派欢乐的说话看戏饮酒,似乎之前的事情从来不曾发生过一样。
只是忠顺王妃心里总觉得对不住黛玉,所以在黛玉回府以后,又派人送了东西过去给黛玉道歉。黛玉也受了。只说是自己并不计较这些。请忠顺王妃安心便是。可是忠顺王妃哪里能安心了,事情总是出在自己府中。回头只怕是连自己都成笑柄了,以后对于这位舞阳翁主还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的好。
相对于黛玉这边的无声无息来说,舞阳翁主这边可是为了她这一次任性吃了不少的苦头。舞阳翁主只比黛玉笑半岁。所以如今已经十六岁,早就过了议亲的年纪,可是因为她自视甚高,所以这几年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
之前本来已经有几家不错的人家上门提亲,可是从发生了忠顺王府的事情以后,这几家人先后都没了消息。要是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后面整整半年时间都没有人上门提亲,再到后来的时候虽然有人来提亲,可是那些人家不是人有问题就是家世有问题的,一个个都不是上佳人选,这对于已经大龄的舞阳翁主来说可就当真不是一件好事。
安平长公主也知道,之所以会发生这些事情,都是因为在京城的圈子里人人都说舞阳翁主是给被宠坏、不懂规矩没有脸皮的人,只是因为想要嫁给北静王不能如愿,所以就拿北静王妃出气。长平公主想要埋怨别人,可是却又无从埋怨起,也就只能在私底下怨自己这些年宠坏了这个女儿,所以对舞阳翁主严加管教。事情已经发生,就算长平长公主为此费尽心思,也难以堵住京城悠悠众口,舞阳翁主的亲事终究成为公主心中最大的心病。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只说黛玉在重阳节第二日就雷厉风行的差人拿了府中几个要紧的管事和管事娘子,其中就包括刘氏。因为黛玉是忽然发难,之前连一点儿风声都没有露出来,这些人大约都算得上是在睡梦中被人拿了了。等到安氏侧太妃得到消息的时候,黛玉这边已经把人都看管起来,安氏想要去见见这些人,都被拦回来了,看守的人说是,只要不见王妃手书一概都不能见。
安氏这才觉得要坏事了,可是因此明明知道黛玉的院子里如今是龙潭虎穴,她却也不得不走这一趟。
看着安氏气急败坏的到了自己屋里,黛玉只是冷静的吩咐丫鬟上茶,好像是没有看到安氏面上的怒气一般,只当安氏是来自己屋里串门说话的一样。
其实黛玉也就是面上表现的宁静罢了,等这一天她也等了好久,此时此刻说心里没有起伏那是骗人的。连黛玉自己都能感觉出来她的心现在正在砰砰直跳。差不多就要跳出胸膛一般。
黛玉深知自己在北静王府能不能顺利立足,树立威信,做一个人人都不敢怠慢的主母,就看今日此事处置的成效了。虽然说这段时间因为处置了齐氏的关系。府中的下人对自己都有三分惧意,所以并没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来。可是黛玉心里和明镜儿似的,这些不过都是暂时的,要是自己长时间不处置府中其他的人,迟早还会生出许多事,到了那时候自己可就真的被动了,说不一定被安氏反咬一口也有可能。
“我可不是来王妃这里讨茶喝的。”安氏气鼓鼓的看着云淡风轻的黛玉说道。
“既然侧太妃不是来喝茶的,却不知道忽然来我这里是什么事情?我记得月例银子已经发下去了,重阳节额外给的银子也都给了。实在是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需要侧太妃跑这一趟。莫不是我年轻,算错了数字?活着侧太妃已经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觉得府中的月例银子不够用?”黛玉才不管安氏是不是要喝茶,她自己端着一杯茶慢慢的小口抿着,倒好像自己手中的茶是世上最难得的好东西一样,只是津津有味的品着。
“你——”安太妃为之气结,她明明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可是怎么就能这样四两拨千斤的把自己的话题拨到一边?这样的年纪便有这样的城府,要是再修炼几年的话,还有谁能是她的对手?到底是自己低估了她。
黛玉看看安氏爆操不安的样子。心里只是暗暗觉得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如此暴躁,看起来到底是今日自己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人果然是在不碰触底线的时候就能保持风度,一旦碰触到了她的底线,要保持风度便成为一件艰难的事。安氏在王府这些年一直都是占尽上风,所以她才能保持风度,可是今日时移世易,是自己占了上风,所以保持风度的人也就变成了自己。
黛玉对于安氏的气恼连多余看一眼都没有的笑着说道:“不管侧太妃今日来是什么事情,都先坐下喝一杯茶再说吧。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重阳节的时候宫里才赏下来的。凝神静气是最好的。侧太妃年纪虽然不大,可是生气毕竟伤身。要是您为此有什么不好的,倒是我的不是了。”
黛玉一番话说的不咸不淡的,可是听在安氏耳中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她只是恨不能把黛玉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