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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你现在喝。”
天,还以为能摆脱这碗药了,谁知道,这人怎么这么一根经的。黛玉心里不爽的想着。
猛然间,正愁怎么能拒绝喝这碗药的黛玉一下子就被在穆归身后手舞足蹈的韩三吸引住了,那家伙指着沙包,又比划着糖。
沙包,糖,糖,沙包。
“这个。。。。。。这个药太苦了,真的,真的好苦,我都咽不下去。”黛玉委屈的抱怨着,“要是没点甜的东西,我都咽不下去。”眨了眨眼睛。
“那上面还有点腌渍的梅子汁,你就就着那个喝吧。”指了指摆在柜子最高层的那个罐子。
“咳咳,那个早空了。而且梅子就酸,一点都不甜,一喝药,再喝梅子汤,酸苦酸苦的。”一次实在没东西吃的她,发现这个罐子后,就把里面那点汁水和梅子都裹入腹中了。
“老大,你就给她做份糖吧,就一次,一次都成。”看了那么久的好戏,韩三‘好心的跳出来推波助澜’。
又是被狠狠瞪了一眼,他招谁惹谁了?
“不会,不成,我去邻居家给你借点红糖来,就这么定了。”知道是韩三和黛玉故意给他下套,穆归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都这么开口了,你还不明白。
哎,见他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让满心期待的黛玉和韩三顿时颓败了下来。
眼见都要拿着碗朝厨房走去,把头埋在怀里的黛玉很低很低的开口说着:“哥,我想吃糖。”
屋子里的韩三和穆归一下子就愣住了,真的好像当年,那个黄昏,韩三跑厨房里偷红糖吃,还一抓抓了一大把,可怎么也没想到,当场就被逮住了,还被用家规狠狠教训一顿。最后,一路小跑,去河边找穆归的时候,这才发现偷偷藏在衣服里的红糖早就变成粉末不见了。
被痛打一顿都没哭的他,最后因为红糖没了,在河边哭了很久,当时他就是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韩三,一句:“哥,我要糖吃”,让穆老大没日没夜的学会的做糖。
“咳咳,就这回哦,麦芽糖行不?”没回头,清了清嗓子,穆归问着黛玉,也在问着韩三。
第30章 甄贾宝玉见,风波欲起时
“你这丫头,说这些话不是见外了?当时你们家遇上那些个事,我就和我家老大老二说,你们府上与我们这边那是从祖上就开始的交情,哪家还不遇上些事情,能帮衬就帮衬一把。就是离的远了,我那两个不着调的小子也没帮上什么忙,这才让我这可怜的乖孙在外头黑的白的受了不少苦。”定了定心,贾母和蔼看着甄家宝玉,却又是对方氏说着。“当时你们趁着黑不溜秋的把箱子送到我们这来,这不是给我这老婆子面子,也是给我家这些不着三四的小子们面子。这份心,这份情,我老婆子心里头捂着暖,还不得把箱子给你们都妥当的存着,有一日存一日,有一年留一年,就是我老婆子去了,也容不得他们断了你们家的路。”还能怎么样,东西能用的早用了,不能用的也拿出去变卖了,就是那六只空箱子指不定都已经让下面的人拿去换酒钱了。
可这话还得说,不止说,还得说的漂亮。
方氏长长的松了口气,拍着胸脯,“有老太君这番话,我啊,什么都不说了。这恩情,我们这一大家子都会牢牢记在心里。以后,有什么事要吩咐的,我们绝无二话。”
一番话,斩钉截铁却让在场的贾家人各个心虚的瞥开了眼。
贾母突然睁大眼,直直的盯着方氏,眼中意味不明:“这东西,正好你们今儿个来了,我就让琏二送你们回去的时候,一起把箱子捎上,也省得你们家老爷们再来来回回的折腾。”
这一句脱口而出的,吓得王熙凤瞪大的双眼,差点惊叫出声,而一直在假寐的王夫人忙睁眼看向贾母,不知怎地向来沉稳的宝钗猛然左手紧握着雕花扶手,一番讶然紧张的心思顿时外泄。
这一下子的,让他们怎么把六大箱子的金银珠宝给吐出来!
“不用,我还信不过老太君和哥哥婶子们,多放几日也碍不着什么事。等哪天,挑个好日子,再给它们挪个地方。”方氏也是个爽朗人,不急着要,却也不说是哪日。
不愧是老成精了的贾老太太,一招以退为进,她的后人还远远不及呢。
“那就再等些日子,反正东西我给你存着,要了,你就言语一声。”把玩着手上的玉镯,贾母眼珠一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这家里烦心事也多了很,离了一会都不行。这小子胡闹不肯读书,我就趁着他老子不在,也带他出来逛逛京城,要是离的久了,被他老子察觉了,又是一顿批评,就是老太太拦着都不顶事。”见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方氏觉着是时候该走了:“他老子脾气也怪,不批评儿子,倒是总爱对我这个大字不识的妇道人家说教,又不是我要去考试的,教训我有什么用?”满脸的不服气,逗得屋子里众人哈哈大笑。
“做娘的不替儿子扛包,天底下还有谁人能扛去。我这乖孙看着就喜人,又是个明白事理的,要是换了我扛包也心甘情愿,你们说是不?”
王熙凤一干人等笑呵呵的奉承着贾母的话,又是将甄宝玉好一通夸。
“我这酒席都布置下去了,还想让你这丫头和一众哥哥嫂子侄子侄女的喝上一圈,来个不醉不归。你倒好,椅子还没坐热乎就想抬腿走人了,就半分面子都不赏我这老婆子?”贾母半真半假的喝道。
“对啊,甄家妹子,你年小我几岁,我也就唤你声妹子。”杵着当木头人的王夫人站起来走向方氏,“也都还没让你见见我家的淘气蛋子,我们还没给侄子侄女的准备些小玩意,你们干脆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
借着王熙凤,宝钗,李纨等人都上前劝着让方氏几个再留一会,正巧这时候,贾宝玉来了。
“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王熙凤打趣着。
众人急忙用娟帕遮脸轻笑着,一个个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都想瞧瞧,宝玉遇上宝玉,这个什么情形。
一进屋,贾宝玉和甄宝玉的视线完全被对方吸引了过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瞧了个透。
贾宝玉歪着脑袋踱步至炕前,指着甄宝玉呆呆的说:这个兄弟我好像在哪见过?
这个情景,众人都屏息看着这对活脱脱就像是镜里镜外的宝玉,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让一众女眷扑哧笑了出来。
王熙凤都快笑叉了气,捂着肚子直嚷嚷:“怕是在铜镜里见过吧?”
众人又笑。
唯独王夫人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沉只是牵强的扯了扯嘴角,碍于情面陪笑着:“这孩子,又说胡话了。”
“宝玉,这是你甄家兄弟,可巧,也是个唤宝玉的,你俩怕是前世就有什么缘分,这一生更该要好好亲香亲香。”左手拉着甄宝玉,右手环着自家孙子贾宝玉,贾母激动不已。
“你也名唤宝玉,莫不是你也有玉?”思及自己名字的由来,又是如此机缘巧合,贾宝玉难免多问了句。
言者无意,可听着不免多心,甄家宝玉见与他同名同貌之人远不如原先心中所猜,暗暗多了几分轻视,“我自是没贾兄这般奇遇,生而携玉,不过是自幼家里父母长辈多几分错爱,又得他们珍爱才赐宝玉之名。”
人与人,有时候,面对面时,就能看出深浅高低。宝钗心里一阵失落,她又何尝听不出甄家宝玉话中贬义。
“我们宝玉还跟个孩子似的。”贾母自然心中有数,开口欲替自家孙儿辩解,“你要跟甄家兄弟好好聊聊,甄家兄弟明年开春要去博个功名,你俩年纪一般大,不如一同学习上进,赶明儿也带带我们宝玉。”
贾母倒是有意想把甄贾宝玉凑到一块去,她见甄家这个孙子未来是个有前途的,要是发达后提携下他们宝玉,也算得一个好机缘。
可两个宝玉却不这样想,甄宝玉一见就知他和贾宝玉不是同路人,而贾宝玉听着贾母这话,对甄家宝玉也没了什么好脸色。
亏得这人长了张与他相同的脸,又用着宝玉之名,竟然是汲汲名利之俗人,这不是一同丢他这个宝玉的脸吗。
“没想到甄兄欲致力于仕途,宝玉原以为是淡泊名利之人,谁料想看走了眼?”路不通不相为谋,贾宝玉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摘了出去,不屑于此等人为伍。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不已,宝钗讪讪地笑了笑,借着替宝玉解下披风的机会,暗中踢了宝玉一脚。
“又说胡话,要你父听着,少不了又是一顿。”贾母往怀里带了带宝玉,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方氏,“这小子还跟没长大一样,没遭过什么罪,我就盼着他能有你们家宝玉三分懂事就好。”
“孩子嘛,总有长大的那天,老太君也不用急,长大了就和我们这些当长辈的生分了,我还怀念着我家宝玉像你们家公子这般腻在我怀里的时候。现在倒好,我就是多和他说句话,他都烦我。”明摆着谁家孩子更好,就是你这老太太再嘴硬也没用。看着还窝在贾母怀里的贾家宝玉,方氏心中冷笑。
“瞧瞧,这天色真是不早了,来时盼着见老太君,这路走着走着就到了,现在见着了老太君您,哎,回去还指不定耽搁多久。”站起身,一副着急要走的样子。
而贾家的人这回是真啊假啊的,都不想留下这家明里暗里让他们丢光了脸的甄家母子四人,索性不开口挽留了。王熙凤看了眼屋外,出言:“刚才瞧着太阳还晃着刺眼的很,这下不知道躲哪儿去了。这样,我们也不留宝玉哥和太太了,让我家琏二送送你们,下回我们府上专门摆桌宴请你们家,到时候可一定得来。”
最后又是一番推辞,好容易才拒绝了贾琏的接送,不得已还是收下了些贾府的礼品,甄家母子几人踏上归家路。
在轿子中的甄家几人对今日之事肚中藏了不少话,现在没了旁人,一个两个的才开口。
要说甄家和贾家还真有几分不寻常的缘分,皆出了一个长相名字找不出一点差别的‘宝玉哥儿’,贾家四个姑娘,全以‘春’作字,自大到小唤作‘元春、迎春、探春、惜春’。而甄家也有四个姐儿,照样以季节为名,舍‘秋’而犬冬’,名为‘忍冬,耐冬,藏冬,尽冬’。
若说‘原应叹息’预示着贾家姐妹四人的命运,‘忍耐藏尽’也昭示着甄家终有一劫,而最
后‘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回跟着方氏来的,则是忍冬与藏冬二人,皆是养在甄家老太太膝下长大的姑娘。只是忍冬为甄家二房所出,叫方氏婶娘;藏冬则与甄家宝玉同父异母,以母亲称呼方氏。虽然家道中落,但一家人也没疏忽对子女的教养,尤其是适婚女儿,这才促使方氏带着家里两个女儿去贾家见见世面,同时也给她们上上课。
“婶娘这回为何不问他们把咱们家的东西要回来?”身上肩负着自家母亲的嘱托,轿子才没走多远忍冬就开口了。
“哼!”方氏冷叱一声,“你真当他们能还的出来?什么今儿个让我们把箱子拿回来的,不过是看准了我们不敢白天光明正大的把箱子拿回来,这才嘴上说着好听的。”抬起帘子看了看四周。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白白贪去这么些东西。”贾家如此龌龊的举动,让忍冬愤愤不平。
瞟了眼藏冬,气色不改,完全不受影响。方氏暗叹:这一忍一藏的,忍到还没学会怎么忍,藏确实已经不露丝毫马脚了。
“那箱子,我们家踩着他们的痛处,同时他们也抓着我们的。他们不会不给,因为他们怕我们会闹腾,要是让别人知道他们和我们这些刚被抄了家的揪扯不清,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嘱咐抬轿子的走稳些,又过问了下走在前面自家儿子的小厮,知道没什么事情,方氏到了杯热茶继续着:“但八成他们也还不出来这些东西了,八成早就拿着当自家的霍霍去了。”无论是人还是狗,可都不能给逼急了,他们家现在也没什么底盘,所以对付贾家是先礼后兵最好。
“那要是今天贾家不认怎么办?”那里面可是有她的嫁妆,现在不止白跑一趟,还什么都拿不回,这让她可怎么好!
“他们不会。”她不怕在庶出子女面前或者是家里其他房里的子系面前说道这些事,今儿个老太太说要她带着两个姑娘见见世面,她一句话没说就给应下了。到贾家,又是一通周旋,她从不怕人看透她用的什么招,怎么对付人的,就怕他们看不透。看透了,就该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没事就少在她面前蹦跶,跟个小丑似的。
她今天每句话都有意味,一上场就摆了一通迷魂阵,就看准了贾家老太太是个要面子的主。就是那六只箱子都已经不在了也没关系,贾家老太太有的是办法给变出来,用不着她来操这份心。
轿子一摇一摆想着城外走去,藏冬袖子下的手早已掐出了斑斑血迹,太太这一招果然厉害。不止让贾家承认了那六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