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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师可有何化解的法子?”王夫人见这个道士既然能看出些什么,这说明还是有点门道的,一时间语气都变了。
不过,在她看来,即使有祸头子也绝对是那些狐妖媚子招来的。
这辈子就没被人喊过几次大师的王一贴见到向来趾高气扬的贾府众人还能有求到他头上的一天,志得意满,转起了脑袋,哎,这是个多好的机会,早知道,他也糊弄上一把,还愁银子不滚滚来吗,真可恨那个臭娘们。。。。。。。
这年头被人揪到把柄的滋味可真难受,哎,平白丢了个大差使。
“二太太也知道,我当年在终南山修炼的时候,师傅座下收了五个弟子,我行老大,又与药有缘,这才以救病治人为旨,对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只学了个皮毛,担不起此等重任。”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啊,哪个傻子生意送上门还往外推的,全天下除了他,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鬼知道他这个半路出家的道士哪里来的终南山,还师傅。。。。。。。。不过小时候在道观里的时候偷学了两招,出来一糊弄就糊弄了一辈子。
即使心里就像剜肉般疼,王一贴也咬牙楞充没事人。
“那可如何是好?要不,我们把马道婆请来问问,她总该有破解的法子。”这下,邢夫人着急的连更加不着四六的人都想到了。
这下子,怕是只要能破解了贾家这一劫,就是阿猫阿狗他们都能请来当神佛一样供着。
又来一个,这年头谋个饭碗的还真不容易。王一贴心里叫骂着。
挥着拂尘,摇头晃脑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不用不用,我虽不精于此道,说来也是有缘,前两日刚遇上一个与我一同拜在师门里修道的师弟,他恰好是精通此门,现在想来或许是老天特意指派他来提府里化解此劫的吧。”要是让那个道婆子抢了先,他就没法交代了。
“那还劳烦大师快快去把大师的师弟请来,到府里查看一番,早日破了这劫,我们也好早点安心。”见是有精于此道之人,邢夫人便要王一贴速速将人请来。
很快,两个时辰之后,王一贴带着一个年轻道士进了贾府,一见面才一通话愣是把贾政贾赦他们糊弄的云里雾里,好像真来了个神仙拯救他们家一般。
“既然是那位姑娘受不住大凶之气,怕是源头因在她所居住之处,不妨先领我去那边瞧瞧,若有端由才能一举将鬼怪制住。”
这下,王夫人心里更是不舒服了,她说的就是没错,那个就是个害人精,这才把她的宝玉祸害成痴傻,又克的府里到这个地步。“大师尽管查查,若是有什么妖魔鬼怪的,千万不要手软,灭了便是。”
说着便带头往贾母的院子走去,因为潇湘馆早已改成了祭祀之处,这些日子黛玉便一直居住在贾母院子里的偏房。
“不,这位夫人,照贫道看来,乌云聚集之处并非在这边,而是那边!”反手一指,那方向恰恰是大观园。
心里‘咯噔’一下,王夫人讪讪的笑了笑:“大师是不是弄错了,人可是在这头住着。”院子里现在只有宝玉住着,这不是明摆着说她的宝玉是祸害吗。
“你若不信,那我不说便是,只是府里不出两日,定会大难临头,那时,就是你们把大罗神仙请来也救不了了。”道士转过身,准备循着原先的来的路回去。
这下邢夫人和贾赦着急了,“大师,看,我们看,甭管是哪里,只要能化了这劫你哪里都去得。”末尾,邢夫人还暗中瞪了眼王夫人,凭什么说你儿子是祸害,你就不乐意了,你们房里拿个鱼目当珍珠,乐意宠就宠呗,有本事就别祸害我们这一房啊。
贾政一把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挡在前面发妻,带着道士向大观园方向走去。
这可如何使得,王夫人顾不得颜面尽失,快走几步跟上前面的队伍,硬是把人先带到了潇湘馆。
潇湘馆,原先是黛玉搬进大观园后的居所,当时‘死后’王夫人便把此地改成了祭祀之处,起初说的好听,是因为黛玉是林家的人,进不去贾家供奉祖宗牌位的祠堂,但是又怕老太太没个念想,就特地设了一个祠堂,供着黛玉的牌位。
话虽这么说,可里面的牌位却不是单单为黛玉这个外人供的,浓郁的香火也不是为黛玉而点的。一切的一切,都得从元春说起,那时元春逝于宫中,按理说,皇帝的女人是天家的人,生前死后都是属于天家的,连牌位也得进天家的祠堂。可元春,一没生子,二来,倘若她是皇后,没个孩子傍身倒也能进天家的祠堂,可差就差在出身也差,甚至还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反正连谥号都没得就草草下葬了,更别提进祠堂一事。
可这却成了王夫人的一块心病,她的元春以后可不能连个送东西的人都没,几番僵持之后,只得先暂时在栊翠庵供奉她的牌位,可这终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也怕哪日这就成了天家人怪罪他们的借口。
恰好,黛玉之事一出,王夫人便打着这个名义,干起了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明着是说可怜林家外甥女没了还没个牌位,但实际上黛玉的牌位只在角落里放着,需要的时候才拿出来,而元春的则光明正大的摆在正堂。
这道士说来也是个神人,一番细细勘察后,还真找出了猫腻,拿着那块刻着黛玉姓氏的牌位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掐着大腿,这才神色如常:“这人都还健在,你们便已经把牌位给准备好了,这不是存心要她命。怪不得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她要是没了性命,也是让你们给活活作践的。”一个甩手,只听得“啪啪”几声,这块刻字的木板就掉进炭炉子里,不见了踪影。
“那就是说,没事了。”简直快晕眩过去的王夫人,手里的佛珠都要被扯断了,总算松咯口气。
看着炉火烧的正旺,道士抬头看天,半晌后,摇了摇头,“你们瞧,这天还是乌云密布。我们这是找着了那个姑娘体弱的缘由,却还没有寻到府里的煞气所在。”
一群人照着他指引的乌云密布之处,谁都不曾料到,竟然是宝玉的怡红院门口,王夫人一下子就炸开了,大喘着气:“怎么可能,你这胡说八道的道士,来人啊,把他给我扔出去。”
“弟妹何须那么紧张,说不定不是宝玉,只是里头的一个丫鬟呢,总得除了这一害,难不成还让府里上上下下都为这担惊受怕。”贾赦完全不顾王夫人的阻拦,推开门就让道士进去了。
一圈巡视下来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脏东西,贾政与王夫人自然是心里松了口气,可还没等放松,道士的一段话顿时打蒙了他们:“这回我下山来,是受师傅特地嘱咐而来,说是曾是在五百年前,曾有一只石猴破石而出,大闹天宫之后,被压在五指山下,后被一和尚救之,师徒几人一同去由西天取经,当然这是话本小说里的故事,在外面是个茶馆的,就能听说书的在说着。师傅交代,这毕竟是天机,不可泄露,我也只得以这种方式和诸位说道,话说,有一回,又出来一只与这顽劣石猴一模一样的猴子,即使连那和尚都认不出来,可最后,真的还是真的,假的则是由妖怪变幻而成。”
这话,听得贾政等人一头雾水,他们家何时与猴子扯上关系了?
道士倒也不急,缓了缓,继续说着:“贵府上的公子自由携玉而生,这是众人皆知的,可当年,同年同月同时,另一位与贵府公子长相一模一样的公子也出世了,又怎会那么巧,世上竟有两个一般模样的人?该说的,贫道也先说到这里了,再往下去,就是泄露天机了。”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这毕竟‘真亦假时假亦真’,世间纷扰,又有谁人能说得清楚真真假假。贫道就此告辞了。”
“大师且慢,你还未替我们府里化解此劫。”一直沉默不语的贾政也开口了。
而那道士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无须贫道做些什么,府里的事情,诸位老爷夫人心中早有计较,一切照旧,自然可平安度过这劫难,至于那个姑娘,移到府里最南面的屋子吧,北边阴气重,不利于其恢复。若是再不放心,也可由我亲自做法,以保明日她能顺顺利利的上花轿。”
贾家破石头,算你倒霉了,我总不能把这个罪名扣在丫头身上吧,那就只能多劳你担待了。
第42章 母老虎误嫁中山狼
很快的,黛玉就被转移到了贾家最南边的屋子,这时,已是旁晚十分,而早已候着的喜娘也进了屋子。
“姑娘,明儿个可是大喜的日子,总得吃些东西,你这样不吃不喝的,熬坏了亏的是自个儿的身子。”紫鹃端着白粥,半蹲在床前,红肿的眼眶,一次次不懈的哄着黛玉喝粥。
“姑娘,你这样是没有用的。”喜娘在雪雁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倒不如我和你家小姐说道说道,我都送嫁那么多次了,还没见过不乖乖上轿的新娘子。”
紫鹃踌躇的看着跟前这个似乎很怪异的喜娘,心里攒着各种不满,府里即使在怎么样,也不能随便找一个看不见的瞎子来当喜娘啊。
“我虽然看不见,可经我手的新娘不计其数,这一点紫鹃姑娘可以放心。”点了点头,摸到床边,“这新娘子出嫁我们这些当喜娘的也总有一些私房话话要同新娘子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家不适合听。”而后,不容分说的赶走了紫鹃和雪雁。
待房内静若无声时,喜娘突然‘噗嗤”笑了出来,“那小子在逃难的时候还不忘跑到我家里来叮嘱一番,要时刻注意着你的消息,当时我就在想个是什么样的丫头,能让穆归那种没个冷热的人给记在心上。一直都想来瞧瞧你,没成想还真见着了,可惜就是不能亲眼看看是什么样的天仙才能被那小子给看上。”
早在听这喜娘说话的时候,满是委屈的黛玉已然反应过来,这时已经不知是惊是喜,撑起虚弱的身子,诧异的开口了:“你认识穆大哥?”
“怎么,现在该吃点了吧。”突然凑近黛玉,喜娘悄悄说着:“否则可没有力气往外逃了,咳咳,你可别指望我男人背你,这辈子除了我,他要是赶背别的女人,看我不废了他。”
“你是。。。。。。。。”脑中一道白光闪过,“是那个故事里的那对夫妻?”那个瞎姑娘和跛汉子的故事。
“哈哈,我怎么不知道我都成传说了。我家那口子自从那之后,就扮成了算命瞎子天天在荣国府门口等消息,你别瞧他婆娘我是个瞎的,他扮瞎子愣是学不会,我可费了大工夫教了。原本今儿个他能再扮一回道士,可还没来呢,半路上就被人劫了胡,喏,截胡的人来了,你俩聊聊吧。”
喜娘对推门而进的人眨了眨眼,与进来的人擦肩而过时,低声说着:“我去外面替你,可也得快点,腻歪的话就少说,别耽误了计划。”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近乡情怯吧,在贾府冒充假道士才仅仅几个时辰,然而所见所闻却让他抑制不住的气氛与痛心,攒了一肚子的话要和她说,最后却只吐出一句:“丫头,你还好吗?”
欣慰的笑着,总算一切都还来得及,要是以她那性子,能因为一碗粥就绝食好久的人,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还不拼命。
抓起一直放在床边的糖罐子扔了出去,这么久在贾家都甚少落泪的黛玉,眼角触及那抹熟悉的身影时,顿时泪流雨下。
“不好,不好,什么都不好。当初你是怎么答应的,我找你的时候,你都能在。可我。。。。。。。。”每晚抱着糖罐子到天明,你都不曾回来,只是这般羞人的话,怎能说出口。“可我被贾府的人欺负至斯,就没见到你出来替我打抱不平,他们欺负我娘家没人,连你也不要我了。”
总算,还能哭,还能生气,比他预想的情景已经好多了,天知道他赶来之前满脑子都是她香消玉殒的场景,一如他们第一回见面那般。
一把接住抛来的罐子,在手里掂量几下,里面是一点麦芽糖都不剩了。
没有任何停留,两个大跨步,走至黛玉床边:“丫头,是我对不住你,当时还想着,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说你亲戚,总不会太过分,而你也比受我连累而东奔西跑的好,看来,是我想错了。”一回京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当时就想冲到贾家把里面的人都拖出来狠狠揍上一顿,然后拖去游街示众,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亲戚!
“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我不要嫁给那个姓孙的;我要你帮我报仇,不能让他们欺负我娘家没人;我要你答应,以后再也不随便把我送人了。”这几个月受的气,不知为什么,在突然看到穆归的一瞬间,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好,咱们现在就回自己家,再也不用被你那些黑心亲戚欺负着了,这个仇,我一定替你报了让你能消消气,还有,一定会养你一辈子的,除非你哪日想嫁人了。”打算找件外套提黛玉穿上,能再过几个时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能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