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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了。
卡诺恩的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他毕竟还只是个贵族的少爷,可能因为伤口感染的关系有些发烧。
西佛儿担忧地倚在门框上看着他,“傻瓜,早知道这样就不要来加雅啊。”
“开什么玩笑,我可没有后悔过。”卡诺恩撑起身说,“我来这里,是来听你的回答的啊。那天在海军本部,因为我父亲的出现没来的及亲耳听你说的回答。”
“你已经知道我要回答什么了吧,那为什么还要来?”
“因为,我想亲耳听你说。”
西佛儿沉默了好久才轻声念,“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卡诺恩笑了笑,“那么,为什么?”
“问为什么的……”西佛儿有些犹豫。
“和我一起出海,也不愿意么?”
西佛儿突然胸口很痛,不是真的痛,但是却刻骨铭心,“卡诺恩,知道么?我是个蠢货,就像他说的那样,蠢疯了。明明知道他不愿意带我去,却还是想等他,因为以前他说过要带我出海,就算,就算连在等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
“那个海贼?”
“怎么会知道?”西佛儿有些担忧地问。
卡诺恩轻叹了口气,“因为那家伙不管怎么过分你都不会生气。”
“蠢么。”
“没。”卡诺恩轻声说,“所以你才是你。你这样的选择,我也没有惊讶。”
快要凌晨的时候,西佛儿一个人去了多佛朗明哥的船。守船的贝拉米斜着眼睛看了她好久,什么都没问,末了他说,“在船长室。”
多佛朗明哥那时候侧坐在桌边闭目养神,听到敲门声有些不以为然。“我在休息,等等再来。”
“那,我在这里等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多佛朗明哥一皱眉,起身拉开了门。西佛儿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险些摔倒。多佛朗明哥冷眼看了她一眼,“怎么?主动来找我,真少见。”
“那个……”西佛儿抓住门框,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那个,唐吉诃德,我……”
她的手一松,跪了下来。
这让多佛朗明哥一惊。但是这样的表情也被掩藏在墨镜之后,什么人都看不到。
“请,让卡诺恩上你的船。让他当你的船员吧!”
作者有话要说:
☆、33
33
多佛朗明哥的目光落在地上,墨镜之后的眼睑垂了垂。
“为什么要跪下说?”多佛朗明哥的声音听上去并不怎么开心,冷冷地全没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戏谑。
那时候看着西佛儿父亲的遗作,那个少女以前的笑容又呈现在了眼前,看上去那么真实。他忆起,有那么一个云淡风轻的日子,他说,再遇见的时候要一起出海。
或者说,到头来,是他自己错过了。
想起在海军本部和酒店,她有意无意给过他那么多的提示,但是,他都没有放在心上,一笑而过。直到那次舞会之后,她就像是彻彻底底地放弃了一样,再没期望他想起来。
当多佛朗明哥看到西佛儿小时候的肖像画,念起一切的时候,他也有认真想过,对于西佛儿,他到底该说什么,但是,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法说。
难道让他开口道歉?
或者让他突然变了态度对她说,请你上船?
但是,不管是怎样的假设,都没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他始料未及。
她居然为了请求让别人上船而跪在他面前。
甚至不是为了让自己上船。多佛朗明哥那时候觉得,可能就算是他亲自开口再邀请她,她也不会再来了。因为在她跪下的那一刻起,多佛朗明哥可能完完全全变成了了一个陌路人。
在她心里,他可能已经是这样了。
觉得,好好说他不会答应,哀求也不会。那么,只能跪下请求了。所以多佛朗明哥才觉得,在他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不管说什么,都是一样的结局了。
面对他的问题,西佛儿却只是轻声回答,“你说过,你的船上容不下没有战斗力的人。卡诺恩他……”
“够了。”多佛朗明哥打断了她,走到一边的桌子坐了下来。他动了动手指,西佛儿便站起了身。不等她惊讶什么,多佛朗明哥就冷冷笑了起来,“那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来问?”
西佛儿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末了她只能低下脸说,“我想,如果是我来请求的话,您可能会破例……”
“为什么你来求我就要破例?”
西佛儿面对他步步深入的逼问,额前竟出现了细细的汗珠,她绞着双手完全找不出一点点的理由。
见她已经说不出一个字,多佛朗明哥才摊开手大笑起来,又摆出招牌的流氓腔调,指了指门说,“去把门关上。”
西佛儿转身,轻轻带上了门。
待她转回来想问为什么的时候,多佛朗明哥竟已经站在了她身后。“吓死人了!每次都这样!走路没声音的!”
“呋呋呋呋,我说,你一点都不怕么?”多佛朗明哥俯身单手撑住了墙壁。
“恩?怕什么?”西佛儿眨了眨眼睛看着多佛朗明哥。
“不怕我这个海贼对你……”
话还没说完,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多佛朗明哥头上暴起了几根青筋,“滚!老子正忙着!有事全部交给贝拉米办!”他恼火地吼道,门外的海贼明显是被头儿的态度下了一跳,一句“万分抱歉!”就跑的没了声音。
多佛朗明哥转向西佛儿,一脸的戏谑,“居然为了那个海军小子跪下?真让我火大啊。”
西佛儿立刻红了脸,“我,我可没有开玩笑,我是,是认真请求的。”
“难道我不认真?”多佛朗明哥半开着玩笑,边低下脸看着西佛儿,“你脸红个什么劲?”
西佛儿低下脸,完全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多佛朗明哥动了动手指,她便只得抬脸看着他。
但是多佛朗明哥却什么都没干,他的目光落在了西佛儿胸前的挂坠上。他伸手拿起木板,手指细细摩挲着,接着他勾起嘴角,“让他上船可以,但是要把这个还我。”
西佛儿的脸色一沉,她抬手略略推开多佛朗明哥走到一边,低着脸。多佛朗明哥原本以为,她会拒绝,说出类似,“不给,但是人也希望你收下的话。”
但是西佛儿却只是背对着他,摘下了项链。“还,那就,还给你好了。”多佛朗明哥一惊,侧身去接。
“草,你哭什么?”
“谁,谁哭了!”西佛儿转开了脸,“项链还你了啦。”
“草,不想还你拒绝不就好了?”
西佛儿抬脸看着他,“那你,不直接就让卡诺恩下船了……”
“……”多佛朗明哥一阵无语,末了他觉得有些麻烦一样地理了理衣领,“所以我说,你不是当海贼的料。我所有的话,包括认真说的,开玩笑说的,你全都会当真。”
西佛儿歪了歪头,“那,唐吉诃德什么时候在开玩笑,什么时候在当真?”
多佛朗明哥嘴角抽了抽,这种蠢话也只有你问得出来了。他伸手夺下她手里的项链,西佛儿踮起脚尖想拿回来,多佛朗明哥仗着自己比她高,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西佛儿向上一跳,抬手想抓住链子,但是多佛朗明哥却向后一退。她脚下一滑,下意识地抓住多佛朗明哥的衣摆稳住了身体。多佛朗明哥放下了手,将项链系回了她的脖子上。
西佛儿的目光落在搭着自己肩膀系项链的手臂,低下了脸。“其实……其实我不开口说,你也是会还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35
35
“我……”卡诺恩从床上坐起身,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手臂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他拉过一边的外衣随手穿上,走到了客厅里。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已经是午夜,门另一侧传来海贼们的说笑声,Roar酒吧在午夜的生意比白天还要好。他转身,避开人群,从后门走到了街上。
我真是,太没用了。
看着酒吧对面画店的废墟,少年心里这么想着。我真是太软弱了。他狠狠抬拳打向面前尚未烧尽的一块木板,木板淬不及防地碎裂开,他因为冲力倒在了地上。
明明,只要杀了那些人,就不会这样了。
那些画,那些画,是她最珍惜的东西啊。水汽在眼眶里渐渐凝结。
他翻身起来仰起脸看着头顶的下弦月以免流出泪水,“西佛儿,我以为,追随你,离开,就算是足够勇敢了。但是……事实上,我还是很懦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逃避,不过是为自己不断犯下的错误寻找理由!”
握紧了拳,他起身朝港口跑了过去。
海港边除了几艘海贼船,竟然看不到一艘军舰的影子。卡诺恩可能不知道,听从了多佛朗明哥的命令,贝拉米已经喝令海军退到几公里外了。毕竟这里是七武海的地盘,这里发生了什么,没必要海军插手。
卡诺恩瞪着远处的军舰,气血上涌。确认了自己父亲的船并不在其中之后,他像野兽一样一声呐喊,一拳打在沙滩上。
海水渐渐向两边分开,他面前出现了一条约有五米宽的石路,这是通过能力作出的产物。卡诺恩面前的路面像是泥潭一样,他在其中搅动手臂,像是在烹饪某种毒药般,一脸杀意。
“不能原谅。竟然把她重要的东西……毁了。杀了你们,一定要全部杀光才行!”猛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眼泪从自己的眼眶里夺眶而出。
自己那时候的懦弱,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在那个坑里,所以,才会住手。说到底,刚才所谓的,想要杀光海军,也不过是——
懦弱地逃避。
想到这里,卡诺恩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撕裂般地剧痛,这痛苦撕裂了他所有的残念。
他抽回手臂,像是疯了一样地冲身前的土地一阵狂乱地击打。刚才制造出的路面像是长剑一样从海水里扬了起来,接着径直朝不远处的军舰刺了过去。
一道白人出其不意地纵向切开了他面前的土地,形成了一道深深的切口。土石构成的剑一瞬间就软化了,洒进海水没了声息。卡诺恩的将手从土地里抽了出来,起身看着来人。
“呀啦,这不是卡诺恩小弟么?”
卡诺恩一咬牙,向后一跳和来人拉开了距离。“混蛋,不要妨碍我!”
“看到我这个上司,怎么,连一句,敬语都不用?几天不见,还真是不规矩了啊。”男人拉了拉西服的领子,抬起刀子朝前一挥,一道斩击横空形成,径自袭向卡诺恩。
“班杰,你少他妈废话!”卡诺恩抬手抓起一把土石一洒,“硬化!”一面形状不怎么规则的石盾横在了两人中间,竟硬生生地抵挡下了斩击。
“哈哈哈,大少爷竟然骂出了和自己身份这么不相符的脏话!”名叫班杰的军官大笑起来,“哦对了,我都忘了,你和一个女人私奔去当了海贼啊!”
丝毫不理会面前男人的胡言乱语,卡诺恩冷漠地垂下了手问,“那个七武海,不是下令让海军都推出到娱乐么?为什么你还会在?”
“哦,倒不如说,是我有留下来不被发现的实力,或者说,就算被发现,我也可以全身而退。不是么?”班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刀子,像是警告一样地扬了扬,“卡诺恩,刚才那一下,我只是随便来来的。因为收了你父亲的钱,不能杀你呢。”
“少跟我提他!”卡诺恩怒火中烧,父亲他,竟然把西佛儿的店烧了!开什么玩笑,以为这样我就会回去?然后干什么?回去乖乖做我的贵族?然后娶那个什么宝石尼基塔?想到这里,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少他妈废话!”他抬手一挥,带起的风沙破开了地面直取班杰,“我才不要回去!”
班杰冷冷笑了一声,高高跃起躲开了攻击,“那,就打残了你好了。”
“啊?”多佛朗明哥像是没听清一样停住了手,俯身问,“再这样,老子可是要后悔了。”
“啊,对不起。”西佛儿垂下了眼睑。
已经系好了项链,但是多佛朗明哥并没有收回手。他那时候精神一阵恍惚。以往都是他控制别人,但是现在多佛朗明哥却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
西佛儿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反了光的镜片,想要看清里面的表情,但是,徒劳。
多佛朗明哥觉得自己的嘴唇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温热的气息抚到他的脸上,让他瞬间清醒了,他立刻后移了一下身体离开了少女的嘴唇。
西佛儿当即就被吓傻了。“风,风景......”她轻声说。
“什么啊?”多佛朗明哥恼火地后退了一步,“这就是你的总结?”他一跃坐到了办公桌上,真是蠢疯了,他右手用力一握,险些将桌子的一角扳下来。我都在搞些什么,何等失态。
西佛儿什么都没再说,甚至连句晚安都没有就拉开门离开了船长室。她觉得好不甘心,想象中初吻绝对不是这样给出去的。姑且不说是不是和一个一点都不温柔的海贼,但是至少要有一个浪漫点的风景吧!但是,全部没有。
岂有此理!
她气得一跺脚,也顾不上和多弗朗明哥说什么,转身就走出了船舱。突然,海贼船的船体一个剧烈的晃动她一声惊叫,滑到在地。
“哪个混蛋!?”贝拉米在甲板上怒视着岸边,“呦,海军?还有一个是?这不是,那个海军小子?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