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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捷宁立刻转身离去,履行给布斯巴顿找麻烦的活动;福莱特先生也离开了病房,到一楼为大家望风。这时病房中剩下海姆达尔、恩里克、彼得、约翰,以及躺在床上的马罗尼。
恩里克说:“这段记忆很古怪,当中黑了一大段,非常突兀,像夜里冷不丁熄了烛火一样。”
海姆达尔带着疑惑把脸埋进冥想盆,画面亮起来后,如马罗尼说得那样,他从城堡里走出来,表情看上去很痛苦,捂着肚子,挪步时的动作惹人发笑,可惜时机不对,不然海姆达尔不排斥看马罗尼的笑话。海姆达尔跟在马罗尼身后,看见他在岔道前停留片刻,而后转向不平坦的羊肠小径,这条小径是通往校医院的捷径,会路过冬青树篱笆墙。
一直到这里,马罗尼的记忆都没有出现被篡改的痕迹,海姆达尔不怕记忆抹消,最难办的就是人为修改,再加上记忆拥有者本人不够精明,会使得调查陷入僵局。
那之后就像恩里克说得那样,整个画面突然黑了下来,下一次亮起来时马罗尼已经躺在校医院的床上了。海姆达尔从冥想盆中拔出脑袋,毫无所获。
接下来彼得和约翰教官相继通过冥想盆观察那段记忆,那段突如其来的黑暗笼罩在每一位观察者眼前。
“是个高手。”约翰教官冷静地说。“记忆注销咒语的体现方式是‘忘记’,忘记的结果是从脑中消失,即便透过冥想盆也无法寻觅被抹消的蛛丝马迹,但这位马罗尼同学之所以想不起来,不是记忆被注销,而是被人暂时遮住了。”
海姆达尔明白过来,与记忆被遮住相比,记忆注销反而容易也安全。
“那个人不是自找麻烦吗?”海姆达尔大惑不解。
这个问题萦绕在所有人脑海里挥之不去,是啊,为什么不干脆注销,却选择了难操作也容易留下线索的记忆遮盖?
难道对方是故意的?故意让人发现马罗尼的记忆被动过手脚?海姆达尔感到头大如斗,那么做又是为什么?
“我想出去转转,好不容易进到德姆斯特朗,这可是著名的魔法院校,平时根本进不来。”约翰教官一副迫不及待观光旅游的模样。
恩里克一脸诧异。
海姆达尔和彼得对他的行为模式不陌生,哥俩都是被约翰狠。操。过的,很快明白教官打算亲临案发现场勘察,顺便去魁地奇球场远距离观察传说中的布斯巴顿女子校队。
海姆达尔注意到约翰教官这次因“私人请求”没穿制服,彼得也是轻装上阵。为了方便行事,彼得从福莱特先生手中领了一套德校校服穿上,与冒充教授的约翰一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校医院。
“你帮我看着,我再看一次。”海姆达尔对恩里克说。
恩里克点头。
海姆达尔第二次埋入冥想盆,这次的观察比以往的每一次时间都长,当他从冥想盆中抬起来,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恩里克急忙问,“有什么新发现?”
“还没……不过……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再看一次!”海姆达尔挥开不着边际的推测,再度低下头。
三、
布斯巴顿女子校队没赢,但也没输,大约是天时地利人和等因素的强力作用,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在最后关头率先抓到了金色飞贼,与布斯巴顿女子校队打了个平手。布斯巴顿女子校队之前的疯狂进球取得的绝对优势在最后一刻化为乌有,让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瞬间反超150,不过同时也可以看出布斯巴顿女子校队后发制人的持久性,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在体力与实战经验上与布斯巴顿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狗屎运!布斯巴顿女子校队的成员心有不甘,在心里唾骂对手令人发指的运气。
她们眼中充斥着替补校队小姑娘令人眼红的靓丽笑颜,平手对于德校替补校队来说简直幸福的没边了,他们在开赛前做好了充分的输球准备。奥古斯特教练也直言不指望获胜,但队员们一定要不遗余力的应战,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练习机会,输赢忽略不计。
布斯巴顿女子校队这会儿已经看不见貌美如花的裁判,她们垂头丧气地退出了赛场,裁判都没组织赛后握手等尽显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常规活动。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高兴之余也没小心眼地骂对手输不起,他们在赛场中间喜出望外地抱成一团,喜庆得跟赢球一般。
全队唯一的雄性被姑娘们围在中间,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不要太幸福,一瞬间把仇恨拉到顶峰,观众席上的学生发出阵阵嘘声,有的人还往场内丢东西,笑与骂齐飞。
当初两校定比赛时间时,并没有就平手达成协议——比如加时赛——布斯巴顿女子校队这会儿别提多后悔了,早知今日,那时候就应该把各方面考虑完备。在布斯巴顿女子校队心里,她们就是冲欺负新手并通过此场比赛名扬四海来的,平手和输球指向的结果是一样的。
主席台上,卡卡洛夫没替补校队那么振奋,校长先生是现实主义至上的人,他不管布斯巴顿苦逼的平手心态,他只看结果,在校长的认知里,平手和输球是一类,赢球才能让他澎湃。
卡卡洛夫心态平和地坐在椅子上发呆——到底不是输了比赛,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出现的卡捷宁还在与勒庞教授谈天说地,勒庞教授脸上看不见丝毫沮丧或不甘,情绪全因对话内容高低起伏,特别的不务正业。
卡卡洛夫想了想,决定纡尊降贵地探望一下替补校队,校长先生想不到应该先去探望布斯巴顿的来客们,再有容乃大点顺便鼓励并邀请对方下次再接再厉,校长从来不是行事圆滑周到的人。
卡卡洛夫的离去没有阻止卡捷宁和勒庞的谈话,二人分别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卡卡洛夫的背影。
副主席卡罗随校长一并离去,赶往校图书馆,三位专家还在那儿求真若渴。在卡罗的提醒下,卡卡洛夫决定看过替补校队的姑娘们后勉为其难地见专家一面。
“斯图鲁松呢?”卡卡洛夫问。
“还在校医院吧。”卡罗说。
“布斯巴顿离开的时候他必须在场,做事必须有始有终。”
这话的槽点都快溢出了,卡罗差点“逆水行舟”,最终只是乖乖应了。
二人身后的主席台上。
四下无人,欢呼声远远传来,有些失真。
卡捷宁看向勒庞的视线不经意带出点高深莫测,勒庞一无所知,或者……假装毫不知情。
四、
卡捷宁穷其一生没这么热情洋溢过——尽最大努力拖延了布斯巴顿离去的脚步,其间受了卡卡洛夫好几次白眼。
海姆达尔和约翰没有再传来新消息,卡捷宁多少有些忐忑,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不是冲动的小伙子了,再怎么着急对失态发展也于事无补。卡捷宁放缓心情,若无其事地把布斯巴顿一行人带向马车停靠的地方。
“里格呢?”同为送行者之一的威克多小声道。
“有个三年级吃坏肚子被送去校医院,里格一直在那儿。”卡罗有点纳闷海姆达尔为何迟迟不出现,难道马罗尼的肚子出了别的问题?
“克鲁姆先生~~~~”
克鲁姆老爷已经站得离主角们很远了,那群姑娘还是能穿透种种阻碍,一眼找到他的所在。布斯巴顿女子校队的成员们纷纷围上来嘘寒问暖、眉目传情,那矫揉造作、故作纯情的说法方式让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的丫头们无比凌乱。
你们敢不敢站直好好说话!
副队长贝娅这下确定这群女人没见过带把的,难道布斯巴顿的男生都是假爷们?这一个个如饥似渴的模样像空虚了一个世纪。
让娜对这群低年级有点无语,也感觉很没面子,她倒是想站出去维护“闺蜜”的合法权益,正在她绞尽脑汁怎么恐吓这群同学知难而退,海姆达尔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她身后,让娜吓了一跳。
“你胆子也太小了,尽快锻炼一下,”海姆达尔莞尔一笑。“千万别吓坏我干儿子。”
“为什么是干儿子?我要生女儿!”让娜不满地挥拳。
“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讲的……”海姆达尔觉得有理说不清,干脆越过她,走到丈夫身旁,极富技巧地把一个几乎快倒到丈夫身上的小丫头利落地挤开,貌似随意地左右一转,让觊觎他丈夫的小胳膊小腿们悉数收回。
海姆达尔在威克多生前站定,用一种人生赢家的炫目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布斯巴顿的女生。
“感谢你们为了促进校园魁地奇运动的发展不惜放下身段远道而来,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多谢各位的指教,输赢都是其次,这场比赛见证了两校的友谊。记得贵校似乎也有替补校队?为了报答你们的恩情,我提议德姆斯特朗校队下次前往布斯巴顿与贵校的替补校队举行一场友谊赛,你们认为如何?”
老爷忍俊不禁,没有克制脸上笑容的逐步扩大。
主席先生悄悄拧了下老爷的腰侧,让你招蜂引蝶!让你搔首弄姿!让你卖弄风情!
老爷的小脸儿都扭曲了。
布斯巴顿的姑娘们面面相觑,有些讪讪的,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当然欢迎。”勒庞教授“适时”结束了与卡捷宁的谈话,来到海姆达尔面前。“我会把你的提议转达给马克西姆夫人。”
海姆达尔看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二人握手时,勒庞教授貌似随意地上前一步,笑眯眯地丢下一句,“别动他。老地方等你。”
海姆达尔惊疑不定地回视。
除了站得近的威克多,周围人都没听见这句话。威克多表情一顿,转眼恢复如常。
布斯巴顿的马车飞入云霄,地上众人神情各异。
斯图鲁松主席瞪着高空的乌云,“老地方”又是哪儿啊?
“里格?”威克多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
海姆达尔转头。
“怎么回事?”威克多小声问。
“……说来话长。”
当务之急是跑一趟“老地方”,想到这里斯图鲁松主席又纠结上了,老地方在哪儿?
五、
“老地方”位于木棉镇,海姆达尔在某间挂着“老地方”招牌的不知名小酒吧的包房里见到了老菜皮——为了找到这间酒吧,就差掘地三尺。海姆达尔见到他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暂时落地。
“你也太会折腾了,布斯巴顿也不放过?”海姆达尔在他对面坐下,并摇手拒绝了对方提供茶水的好意。
“我没折腾过布斯巴顿。”格林德沃无辜地摊手。
“勒庞教授。”
“只有今天的勒庞是我。”
海姆达尔琢磨了一下,反应过来,“还真有勒庞这个人?”
“勒庞教授是布斯巴顿名正言顺的老师,不是我凭空捏造的。”
“你没有……”海姆达尔不放心地皱眉。
“没有,勒庞教授很乐意向我提供一天勒庞使用权。”格林德沃好整以暇。
“勒庞是你的朋友?”
“准确点说他的是我的信徒,因而沟通起来特别方便。”
海姆达尔抿抿嘴,转了话题,“我看到你留在马罗尼记忆中的信号。”
“我故意的,”格林德沃坦白。“我认为你不会轻易放过那段记忆,你会一遍又一遍的观察是否还有不易察觉的端倪被遗漏。”
被人看穿的感觉很不好,尤其对方还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你还留下了一个画面,那个人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叫凯恩。”海姆达尔说。“这算是你的大发慈悲还是良心发现?”
“这是我今天与你见面的目的,那个人你别动。”格林德沃面无表情地说。
“他已经不是凯恩了。”海姆达尔说的不是疑问句。
格林德沃不置可否。
海姆达尔又说:“那是布朗?”
“你看出来了?”
“帕特里克。莱西回来了。”
格林德沃点点头,“布朗再能干,也不能同时驱使两个人。”
“你要干什么?”海姆达尔问。
“布朗交给我,你别动。”老菜皮坚定地说。
海姆达尔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表情一松,揉了揉眉心,“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TBC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更异乡的乐趣之一就是抛出一段剧情,然后看大家猜来猜去~~~
朋友们劳动节快乐!!!
ACT·844
一、
老菜皮轻笑,“想吓住你真不容易,下次再接再厉。”
海姆达尔假装没听懂他的调侃:“上次我们参加欧洲巫师教育评价大会,会后的体验环节里那个穷凶极恶的黑衣人考官……是你吧?”(PS:不记得的朋友请参见ACT。819)
格林德沃的表情说不出的意味深长,海姆达尔被他看得心里没来由虚得慌,不愧是曾经一呼百应的黑道大哥,不说话光卖弄深沉就能让心志不坚的人屁滚尿流。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感到惊讶?”老菜皮转眼把话还回去了。
老不修卖萌给谁看?!用手撑脸撸褶子么?!斯图鲁松主席的心理活动高。潮迭起。
“我当时准备一了百了。”老菜皮一脸遗憾,反正挺像那么回事,好像他真的设想过快刀斩乱麻。
“为什么又罢手了?!”不是斯图鲁松主席心如蛇蝎视人命如草芥,这种窝里斗黑吃黑的戏码实在大快人心,不但给巫师警察和法官们减轻工作压力,还缓和了日趋紧张的监狱空床。
“那么弄死他便宜他了。”格林德沃向来认为一死了之不要太温柔。
海姆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