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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收好,等回到承乾宫再命人送去愉国公府。世芍怒极了:“宝儿和泽儿这样小,更是未曾碰见她!她却说是两个孩子打碎的!分明是那胡氏意图栽赃,好拖了我俩!”我心中又急又怒,拉她道:“姐姐少说几句,谁又会信你我?只希望哥哥能寻见补玉的高人,否则,咱俩性命堪忧!”说罢,我颓然地坐下,心中五味成杂,玄凌内心必是不想惩处我二人,可关系国运,哪还顾许多了!只望世上真有补玉一说,方可解我与世芍的危机
此事一出;合宫皆知;皇后亲自上书;请将我禁足。知晓此事后;我也自请禁足抄写佛经减轻罪孽。玄凌无法;只得应了。禁足是苦差;我断断不能叫予泽与我一道受着;便将他送去长杨宫;由陵容养上一段时日。为今之计;只能按兵不动;等朱承琏的消息。
在我禁足一个月后;六月;朱承琏进宫来了。我与皇后都去了仪元殿。六月的伏天分外的恼人;好在仪元殿中凉快。我许久未曾见过朱承琏了。他还是如往日般意气风发;见皇后与我来;行礼道:〃臣见过皇后;见过宸妃。〃他虽已加封为从一品骠骑大将军;但我是后妃;也受的此礼。皇后笑得十分温柔:〃承琏;你我乃是至亲;免了此礼吧。〃朱承琏这才起身。自怀中取出了一方玉来呈给玄凌。那块玉佩成色好极了;上面'万世永昌'几个字叫人十分容易辨认;是胡氏的玉佩;哥哥已经将它补好了。我分外欣喜;玄凌也赞道:〃不愧是承琏;行事从未叫朕失望过。〃朱承琏恭敬万分;道:〃多谢皇上夸赞;臣不过行分内之事。〃玄凌细细看玉;终是笑道:〃补玉之技委实难得!竟连一分破绽都看不出。〃朱承琏低头道:〃臣寻得京中技艺最为高超的玉匠。此人对此道极为擅长。〃玄凌笑语:〃好;如此甚好!〃我舒心下来;如释重负
朱承琏又道:〃惟有一件;事关欺君之罪。还望皇上容臣禀明。〃玄凌此时正兴奋;忽闻此语;有一分惊诧;道:〃何事快些言明。〃承琏看我与皇后一眼;躬身道:〃臣着玉匠修补玉佩之时;其对臣言说;他曾受人重托;制作过一方与此物一模一样的玉佩;因为字迹缘由;他记得格外深刻。〃我与皇后面面相觑;若真是如此;胡蕴容岂非欺君玄凌沉了脸;盯着手中的玉佩;半晌后才道:〃朱承琏;此话可当真〃哥哥伏下道:〃臣万死不敢欺瞒皇上。〃玄凌忽然扬起一抹狰狞的笑容;口中语气却并未改变:〃如此;你便带那人到晋康翁主府上去一趟;回来在与朕说话。〃
玄凌本要领着我与皇后去燕禧殿的;结果皇后头风发作;只得先行回凤仪宫。我颇有几分担忧:〃姐姐近日究竟是怎么头风这样的频繁〃玄凌叹道:〃宜修这样频的发病;朕亦有些放心不下。〃语罢;命苏明全去宣御医。我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总是觉得;此行必要出甚事的
胡氏本坐在榻上吃着燕窝;见玄凌一来;忙起身行礼。玄凌并不叫她起;将玉佩交与她的侍女后;沉声道:〃此玉国舅已经将它补好了;你日后好生收着;莫再有这种事发生。〃说至此;他忽又冷笑道:〃这玉佩乃是上天吉兆;马虎不得。若是有人意图用此来争夺宠爱;此罪当诛!蓉儿说;是不是〃胡氏慌忙抬头;眼中颇有些惊恐;声音也不若平日的娇滴滴:〃表哥。。。〃玄凌此时对她温和一笑;却又说不出的可怖。君王便是这等了;喜怒不形于色;永远没有人能猜到他想了些什么。
等了几日,朱承琏便复命了。那位玉匠直接指认了晋康翁主的侍女就是当年委托他制造玉佩的人。这下可好,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玄凌气急败坏的降了胡蕴蓉为从六品才人。这尚且是看在其母是大长舞阳公主的女儿的份上。哪知次日,玄凌下令搜宫,在燕禧殿搜出了诅咒木偶来,上面密密麻麻的扎着针,并且写着皇后的名字,玄凌大为震怒,当即下令赐死胡氏。任凭晋康翁主进宫哀求也不为所动。此事一出,公众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玄凌下令清查后宫。(好吧,我抄袭月上的,月上你不要生气哦。)至于清出了什么,那可不得而知。庆贵嫔处搜出了鹤顶红来,自然,甄氏“下毒”害我,毒的来源就是周佩,她不可避免的被玄凌迁怒贬为选侍。此事是谁做的,只有陵容了,周佩险些害得她父亲入狱,这仇怎会不报?且不论安比槐是否是昏官,那毕竟是生父……
☆、清河
乾元二十六年六月,晋康翁主一门欺君,玄凌重责,夺了其翁主之位,圈禁在府不得踏出半步。同月,其女胡氏被赐鸩酒毒杀,皇四女和睦帝姬珍缡交由贤妃抚养。皇三子予涵送到了慎贵嫔刘令娴处。
宫中接连发生这样大的事,玄凌的疑心病益发的重了。如今除却侍寝,后宫嫔妃大都不能进入仪元殿,唯有皇后、燕宜与我例外。皇后养病,哪有那样多的时日在外?燕宜宫中还有予沛与和睦,也是无暇,我自然也不会无事去仪元殿。这样倒是平静得很。
单只一件,清河王玄清隐隐有些疯魔之状。我虽是听说这位不爱功名,但现在据说是上朝也屡屡告假,清河王妃尤氏在进宫向皇后请安之时,禁不住追问,直说玄清自甄氏被禁足之后日渐消瘦,日日饮酒大醉。我不知是该说他痴情还是没脑子,他是先帝隆庆帝最为钟爱的儿子,玄凌与他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不可能没有忌惮,何况是玄凌疑心日重的情形下。他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闹出这一出,说不准,明日玄凌会随便寻个由头抄家夺爵!予澈可还小呢。
转眼,已到了乾元二十七年春日。天空淅沥的下着小雨,俗语道:“春雨贵如油。”这对于作物来说是极好。我已有好久没见过甄氏了,不知她在未央宫还好?她获罪虽是少不了我的推波助澜,但终究是她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胧月和予涵都很好,本是我对不起予涵,故此,我也时常照看他一二。她生母虽是罪人,但欣妃将她保护的很好,不过亲眼见了甄氏杀了灵犀,她姐弟怎能释怀?
宝儿已经两岁了,又是个馋的,每每瞒着她母妃上承乾宫来寻予泽,都要吃上一小碗碧粳粥不可,碧粳粥原是贡米,孩子多吃些也好,只是要说世芍绯烟宫的小厨房比不过我这儿,我是绝不信的。
三月十五,原是内命妇进宫向皇后问安的日子。予泽欢喜予澈的很,宝儿也喜欢予澈,硬是叫我与世芍带她们去。予澈鲜少进宫,却也是个稳妥的孩子。尤静娴坐在下首,见我与世芍来了,起身见过礼。我见她目光有几分悲恸,也有一分绝然,不知是怎么了。宝儿忙小跑而去,口中叫道:“六王婶,予澈得得来了吗?”她竟是慌得唤“哥哥”为“得得”。我忍俊不禁,尤氏轻笑道:“多谢帝姬挂念了,澈儿并没有来。”宝儿的脸一下便拉了下来,泪眼汪汪的看世芍。世芍不看她,她也不劝其母。慢慢走到皇后面前,哭道:“母妃不要宝宝了……母后抱……”这丫头还知道卖乖!险些将世芍气个倒仰。
尤氏叹道:“永安殿下和帝姬都是极好的……”皇后抱宝儿坐在身边,笑道:“澈儿莫非不好?”尤氏忙到:“岂会?不过……”她轻轻笑道:“孩子们都是好的。”我笑一笑,澈儿必是好的,只是他那父亲可不一定了
尤氏欲言又止的模样放在谁人身上也知道她是为了清河王。我却是有些不懂;若说玄凌爱长姐;是因为长姐乃是宛若谪仙的人物;倒也无可厚非。可甄氏;先不说旁的;他俩相识之时;甄氏已经是玄凌嫔妃;他还能情不自禁到这份上。未免叫人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也罢了;爱这事情;几人又说的清呢
我笑道:〃听闻王爷近来身体欠佳;不知可好些了〃她眼神微微有一分无奈;又有一分绝决;道:〃多谢宸妃关心;王爷尚且安好。〃皇后拉着宝儿的小手;笑得雍容之至:〃按理;她唤六弟一声表哥也不为过;弟妹何须如此〃说到这儿;她又敛了笑;而以一种忧心的语调道:〃只是六弟这般也不是办法。还需早日处理了此事。〃只听清河王妃一急之下;竟是脱口道:〃心病又得如何〃她向来是温文娴静;今日倒似全忘了礼。她见我三人都看着她;低头致歉。世芍笑得美妙;话却不饶人:〃本宫曾听说了一种心病。发病之人乃是痴心妄想;成日痴想着根本不可能的事儿;就像某些不开眼的觊觎后位;或是像那作死的温实初般垂涎后妃;却也不瞅瞅对方是什么人!一个在皇上心中没位子的贵嫔也不怕作贱了自个儿的身份!〃她说得爽快;我却知晓她句句骂着玄清。看王妃的脸色渐渐差了;她定是知道此事的。如此;是选择包庇玄清么甄氏当真那样好;好到让玄清辱没了国公家的女儿
尤氏的眸光益发深沉;轻声道:〃可是沈氏不守妇道。。。〃我啜笑道:〃此事可不一定。沈氏不受重视;惟有姑姑怜惜一二。可若温实初无意;怕也成不了。〃尤氏的脸色惨白无比;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我笑道:〃原是婉儿猜的;沈氏死的时候;婉儿还未曾入宫。〃她的笑容无力极了。皇后道:〃好了!还嫌没有丢脸么温实初已被夷灭了三族;还提做甚此事乃是皇家密事;再嚼舌根的;便下去领板子!〃我与世芍忙欠身道:〃臣妾知罪。〃眼见尤氏已快要昏倒的模样;我勾出浅浅的笑意来
尤静娴几乎是落荒而逃。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凤仪宫外;才轻声道:〃她这样慌张做什么〃皇后逗着宝儿;道:〃还不懂清河王与甄氏;必是有私。〃世芍冷笑道:〃真真是个好的!还得要他的女人替他担惊受怕!可不知如果皇上晓得了会怎样!〃玄凌如今那样多的心眼;叫他知晓;甄家惟有一条路;死!皇后声音温和而又可怖:〃咱们没有证据。你莫非认为他两个会自己承认构陷落难妃嫔;这罪名可不好听。〃宝儿在皇后身边与予泽傻笑着;看两小可爱的模样;我心头暖了许多:〃不妨走一步看一步;何必与她计较〃世芍哼道:〃话虽如此;但我还是要叫她血偿了我姐姐的性命!〃我胸口蓦然一痛;看了皇后一眼;手指缓缓滑过茶盏口:〃是么杀姊之仇;是理应报的。。。可是。。。〃皇后注意到我的反应;依旧笑得温和:〃你姐姐虽是跋扈;却也不该是触壁而亡的下场。甄氏委实过火了。〃世芍咬牙切齿道:〃我必叫她不得好死!〃她说得极有气势;宝儿竟是鼓起掌来:〃母妃厉害。。。〃可爱极了的孩子。杀姊之仇;不得不报;我却永远不成了。
七月初七;乞巧节;亦是我十九岁的寿辰。玄凌向来疼我;为我庆生倒也并未出乎我的意料。我是连贺礼也收了许多。清河王没有来;只怕还在怀念他的缳儿。玄凌不可能放她出来的
今日本是佳节;闺中的女儿今日也会聚在一起;在葡萄架下听牛郎织女悄悄话。或是祈求织女赐下一双巧手;故名祈巧。去年成婚的淑和也回来了;她的夫婿是年轻有为的兵部侍郎佟国安。听闻当年的甄珩也是做过这官的。罢了罢了;一个被革职的人;提他作甚甄家不笨;自然知道甄月晗是他们被召进宫;而后被〃在府中暴毙〃的女儿甄玉姚。但他们可敢去招惹慎国公甄修谦那可是出了名的大脾气。况且他若是不欢喜月晗怎会认她做女儿淑和如今可不是那个为母亲担忧的小姑娘了。她是我大周乾元一朝的大公主永泰公主(好像原著是帝姬出嫁改称公主;然后封号也要改)她那尚有些稚气的小脸与妇人的髻看着总有些不相匹配。欣妃此刻拉着她不停地关心。胧月再好也比不过亲生的女儿啊
胧月如今已有十岁了;不得不说;她是个极美的闺女;含笑间仿佛有甄氏的影子。只可惜;因着她构陷皇后之事;她已在她父皇处全然失了宠。玄凌是欢喜长姐那种纯善之人;可宫里那有什么纯善尔虞我诈;刀光剑影;从来不逊于前朝!胧月八岁会为了生母陷害嫡母;谁又知道我的泽儿不会为我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本是极为欢庆的一日;哪知;等众人各自散了回各自宫中之后;却出事了。今日因是我生辰;玄凌便要伴我。可回了承乾宫连茶都未喝上一口;便见琴语急慌慌的跑进来:〃皇上;娘娘;坏了!凤仪宫。。。凤仪宫走水了!〃我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走水了玄凌蹙眉道;语气也焦急不少:〃皇后呢〃琴语几乎要哭了:〃回皇上。。。还不知道。。。〃我哪还忍得住;忙向外而去;身后传来玄凌的声音:〃快备轿!〃
离凤仪宫尚远;那冲天的火光烧得我的心揪得疼。等轿辇停在凤仪宫前。这里已经围满了救火的人;隔远了看;皇后披着一件外衫;立在萧瑟的秋风中别有一番美感。〃姐姐!〃我小跑到她跟前;她脸上还有些黑灰;颇有些狼狈。饶是如此;她仍向玄凌行了礼。玄凌不叫她行完便拉着她;急道:〃可有受伤〃皇后轻轻笑道:〃多谢皇上挂怀;臣妾并没有受伤。全亏了剪秋和绣夏。。。〃玄凌这才舒了口气;道:〃赏!〃俩人各谢了恩。我扶着皇后;轻语:〃姐姐;这火。。。〃她冷笑;什么也不说;火光很好的掩去了她的狞色;而后她幽幽的叹道:〃凤仪宫走火;只怕。。。〃这声儿是极小的;只有我能听见;我不明白她想说什么;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愿只是我的错觉吧
果然;次日;钦天监来报;只说什么〃宫中失火;乃是上天降兆;其人必会带来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