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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疾驰,一边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峭壁,男人挂在车厢的外面。
“我想我可能这次回不去了。”男人看了看手中握着已经快要脱落的围栏,“可是我有些担心,没有了我,她的身边还会剩下谁?”
面临死亡的威胁,男人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笑容,淡蓝色的眼睛温柔似水。
“史蒂夫,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黑色的小盒子被抛上了半空,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接,等到回过神来以后。
男人已经不见了。
【请帮我好好照顾她,史蒂夫。
还有,我爱她。】
史蒂夫抬起了手指‘哒哒哒’的敲了三下。
第9章 九
“神父,我要忏悔。”
一袭黑衣的女人缓缓而来,敲响忏悔室的房门。
隔着薄薄一层木门的神父习惯性的握紧手中的,悲天伶人的注视着门外的女人,缓缓说道。
“我亲爱的孩子,你在忏悔什么?”
“爱,等待,欲|望,我被他们纠缠的几乎发狂。”嘶哑的声响从门外传来。
神父笑了笑,温和的回话。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要被欲|望迷失了双眼···”
还未说完的话下一秒便被打断,女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缓缓传入他的耳膜,其中压抑的疯狂之意竟然让他腾升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在黑夜中徘徊,孤独忍受没有他的生活,我在晨曦中期待,希望等待能够就此终结,越来越寂寞,越来越绝望,终至灭亡。”
“神爱世人,而我爱他。”
1973年,12月20日,晚十点。
在西班牙首都马德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巷里,半蒙着面的男人,左手银色金属的光芒在月光的照射下莹莹泛着冷光。
没人知道,今天的一起大型暗杀案的凶手此时就站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巷里。
他不急不缓的向前走在,刚刚完成任务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隐藏在蓬松卷发里的淡蓝色眼睛带着锐利的眼神环顾四周。
接着挺立强壮的身影狠狠的颤抖了一下,脖颈处传来的尖锐物体的刺痛感,随之肌肉麻|痹|的感觉也紧随而来。
他撑着几近麻|痹|的身体,不可置信的回头注视麻|醉针飞来的方向。
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巷口,似乎要与她身后的光线融为一体。
随之,天旋地转,他倒在了地上。
——哒
——哒
——哒
一下又一下,清脆的高跟鞋跟敲在地上的声响,由远及近缓缓向他逼近。
高智商的动物都会热衷追杀猎物,虎鲸喜欢在海豹的身上开一个口子,不急不缓的在后追逐,直到它的血液流尽,猎豹会放任伤痕累累的猎物逃跑,随后再一掌把它拍倒在地,它们享受猎物临近死亡时的奋力逃跑以及绝望痛苦的神情。
声音的主人也是如此,短短几米的路程,她硬生生走了很多步才堪堪走到他的身边。
他蓄起最后的一点力气,想要给来人一个一击必杀,然后举起的左手却在映入眼中的下一画面停止了。
白|皙光滑,骨节分明的脚踝套在红色的高跟鞋里,就这样大次次的站在他的面前。
最后一点力气也随着他的迟疑而消散了,全身无力的他躺在地上,视野的范围也仅仅只有女人脚踝的那一块。
心脏似乎也随着她的脚一上一下。
眼前的画面熟悉的就似他在梦中见过无数次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脸被人抬起,视角转换,由墙壁向上转移,完整的人形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惜的是,女人背着光,脸上的轮廓全被隐藏在浓厚的黑色阴影里。
麻|醉的剂量被控制在一个可怕的程度,他能够感知到皮肤上的触感,也能张开嘴控制声带的震动,身体却无法挪动分毫。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回答了这个和任务没有丝毫的关系的问题。
“我没有名字,准确来说我只有编号,编号11。”
“11吗?”
在手指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时时刻刻警觉的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她的原因。
纵使记忆空白,身体却在真实的告诉他。
它熟悉她。
就像空气,就像水,平常而又不可或缺。
腹部传来被压迫的感觉,光影交错中,他只看见一个背光的影子坐在他身上,挺直了身体,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感。
“如果不喜欢的话,就闭上眼。”
“你是谁?”
精瘦强壮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宛如情人之间亲密的拥抱一般。
“英格丽德。”
伴随着嘶哑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第二针麻|醉剂被打入了他的身体。
“我们以后还能再次见面吗?”
他躺在地上,抗拒着越来越浓重的睡意,撑开眼皮询问面前的女人。
“我们会的。”
当然,你下次不会再记得我。
第10章 十
呜哇——
一声响亮的啼哭声惊醒正在熟睡中的斯塔克夫妇。
霍华德·斯塔克迷迷糊糊的的从床上坐起来,拖着拖鞋奔到自己儿子的摇篮前,先是摸了摸|他的尿布,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婴儿的脸蛋,婴儿顺着他的手指张开嘴吐了吐舌头。
“…又饿了啊。”
霍华·斯塔克认命的为自己的儿子准备牛奶。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安静下来婴儿小手抱着奶瓶,一上一下的小声吮|吸着,大眼睛则是眨巴眨巴的盯着自己的父亲。
斯塔克就觉得自己满腔的无奈与被吵醒的愤怒全化作涓|涓柔情倾注在他的身上。
但是总有不长眼的人破坏这父子的温情一刻。
砰砰砰——
砰砰砰——
小斯塔克手里的奶瓶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的掉了下来,小|嘴巴咂巴咂巴的嘟了起来。
“很讨厌是吗?”
霍华德·斯塔克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儿子的鼻子,得到了咿咿呀呀的抗议声。
“我们走吧。”斯塔克抱起自己的儿子一同向门那边走去。
他从猫眼里看去,黑色纱裙的女人站在门外,手臂抱胸,靠在门的一侧。
“嘿,英格丽德你深夜····”
霍华德·斯塔克一边拉开门,一边小声的抱怨,抱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愣住了。
女人惨白着一张脸,宛如鬼魅。
骨节泛白的手指紧紧抓|住门的边缘,不让门再继续打开,他甚至都能透过门的把手|感觉到她在剧烈的颤抖着。
“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英格丽德笑了笑,结合惨白的脸颊,有种说不出的凄凉感,她指了指霍华德怀里的婴儿,温和这语气,“能把小托尼带进房间吗?”
等到他把托尼带回房间以后,再出来后,他突然明白英格丽德态度坚决的让他把孩子带进去的原因了。
她只是在屋外站了一会儿,地面上却已经聚集了一小股血滩,陆陆续续的血液还从她裙摆里面向下滴着,混合着不知名的白色液体。
女人勉强的对他笑了笑,语气虚弱的对他说。
“抱歉,我想我可能会弄脏这里的地毯,但我实在是找不到还在营业的医院···”
或许是面前的画面太有冲击性,霍华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这30年来发生的一切,关于英格丽德的大多是她对巴基的执着以及后来的疯狂,就像是一个长久的习惯被打破一般,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所以他想都没有多想,脱口而出。
“你竟然会被强·奸。”
“斯塔克,你说话之前都不会想想吗?”
因为小托尼还在房间里睡觉,斯塔克夫人就扶着英格丽德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把多余的床单系在一起吊在客厅中央的吊灯上,挡在斯塔克和她们之间,斯塔克也自觉的转过身不看她们。
“我倒有些庆幸我之前是个医生了,虽然只是外科方面。”斯塔克夫人笑着套上白色的胶制手套,“没有足够的药品,所以我只能先用酒精消毒,等会儿可能会有些疼。”
英格丽德理解的点点头,继续抬头看向天花板,眼神空荡迷茫的不知看向哪里。
这样一幅场景看在斯塔克夫人眼里,以为她是受到伤害创击过大,于是下手更加小心翼翼,剪开她被血打湿粘在腿上的纱裙,一点一点从她身上拉扯下来,直至完全脱下她身上的裙子。
期间,斯塔克夫人无话找话想要与她攀谈。
“西班牙首相被杀,我原本以为可以一家人出来度假,放松一会儿的······”
话题展开边一发不可收拾,斯塔克夫人一边用水擦拭她沾在腿上的血液和精·液,因为液体混杂着干涸了,所以清理起来就像是在揭她身上的皮。
“斯塔克夫人,你不用继续安慰我了,我并没有被强·奸,准确来说是我强·奸了别人。”
斯塔克夫人清理的动作呆住了,似乎没有明白她话的意思。
而站在床单那边的霍华·斯塔克在听到这句话以后,瞬间就明白她话语的意思,无法抑制的怒火冲上头顶。
“我就不应该把巴基·巴恩斯的信息告诉你!”
如果他站在英格丽德的面前,八成就已经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起来,虽然现下的情况并没有多少差别。
“十年以来,自从你又见到他开始,你干了什么?”
霍华想起英格丽德第一次与巴基的再遇,消失在她制作仪器屏幕上许久的红点再次出现,英格丽德甩下他直接奔赴红点所在的地方。
等到他找到英格丽德的时候,她已经是躺在了血泊之中了。
“你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他甚至想杀了你。”
“不,那不是他的意思。”英格丽德激动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大声的反驳着,“他失去了记忆,无论是谁看到一个陌生人靠过来,想要带走你,反应不会友好。”
“是的,他是不够友好,他捅了你一刀。”
斯塔克夫人听到他们的争吵,没有说话,下意识的把目光转移到英格丽德的腹部。
那里有一条从肚脐蔓延到腹部的疤痕,经过将近十年的时光抹平,依旧狰狞的横在她的身体上,似乎在无声的嘲讽她。
“第二次如果不是你跑的够快,你就会被他射成筛子,第三次,你告诉他你和他的关系,险些被隐藏在阴暗处的狙击手爆头,第四次,第五次······”
“你真的觉得你们还可能吗?”
斯塔克夫人随着丈夫的话语,视线在赤|裸的身体上转移,正值青春年华,本该如同花朵般娇艳的身体,布满了各种形形色|色的疤痕,让这具丰|满白|皙的身体看起来愈发狰狞可怖。
“你根本不懂女人的心思。”
英格丽德躺回沙发,平静的说了一句话。
“你看看这十年来你做了什么!!!”斯塔克像是被引爆的炸|弹一般猛的爆炸了,“你盗取血清,最后把自己变成这副模样,你甚至连史蒂夫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斯塔克!!!”
女人尖锐的声音插入他咆哮的声响中,刚才还在为英格丽德处理身体的斯塔克夫人猛的站了起来,被掀开的椅子‘轰’的一声狠狠倒在了地上。
听到妻子的声音,霍华斯塔克才如梦初醒的从愤怒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
“我知道那是现实。”英格丽德转过头眼神似乎穿透悬挂的床单与之对视,“但是史蒂夫的葬礼我去过,你能指望一个盗取内部重要物件的通缉犯能得到什么礼遇吗?”
她自嘲的笑了笑。
“我已经等太久了,5年,由无知稚|嫩的少女变为脚踩高跟鞋前|凸|后|翘的成熟|女人,这是他所喜爱的外表,我可以再等,可是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5年呢?”
一个5年,两个5年,徒劳的看着自己的脸在岁月的侵蚀中慢慢被腐蚀,摧毁。
“我开始只是对政|府感到失望,明明只要再派出,派出一架飞机,我都已经看到显示器上的红点显现,巴基他没有死,他只是失踪了,我想去救他,哪怕只有我一个人···”
“所以你盗取了刚刚研制出的血清吗?”斯塔克问她。
“是的,我偷了它,内部的警戒实在太薄弱了,我轻轻松松就偷到了,甚至在途中还洗了一个澡。”英格丽德笑了笑,“可惜···”
“血清是不完整品,通过史蒂夫血液提取的物质并没能做出完美的血清。”
英格丽德一直都记得那天的感觉。
痛苦,无法想象的疼痛在她的血液里翻滚,在她脑腔里搅动,天旋地转。
“我不知道中途出现了什么错误,我并没能和史蒂夫一样被改造体质,事实上,当时各种的检测也显示出我的身体强度并没有变化,没能像史蒂夫一样变得强大,相反在血清被盗取的时刻我就被下了通缉令。”
“渐渐的,我发现身体的不同之处了,它不会衰老,细胞既定的分裂次数限制消失了,也就是说,我不会再老去,同样的,我的身体也不会再变化·····”
“你为什么不告诉史蒂夫?”
斯塔克抬起头看着挡在面前的床单。
“史蒂夫他是美国队长,我有尝试与他交谈,沉浸在破坏九头蛇计划中的他根本就听不进我的话,他和我一样悲痛·····我原本以为找回巴基,三个人就能像以前一样·····可是,等我被通缉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他了,直到后来听到他葬礼的消息。”
“我从来没有想过,一瞬间两个人都消失了。”英格丽德闭上眼,眼角悬挂的透明液体顺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