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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再说。”淑雅的眼睛一直看着车外的情景,心里却纠缠着章记倒地的一幕,“高Sir再快点!拜托你再快点。”
这一刻,两条人命悬之一线,下了车,梁小柔部署行动,淑雅急忙说,“郑晓东有刀子,可能还有章记的配枪,你们直接上不用留情,否则章记就没命了!”
又说奇怪的话了,淑雅的眼神坚定,梁小柔点头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古泽琛带着医务人员等在一旁,淑媛和汀汀被众多警察保护着,淑雅则被高彦博拉到身后,从他的身侧望去,淑雅眼中是看了很多遍的场景。
白色丰田,破屋萧索,一棵大槐树,空气里流动着水汽,屏住呼吸,淑雅本能的想抓住点什么,抵着高彦博的背,她的拳头攥着他的西装。
章记!我不会让你死,这次一定救得了你。
33章
梁小柔领队冲在最前面,沈雄撞开门板;所有人举枪而入;郑晓东和章记打的不可开交,握着刀子挥舞;他看到警察来了,更是凶狠的想杀死章记。
一声枪响,梁小柔击中郑晓东的肩膀,“不准动!”
“章记!你怎么样了?”沈雄扶住他;“你受伤了?”
让古泽琛带着医务人员先进入破屋;章记摁着伤口呻~吟;“救那个女孩子……”
古泽琛拿掉女孩脸上的塑料袋;几乎已经探不到她的呼吸;医务人员立刻进行抢救,看到她的胸口重新有了起伏,女孩子马上被门口的救护车送去医院。
章记笑了,他摁着伤口,“郑晓东,这次我赢了!”
“为什么不让我杀她!她是淫~妇!她该死,你也该死!你们通通都该死。”郑晓东咆哮。
淑雅跑进去的时候郑晓东已经被制服,不理会他狠辣的眼神,淑雅找到章记,“你怎么样了?伤在哪里?”
章记用医用纱布摁着侧腹部的刀伤,憨憨的笑,“没事,一点擦伤,死不了。”
查看了章记的伤口,淑雅也笑了,伤口没有伤及脏腑,郑晓东的刀子从章记的腰侧划过,给章记的腰上留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你没事就最好了。”
“淑雅!”章记叫住起身要走的人,他缓缓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淑雅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确定我有危险,可是你肯三番四次的提醒我。”章记不得不说,淑雅的一再提醒也让他心中有了提防,面对郑晓东的时候他更加谨慎。
梁小柔将郑晓东交给组员带走,拍拍章记的肩膀,她说,“你是应该感谢淑雅,要不是有她,恐怕你真的会被郑晓东害死!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就往前冲,郑晓东这种变态你也敢硬磕,今天没死算你命大。”
“看吧,Madan都这么说了。”章记忍着痛照样说笑,“我谢谢你真的是很应该。”
章记当然不知道淑雅是怎么指引众人找到这里的,所以只是单纯的以为大家开玩笑而已,淑雅跟着笑了笑便回到了姐姐身边。古医生和汀汀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高彦博则是让人将现场封锁,他现在就回法证部拿东西来取证。
“上车吧!”高彦博说,“送你们回家,然后我再开工。”
“淑雅,你肩膀上的伤口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淑媛担忧,“高Sir我们先去医院吧。”
“也好。”高彦博赞同,淑雅现在的形象显得很狼狈,等会儿的现场取证他会找其他人来。
心中放下重担,淑雅一下子放松了,上车以后,靠在淑媛身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高彦博关掉空调微微放下车窗,自然风舒服的游荡在车厢里,淑媛冲高彦博点点,感谢他对妹妹的体谅和无微不至。
“淑雅!到医院了。”淑媛轻推。
“算了,别叫了。”高彦博下车后转到后座,轻轻抱起淑雅,他小声道,“我来吧。”
“抱歉高Sir。”淑媛拿着东西跟着高彦博,“淑雅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自从开始做关于章记被杀的这个梦,淑雅就没有好好睡过,现在雨过天晴,困意一发不可收拾,淑雅被人折腾来折腾去,就连医生给她上药都是在昏睡中度过,高彦博抱着从头到尾都没有醒来过的人,他忍不住笑了。
“睡得真甜。”将淑雅单独放在后座,高彦博和淑媛坐在前面,“一会儿去取证就别让她跟了。”
淑媛摇摇头,“我就是想叫也叫不醒啊,这样吧高Sir,送淑雅回爷爷那里,她一个人在我家我不放心。”
“你陪着她吧。”
“不了,小雅安全了,我也放心,我想和你们一起工作。”淑媛笑着说,“有爷爷照顾小雅没问题的。”
高彦博点头的同时,略略惊讶的说,“你可是要辞职的人,干什么这么拼?”
“那你不是也没同意我辞职吗?”淑媛反问,“你是说给我放假,让我换换心情,我可是求了你很久,到最后你还是不肯签我的辞呈。”
高彦博挑眉道,“你很会狡辩啊!呵呵,我知道了,等一下回办公室我立刻签了它。”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淑媛投降,“我还是离不开法证部,这里有我的事业,有我的朋友。”
高彦博笑而不语,他早就料到淑媛不会真的要走,她不过是在逃避现实,渐渐的她自然就会想通。
“你干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我劝再多都不及你想开来的有效果。”高彦博说,“我们共事多年,不论公私你都没有让我失望过。”
淑媛微笑,望向窗外即将到来的黎明,喃喃道,“天都亮了,小雅这丫头到底还要睡多久啊。”
睡多久?睡了两天!等淑雅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她看到爷爷定定的坐在床边,莫老泪汪汪的一把抱住她不放手。
“你这死丫头,要吓死爷爷啊?”莫老轻捶淑雅的背,想狠狠打她却是下不了手,“你再睡,再睡爷爷就要送你去医院了。”
“睡觉而已,爷爷你不用这么夸张吧?”淑雅汗。
“睡觉?正常人睡觉会睡两天不睁眼啊,怎么叫都不醒,不吃不喝的,还以为你生病了。”爷爷仔细看了看淑雅,“都瘦了,饿不饿,我叫阿芬给你做饭,很快就好。”
确定淑雅一切安好,爷爷就下楼叫佣人准备饭食,淑雅记得姐姐和高Sir要带她去医院,然后她很困,就靠在姐姐的身上睡着了,再然后她就没了记忆。
拨通姐姐的电话,她还没说话就听到一堆人的声音,有汀汀的,有姐姐的,竟然还有重案组众人。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淑雅道,“姐姐!你在吗?”
淑媛抢过电话,笑嘻嘻的说,“我在,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再睡下去爷爷不急我都要急了,你怎么样?”
“我很好啊,只是……你那边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啊?”关键是为什么姐姐的电话一响,那些人怎么第一时间赶到的。
“中午了,我们在吃饭,大家都在。”淑媛说,“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就是累了,真的没事。”又没病,去医院干什么啊?淑雅接着问了案子进展的情况,这才晓得自己睡过去的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
被大家救下来的女孩子没事,她愿意指正郑晓东,章记也没事,现在在家养伤,高Sir带领大家在郑晓东的豪华大宅子里找到了几个塑胶袋,经验证,全部带有人类油脂,很有可能是他这些年犯案留下的,上面肯定有死者的DNA,重案组也很努力的找到了当年第一起命案的死者李玉冰的家属提供帮助,总之这次,郑晓东必死无疑。
合上电话,淑雅躺在床上,身心舒畅的抱着被子,一翻身却看到案几的花瓶里插了一束海芋。
“淑雅,可以吃饭了。”爷爷笑着让佣人们将清粥小菜端了上来,“你刚起来,先吃点清淡的。
“好。”淑雅不挑食,吃什么无所谓,指着那束海芋,她惊喜的说,“爷爷,这花好漂亮。”
本来莫老的心情是很高兴的,但是一听到淑雅赞叹这束花,他一下子就吃醋了,因为这花不是他送的,而是另一个男人送的。
“你很喜欢?”
点点头,淑雅说,“我最喜欢海芋了。”
“歪打正着……”爷爷嘟哝着盛粥,“哎呦,别看花了,赶紧来吃饭。”
“爷爷,这花不是你吩咐佣人换的?”听爷爷的口气分明就是别人洞悉了她的爱好而爷爷却落后了他不服,淑雅搂着爷爷说,“这花谁送来的?”
淑雅一边吃粥,一边等待爷爷的回答,只见他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紫色的卡片递过来,“看吧,这就是送你花的人。你恋爱了也不和爷爷说,真是伤心!还那么秘密,用英文名字?就是用外星名字我也能查出来他是谁!哼,我现在就叫秘书给我查,Tim?Tim是那颗葱啊!我倒要看看。”
嘴里的粥承放射状喷出,淑雅连忙拿了纸巾擦嘴,她没听错吧,这花是高彦博高Sir送的,Tim是他的英文名字。打开紫色的卡片,祝福的话没有,寄语没有,除了名字多一个字都没有,干净的让淑雅不明所以。
“你看你看!”爷爷郁结,“你激动的都喷饭了。”
“爷爷!”淑雅望天,“哪里是激动,我是觉得奇异才对,这不是我男朋友送的,我没有男朋友。”
“那这个Tim是谁啊?”爷爷不信,“别骗我。”
“真的没骗你。”淑雅举手发誓道,“他是我的上司,中文名字高彦博。”
莫老想了想,笑了,“我都忘了,你看我老糊涂不,彦博嘛,我认识!你姐姐的上司,很多年的朋友了。他叫Tim的嘛,我记得了,呵呵,爷爷一伤心就忘掉了。”高彦博和淑媛相识多年,莫老自然是认识的,现在他也是淑雅的上司,正说想通了,结果他再一想,觉得不对劲儿,“彦博干嘛送花给你。”
“同事情谊啊。下属生病了送一束花有什么?”淑雅很正常的解释。
“那你有没病啊。”莫老嘟着嘴。
“可是大家都以为我生病了嘛。”淑雅继续吃饭,“好了爷爷,我有男朋友一定让你知道,不隐瞒!”
“这才乖。”暂时跳过这个话题,爷爷监督她吃饭。
看看表,下午上班时间要到了,淑雅给高彦博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并且承诺明天会准时上班,这期间自然少不了寒暄,但是谁都没有提过花的事情。
摸索着已经黑掉的显示屏,淑雅抬头看了看静立在花瓶里的洁白海芋,她心底好奇,究竟高Sir是怎么知道她喜欢海芋的,是真如爷爷所说的歪打正着呢,还是另有原由。
第二天一早,淑雅精神饱满的出现在法证部,舒舒服服的睡了两天,她的气色好了很多,脸颊恢复红润唇线优美的笑弯,她端着香浓的咖啡靠在桌边和同事们聊天。
“来喽!刚出炉的鲜奶泡芙到了!”章记知道淑雅今天要来上班,特别定了她爱吃的西点。
大家沾光,见者有份,趁着还没开工赶紧逍遥一下,高彦博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章记,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淑雅今天上班,我特地来谢谢她,好了,不打扰你们工作,我回去了。”章记还在养病中,所以来警署并非工作。
“高Sir吃一个吧。”汀汀已经吃了两个了。
“不了,你们吃吧。”高彦博说完就进了办公室。
他心情不好吗?淑雅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但是依然看到高彦博脸上的表情,准确来说是面无表情,他怎么了?不止淑雅,大家都很有眼色的进入角色好好工作,上司不高兴,他们千万别去撞枪口。
今天淑媛出勤,中午不在警署,淑雅和汀汀吃过饭,汀汀之后要去探望忙碌中的古医生,淑雅就一个人上了天台,时间还早,她暂时不想回办公室。
“又上来睡觉?”前脚进门,后脚还没有落地,淑雅就听到高彦博的声音。
点头笑了笑,淑雅说,“没有,我上来是透透气,今天不困。”
“你都睡了两天了,再多的困意我看也睡够了。”高彦博轻笑,“你可真是厉害。”
“啊……我有吗?”淑雅偏头。
“哪有人睡两天都不带醒的。”高彦博想到那天带她去医院,淑媛就这么艰难的扶着淑雅完成了包扎,医生消毒上药,淑雅竟然睡得那么沉。
“困了嘛……”淑雅低语,“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两天。”
“淑雅。”高彦博调转语气,“你曾经说过的话是真的吗?”
“曾经……我说过很多话啊?哪一句?”其实心里明白他要问什么,可是此时此刻她不由的有些害怕。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这两天,高彦博反反复复思索淑雅在章记家说的每一句话,她洞察先机,甚至是不可能知晓的场景,她既不是郑晓东的合谋,也没有亲自去过,她怎么就知道?匪夷所思的带着大家度过困境,她预言的事情准确的呈现在眼前,世界上难道真的有能洞悉未来的人?
“就像我们初次见面,你预知有人向我泼硫酸,是你拉着我逃跑,当时我问你为什么会知道,你说是你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