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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头,淑雅没有看到高彦博的面孔,只见被子里伸出一只涂着红色蔻丹的纤细手臂,指甲上的红太艳,以至于通过窗外的雷光映的这只手惨白的吓人。淑雅的心湖被投下一颗石头,不见底也没响声,茫然的不得了,抿抿唇她大胆的一点点掀开被子,躺在身侧的不是高彦博而是一个穿着白色真丝睡裙的女人。
看到女人大腿上那道疤痕,淑雅连忙将侧身背对她的女人翻过来,熟悉的脸上是一双睁的大大的无光眼眸,嘴角的鲜血流了下来,她就这么死死盯着淑雅,无声无息的盯着。
“啊——”
尖叫声骤起,还在睡梦中的高彦博一下子醒了,淑雅一头都是汗,她痛苦的大叫,沉在梦里仿佛醒不过来,高彦博拍着她的脸,一个劲儿的叫着她的名字。
“淑雅!淑雅你醒醒!”高彦博心疼的不得了,他不知道淑雅做起噩梦来是这样的,他看着都觉得痛苦,更何况深陷梦中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场景才能她让喊的这么撕心裂肺。
听到高彦博的声音,淑雅拼命的向他身边跑,终于看到光亮,还有高彦博担心的眼眸,她紧紧搂着他,淑雅浑身都在发抖,光洁的背上和胳膊上汗毛竖起,拍着她哄着她,高彦博任由她抱着。
良久,淑雅才缓过来,穿了衣服抱着被子,淑雅对坐在床边寸步不离陪着他的高彦博轻轻道,“寒情……死了……”
“什么?!”高彦博惊诧,“寒情死了?”
“我不知道!”淑雅心情很烦躁,一个面对了十年的朋友,有过快乐,有过泪水,经历了背叛,这个在自己心里难以平静的面孔或许就要从世界上消失了,她沉声道,“我只是梦到她死了,就躺在我旁边,穿着白色真丝睡衣……她瞪着眼睛看着我,一直这么看着我……”
搂过淑雅,安抚她的心绪,高彦博道,“别说了,不要再说了!也别想了,这是梦,就算是预知梦,也是未来的事情,不是马上就会发生,你还有时间,现在不要想了。”
淑雅不说话,任由他抱着,她一闭眼就是寒情惨死的样子,脑子一团乱,这时,高彦博的电话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是淑媛打来的。听筒里的音色很清晰,靠在高彦博身边的淑雅也听到了姐姐的全部话语。
接着,淑雅深吸一口气将脸埋进掌中。
和往常一样,有案子了,可是这和往常又有那么些些不一样,死者中国籍女性,名字……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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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位于高级社区欧式风格的两层洋房;院子里带着水珠的花朵开的很美;它们和这座房子的气氛格格显得不入。
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淑雅站在石阶上;推开虚掩的门扉,屋中的摆设也能看出主人的精心;这是寒情的爱好没错。现在,这里失去了平静,警署的人员将房子作为犯罪现场封锁起来;来去都是工作人员,看到淑雅身边的高彦博,大家都点头问好。
“淑雅;不然我叫淑媛先送你回家;她应该在楼上。”高彦博轻声询问;淑雅的脸色不好,他有些担心。
“我想上去看看。”淑雅语气坚定。
高彦博没再说什么,进了现场就是工作,相信淑雅也是明白的,两人一路上了二楼,主卧室里,法证部的同事在采证。
“高Sir,小雅。”淑媛暂时停下手里的工作,“回来了!”
“嗯,情况如何?”高彦博换上严肃的口吻。
“古医生刚走,尸体也抬去殓尸房了。”淑媛看了看淑雅,继续说,“古医生初步判断是他杀,死亡时间在凌晨3点到5点,由于佣人平时不留宿,她是今天早上八点多来上班的时候才发现死者的。”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大床,淑媛道,“尸体是平卧在床上的,佣人上楼打扫卫生,看到主卧室的门没关,死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进来一看……”
淑媛说完,对上淑雅道,“姜城宇已经被Madam梁叫去警署问话了,有人证实他和死者昨晚在一起。”
点点头,淑雅还是没说话,在房间里仔细的走了一遍,她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梦中的一幕,挥去寒情的脸孔淑雅在脑中汇聚现场的信息。
一双女士高跟鞋的脚印从一楼来到主卧,由于昨晚下了雨,所以带有泥水的脚印很清楚,鞋子放在床边,寒情死在床上,盖着被子,这种感觉很诡异,难不成是寒情自己回到了宅子然后自己杀了自己吗?进了洗手间,淑雅居然看到寒情的套装就扔在台盆里,应该是因为淋了雨没有晾起来因而还有些潮湿。
“小雅!”淑媛走进来道,“你也看到了,这案子很棘手。”
这个房间里所有东西都很整齐,初步看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串泥水脚印,洗手间台盆里的湿衣服,给人的感觉就是寒情自己走回了家,接着在洗手间换了睡衣,最后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觉。房间里这么整齐连指纹都没乱,他们采集到多组不同的指纹,也没有擦洗的痕迹,这说明房间不是案发现场!那么案发现场呢?怎么看这一切都是故弄玄虚,寒情根本就不是死在这里,她一定是被人搬尸到此,顺便还做出现在看到的奇怪现场。
“第一案发现场呢,有线索吗?”淑雅很肯定的问。
淑媛摇摇头,“重案组那边没有消息。”
高彦博同样发现了问题,他立刻指挥众人将东西全部带回法证部,然后走到淑雅身边道,“你和淑媛先回家,休息一下,后面的工作还有很多。”
“好吧。”淑雅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确实需要休息,否则面对工作怎么可能有精神呢。
和高彦博分别,淑媛载着淑雅回家,随便吃了点东西,淑雅就回房睡觉了,昨晚的梦魇搅得她没睡好,今晚一沾床就有点迷糊,幸好没有做梦,第二天一早淑雅恢复了元气。
“看起来你睡得不错。“淑媛说,因为高彦博悄悄打电话告诉她淑雅做梦的事,所以昨晚她还专门起夜看过淑雅,直到确定淑雅睡得很好,她才放心。
“嗯,一觉到天亮。”淑雅微笑,“肯定是彦博打电话告诉你我做梦的事情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淑媛惊讶她能猜到。
“他不会不管我的。”愉悦一笑,淑雅道,“所以一定委派你多注意。”
“这算是心有灵犀吗?你们还真有默契。”淑媛笑着拿了钥匙,“好了,我们去警署吃吧,家里没有存粮了,本来昨天想去买的,结果有案子我也没去超级市场,今晚回来再说吧。”
淑雅没意见,和高彦博通了电话约好了警署见,两人就出门了,星期一的早晨难免拥挤,等她们到了警署,高彦博已经买好了早餐在等她们了。
“我忽然发现小雅谈恋爱我就多了一项好康的福利。”淑媛吃着三明治。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觉得我这个人做朋友也没有那么差吧!”高彦博苦笑,“难道我以前没有买过东西给你们吃?”
“那可不一样。”淑媛笑,“这次是特殊待遇啊,以前可是大家共享。”
“好了,我认输了。”高彦博决定不说了,淑媛这张嘴那也是很厉害的。
三人坐在天台上,沐浴晨风吃着早餐,高彦博和淑媛说了半天,淑雅却是低头安静的看报纸,仿佛身边的笑闹跟她没有关系,他们看了看那份打开的报纸,上面赫然就是昨天发生的案件,虽然只是一个小报道,但是淑雅的眼神没有放过它,手里的三明治一口未动,盯着报纸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雅!”淑媛握住她微凉的手,“你怎么了?”
茫然抬头,淑雅道,“寒情真的死了……”
“淑雅!”高彦博拉着她说,“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我们都在。”
抚额,淑雅不知现在的心情如何,她只是觉得这事来的如此突然,就像是之前说她怀孕,她从来就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
“太突然了!我不知道怎么说。”淑雅望着天台外宽阔的空间,眼睛被风吹的眯了起来,操着沙哑的嗓音道,“当年在学校里的时光一去不复返,那时候我们一起笑过,一起疯过,还一起幻想未来,虽然时过境迁,虽然她选择了和我背道而驰,可是我对她却没有多少恨。可能在我心里,她一直都是陪我走出孤单的那个人,所以……现在她死了,我感觉真的很不可思议。”
“人的感情本来就是很复杂的,哪里有绝对的恨。”高彦博劝解,“那么多年的朋友,她现在出了意外,你感到难过很正常。”
“是啊!”淑媛道,“她就算和姜城宇在一起,也不能抹杀和你的过去,淑雅,恨人很累的,别让自己太辛苦。”
望着他们一笑,淑媛道,“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恨什么啊,人都死了。”
“你能想开最重要。”高彦博道,“案情交给重案组吧,你呢就做好本职工作。”
是啊,淑雅本来也没想过多的介入,她相信Madam梁会侦破这件案子。吃过饭,他们就下楼进入了紧张的工作中,物证很凌乱,经过筛选后重点化验,午后带着初步化验结果,法证部法医科和重案组进行案情分析。
幻灯片上是一张张现场的照片,就如同梦里的画面,寒情穿着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躺在床上,眼睛瞪的圆圆的,就这么死愣愣的盯着所有人,仿佛心有不甘不能瞑目。
“从现场看,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梁小柔蹙眉,“第一现场在哪里目前也没有线索,古医生,说说验尸结果吧。”
古泽琛点头道,“死者是因为后脑受到多次撞击致死,死者脖子上显出掐痕,指甲有断裂,应该是挣扎的时候造成的,但是指甲里很干净,没有发现皮屑,而且也没有其他表体伤痕。从伤口推测,她很有可能是被人掐着然后多次撞击硬物致死,这个硬物很平整,比如墙面。”古泽琛调出照片,“受害人准确死亡时间在凌晨三点到四点,再看死者身上的尸斑,可以看出她被人挪动过,这也证明了她是被人杀死然后再被搬回家里。”
“谢谢古医生。”梁小柔听了古泽琛的发言,接着又对高彦博道,“高Sir,你们那边有什么线索?”
合了文件夹,高彦博道,“发现死者的卧室没有任何擦洗过的痕迹,墙面完好,没有血迹反应。在这间卧室里我们基本上可以找到三组完整的指纹,一组是死者本人的,一组是佣人的,还有一组根据你们送来姜城宇的指纹对比,证明是他的。这些指纹同样没有被抹去的痕迹,还有从楼梯上采集的鞋印,和在卧室床边发现的高跟鞋的鞋印相同,但是根据足迹专家鉴定,这可能不是死者自己的足迹,而是有人穿着她的鞋留下的,进一步鉴定还在继续,相信稍后会有结果。”
高彦博换了照片,图上是死者生前穿的被雨水沾湿的套装,他重点将这张照片放大,“我们之前推测死者的衣服被雨水淋湿,其实我们在这件衣服上验出了次氯酸钠,这是一种消毒剂,通常会用在游泳池里。”
梁小柔感到眼前一亮,她大胆的推测,“可以设想,她在死前可能跌入过游泳池里,这种想法合理吗?”
“我觉得可以考虑,照这样推测,她很有可能是在有游泳池的地方遇害的,只可惜有游泳池的地方太多了,完全不能作为有力线索。”高彦博也有点失望,“而且这次能化验的东西不多,由于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环境证据也很有限,案子确实棘手。”
坐在一旁,淑雅听的很清楚,目前可以说从物证上来看是没什么破案的可能,梁小柔挥了挥手里的文件夹,淑雅知道那应该是此案的相关笔录。
“死者的佣人说,死者前一天下午五点多准备出门,当时她告诉佣人收拾好就可以离开,她要求佣人将大门锁好还说晚上不一定会回来,大概五点半左右,死者开车离开了住宅,我们调出了保安的外围监控录像,死者的车在凌晨四点四十五分又回到了小区。”梁小柔叹息,“我想这可能是凶手将死者运回家中留下的证据,可是奇怪的在后面,那就是录像从四点四十五分后,一直到早上八点这段时间小区外围的录像再也没有拍到任何可疑的人进出。”
“因为有人证明姜城宇那晚和死者从酒吧出来,所以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姜城宇,他说十二点多就和死者分开了,然后去和另一帮人继续玩,直到四点多回家睡觉,而且他还有时间证人,有人当晚五点给他家打电话,他接了电话说在睡觉,从他的公寓到死者的家最快往返也需要一个小时,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转移尸体。”章记疑惑道,“我们也觉得奇怪,也怀疑过他,可他时间上有证人,就算是他真的将死者杀死运回死者的家,那他总要出来吧!小区就那么一个进出口,两个电子眼可以全方位监控,但看来看去都没有他的身影,所以我们只能排除姜城宇的嫌疑。”
案件陷入了僵局,一场会议下来大家都感到相当大的压力,淑雅和同事们收拾好东西从会议室出来,路过重案组的时候,她一眼看到了寒情的父母。
“你们是?”梁小柔也看到门口的一对中年男女,从衣饰上观察应该属于那种所谓的有钱人,随即她猜测这大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