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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彦博来回在案上翻找,不经意的问,“死者的鞋呢?”
“你考我们啊?”淑媛笑着说,“才不上你的当,我记得麻包袋里是没有鞋子的。”
“会不会被冲走了?”汀汀提问。
“骸骨发现的时候是头上脚下,鞋子被冲走的几率很小。”高彦博自信的推测,“如果死者没有鞋,那么我就有理由相信她是在室内被人杀害的,而且淑雅从古医生那里拿回来的水银托底碎玻璃也可以支持我的说法。”
“水银托底的玻璃?!”小刚说,“那不就是镜子。”
淑雅习惯性的用笔点着下巴,时而思考时而记录,法证的工作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具有挑战性。
“怎么样?有什么想问的。”高彦博看到淑雅很专注的做记录,走过去询问,“有问题尽管提。”
“暂时没什么。”淑雅收好本子。
“那你就跟着小刚和汀汀一起来做这次物证的分拣。”
看了看微笑的同事,淑雅点头,“好的,我会努力做。”
“怎么样小雅,法证的工作能应付的来吗?”淑媛说。
“没问题,很有挑战性。”淑雅信心满满的说,“我想我会爱上它的。”
忙里偷闲的开了会儿玩笑,大家继续手头的工作,一下午几乎没有休息过,淑雅在工作上从来都是不甘于后的,积极的参与其中,不知不觉不觉到了下班时间。
“小雅,我送你回家。”淑媛提了包拿了衣服,“你怎么还在看资料啊?”
抬头对淑媛抱歉的笑笑,淑雅说,“已经下班了吗?我现在就收拾,你下楼等我吧,我很快就好。”
“好吧,那你快一点啊。”淑媛看到她这么认真很是欣慰,“你能这么有精神是好事,但是现在是下班时间了,要做的事情是休息。”
起身收拾资料,将晚上要看份塞进包里,淑雅说,“你赶紧下去开车,我就来。”
淑媛挥挥手先走一步,淑雅将口杯洗净放回茶水间,这才回到座位准备提包走人。
“还没走?”高彦博从办公室出来,看了看挂钟,“七点了,第一天上班不用这么苦吧,你明天别给我迟到啊!”
呵呵一笑,淑雅说,“放心吧,我不会迟到的,高Sir呢,还不下班吗?”
“当然要下班啦。”高彦博无奈的说,“再不下班古医生就要杀上来了。”
“哇!你不是这么坏吧,我不在就说我坏话,人家是新同事,你这可是公然破坏我的形象。”古泽琛站在门口,抑郁的对高彦博说,“我是叫你来吃大餐的,你就这么对我。”
淑雅掩唇一笑,“不管你们下不下班,我可要走了,不然姐姐该催了。”
三人一起等电梯,高彦博和古泽琛在聊天,淑雅则是静静听着,无意看到古医生身后不远处的资料室,她略有所思的沉默了。按照以前的先例,她的梦一定会应验的,那么要烧资料室的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烧资料室呢?想的脑子里一团浆糊,连古医生和高Sir叫她,她都全然不知。
“淑雅!”古泽琛不得已晃了晃她,“想什么呢,电梯来了。”
“哦……好。”淑雅缓了心神,最后看了眼资料室踏进电梯。
“淑雅你没事吧?”古泽琛说,“刚才高Sir说让你明天和小刚还有汀汀一起去看法齿科钟医生的面容重整。”
“啊?!”淑雅说,“我不会忘的。”
楼下,久候的淑媛难免罗嗦了两句才载着淑雅离开,望着车影走远,古泽琛好奇的问高彦博。
“淑雅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
高彦博笑着摇头,“她不是看你,她是在看你身后的资料室。”
“资料室?”古泽琛更不明白了,“资料室有什么问题吗?”
高彦博将莫淑雅说梦话出糗的事情讲了一遍,“她以为资料室着火,还大呼小叫的冲了出去,其实都是她在做梦。”
古泽琛笑的合不拢嘴,“她……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呵呵。”高彦博笑着想到淑雅当时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差点以为资料室真的着火啊,“是挺有意思的。”
“喂喂喂。”古泽琛转念一想,“你还记不记得淑雅之前救了你之后说什么?”
“记得,她说她会知道有人泼我硫酸是因为她做了一个梦。”
“对啊!”古泽琛击掌,“她是不是真的那么灵异啊,我记得以前有听过灵媒这个说法。”
高彦博侧目,疑惑道,“灵媒?”
“听说灵媒的梦都是有所预示的,他们天生就能感知一般人感知不到的东西,尤其是灾难啊,危险什么的。”古泽琛一本正经的说,“你说淑雅会不会就具有灵媒的潜质呢?”
边笑边摇头,高彦博打开车门,“古医生,你好歹是从事科学工作的,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你不会是这两天被编辑逼稿逼得你头脑短路了吧,赶紧回家啦,我都快饿死了,你不饿的话我就先走啦。”
古泽琛也不过是玩笑之语,想来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什么灵媒神棍……真的太不科学了。
10第010章
晨光透过雪白纱帘洒满卧室,案台上的太阳花舒展蕊瓣,大床上隆起的身影完全不知天已大亮依旧酣睡。
“懒虫,起床了。”
感到有人轻推自己,莫淑雅厌烦的蒙头转身,好困啊!是谁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一躺下就被梦魇折磨,片段来回重演,直到她筋疲力尽了才昏昏沉沉睡去,刚睡熟就被人摇醒,胸中的气愤可想而知。
“小懒虫,起床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莫老在楼下等孙女吃早饭,很久都不见人下来,听佣人说小雅的房间没有动静,他这才进房间看看。
“上什么班啊……”揉揉朦胧的眼睛,用手遮住强烈的阳光,淑雅半撑起身子说,“爷爷?你怎么进来了?”
“呵呵,都八点多了也不见你下楼吃饭,还以为你生病了。”莫老拄着拐杖笑着说,“你今天不上班吗?”
仰头倒回床上,淑雅有气无力的说,“当然要上了,今天……爷爷!你说什么啊现在八点多?”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她立刻睡意全消,九点钟上班,现在已经八点十分了,这下子真的被高Sir说中了,上班要迟到啦!虽然爷爷一再说让她不要着急,家里有司机,上班不会迟到的,可是淑雅还是弄的人仰马翻,随便收拾了一下,临走时连爷爷给她的早餐便当都来不及拿。
八点五七分,莫淑雅安全站在了法证部门口,好险啊,真要感谢自家司机的超高车技,否则她就真的要迟到了。
“哇,淑雅你没事吧?”汀汀看到她脸色不好,黑眼圈也很严重,“你昨晚没睡好啊?”
无声的点点头,淑雅掏出包里的资料,“昨晚看了东西想早早睡的,但是我……有点失眠。”没有提做梦的事,淑雅笑着说,“高Sir不是说今天去法齿科看钟医生面容重整吗?是早上还是下午?”
汀汀指指高彦博的办公室,小声说,“他正在里面开小会,估计等一下就知道了。”
透过玻璃淑雅看到了古医生和淑媛姐,幸好他们都没看到自己的囧样,坐到桌前拿出包里的粉底和遮瑕,她迅速对着小镜子补了补难看的脸色。
“小刚,汀汀,淑雅,你们三个跟着古医生和淑媛去法齿科那边。”高彦博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钟医生已经在等你们了,这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加油啊。”
林汀汀和梁小刚露出期待的笑容对一会儿要学习的事情问个不停,淑雅则是微笑着不说话,跟着古医生和淑媛驱车来到和钟医生约见的地点,汀汀和小刚好奇的东张西望,走在后面的淑媛悄悄拉着淑雅问。
“你那个脸色是怎么回事啊?”
摸摸自己的脸,淑雅不好意思的说,“我都补了妆你还能看出来。”
“你想瞒我?”淑媛打量着她的黑眼圈,“昨晚干什么去了?”
淑雅十分无辜的回答,“当然是在家睡觉啊,我还能去哪里。”
睡觉可以睡出和国宝一个级别的黑眼圈,这种事淑媛还是第一次听说,她看得出淑雅也很苦恼,思索是不是女人问题,“你是不是失血造成的铁元素流失,所以失眠啊?。”
连忙瞅了瞅不远处走着的古医生,淑雅脸微红,压低声音回答,“你别再乱猜了,我是因为做了一晚上梦才没睡好的,跟那个没关系啦!”
淑媛好笑的摇摇头,扬手表示自己不说了,这么私密的问题她还是下班了以后再问吧。领着他们三个技术员来到钟医生的实验室,淑雅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笑眯眯的胖胖中年人。
“你们来了!”钟医生上前和古医生和莫淑媛握手。
“今天我们带这几个技术员来见识一下,钟医生不会介意吧!”淑媛笑着说。
“当然不会了,非常欢迎大家来学习。”钟医生说话的同时看向小刚他们,当看到淑雅的时候,他惊讶的说,“莫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伸手上前,莫淑雅说,“我还在想会是哪位钟医生,毕竟在面容重整这个课题上,我只认识您这一位知名教授,原来真的是您。”
“哎呀,莫小姐,上次在北京我就觉得你是个人才,很想收你做学生,结果你婉拒了我,这次竟然在香港碰面了,怎么?你加入了法证?”钟医生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大家对面前这个故友重逢的现场有点不解,看样子淑雅和钟医生不但认识还是很好的忘年之交啊!
“淑雅……你和钟医生……”淑媛好奇的问。
“姐姐,我和钟医生是在前年的学术会上认识的。”
钟医生听到淑雅叫淑媛姐姐,恍然道,“原来你们是姐妹,难怪当初见你的时候觉得你的名字和淑媛的名字那么相近,本来以为是巧合,没想到真的是熟人。”
“其实大家都是熟人啊!”汀汀笑着说,“这是不是就是人家说的那个什么……何处不相见什么的。”
“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古医生提醒,“好了,大家一会儿再叙旧,钟医生,今天我们是想来看你为死者做面容重整的,我们能开始了吗?”
“没问题,已经准备好了,跟我来。”钟医生带着他们来到实验台前。
大家一边看钟医生作业,一边听古医生解说,“我们已经用石膏粉给死者头骨倒模,按照亚洲人肌肉厚度的平均数在脸上二十一个特定的点来推断死者面部肌肉的厚度,来还原死者容貌。”
汀汀皱着眉头发问,“这二十一点是什么,为什么是二十一点?不是点越多越好吗?”
“这些是解刨学上特定的指标。”钟医生解释道,“每个指标在脸上都有一个独特的位置,有些科学家采用三十五个点进行重组,我们也在向这个方向努力。”
听了钟医生详细的解释,又看着倒模头骨在他手里逐渐变的丰满起来,考虑人体多种因素进行小心的试验和摸索,几个小时后,一个比较接近真人的亚裔年轻女子的形象出现了。
“真的很厉害啊。”小刚一直都在拍照,这样动手又动脑的过程他怎能错过。
汀汀感叹钟医生面容重整的神奇,“这……就是死者吗?”
“不一定能达到百分百一样。”淑雅看了看,“估计能有六七成相似。”
古泽琛说,“这只能给警方提供一个参考,我们是按照一般亚洲人容貌特征来试着给死者面容重整,比如眼睛是黑的,皮肤偏黄色等等,如果她是欧洲人,那发色和眼睛的颜色都有得试了,若是男子,就要考虑胡子啊等其他因素!因为任何一点差异都能造成很大的不同。”
淑雅赞许的点头,注视着台面上的黏土人头,“希望能尽快有消息。”
结束了工作,钟医生留他们吃饭,但是因为下午还有事,所以大家说好再约时间,临走时淑雅留下了她在香港的联系方式。
“你和钟医生很熟?”上车后,淑媛随便问起,“你们好像几年前就认识了。”
“前年而已。”淑雅回忆,“前年钟医生去大陆开客座交流会,我有去听。”那次她不是自愿去的,而是陪别人一起去,没想到会和钟医生聊得来。
小刚摆弄着照相机无心道,“我昨晚查了钟医生的资料,他在法医界很有名的,想做他的学生不容易啊。”
淑雅抿唇不语,她当然也知道能做钟医生的学生很有前途,可惜当时她正陷入热恋中,而且她一度以为自己会在大陆嫁人生子和妈妈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一走几年,她舍不得啊,所以她根本没有考虑过继续深造。
从后视镜里看到淑雅有些黯然的表情,淑媛立刻转移话题,“啊对了汀汀,你不是一直问哪家的川菜好吃吗?我知道有一家,不如一起去吃。”
“川菜?!不错啊,淑媛你知道好地方吗?”古泽琛也加入聊天。
气氛很快缓和,谁也没有将这段插曲放在心上,回到法证部正赶上中午休息时间,大家放了东西就准备直奔餐厅,淑媛招呼淑雅快点。
“你先上去,我去一下洗手间就来。”淑雅说着人已经出了办公室。
站在台盆前仔细观察自己的脸色,果然是很差劲啊,叹口气洗洗手,她还是赶紧吃了东西在桌子上睡一会儿吧,希望下午精神能好一点。绕出洗手间走向电梯,她发现不远处资料室的门竟然开了。
这个时间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