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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们成亲。”
桃桃破涕为笑,当下就说:“冠英哥哥,我们在这里拜天地成亲。”
陆冠英道:“桃儿,在此处成亲,似乎过于仓卒,我是要八抬大轿,凤冠霞帔……。。”
桃桃微笑着说:“我们都是桃花岛门人,难道也守世俗的礼法?”当即拉着陆冠英的手向外拜天。陆冠英却是不肯,桃桃拉了两下拉不动,却是又吐出一口血来,陆冠英见她腰间也渗出血,说话间有气无力,再一摸脉相,却是将死之人的。到了这个地步,只得小心翼翼的抱着,盈盈拜将下去。又向内拜地,朝归云庄的方向遥遥一拜。
“礼成了,你是我的妻子了。”陆冠英说道。
桃桃心中又惊有喜,又是开心,只是内伤过重发不出力气,说话也说不大声,她本就有和陆冠英成亲的想法,只是之后被阻碍了,也就断了。又从衣服内侧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陆冠英:“冠英哥哥,那日我就说过要教你降龙十八掌,如今你娶了我义父也是高兴的,你学了这武功。但纵然只学得一点皮毛,再遇上姓候的这种人,也就不用怕了。冠英哥哥,我怕是好不了,这洞房是没有了。义父虽然在临安,也无法的见。”
陆冠英却是难过的垂泪,看着怀里的新娘子奄奄一息却什么都做不了,却又灵光一现:“桃儿,你别难过,洪帮主就在临安,我去寻了他来,必定有法子救你。”说罢马上把桃桃抱到内室安置好,又留下干粮钱财,马不停蹄的超临安赶去。
“叮,任务完成,回春丹。”
桃桃连忙拿出丹药服下,打坐运功,这是疗伤圣物,只要完全消化,这点内伤不在话下。
没想到程瑶迦和尹志平前脚刚分开,后脚程瑶迦就被欧阳克抓了回来,桃桃是小孩心性,觉得欧阳克风流潇洒,和他的白衣姬妾们很是好玩,欧阳克也一向爱她宠她,没让她受过一点委屈。突然看到程瑶迦哭着的悲惨样子,大为惊奇。却见程瑶迦长剑横转,迳往颈上刎去,急忙挥手,发出一枚透骨钉,铮的一声,将她长剑打得震落在地。
程瑶迦俯身拾剑,忽听有人拍门,叫道:“店家,店家!”却是个女子声音。一抓住剑柄,立即跃出去打开大门,只见一个浑身素服的妙龄女子,站在门外,白布包头,腰间挂著一柄单刀,形容虽然憔悴,却掩不住天然丽色。程瑶迦不管她是何等人物,总是绝境中来临的救星,忙道:“姑娘请进。”那少女见她衣饰华贵,手中持剑,微微一呆,说道:“有两具棺木在外,能抬进来么?”
若是寻常人家,棺木自然不能进屋,但客店又自不同。程瑶迦但盼她进来,别说两具棺木,就是一百具一千具也是求之不得,忙道:“好极,好极!”那少女更感奇怪,心道:“为什么‘好极’?”向外招招手,八个夫子抬了两具黑漆的棺木走进店堂。
那少女回过头来,与欧阳公子一照面,蓦地一惊,呛啷一响,腰刀出鞘。欧阳公子哈哈大笑,叫道:“上天注定咱们有缘,真是逃也逃不掉,送上门来的艳福,不享大伤阴骘。”原来这少女正是曾被他擒获过的穆念慈。
她在宝应与杨康决裂,伤心断发,万念俱灰,心想世上只有一事未了,于是赶赴中都(今日之北京),将寄厝在寺庙里的父母灵柩护送南下,要到临安牛家村故居安葬。此时蒙古兵攻打金国,中都面围城,兵荒马乱之际,一个女孩儿家带著两具棺木,一路上好不艰难,费了千辛万苦,方得扶柩回乡。她离家时年方五岁,故居情状心中早已茫然,见到傻姑那家客店,心想先投店打尖,再去打探,那知一进门竟撞到了欧阳公子。
还道程瑶迦是他的姬妾,当下向她虚砍一刀,夺门就逃,只听得衣襟带风,一个人影从头顶跃过。
穆念慈举刀向上一撩,欧阳公子手法快极,身子尚在半空,右手食拇两指捏住刀背一扯,左手拉住她手腕一提。穆念慈腰刀脱手,身子腾空,两人一齐落在进门一半的那具棺木之上,四个夫子齐叫:“啊也!”棺木落地,四个人都撞得目青鼻肿。欧阳公子左手将穆念慈搂在怀里,反手用刀背向夫子乱打。那四名夫子连声叫苦,爬过棺木向外急逃,另外四名夫子抛下棺木,力钱也不敢要了,一齐逃走。
陆冠英一离敌人之手,跌倒在地,程瑶迦抢过去扶起。她对眼前情势,大是茫然,正待筹思脱身之策,欧阳公子右手在棺木上一按,左手抱著穆念慈一齐跃到桌边,顺手一带,又将程瑶迦抱在右臂弯中,他坐在板凳之上,哈哈大笑
正自得意,门外人影一闪,进来一个少年公子,却是杨康。
杨康心想要报此仇,只有求欧阳锋出马,而他到皇宫取书未回,于是禀明了完颜烈独自回来,在村外树林中等候,那晚周伯通、欧阳锋、黄药师三人忽来忽去,身法快极,以杨康这点功夫,黑夜中那里瞧得明白?到得次日清晨,却见穆念慈押著棺木进村,他怦然心动,悄悄跟在后面,见她进店,抬棺的夫子急奔逃走,心中好生奇怪,在门缝中一张,黄药师竟已不在,穆念慈却被欧阳公子抱在怀中,欲待大施轻薄。
欧阳公子见他进来,叫道:“小王爷,你回来啦!”杨康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望著穆念慈。欧阳公子笑道:“小王爷,我这两个美人儿挺不错吧?”杨康又点了点头。当日穆念慈与杨康在中都街头比武,欧阳公子并未在场,是以不知两人之间另有一段渊源。
欧阳公子笑道:“昨晚这里有人结亲,厨中有酒有鸡,小王爷,劳你驾去取来,咱俩共饮几杯,我叫这两个美人儿脱去衣衫,跳舞给你下酒。”
杨康笑道:“那再好没有。”欧阳公子斟了两碗酒,递到穆、程两人口边,笑道:“先饮酒浆,以助歌舞之兴。”穆程二人虽气得几欲昏晕,但苦于穴道被点,眼见酒碗触到唇边,却是无法转头相避,每人均被他骨都骨都的灌了半碗酒。杨康道:“欧阳先生,你这身功夫,我真是羡慕得紧,先敬你一杯,再观赏歌舞。”欧阳公子哈哈大笑,接过杨康递过来的酒碗,一饮而尽,随手解开穆程二人的穴道,双手却仍按在她们背心第五椎骨之下的“神堂穴”上,笑道:“乖乖的听我吩咐,那就不但没苦吃,还有得你们乐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克之死
杨康说道:“欧阳先生,你抓住这两个扭儿,让我摸摸她们的小脚儿,瞧是谁的脚小。”欧阳公子笑道:“小王爷真是妙人韵事!我瞧定是她的脚小。”说著在程瑶迦的下巴摸了一把。
杨康笑道:“那也未必。”说著俯身到桌子底下。穆程二人都打了主意,只待他伸手来摸,对准他太阳穴要害就是一脚。杨康哈哈笑道:“欧阳先生,你再喝一碗酒,我就对你说你猜得对不对。”欧阳公子笑道:“好!”端起碗来。杨康从桌底下斜眼上望,见他仰起了头喝酒,蓦地从怀中取出一截铁枪的枪头,劲透臂,臂达腕,牙齿一咬,向前猛送,噗的一声,直刺入欧阳公子小腹之中,没入五六寸深,随即一个筋斗翻出桌底。
这一下事起仓卒,欧阳公子双臂一振,将穆程二人双双翻下板凳,手中酒碗随即掷出,杨康头一低,呛啷一响,那碗在地下碎成千百片小片,足见这一掷之势,力道大得惊人。杨康就地一滚,本拟滚出门去,那知门口被棺木阻住,他翻身站起,回头一望,只见欧阳公子双手撑住板凳,身子向前,脸上似笑非笑,双目凝望自己,神色甚是怪异。
杨康不由自主的打个寒噤,心中一万个的想要逃出店门,但被他两眼目不转睛的盯住了,身子竟似动弹不得。欧阳公子仰天打个哈哈,笑道:“我姓欧阳的纵横半生,想不到今日死在你这小子手里。只是有一件事我却不解,小王爷,你为什么要杀我?”杨康双足一点,身子跃起,要想逃到门外,再答他的问话,人在半空,突听身后呼的一响,后颈已被一只钢钩般的手抓住,再也无法向前,腾的一下,与欧阳公子同时坐在棺木。
欧阳公子笑道:“你不肯说,是要我死不瞑目么?”杨康落入了他的掌屋,知道万难幸免,冷笑一声道:“好吧,我对你说。你可还记的你的桃儿妹妹”说著向密室一指。
欧阳公子一转头,见杨康脸上的关切之情竟与自己和桃儿一般无异,心中立时恍然,笑道:“她……她……”忽然咳嗽起来。
杨康道:“现下你一死她眼里便只有我了。”
欧阳公子笑道:“正是,咱们同赴阴世吧。”
高举了手,在杨康天灵盖上虚拟一拟,一掌就要拍落,穆念慈惊叫一声,急步抢上前来相救,但已自不及。杨康闭目待毙,只等他这一掌拍将下来,那知过了好一阵,头顶始终无何知觉,一睁眼,见欧阳公子脸上笑容未敛,但抓住自己后颈的那只手却已放松。他轻轻一挣,欧阳公子跌下棺盖,原来已经气绝而毙。
只听穆念慈道:“你爹爹妈妈的灵柩,我给搬回来啦。”杨康道:“这本是我份内之事,偏劳妹子啦。”穆念慈也不提往事,只和他商量如何安葬杨铁心夫妇。杨康从欧阳公子小腹中拔出铁枪枪头,道:“咱们先把他在后院中埋了,此事若给他叔父知晓,天下虽大,咱俩却无藏身之地。”当下两人埋了欧阳公子,又到村中邀人来抬了棺木,到杨家旧居后面去安葬。杨铁心离家已久,村中旧识都已凋谢,是以也无人相询。
桃桃这才从内室爬出,原来他治疗内功的时候,看见欧阳克之死却不可出手相救,活生生的的气脉逆流,把半身的经脉给堵塞了。桃桃用欧阳公子落在一边的铁扇一捧土一点一点的挖开了土坑,奈何失去了才知道内力的宝贵,现在只是个弱女子的桃桃挖的满手鲜血,指甲的深深白骨都露了出来。
“欧阳哥哥,欧阳公子,欧阳克!欧阳淫贼!”挖出来的欧阳克全身冰冷,桃桃不相信只一刀就杀的了他,拼命的叫他,
桃桃擦干净欧阳公子脸上的泥土,只感到他全身冰冷,那双桃花眼紧紧的闭着,再也不会睁开了。
桃桃突然想到自己有回春丹,连忙从怀里掏了喂他,欧阳公子气绝多时,那还能服的下丹药。眼看那药丸怎么都下不去,桃桃附身把嘴伏在其上,用舌头来把药丸推下去,那嘴里冰冰的,活脱脱是一个尸体了,桃桃趴在他身上大哭起来。想到一起在江南的那段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欧阳克,你这个骗子,你明明说过要带我去白驼山的。你说过要给我养一大群羊驼,要给我做葡萄酒喝,你再不醒起来我就把你的姬妾全杀完,我就……”
突然一只手轻轻的在抚摸着桃桃的头发,桃桃猛的抬起头,只看见欧阳克虚弱中还亮晶晶的桃花眼微笑着看着自己。“你再这么哭下去,在下可是要心疼的了。”
忽听得空中数声鸟唳,甚是响亮,一抬头,只见一对白色巨雕,双双振翅掠过天空。大树边一个少女骑了一匹骏马,正向著远处眺望,那少女足登皮靴,手持马鞭,是蒙古人的装束。
那对白雕盘旋了一阵,向著大路飞去,过不多时,重又飞回,只听大路上马蹄声响,数乘马急奔而来。但见大路上尘头起处,三骑马渐渐奔近,嗤的一声响,羽箭破空,一枝箭向这边射来,那少女从箭壶里抽出一枝长箭,搭上了弓,向著天空射出。三骑马上的乘客听到箭声,大声欢叫,奔驰更快。那少女策马迎了上去,与对面一骑相距约有三丈,两人一声呼哨,同时从鞍上纵跃而起,在空中手拉著手,一齐落在地下。
原来黄蓉与郭靖沉入海中之后,那对白雕在风雨之中遍寻主人不获,海上无栖息之处,只得回转大陆,想起故居旧主,振翅北归。华筝公主见白雕回来,已感诧异,再见雕足上缚著一块帆布,布上用刀划著几个汉字。她不识汉文,拿去一问郭靖的母亲李萍,却是“有难”二字。华筝公主心中挂怀,即日南下探询。此时成吉斯汗正督师伐金,与金兵在长城内外连日交兵鏖战,所以她说走就走,也无人能加拦阻。
那对白雕识得主人意思,每日向南飞行数百里寻访郭靖,到晚间再行飞回,迤丽来到临安,郭靖未曾寻著,却寻到了拖雷。
拖雷奉父王之命出使临安,约宋朝夹击金国。但南宋君臣苟安东南,见金兵极是畏惧,因之对拖雷十分冷淡,将他安置在宾馆之中,迁延不理。及后消息传来,蒙古出兵连捷,连金国的中都燕京也已攻下,南宋大臣立即转过脸色,对拖雷四王子长,四王子短,整日价叫不绝口,奉承个不亦乐乎。拖雷心中鄙夷,但还是与南宋订了同盟攻金之约。这日首途北返,在临安郊外见到了白雕,他还直道郭靖到来,那知却遇上了妹子。
华筝公主问道:“你见到了郭靖安答么?”拖雷正待回答,只听得门外人声喧哗,兵甲铿锵,原来是宋朝护送蒙古钦使的军马到了。杨康在店门口见宋军的旗帜上大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