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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我狼嚎一声,把苹果一扔,撒丫子就跑到了欧阳明日的身边。
看着他更加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那一抹鲜红的血迹,我的脑子轰得一下就炸开了,想都没想冲着边疆老人就是一顿大吼,“老头,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天下第一名医嘛,怎么把师兄治成这样?”
当然期间,我也没忘了把欧阳明日嘴角那一抹碍眼的血迹擦干净。
边疆老人仿佛没听见我的话的一般,眉头紧缩,自顾自的沉湎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喃喃自语道:“不对啊。。。。。。明明药是没错的。。。。。。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没错的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老头,我问你话呢?”
我更加暴躁起来的怒吼。
高易山像个幽灵一样飘到我身边,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念叨:“做人要稳重,做人要镇定,做人要冷静。。。。。。”
“我镇你个头,定你个肺啊,吐血的那个可是我师兄啊啊啊啊啊啊。。。。。。”
我揪着高易山的领口大声的咆哮。
“嗯。。。。。。”
细弱的呻吟声从欧阳明日口中传出。
“师兄,你醒了?”
我放开高易山的领口,猛地的扑向木桶,一脸惊喜的看着欧阳明日。
只是他仍然紧闭着双眸,纤长浓密的睫毛细不可闻的轻轻颤动,在脸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笔直如墨的双眉微蹙,好像十分的痛苦,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般,淡如水色的唇此时更是淡的一点颜色都没有,唯独眉心的那一滴朱砂更加鲜红似血,娇艳欲滴,看上去竟然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我的口水就如同那瀑布一样哗啦啦的向下流,眼睛刚往下瞄了一点点点点,鼻血唰的一下就喷了出来。
我囧了,脸更是一下子红了个彻底。
姑娘我活了二十年,基本上都是别人对着自己喷鼻血。
这对着别人喷鼻血,咳咳。。。。。。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我捂着鼻子微抬起头,把头扭头没人的方向,指着高易山,闷声闷气地对他说,“易山,快点把师兄从水里捞出来弄进屋里去,别让师兄着凉了。”
因为自己实在是心虚的不行,这本来理直气壮、理所应当的一句话,硬是被我说的要多没底气,就有多没底气,要多勉强,就有多勉强。
好在高易山为人憨厚、正直老实,换句话说就是有点笨,智商不太高,比较好骗。再加上他一门心思全都扑到了师兄身上,才丝毫没怀疑我的话,把他家爷捞出来,就弄屋里去了。
至于那个脑子正常的边疆老人,此时还在神游中,大家可以忽略不计。
而我则是捂着鼻子准备回屋收拾一下自己,经过那个害的师兄昏迷不醒,还不停念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的边疆老人身边时,就顺便踹了他那么几脚。
反正,他正在神游中,不知道是谁踹了他,也不会还手,不踹白不踹嘛!
等我把自己的鼻血擦干净,走进欧阳明日的房里时,他仍在昏睡中,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高易山正忙前忙后的照顾着他。
“小姐。”
见我进来,高易山暂时停下用汗巾给欧阳明日擦拭额头的动作,站起身对我点了下头。
“嗯。”
我点点头走上前,笑着说:“易山,你先出去吧,师兄由我来照顾就可以了。”
“是。”
高易山迟疑了一下,终是点点头,把手里的汗巾递给我,起身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了上。
我在床边坐了,一边抬手给欧阳明日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一边小声嘟囔:“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让那老头给你治了。”
擦完他的额头,我刚把手收回来,转身准备从床边站起来把汗巾洗一下,一只手猛地就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诧异的扭头看过去,欧阳明日依然紧闭着双眸,他的左手却牢牢地扣在我的左手手腕上。
那只手很漂亮,很漂亮,和我那只粗糙,难看可比猪蹄的手相比,实在是一个天,一个地。
我猛眨几下眼睛,脑子有些发懵,脸颊和耳根都不自觉地有些发烫。
好吧,我承认我花痴了。
欧阳明日淡的几乎无甚颜色的薄唇蠕动几下,无意识的吐出了轻的几乎都听不到的几个字:“不。。。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我怔住,心跳莫名的有些加速,一丝丝的绮念从心田飘逸开来。
鬼使神差下,我就又重新坐回了床上,右手无意识地伸向他苍白的脸,想揉平他紧蹙的双眉。
他的唇动了一下,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娘。。。。。。”
娘?
娘!!!
一时之间,我有些哭笑不得,伸出去的手也硬是僵硬在了半空中,心中刚刚萌生的那一点点点点小女儿情怀更是彻底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你这个人还真是会破坏气氛。”
我扁扁嘴,没好气的伸出手指戳他的脸颊,意外的发现触感还挺不错,触手一片柔嫩光滑,他的皮肤又白又嫩,还真象那刚出炉的水水嫩嫩的白豆腐,那脸上更是一个粗大的毛孔都没有。
让我这个纯女性动物看的好一阵嫉妒,先不说自己现在这个皮肤粗糙、干燥的要命的身体,就连前世的自己,这皮肤也从没这么好过。伸出咸猪手在他脸上捏了两把,吃足了嫩豆腐,才心满意足外加那么点小心虚的把自己的猪蹄收了回去。
床上的欧阳明日仍旧是微蹙眉峰,双眸紧闭,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吃豆腐了。
看他连睡着都这么难受,我那个心疼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神马好办法,干脆就用以前哄孤儿院那些孩子睡觉的方法,轻声地哼歌给他听。
这个身体的声音是属于细细柔柔,轻轻甜甜的那种,平时我习惯了大着嗓门说话,为这稍微带着点稚气的声音郁闷,也没怎么觉得。
现在我是完完全全的察觉到,这种轻柔、甜甜的声音轻声哼着歌,就像是明媚春天的午后,迎面吹来的一道清风,暖暖的,甜甜的、柔柔的,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想睡觉。
这声音不止把我师兄催眠了,让他睡安稳了,神情舒缓了,眉头也不皱了,就连我自己都差点睡着。好在我还记得自己是哄人睡的那个,而不是被哄着睡的那个,才勉强撑着精神轻声哼着歌,顽强地和瞌睡虫作斗争。
躺在床上如同童话中的睡梦人一样沉睡着的欧阳明日,和头一磕一磕,嘴里无意识的哼着调都跑到大西洋的歌的我。
构成了一副。。。。。。嗯。。。。。。应该。。。。。。还算和谐、美丽的画卷吧?
作者有话要说:某糖:啊啊啊。。。死依,你竟然敢占偶家明日便宜!!!
某依(河东狮吼):师兄是我的,才不是你这块乌七八糟的糖的。
某糖(威胁):你再这么骂偶,小心偶变后妈,让你的情路有多坎坷,要多坎坷。
某依(怒目以视):你敢!!!
某糖:。。。。。。_||||好吧,偶不敢。
某糖悄悄潜走。
被报复
欧阳明日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而第二天早上才醒了过来。
“师兄,你终于醒了,实在是太好了。”
看到他终于无事,我那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回归了了原位,开心的叫了起来,就差手舞足蹈,载歌载舞来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了。
欧阳明日虽说是醒了过来,但那脸色仍旧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却越发衬的他眉间那一点朱砂殷红似血,娇艳欲滴。他仅着白色里衣斜倚在床头处,显得那小身子更加瘦的、虚弱的可以,让人光看着都心疼的不行,但那周身华贵优雅、通灵剔透的强大气场却是未减丝毫。
看到我如释重负,开心、高兴的模样,他微微一愣,清亮透彻的眸子里似有一丝不解闪过。
边疆老人笑着走上前,看着欧阳明日一脸关心的问道:“明日,感觉怎么样?”
听到他边疆老人的声音,欧阳明日立刻回神,眸子里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无波,朝着边疆老人笑道:“师傅,我没事。”
没事?
脸都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
我站在一边撇嘴。
“呵呵。。。。。。没事就好。”
边疆老人舒心的笑了笑,转头朝高易山吩咐道:“易山,好好照顾你家爷。”
“是,易山知道。”高易山立马点头答应。
边疆老人又转头看向我,“龙丫头,你随为师出来。”
“要出去你自己出去,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师兄。”我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的开口拒绝。
“明日有易山照顾,不用你个小丫头帮忙。”
看我还要出口拒绝,边疆老人也懒的再费口舌,干脆抓住我的后衣领,像老鹰抓小鸡那样一把拎起我就往外边走。
“哇。。。。。。老头,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NND,老娘活了这两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我的脸瞬间爆红,奋力的在他大手下挣扎,只是怎么挣也挣脱不了,气的我气沉丹田,用尽吃奶的力气朝天吼出三个大字,“非礼啊!!!”
其声饶林三日,久不断绝,期间震落正在亲热的小鸟无数。
边疆老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我给甩出去,足以可见那三个字对他的影响力,他额上青筋直冒,黑着一张老脸一言不发的继续他的拎人大业。
欧阳明日和高易山瞬间无语,一脸的哭笑不得。
一到院子里,边疆老人手一松,我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哇。。。。。。好痛啊,老头,我好歹也是个女的,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我揉着自己差点没被摔成四瓣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极度不满的朝他吼吼。
边疆老人一言未发,只是身子突然闪身上前就点了我的穴道,右脚伸到我的两脚之间,一个用力使我的双脚朝外打开,双脚间的距离与肩同宽,然后他的双手快速有力地伸出握住我的两只手,使之握成拳置于腰间两侧,之后,他抬脚朝我小腿一踢,大手在我肩上一拍,我整个人就半蹲了下去,维持着蹲马步的姿势一动不动。
“穴道半个时辰之后自会解开。”
丢下这句话,边疆老人挥一挥他那宽大的衣袖,就笑着闪人了,徒留我一人顶着大大的太阳,傻啦吧唧的蹲着马步,死死地瞪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咬牙切齿。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边疆老人恐怕早已经被我戳的千疮百孔了。
报复啊,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
我无语泪流。
太阳越升越高,也越来越热,晒得我额头上满是汗水,额前的发早已被汗水浸湿,有些汗珠滑落到我的眼睛里,蜇的眼睛又酸又涩,偏偏自己又被点了穴道,别说抬手擦汗了,就连开口叫人都不能。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腿上传来的酸痛感,好像腿上所有的肌肉都纠结在了一块,难受的要人命。
什么叫度日如年?什么叫时间难熬?
这下我是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
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到底多长时间,穴道终于解了开来,我整个人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一边大口的喘息,一边在心里把边疆老人那丫骂了个狗血淋头。
丫丫个呸的,死边疆,臭边疆,你给本姑娘等着,不报此仇,本姑娘我誓不为人。
刚喘过来一口气,边疆老人又不知道从哪儿飘到了我面前。
“龙丫头,休息好了,去浴室洗个澡,换身衣服,随为师去书房。”他看着我,笑的一脸的德高望重,一脸的慈祥和蔼,看得我只想扑上去立刻把他变成国宝。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以表示我十分不爽的心情,“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干涩的可以。
“当然,你也可以不听我的。”
边疆老人笑的一脸气定神闲,眼睛里一丝狡诈一闪而过,优哉游哉的说道:“如果你还想在这里蹲马步的话。”
一句话,成功的让我华丽丽的石化在风中,默默无语泪流,两行宽泪迎风飘。
这丫绝对是狐狸化身的,还是只成精的千年狐狸。
洗好澡,换好衣服,我认命的去了书房,神马宁折不弯,神马威武不能屈,在这十分残酷的现实面前,都是浮云啊浮云。
我可不想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蹲马步而蹲死的穿越女。
当天一整天,我都跟着边疆老人学认字,和用毛笔写字。
说起认字,我就悲愤的想哭。
自己好歹也是一大学生,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祖国未来的建设者,虽不学富五车,但好歹也算是满腹诗书,结果蹦达到这里,就变成了连字都认不全的“半文盲。”一切都要从头学起,敢情老娘那么多年的学都白上了。
还有那毛笔,用起来根本就是折磨人的,写上一个字都要小心翼翼的写上好几分钟,手要是一不小心一抖,这字就算全完了,还要重头再写,弄的我几度想要抓狂,心里是无比的想念自己那使用方便的圆珠笔。
一直写到天彻底黑透,明月高悬,我才总算是写完了边疆老人布置下来的任务,揉着自己酸痛难忍的双手,迈着隐隐抽痛的双腿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想起离开书房前,边疆老人教我的那几句内功口诀,我不由得想要叹气,心里是怨念非常啊。
真不知道他丫是那根筋不对劲,大白天都折磨自己一整天了,连晚上都不让人消停,还非要自己去学那和尚打坐,练那劳什子的内功。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