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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本来是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可算飞来横祸,只见他一面接上自己角,一面忙不迭的点点头,还极配合的显出自己的形状来给关泰看看,
于是,空气凝结几秒,在一声略带些恐怖的惨叫后,屠刀叮铃落地,频率之刺耳连昏迷的乌金镖都吵醒了。
醒来后的老乌看见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蜷缩在角落的关泰不停哭泣,一面哭,一面念叨。
“头牛,牛头,没有角,按上头,按上角,没有头……”
龙葵摸摸依旧有点痛的脖子,极同情现在的关泰,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当这关泰的面,把被砍掉的头慢慢按上,她只是想救乌金镖的同时,再给关泰一个改过
☆、瀚海玉佛缘1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请假一天,亲爱的大大们,九津明天坐火车回学校~祝我一路顺风~~~
事到如今;面对精神错乱的关泰,众人皆是唏嘘不已;同时又对铁鞋大盗依然在世隐隐担忧;唯独金九龄和陆小凤对视一眼;混沌思绪澈然而清。
桃花堡,机关布阵图,瀚海玉佛,孔雀王子政变;铁鞋大盗;一系列线索逐渐在陆小凤脑中清晰。
瀚海国新王若想顺利登基,必须要得到瀚海玉佛;而这尊玉佛一定被花家收藏在一间机关缜密万无一失的密室,而天下能造出这种机关的,恐怕只有朱停。所以孔雀王子才会派人绑架了老板娘,逼迫朱停交出布阵图,同时金九龄也说过,孔雀王子雇佣了一个很厉害的角色来花家盗取瀚海玉佛,若说从前陆小凤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厉害角色到底是谁,而今看来,必是铁鞋大盗无疑了。
陆小凤抱肩靠在门框前,不动声色环视房内众人,随即勾了勾唇角,半眯起双眼。花满楼的预感一直都对,铁鞋一直就在桃花堡中,至于他到底是谁,金九龄尚在迷雾中,陆小凤却已然洞悉,现在他只需等待时机,搜罗证据之际或还可游戏佳人,这不,他似乎已经闻到那位瀚海舞姬风情万种的体香。
却说关泰小朋友依旧哭着要找奶妈,只是偶尔目光触及龙葵,便不停念叨妖孽二字,显然是彻底疯了。
清醒过来的乌金镖同学倒是安静,伤也不重,只是两只眼睛乌青的厉害,活像一只被放了气的熊猫,此刻石雀道人正极力将他按在椅子上涂药,细心周到的花老爷正低声吩咐花平将这房间所有的镜子都悄悄搬走,
免得乌金镖看见自己的模样,会忍不住冲上去也给关泰来两拳。
而龙葵眼看关泰被自己吓疯,也顾不得脖颈的痛楚,将小脸埋在花满楼怀中,又是委屈又是内疚,
“哥哥……小葵实在不放心,只是想来看看,怎知竟会碰上关大侠行凶……小葵不能弃乌大侠不顾,却也没想害人至此,哥哥,小葵不是妖孽,我不是……”龙葵几乎快要哭出来,
“小葵,此事皆怪我,只顾追铁鞋,没将你保护好。”花满楼一手将龙葵护在怀中,他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爱的是龙葵,鬼也好妖也罢,连生死都不在乎,何况其他?
“花兄真是多情惜花之人啊,”金九龄实在忍不住调侃一句,不过话锋一转,问出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龙姑娘,其实金某很想知道,关泰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我可是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龙姑娘你有什么吓人的?”
面前这可是个连蝴蝶都为之停驻的姑娘,金九龄大概一生也忘不了那日花府金桂满堂的庭院,一抹柔蓝,翩若惊鸿起舞,步步生莲。
龙葵默了,她可是再也不敢告诉别人,把被砍下来的脑袋再接回去的事了。都已经吓疯一个了,这一屋子人可不能再有什么差错。
于是,小姑娘慢慢垂了眼睑,对花满楼嘤咛一句,
“哥哥,我好害怕……”
一双水眸,瞬间让在场之人都不忍心再问下去,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女子的温柔更能令人动心呢?
唯独已经飘上房梁看戏的牛头感到一阵恶寒,心道:姑娘,您还害怕?这让地上的关泰情何以堪啊。
窗外更鼓三重,已过子夜时分,折腾了半宿,众人虽累却毫无睡意,且既知铁鞋大盗来者不善,更是不得不防,金九龄本提议轮流值夜,以保无虞,却不想,一波未平之际,又横生波澜。
彼时龙葵正陪着花满楼巡夜,尽管危机四伏,却两心相映,丝毫不惧前程之险;陆小凤正潜入那瀚海舞姬的闺房,说探查案情是真,顺便稍近芳泽也是真;相形之下金九龄便比较郁闷了,没有红颜知已便罢了,没有美人芳泽也罢了,关键是,乌金镖同志为了给自己那双熊猫眼报仇,死活不肯去休息,一定要跟金九龄一起查案,搞的金大捕头不得不时时刻刻面对这只小一号的熊猫先生,还得绷着脸不能笑,当真是让人憋得慌。
却说花老爷待众人皆散去,忙四处查探,尤其是到密室检查瀚海玉佛是否还在,因为十几年前铁鞋大盗便是为盗玉佛而来,只看如今种种,花老爷不难想到其中隐藏情由,却不想这一查探,当真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这间存藏玉佛的密室造于地下,深而隐蔽,头顶孟河,机关精密,且分前后两部分,前部乃虚部疑阵,藏了一尊假玉佛,后部藏的,才是真玉佛。
当花老爷踏进密室之时,发现密室的前部果然四门大开,假玉佛已被盗走,更有壁上触目惊心血书一封,
“明日午时,必来索命。”
八个大字,血渍鲜红,将晕血且正值过寿的花老爷气的差点背过去。
若说唯一有何可庆幸的,那便是藏储真玉佛的密室尚未被发现。
“混蛋,都是混蛋!你姥姥的铁鞋,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白毛老鼠啊!刺瞎楼儿的眼睛,吓唬老子的儿媳妇,还敢锁老子的命?你个小兔崽子%……¥%……&%”
反正四下无人,一向在人前正气非凡、光明磊落、慈祥和蔼、出口成章、温文有礼的花如令,终于骂人了,骂的那叫一个痛快淋漓,仿佛四十年前那个为了花夫人与人打架打破头的毛小子。
小半个时辰后,花老爷冲着那墙皮呸了第五十八口唾沫,整整衣冠走出密室,用恢复正常的举止,挥手招来花平,干哑着嗓子道:
“速叫楼儿他们去紫微阁,就说有要事相商。”
这的确是桩要事,瀚海玉佛不见了,虽然,是尊假的。
但那密室是朱停一手设计,前部机关都被人破了,那真玉佛岂不是岌岌可危?这些年,花如令一直都清楚朝廷对花家的压制,谨慎小心都唯恐会被莫须有的罪名搞成满门抄斩的下场,别说弄丢邻国国宝的大罪了。
想到此处,花如令更是忧思竭虑,年过花甲之人,对财富地位早已看淡,的确是是该想想花家的退路了。
☆、瀚海玉佛缘2
人间七月;暑长夜短,帘外更漏已过三更;正值黎明前最黑暗之时;也是最容易让人心生忧怖之刻。
紫微阁;乍闻瀚海玉佛被盗,众人脸色各异,有的一脸高深莫测,譬如金九龄;此刻他已认定了可怜的苦戒大师就是凶手;正在纠结着要不要抓人;有的一脸黑线,譬如苦戒大师;他n年前便想一睹瀚海玉佛风采,如此算是彻底没戏了;有的仍旧吊儿郎当,譬如陆小凤,尽管他极力想表现的正经些,骨子里却是脱不掉的放浪不羁,
当然,最悲催的莫过花老爷,此刻他正虚弱的扶着桌沿,用一种仿佛随时会断气的声音叹息,
“唉,他来了,铁鞋真的来了,这该如何是好,我花家该怎么向朝廷交代……”
一语道不尽辛酸,让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当真颠覆了在密室中“狂霸拽”状态。
花满楼自然知道瀚海玉佛对花家的重要性,只是,当他察觉到陆小凤那一瞬轻微的呼吸变化,便知道这四条眉毛一定在强忍笑意,原本凝重的心顿时轻松下来。
若非掌握了万无一失的线索,这只凤凰才不会这么沉得住气,笑的这么得意。
“爹,你放心,铁鞋大盗一定还没离开桃花堡,儿虽目盲,但感觉不会错……这多年恩怨,总要有了结的时候,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为花家分忧。”
花满楼是至孝之人,手中折扇缓阖,温声宽慰花老爷,却感觉那双一直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小葵。
花满楼看不见,所以他永远也不知道那个总是带着鸢尾花香的女孩,此刻是用怎样一种眼神凝望他的眼睛,
“小葵?你怎么了,呵,别担心,别为我担心,好么?”花满楼从来这样温柔,察觉的到龙葵哪怕只是微弱的情绪波动,
“哥哥,我不担心,小葵只是心疼而已……哥哥从小被铁鞋大盗刺瞎双眼,看不见花,看不见星星,看不见小葵,只听窗外风吟雨萧,闻远山木樨香露,这样浅薄的要求,便是快乐,哥哥,小葵心疼……”
龙葵的声音很轻,仿佛窗外黎明前的薄雾,笼在众人心上,那伤感朦胧的让人心酸,
“哥哥……以后,我可不能再让你伤心了。”
不让你伤心,情人间的繁复华丽的甜言蜜语,怕是没有比这几个字更简单的,恐怕,亦是没有这句承诺更难做到的。
有时候,因为我爱你,所以可以伤害你;因为不能让你伤心,所以即使我爱你,也只能离开你,哪怕离开你的归宿是死亡。
花满楼只是微笑的理理龙葵的头发,却并不再答。本来龙葵的才情貌美,在寿宴间已让众人钦赞不已,如今对花满楼这般用情之深落在众人眼中,更是令人感动。
尤其豪气如鹰眼、袁飞之辈,本就痛恨铁鞋大盗作恶,如今听了龙葵一袭话,更是在腹内酝出一腔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恼,
“小王八羔子的铁鞋,让老子逮住非扒了这厮的皮!”最先沉不住气的却是一向老成的袁飞掌门,只见他恨恨道一句,扒皮这两个字在他口中说出尤为怕人,因为,袁掌门学武前可是杀猪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铁鞋不下地狱谁下!”苦戒大师合了合手掌,晃着脑袋道,
“大师就是仁慈,哼,这铁鞋要是落在我鹰眼老七手里?我非把他腌在海盐里做成咸肉干!刷一层盐刷一层油,烤熟剁碎了喂鲨鱼!”果然不愧是盐帮帮主,让人光听都觉得齁的慌,
不过要说最经典的还属乌金镖同志,他那双青黑眼睛尤为消肿,一脸正义,
“各位仁兄未免太过残忍,要是交给乌某处置……乌某最多将他身上所有带窟窿的地方全填平揍青而已。”
这话说的是真轻松,然细细咀嚼,一定会让人萌生一种寒津津的感觉。
花满楼知道龙葵此刻一定是一脸的似懂非懂,忙轻轻用折扇遮住小姑娘的耳朵,不许她听这些浑话。倒是惹得金九龄摇头一笑,轻声冲陆小凤道一句,
“花满楼对龙葵姑娘还真是护的紧,若是今日种种皆由当日一双眼睛所换,铁鞋大盗似乎也就没那么可厌了。”
陆小凤摸摸自己那两撇胡子,环视一周似笑非笑,
“可不可厌的倒不重要,只是金捕头,你看诸位仁兄如狼似虎的模样,你要是铁鞋你怕不怕?”
金九龄听出陆小凤话中有话,循着目光一一望去,霎那间心中有数,
“自然会怕啊,何况恐惧这种东西,不是有面具就盖的住的。”
到这一刻,金九龄才发觉自己一直怀疑的苦戒大师根本是场笑话,从袁飞掌门抛出扒皮的言论开始,神医宋问草的嘴角便在不停的抽搐,直到鹰眼老七详细解析完鲨鱼食的制作过程,宋神医已经有点站不住的感觉,既至乌金镖尾音落地,宋神医已经瘫软在椅子上,紧紧抱着胸前的药罐子,仿佛身子一缩就能钻进去一般。
“纵然你我意料没错,可惜手上空空,又该如何?”金九龄颇有些无奈,铁鞋大盗是谁已呼之欲出,可惜即便明知真相,也总得讲究个证据,仅有推测如何服众呢?
“那还能怎么办?等呗,一个人在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总会有动作,有动作便会有破绽,尤其是在最得意的时候。”
尽管花老爷没说,陆小凤仍旧知道真的瀚海玉佛尚未被盗,因为朱停委托他救出老板娘之时便已言明密室前后两部的秘密,他也只将一半机关告知前来盗宝的贼人。
等,陆小凤不过是想来一招绝处逢生,待铁鞋大盗费劲心思机关算尽,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之际,再一举颠破他的幻想。
所谓精神上的绝望,就像原本摇摇欲坠悬崖的孤客,苦苦攀岩好不容易够着崖顶,却被站在峭壁上的人死死踩住一双攀爬的手,鲜血横流,骨骼近断,飘忽无定,痛苦不已,掉下不去,也再也爬不上来。
这也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比任何肉体上的痛苦,甚至殒命更可怕。
金九龄深深看一眼陆小凤,
“我以为乌金镖够狠,陆小凤,我从来不知道,你也是狠辣的人。”
陆小凤淡淡一笑,依旧放荡不羁,
“我何曾狠辣?比起害花满楼毕生难见光明的那位,金捕头的赞誉我可担当不起……不过论起狠辣,比起那位以一尊玉佛遗失,便欲诛人满门的槛内迷徒,铁鞋怕也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