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抱歉,能告诉我,她往哪个方向去了么?”幸村打断了滕川断断续续的句子,温和的语气里透出不可言喻的强势。
“那、那边……”
“谢谢。”幸村冲她点了点头,抬腿就往滕川指的方向跑。
阳光倾洒在他的侧靥,纯金的颜色,细细描绘出他嘴角纯粹的笑容。
滕川盯着幸村离开的背影,还没从幸村的美貌给予的震撼里跳脱出来,就听身边传来一道极温婉的声音,“啊拉,这下可有趣了呐。”
她朝声源处望去,这一望,就又是一怔,好、好漂亮的女生……而且气质好好哦。
花年下将黄色的玫瑰花抵在唇边,声音温暖柔软,“这位同学,请问一下,你们自助餐厅有瓜子么?”然后,吊起了半月牙的笑眼,笑容温和得一塌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黄玫瑰的花语——感谢;
当然夏奈是绝对不会去研究花语的 所以她是不知道的,在她眼里所有花都基本上是一样的【摊手
嘿嘿~知道幸村为毛要感谢花年下么?
还有,亲们喜欢花年下这个角色不^^
☆、Part 29
作者有话要说:整章补全~~
下一篇是幸村番外哟~留言留言~瓦要留言
Part 29:
等夏奈回过神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间黑屋子里,她伸手触摸着墙壁,找到了电灯的开关。试着将它打开,却发现那电灯大约是长时间不用,打不开了。
夏奈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真倒霉。她刚刚跑的太急,似乎是被人推了一把,一不当心倒了进来。然后,门就“吧唧!”一下被锁上了。啊啊啊!要是被龙雅知道她这样简单就被暗算了,她一定会被嘲笑死的啊!
索性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甩甩脑袋,夏奈包子脸,她在地上摸索到了一根小棍,她坐到门边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门,苍天呐,派个天使或者鸟人也行,快来放她出去啊!
可是,以前每次都是龙雅找到她的,而如今,龙雅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呐。想到这里,夏奈莫名有些文艺的伤感了。
夏奈坐在地上,圈住自己的双腿,欸,她今天是怎么了,这么不淡定,这么多愁善感,一点也不像她。
夏奈将那顶白色的鸭舌帽扣在胸前,默默地将脑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
“龙雅,对不起,你的守护神,我没保护好。”
夏奈并不是什么也不怕的孩子,太早的追随龙雅,太早的接触到社会。
两个无权无势只会打网球的孩子罢了。
他们会遭遇到什么,不言而喻。
她和龙雅曾像乞丐一样睡过大马路,她和龙雅会为了省下一些钱追着巴士到处跑,她和龙雅会为了生计而心甘情愿地去打假赛。
夏奈学不来龙雅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学不会像龙雅一样轻松掩饰自己真正的表情。但,在那时,暴露真实的自己,就只会吃亏。所以,她开始控制自己的脸部肌肉,开始控制自己的眼神,直到面瘫和眼无焦距成为她的一种习惯,成为她的一个特征。
不是不喜欢打扮自己,只是那时的条件不允许。漂亮的长头发,长长的裙子,只会成为球场上的累赘。
既然已经这么坚定地选择了网球,那么,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再苦,不论再累,也一定要坚强的走下去。
不知道坐了多久,夏奈肚子饥饿得隐隐有些胃疼,她垂了垂发酸的左肩,将小棒换到右手,继续一下一下地敲打门。
“轰!”突然外面传来闷雷一样的声音,夏奈的动作陡然一顿,然后,“咚!”她迅速地抛弃了那根短棍,双手紧紧抱住胸前的帽子,急切的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龙雅,龙雅,你在哪里!?龙雅……”
“龙雅,龙雅,你不在的话我怎么办?守护神,守护神,已、已经不在了!”
脑海里突兀地出现了上次在幸村家度过的雨夜,那晚少年温和的紫鸢水晶眸,那晚少年身上薰衣草的香气,少年那晚安抚的语气,安定的手心。
还有少年那清晰到让人眷恋的温度。
夏奈再也忍不住恐惧,“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部长!部长!部长!”
呐,部长,你可不可以再救救我呢。
呐,部长,你可不可以再当一次我的守护神呢。
呐,部长,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快点找到我呢。
呐,求求你,快点找到我,好不好?
“夏奈!”咚咚咚的捶门声,少年急切地穿透了门板,“夏奈!你在里面吗!?”
“部长……”好像一柄铁斧头恶狠狠地砍开夏奈紧紧包裹自己的黑布,阳光铺天盖地涌进来,刺地夏奈双眼酸疼,眼前模模糊糊浮现少年的身影,朦朦胧胧地,看不清少年真正的模样。只是听见他说——“终于……找到你了,夏奈。”
终于……找到你了,夏奈。
终于……被找到了。
门的那一端幸村头抵着冰凉的门板,放下整整一天的担心后,他全身气力几乎被抽空了一般,缓缓滑跪在白色的瓷砖,“我终于找到你了,夏奈。”少年好听温润的声音里带着微微颤栗,宛如摇摆在风雨中的花茎,看似脆弱,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安心。
寂静温和的气氛很快就被“轰轰轰。”的声音打断。
夏奈整个身体趴在了那扇门上,她哭着叫喊,奋力地锤着门,“部长!部长!打雷了吗!?外面在打雷对不对?部长……”
“不是,不是在打雷,只是在放烟火而已,夏奈,不要怕。”幸村的眉目在一片惨白的白炽灯灯光下愈加温软,他靠着门,低声安慰着,“夏奈,只是在放烟火而已。夏奈,不要怕。夏奈……我在这里。”那神情,仿佛是手里端着满满一碗的百年真酿,小心翼翼,生怕撒了任何一小滴的美酒。
“部长……”她收敛了歇斯底里的哭泣,缓缓倚靠在门上。
“嗯,我在,不要怕,我在。”幸村耐心地安慰。
然后,两个人,一个在这一端,一个在另一端,不过相距三厘米的木质材料,寂静安心。
“部长,我好饿。”夏奈的声音不似平时的呆板,带着浓浓的鼻音,到透出一股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
“……”幸村在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掏手机,“年下姐,77体育器材室的钥匙,麻烦你在三分钟里送过来,顺便带一份盒饭,谢谢。”然后,利落地挂上了电话。
“噗,部长,你刚刚是忘记了门是锁着的了对吧绝对忘了是吧。”某只吸吸鼻涕,毫不留情地吐槽,只是从门缝里溜过来的光顽皮地停留在她的嘴角,描绘着那飞扬的笑容。
“夏奈……”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幸村的语气有些无奈,只是,神情,依旧温柔缱绻。
“夏奈,这是我在立海大国中部最后一次参加校园祭啊。本来还想好好玩一下,但是……”
夏奈翻了个白眼,部长大人还真是小心眼 ,她瓮声瓮气,“欸,所以,部长要什么赔偿啊。”
“呵,”幸村背靠门板坐着,微微仰头,双手有些紧张的握紧,两颊浮起明亮的艳色,“我,那个,我……”
夏奈的好奇心一下被提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是呀,能让神一般的部长用这样吞吞吐吐的语气来说,“部长,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今年的夏夜祭,夏奈能陪我去看吗?”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幸村末了还加上一句,“夏奈,你可害我浪费了一个校园祭,国中时期的最后一个校园祭啊。”
夏奈默默黑线了一下,部长,你这是在威胁啊威胁红果果的威胁T。T,她有些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幸村番外——只愿夏归(上)
幸村番外——只愿夏归(上)
“精市,听说你网球玩得不错?”
幸村低敛了眉目,端端正正地跪坐着,“父亲,请问有什么事么?”
“我近期接了个合作案,同伙人家的千金正在学网球,你明天和弦一郎一起,去东京教教她们。奴,她们的照片在这里,拿去。”
幸村微微垂首,“是,父亲。那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可以退下了么?”
“走吧。”
“是。”
幸村缓缓拉上了门,站在和式大宅的走廊上,没了适才的低眉顺目,眉宇间到隐隐约约透出一股逼人的气势。比女人还精致的纤纤玉指轻轻摩挲着照片,良久,发出一句轻笑,“呵。”
不知道,是在笑话谁。
+++++
“幸村君,这个动作要怎么摆呀?我怎么老是做不对?”女生羞涩地捏着球拍,可爱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若是普通男生,恐怕早就被这表情刹到,然后屁颠屁颠地爬过去做牛做马。但,这招对幸村不管用,因为,幸村要比她更貌美如花 。
幸村礼貌地笑了笑,转头,微笑弧度扩大,圣母光辉一瞬间膨胀,“弦一郎,请再做一次击球的示范。”
“刷。”真田的脸顿时黑了一大半。但他到底什么也没说,抛球击球,然后恶狠狠地打在墙壁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印子。好像他打出去的不是球,而是……咳……你们懂的。
突然,一道黄色的弧线划过,然后,“碰!”,那孩子竖起球拍直指真田,浑身沐浴在阳光里,她的语调很怪异,“你很厉害么?我们来打一场吧。”明明是一张什么表情也没有的脸,幸村却从那儿看见了那孩子无与伦比的骄傲和自信。
幸村有些想笑,这跟赤也还没加入网球部时很像啊。
这和当年,他们一群小屁孩跟在花姬姐身后,缠着她教他们网球,然后嚷嚷着谁最强的模样,很像啊。
没想到这孩子真的很厉害,她的繁花,恐怕是连他也无法回击的。虽说很可惜,每天只能用四次,幸村垂了垂眼,他好像莫名的出现了一些危机感呐。
然后,他(她)报上了名字,越前夏奈。
再然后,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和越前夏奈的第一次见面,一点儿也没有浪漫可言,反倒是稍稍挑起了他闲置了许久,蒙了灰尘的热血情怀。
+++++
“幸村精市,切原你有事吗?”
“部长——!切原被人打了,快来救命啊——!”这是越前独有的怪异语调,他蹙了蹙眉,刚想开口,电话那端却只余“嘟嘟嘟。”的忙音。
“……”喂,你好歹说一下你们的地理位置啊。幸村突然微妙地有些想要吐槽。
幸好,切原平时常去的网球场,也就一个。
然而,当幸村带着真田匆匆赶到时,却见那个在电话里吼的声嘶力竭的家伙,此刻正托着下巴,悠悠闲地坐在观众席上。
不知道为什么,幸村突然生出一种,如果有人给这家伙拿张小板凳,端捧西瓜子,他(她)大概会非常开心的诡异感 。
“越前!”幸村打断了自己可怕的联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于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越前一指累趴在地上的十六人,“挑衅立海大。”又指自己和切原,“为立海大尊严而战。”再指肥猪,“赖账打人。”摊手,“目前正在决斗中。”
“呵呵……挑衅立海大么?”幸村细了细斜挑的丹凤眼,挑衅立海大啊,自从他当上了部长,这种事已经很久都没遇上了啊。
+++++
切原最终被真田提走,越前毕竟也难得在休息日来一趟神奈川,幸村主动揽下了赤也原本的工作,带着越前参观神奈川。
然而这小子,似乎意外地不领情啊。简简单单一罐苹果味Ponta就想把他打发走,真是……幸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不知道说他(她)什么才好。
幸村伸手,接过夏奈手里的苹果味Ponta,只是,手指刚接触到那冰凉的管壁时,脑袋里突兀地出现了一片空白,一阵无力感从身体深处涌起,所有气力都被席卷而去,浓郁的恐惧汹涌而来。当他再度回过神来时,那苹果味的Ponta已经横尸就地,浅绿色的液体里,泛着冰冷的泡沫。
然后,他倒在了地上,心中残存了一个信念,他死死扣住越前的手臂,“不准……听、咳咳、听见了没……不准告诉别人!”再然后,他的世界,浸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幸村想,大约就是那一次,他们之间真正消除了陌生人的隔阂,彼此守着彼此的秘密。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的病魔,跳跃着燃烧的火舌一般,撕裂了他拼命掩饰的真相,他在他们所有人面前,发病了。
幸村最终还是住进了医院。
整天对着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闻着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即使幸村是个早熟的孩子,心性也比一般的同龄人来的成熟,但日日对着这样一副光景,也是会闷,会烦躁的。
所以当有一天,真田打电话来告状,越前夏奈在关东大赛落跑。
幸村难得起了恶劣的玩心,呵呵,落跑了啊,那就惩罚一下吧,让她……每天做饭给我吃吧。
那时花姬姐就在他身边,她掩唇,低笑,呐,精市,什么时候把那孩子介绍给我瞧瞧吧。
幸村的笑容与花年下几乎如出一辙,好呀,让花姬姐看看我们部的超级新人。
花年下的食指点着嘴唇,一下一下,鸽子灰的瞳孔里一片深邃的笑意,呵呵,新人……么。啊拉,当初的小鬼头也长大了呐。
直到,那天手术结束,被告知了再也不能打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