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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平日里吃的用的什么不想着她?竟是比我这个婆婆还好呢。”
“侧太妃真是个好口才的,连我这个做姐姐的都甘拜下风了。玉儿不过是按府里的规矩办事,又想着依兰人平日里老实巴交的,缺些什么也不好意思说,玉儿才多照顾她些,原是应该的,哪里用你这么夸赞起来,知道的是你这个做长辈的懂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吃玉儿的醋呢。”太妃见侧太妃话里有话,哪肯放过她,老姐俩儿便你来我往的说了起来。
黛玉那边心里也纳闷儿呢?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今儿侧太妃嘴上像抹了蜜一样,倒要妨着些她,瞧她眼神顾盼神飞的,不知心里又在琢磨什么呢?
小丫头适时奉了茶来,黛玉微微一笑,伸出纤手接过来低头品了一小口,遂笑问太妃道:“敢问母妃,这可是今年才上来的铁观音?”
太妃笑道:“你尝着怎么样?”
又小啜了一口,黛玉点头笑道:“从前因着身子弱些,平日里并不怎么喝茶的,玉儿倒是不怎么会品茶。不过今儿这茶喝着倒合玉儿的口,才入口时微苦,不过立即又转为甘甜。”
太妃笑道:“这铁观音倒是这几年新制的茶,反正我喝着口味儿也不错,溶儿倒是不大喜欢,玉儿若是觉得还喝得,一会儿让香草给你包些拿去你屋里。”
黛玉才要答言,便听侧太妃又笑道:“王爷就是个执拗的,从小就只认西湖龙井一味茶,其他的任你说破了嘴巴他也不尝上一口。”
“呵呵呵。”太妃想起来也不由笑了起来。
见屋内几人都高兴,那侧太妃便又笑问太妃道:“姐姐,才妹妹与您说的我娘家晚清的事儿…?”
端着茶杯的黛玉骤然一听侧太妃提什么晚清?琢磨倒似是个女孩儿的名字,便将茶轻轻放下,抬起双眸直看向侧太妃。
“珍珠啊!才不是告诉你了吗?再说了溶儿说出的话,这么多年了你想想,咱们什么时候能拧得过了他去?此事就到这儿为止别再提了,若让溶儿听去了,你可别怪他摔脸子。”太妃瞪了侧太妃一眼道。
原来这侧太妃今儿过来又是为着她娘家的那个侄女晚清的婚事来的,想着现下水溶既然娶了黛玉做王妃,那么便让她娘家侄女做个侧妃也罢了。谁知太妃一句话便将她睹了回去:王爷前儿说了,他这一辈子只要王妃一人相伴足矣!谁也别再提那纳妾之事。
侧太妃哪里肯信,从前王爷虽没有侧妃,屋里头那可也是姬妾成群的,虽说一时都打发了,想着不过是小孩子家意气用事罢了!哪里就当了真?想着自己娘家家世也不比现在这个王妃低多少的,做不了王妃做个与自己一般的侧妃总可以吧?是以,便大包大揽下了,谁想太妃这一关就没过!
听太妃说出这些话,那黛玉原本就机敏聪颖、心若比干,哪里会不知道这里的意思?心里不由气道:才打发了一个飞絮,又来了一个侧太妃的娘家侄女,因见太妃似是不愿自己知道,遂也装做不知的样子,与太妃道:“太妃这里若没有什么事儿,玉儿便先告退了。”
没等她站起身来,便见侧太妃又抢着笑道:“哎呀还有一事,倒忘记了告诉太妃与王妃了。说起来可真是个喜事儿呢!”
黛玉与太妃都是一怔!便见侧太妃笑着走上前来与太妃道:“太妃,昨个妹妹不是回娘家吗?您可还记得那个晚清的那个妹妹蕊儿的?”
“蕊儿?哦是晚清的小妹妹?”太妃想了起来。
“是啊!上个月才生了个胖小子,粉扑扑的看着真让人喜欢呢。”侧太妃一边说着一边瞥着黛玉。
北静太妃就怕听见旁人提起小孩子,一听便来了神儿,忙问道:“真的,不是年初才嫁的,这么快就有了孩子了?我怎么记得她比玉儿还小呢?”
忙接过话头来,侧太妃笑道:“可是呢,蕊儿是腊月的,若我没记错比王妃小了快一岁了。”
见黛玉端坐在那里理也不理自己,只顾低了头品手中的香茶。却知道自己这些话王妃定会往心里去的,侧太妃不禁有些洋洋得意起来,倒是急坏了一旁的丫头香草。
“哎哟我的妈哟!太妃又掉进侧太妃挖的坑儿里去了。”因香草身份低微,此时也不敢硬上前去提醒太妃,便使劲想着能用什么话儿来提点一下太妃。
却见太妃又轻轻一笑,才前倾的身子又向后面靠去,面上淡淡道:“她生她的,这又与咱们府上有什么干系呢?噢对了对了!因她算是你娘家的人,按府里的规矩倒应该给添些喜气的,也难为你替晚清想着。玉儿!”
黛玉忙应道:“太妃有何吩咐?”
“一会儿去拿两个银项圈、几个金锞子并些上用的绸缎拿了两匹来,着人送过李大人府上去。”太妃想了想道。
侧太妃听了忙道:“太妃误会我了,珍珠不是这个意思。”
“珍珠呀!瞧你才说别人得了孩子喜的眉飞色舞的,就知道你也是极喜欢孩子的,不如你平日里也多想想咱们的依兰,你说她都嫁进来几年了?倒是咋呼了好几回,哪一次是真的?也难为了沾儿倒从不说三道四的。”太妃叹了口气道。
侧太妃一下子傻在了那里,自己原本是想把话题扯到王妃身上的,怎么太妃又说起依兰来?
忙又带笑道:“哎呀呀,人家王妃都还没有怀上呢,哪里就轮到我们依兰了?”说着又转向黛玉笑道:“王妃嫁入王府也有四个多月了吧?我那个侄女蕊儿嫁进府第二个月就怀上了,要知道这传宗接代可是耽搁不得呀!”
不待黛玉答言,就听太妃那边悠悠接道:“听你说起话来倒是个明白的,倒不知你这些话平日里是不是也都讲给沾儿和依兰听啊?”
那李珍珠这个气呀!每每说到关键之处太妃就与自己唱反调。可笑她自己却不想想,人家太妃与王妃才是嫡亲的一家人,你个侧室在这里兴什么风做什么浪啊?
见太妃话一出口便将侧太妃的嘴睹得死死的,香草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妃在逗侧太妃玩儿呢。心里高兴便忙也上来凑热闹道:“前儿个奴婢还听二夫人说起,要去民间寻了秘方呢。”
侧太妃忙转向香草道:“胡说!依兰才不会犯这傻呢。”
轻轻向后靠了靠坐得再舒服些,太妃慢声道:“你跟个丫头生什么气呀?依兰那脾气满府里谁不知道?我劝你你还是回去多说说她吧,正经地多换几个宫里的太医瞧瞧,说不定过些日子就怀上了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黛玉此时也站了起来,与太妃笑道:“玉儿这便去筹办给李大人府里的贺礼去,只是媳妇觉得还应再添上几样才拿的出手呢。”
“呵呵…玉儿倒是个大方会做人的,这府里现由你掌管,随你去添减,不用再过来回我了。”太妃笑道。
侧太妃心里真是服了这婆媳两个了,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枉然,便只得淡淡应道:“那就多谢太妃了。”言罢,便转身带了丫头匆匆走了。
见她走远了,香草一旁拍手笑道:“还是太妃厉害,又臊了一天鼻子灰去了。”
太妃笑叱道:“香草又没规矩了。”
从太妃那里回来,顾不得再想那些令人生恼的烦心事儿来,忙问已候在屋里的雪雁:“李太医可来了?”
雪雁回道:“已在前面候着了。”
“快快随我过去。”说着黛玉又带了紫鹃、雪雁忙忙赶到前面。见李直李太医提了医箱站在那里。
见了黛玉,上来见了礼才着急问道:“王妃可是身上有何不适吗?”
轻轻看向雪雁一眼,知道这个丫头在关键的时候也还是存得住气的,便轻声道:“我的身子倒没什么,只是想请李太医去林府瞧一个人去。”
“是谁?难不成是贾老太君又…”不等李直说完,黛玉忙抬手止住,又小声道:“是赵良病了,请了大夫来看了几次都不见好,所以只好麻烦李太医去一趟。”
“王妃何需如此客气,赵良我也很相熟的,怎么他那么好的身子骨却也病倒了?那下官现在便去瞧瞧去。”李直忙道。
“让雪雁陪了你去吧,等下你就不用过来了,只让雪雁把赵良的病情告诉我就行了。”黛玉又吩咐道。
“王妃,奴婢怕…”那雪雁心里虽万分的想随去,却又害怕因此而受了别人的闲话。
黛玉微笑道:“是我命你去的,有什么好怕的。快去快回吧。”
☆、第二十二章
却说那赵良经李直医治过后,又调理了几日便大好了。
按理说赵良年轻体健当不至如此,原是因着林府里本没有几个男仆,一应府里的大小事情又俱要他来操心。况那日给贾母去请大夫时又下着雨,未免着了凉,再加上那几日的确又累了些,便病倒了。却又没有对症下药,是以才好得慢些。
知道赵良的病没有什么大碍,黛玉这里也就放下心来了。过了几日雪雁也恢复了往日的活泼灵动,紫鹃私下里也没少开她的玩笑。
一日,黛玉命水兴去林府将鸳鸯找了来。
听说黛玉让鸳鸯过去王府一趟,贾母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直问水兴是不是王妃又出了什么事儿了?
水兴忙笑道:“老太君多想了!王妃只是府里头忙碌不得空回来,心里又惦念着老太君,便让将鸳鸯姑娘请了去,问问您老人家的日常起居,身子好不好呢!”
贾母听了才眯了眼笑道:“多谢王妃惦记着老身,那快让鸳鸯去吧,倒别再让王妃久等了。”
隐溪院内,黛玉正与紫鹃说着什么?紫鹃笑的合不拢嘴,黛玉啐道:“瞧把你乐的,倒是便宜了你们家里了。”
紫鹃笑道:“王妃若不愿意,大可以不给,奴婢也不敢怎么着,何苦又来用话刺儿人?”
“禀王妃,鸳鸯姑娘来了。”外面小丫头回禀道。
“奴婢给王妃请安!”鸳鸯含笑走了进来,忙上前与黛玉行礼。
黛玉站起来笑道:“紫鹃,快去给鸳鸯搬了椅子,再上了茶来。”
“是王妃!鸳鸯姑娘请坐,”紫鹃笑着搬了椅子来放在下首,又端了茶来递与鸳鸯道:“鸳鸯姑娘请喝茶。”
“哎呀,可折杀我了。”说着忙接过紫鹃递过来的茶杯,又转身向着上首的黛玉笑道:“王妃可别这么着,倒让奴婢心里不安呢。”
黛玉轻笑道:“快坐下吧,让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儿呢。”
“奴婢哪有这个本事给王妃出主意?别给奴婢戴高帽子了,奴婢可担不起呢。”鸳鸯不知黛玉有什么事儿与她说,便先客气说道。心下又暗想,听那个水管家来不是说王妃想问问老太太的身子如何吗?怎么又不似是…
见黛玉那里坐着,又面上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便笑问道:“有什么话王妃就吩咐奴婢吧,这么着倒让奴婢摸不着头脑。”
“我想把雪雁嫁与赵良,你瞧着怎么样?”黛玉直直问道。
鸳鸯先楞了一下,继而又笑道:“想是王妃也早瞧出来了?若让奴婢说,这真是个好事呢!只是…”
黛玉奇道:“只是什么?没有关系,你想到什么说出来便是。是不是觉得我还有想得不周的地方?”
鸳鸯忙笑道:“倒不是什么别的,只是奴婢想着王妃在这王府里本就只有紫鹃与雪雁两个亲近的丫头,若再去了一个,只剩下紫鹃一人使唤起来却是不十分够用了。”
“不碍的,你别看这王府好似比贾府还要大些,上下人口却不多,每日里的事虽忙些,可那些管事的媳妇、下人都做得井井有条,我倒并不觉得有多累,再说了我身边不只有紫鹃,不是还有飞絮、映雪两个丫头呢。”黛玉道。
鸳鸯叹道:“王妃给奴婢这么大脸子,奴婢也要替王妃考虑不是?这王府里丫头虽够用,然而懂得王妃性格的也就是紫鹃与雪雁两个了。奴婢是怕雪雁走了紫鹃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微微一笑:“你这么说我倒不懂了?那么你是在替我着急呢还是怕累着紫鹃而替她犯愁呢?”
“哎哟王妃!可真冤枉奴婢了。”说着下首的鸳鸯忙站了起来,手上的茶杯也忙放在桌上。
“罢了罢了!不过因你不是外人儿与你开个玩笑,倒把你唬成这样儿。这么着吧,你一会儿回去,把这事告诉老太太去,也让她老人家跟着高兴高兴。”黛玉笑道。
到了晚间,黛玉瞅了个空儿把这事儿也告诉了水溶。
水溶笑道:“这雪雁与了赵良,可够那小子一呛呀!”
“王爷为何这般说话?我的丫头哪里比不上赵良,怎么就够他一呛了?应是他这一辈子修来的福气才是呢。”黛玉白了水溶一眼。
“是是是!玉儿说的对,我只是说雪雁的脾气性格比赵良泼辣外向,并不是说你的丫头有哪里不好,玉儿误解为夫了。”说着水溶走过来坐在黛玉身边。
转过脸来冲着水溶,黛玉又问道:“王爷觉得玉儿这么做对不对?”
水溶笑道:“玉儿做得对得很,想想雪雁年纪也不小了,听说比玉儿还要大上一岁呢!如今玉儿都出嫁了,她可不是也该找个合适的人嫁了?”
蹙眉轻叹了一声儿:“王爷说得真真是在理儿,想那雪雁比玉儿大了一岁,很该就嫁了出去的。只是还有那比玉儿大了三、四岁的还没有出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