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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侧太妃不找寻王妃的不是了?见天儿的看她总是笑眯眯的,想着她能有什么好高兴的事儿?”
微微思忖了下,黛玉也道:“你不说我也是在想呢?总怕她又生出什么刁钻的主意来为难于我。”
紫鹃悄声笑道:“奴婢想着,可能是前不久侧太妃病了,王妃给她寻了太医来看,又偏那个太医便手到病除,是以她心里便领了这情了?”
淡淡一笑,黛玉叹道:“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倒是想着是不是侧太妃又有了什么想法了?咱们倒要先防着些,省得再着了她的道儿。”
紫鹃点头道:“便是近来侧太妃的丫头莹儿也不似先前那样,对咱这院里也不再说那些闲淡话了。”
黛玉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册子,随口道:“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的,咱们只过好咱们的便罢了!不过呢,这也倒不错,省得每日里瞧她们一付不找事儿便过不了这一天的模样儿,无端地去生闲气呢。”想起什么又抬起头来与紫鹃道:“飞絮如今可好些了?”
原来丫头飞絮这几日总是打蔫,众人还道她是因着那日的缘故,故而都没有太上心,只说过几日也就好了。谁知她竟因此而郁气在心,不几日便病了。
说不得又为她请了大夫来瞧,开了方子拿了药,黛玉又吩咐了映雪对她多加关照,自己却并没有过去看望她。只让紫鹃传话给她不用硬撑着上来,待病大好了再说。
想着有日子没见飞絮了,偏才又想起来,便问紫鹃。
紫鹃笑道:“昨日里便大好了,映雪跟奴婢说飞絮昨日便要上来伺候,被她给劝住了,想来今儿应能过来服侍了吧。”
“罢了,左不过每日里这几档子事儿,我这里有你就行了,让她再歇息几日吧。你一会儿再去瞧瞧她去,就说我说的,让她将养几日再上来吧。”黛玉一想起飞絮那日绝望的眼神儿心里就别扭。
紫鹃应了,转身吩咐了外面的小丫头进来伺候,便向着飞絮房间走去。
“妹妹病的这几日,王妃让人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又特嘱咐我好好照看你。你我不过一介奴婢,这样的王妃,依我说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几个的。”映雪正坐在床边与躺在那里的飞絮小声儿道。
飞絮动了动身子,略显苍白的面上,挂着几滴泪珠儿。听了映雪的话,眼圈儿便有些红了,也低声道:“我心里从来没有恨过王妃,只是不愿意出了王府去,姐姐可知道我的心?”
映雪叹了口气道:“我怎么会不理解妹妹,只是连我都知道你们汉人那句‘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你总是这么想不开,让咱们王妃情何以堪呢?这些天儿过去了,妹妹怎么就不明白呢?”
呆呆地怔了一会儿,心里已打定了主意,飞絮突然坐起来就要下地穿鞋。映雪忙道:“你做什么?病还没有全好呢。”
轻轻一笑,飞絮道:“我不比姐姐,不过丫头命罢了!饶是王妃好脾气,我这个做奴婢的也不能太登鼻子上脸呀?听说那院里的侧太妃前日里病的比我还重,现下都好利落了,我不能太不省事不是?”
映雪惊讶地望着她,口中只道:“倒不曾想你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只希望妹妹是真的明白过来才好。”
“放心吧姐姐!妹妹真的是想清楚了,多谢姐姐的教诲!一会儿我便上去伺候王妃去。想着雪雁已出嫁了,姐姐这几日又总来照顾我,王妃身边伺候的人就更少了。”眼看着映雪瞧向自己的目光,飞絮又咧嘴笑了一下,道:“你放心吧,飞絮还是原来的那个飞絮!不会让姐姐失望的。”说着便要出去打水洗漱。
映雪从后面跟出来道:“你歇着,我去给你打水来。”飞絮并不回头,只伸出一只手来向后摆了摆,口中道:“我自已来就是,姐姐去忙吧。”便快步出去。
映雪见飞絮出了屋子,便摇了摇头暗自笑道:“这个丫头,真是个直肠子的,竟说好就好了。”又想起今儿还没有去上房与王妃请安呢,便忙忙向屋外走去。
才走不过几步远,便瞧见紫鹃走了过来。瞅见映雪出来,紫鹃上前笑道:“飞絮可好些了?王妃让我来看看她呢。”
映雪笑道:“你晚来了一步,飞絮才出去打水了。”
紫鹃也笑道:“想着她今儿也该大好了,只是才王妃让我过来告诉她,现下府里的事儿少,王妃那里也不忙,让她再歇息几天再上去伺候呢。”
“王妃真是太体恤下人了!不过我瞧着飞絮的身子竟是大好了,只是这心里一下子转不过这个弯儿来罢了。”映雪笑道。
紫鹃听了她的话心里微微一动,心道她们俩个在一个屋里三年多时间,那飞絮的性子是个什么样儿的,映雪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只是她们俩个人要好,想必有些话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来的,便笑着试探道:“我也知道飞絮是个懂事儿的,不过不该存的心思就不用再去想它便是了,而且咱们王爷的性子想着二位姐姐比我摸底儿的多了,有些事情妹妹就不多说了。”
正说着,便见飞絮手里端了一盆水进来,见紫鹃在自己屋前,便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妹妹来找飞絮的?我梳洗完立时便去伺候王妃去。”
紫鹃忙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水盆儿笑道:“才好些,怎么自己去打水,外面闲着那么多小丫头子,哪个唤不得?”
飞絮有些楞楞地将水盆放到紫鹃手中,又一下子清醒过来便要夺过来,紫鹃早已转身向廊下走去,放在一旁的木凳子上,转过身来笑道:“我是来传王妃的话儿的,王妃说你身子才好些,她那里也没有旁的事儿,说让姐姐多歇息两日再上去伺候呢。”
见飞絮面上带出感激的神情来,紫鹃又笑道:“好了,我的话传到了,就回去了。”
一旁的映雪忙赶上两步道:“等一等,我与你同去。”留下飞絮站在那里,楞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到凳子前弯下腰洗将起来。
却说在皇宫太和殿上,皇上正身着朝服端坐在龙椅上,面色竟是阴沉不定。两旁的文武大臣们都低着脑袋站在那里。
“朕再问你,不是已让伊犁将军处理了吗?”皇上声若洪钟,里面又隐隐带着些怒气。
下面站着的便是兵部尚书李显德李大人。听出皇上口气有些不耐,那李大人不禁心下大惊,忙解释道:“回禀皇上,伊犁将军当时确是出兵震慑了几回,不过也只消停了一阵子,听说近日又猖獗了!”
“啪!”皇上一拍龙案,大怒道:“一个小小的浩罕竟敢如此三番四次的骚扰我朝,真是胆大包天!”
“请皇上息怒!”众文武大臣忙跪下道。
原来这日水溶上早朝,皇上还没有过来,便见兵部尚书李大人早站在殿外踱来踱去的,上前一问才知这浩罕国竟又来扰我边境。并且这一回与往常的小打小闹不同,竟是派兵五万驻扎在了边境线上,并口出狂言,大有与我朝一决高下之势。虽说五万兵马,对于我朝来说,不过是以卵击石之举,但若它长年在边境地区频繁骚扰,却也令人头痛之极!
只听皇上又问道:“众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办法?”便见下面群臣遂悄声议论开了,这个说现在国家安危受到挑衅,当立即出兵讨伐浩罕。另一个却道,如今天下才太平些日子,又要起战事,难免天下百姓会人心惶惶起来。如此岂不是又要闹得天下大乱吗?
皇上微微闭上双眼,听着下面这些个大臣那里议论纷纷,竟无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办法,便慢慢睁开双目,沉了声音道:“你们今儿个先回去想想吧,明日一定要给朕一个好的办法来。”
众臣跪下山呼万岁,皇上一撩黄袍,转身下殿而去。众臣才起身各自回府。
眼瞧着临近中午,王爷还未回到王府,黛玉想着今日水溶必定不会回来用饭了,便与太妃道:“王爷近日忙碌得很,都这个时候了,还等不等?”
北静太妃轻叹息了一下,道:“罢了!咱们先用吧,看样子王爷一时半会儿又回不来了。”
“王爷回来了。”门外侍候的小丫头回道。
众人才拿起筷子,都忙又放下。除却太妃、侧太妃外都站了起来,太妃忙笑着让水溶坐在自己身边来。
水溶向一旁的黛玉看了一眼道:“几日没来与母妃一起用饭,说什么今儿个也要赶回来呢!”
黛玉面上微微一红,忙低声道:“母妃也念叨了好几日了,总算今儿个没有晚,坐下赶紧吃吧。”
侧太妃也一旁笑道:“是啊,王爷政务繁忙,好不容易回来全家一起吃个饭,快坐下吧。沾儿,快给你王兄布菜啊!”说着向下首的水沾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水沾忙拿起一只布碟儿便要挟菜,却见一旁的依兰赶紧接过来笑道:“瞧爷那苯手苯脚的样子,还是妾身来吧。”说着便伸手向席上挟了几样又双手递与水溶。
黛玉忙先接了又笑道:“王爷这几日没在家里吃饭,如今大家都把王爷当做了贵宾呢!”
屋内众人都笑了。依兰更是笑道:“在咱们府里王爷本就是那第一尊贵的嘛!是不是太妃?”
“啐啐!快闭紧你的嘴巴,一高兴起来便着三不着两的,王爷虽尊贵却也尊贵不过太妃去呢!你倒上赶着问太妃,可知是个没心没肺的。”侧太妃忙没头没脸的向依兰笑骂道。
太妃见依兰一脸的委屈,便笑道:“我瞧着依兰说的也对呢,王府里王爷不尊贵谁尊贵呀?”
依兰也随之开心道:“就知道母妃是最知道依兰的。”
太妃口中虽与依兰、侧太妃说笑着,余光却向一旁的水溶扫去。见儿子双眼一眨不眨地直看向黛玉,席间的话语竟似未有听到一般,而黛玉此时虽站在那里,那一双美眸却也不时地偷偷描向王爷。
太妃便轻轻道:“溶儿还不坐下?你莫不是还嫌玉儿每日里站的不够久吗?”
水溶才恍然道:“玉儿快坐下,王弟、弟媳也都坐下吧。”说着自己也向椅儿上坐去。
用罢午饭,见水溶面上虽带着微笑,但从那双俊目里黛玉却瞧出一丝淡淡的忧虑。想水溶心中一定有事,黛玉吃了两口便说自己胃口有些不好,吃不下。想先回去歇息一下。
太妃与水溶都忙问道:“玉儿这是怎么了?”
黛玉站起来向太妃一礼笑道:“今儿早起玉儿多吃了些,有点子存食了,不碍事儿的。”
太妃忙道:“一会儿让溶儿陪你去花园里走走去。有什么不好便去请了太医来看,可千万别拖着。”
此时水溶也与太妃道:“儿子已吃饱了,这就陪着玉儿回去了,母妃放心,一切有溶儿呢。”
黛玉又与众人告辞,扶了紫鹃跟着水溶离了太妃处向隐溪行去。
到了上房,黛玉吩咐几个丫头都下去,屋里只剩下水溶与自己。水溶才过去向太师椅上一坐,双手抱住了脑袋,眉头也紧蹙起来。
黛玉轻轻走过来,伸出玉手轻扶了下水溶白皙修长的手指道:“王爷有什么烦难事儿请说吧。玉儿这里听着呢?”
抬起头来,拉了黛玉纤手,水溶叹道:“西北边境又要起战事了!”“西北边境?那不是映雪的家乡吗?”黛玉惊问道。
点了点头,水溶道:“据说那新国王前些日子病死了,如今的国王是他的儿子,也是就映雪的…”说到这里,水溶停了下来,又向屋外瞧了一眼。
黛玉提高声音道:“紫鹃,让她们都下去吧。”
外面就听紫鹃道:“你们都下去,一会儿去唤你们再过来。”
翌日上朝,皇上先处理了几件棘手的事儿,便又问群臣:“昨日里朕让你们回去想想,可都想好了?”
只见吏部尚书葛谨微葛大人走上前来,朗声道:“那浩罕不过一介游牧小国,竟敢如此欺凌我朝,若不给他们点儿厉害瞧瞧,怕今后那些藩国都会因我朝的软弱而蠢蠢欲动,到那时再大动干戈苦的还是天下的黎明百姓啊!”
皇上见殿宇上的大臣们都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却并无人应和。又稍停了一会儿,就见北静王爷水溶也出列奏道:“葛大人所言有理,臣也认为应该狠狠整治一下,否则后患无穷。”
那葛大人见只有北静王爷一人出来附和自己,心下不禁微叹!到了关键时刻还得说北静王府。
便抢在水溶之前又道:“圣上圣明,若臣是朝廷武官,便立时请命出征。”
北静王爷一旁忙道:“且不说是文官还是武官,如今葛大人年纪已过五旬,怎能再受此劳顿?”
“哎!老夫虽是年纪大了,可这心气儿并不比王爷差呢。”待要再禀,却听见一旁的军机处吴大人轻蔑道:“竟说这些无益的话来,若有此忠心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官,俱可挂帅,只别空口说白话罢了。”
葛大人听了便要辩解,却见皇上早已龙颜大怒。提高声音问道:“葛爱卿不必说了,此事确为武官之份内,朕已决意出兵浩罕,有哪一位爱卿愿意出征?也去杀一杀浩罕部落的锐气?”
皇上发话,下面的文武大臣都忙闭上了嘴,皇上又问了一遍,只见有一人低低道:“圣上,三年前便是北静王爷出兵西北边境,虽那回不是针对的浩罕,但北静王爷已然去过一回,定要比臣等有些经验,不如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