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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查尔木正那里苦苦思索,却听帐外有人回道:“回禀汗王,外面有消息说从伊犁过来的人马突然又停止了前进,就地扎营了。”
查尔木暗自吃了一惊!忙放下映雪的事,站起来问道:“可打探了因了什么?”
外面道:“额卓大人已让人去打探了。”
“唔,这便好,告诉额卓再多派几个人出去,有消息马上回来禀报。”查尔木重重地叹了口气!天朝的兵马倒底为何又停下了?这里面有没有玄机呢?
却原来水溶前不久也得了情报,说是浩罕国西侧的一个名叫哈尔布的部落突然也有了动静。
据说从那里竟出动了近两万人马从另一路也正朝着伊犁方向行进。
水溶暗忖:原来这查尔木真的还有援兵!他若是从这边包抄过来,弄不好倒让这个部落占了先机而一举两得呀!
一旁的伊犁将军道:“这下可大大不好了!若是咱们只顾着攻打浩罕,这个哈尔布部落便可趁机占我疆土,不过若是咱们分出兵力来对付他们的话,必然会顾此失彼,两下里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水溶点头道:“将军虑得是,看来咱们只得按兵不动,再做打算了。”
杨大人含笑道:“没错儿,咱们按兵不动。试想想,咱们现下正停在了要塞处,他们两个谁先过来咱们打谁,只不让他们汇合在一起便是了。”
伊犁将军想了想也道:“若是他们想汇聚在一起,只能是那哈尔布部落翻越两座大山了,不过现下天已冷下来了,依我想着,那个部落的酋长也不会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去翻爬此山的。”
却说水溶的人马不动了,紧跟着那个哈尔布部落也停止了脚步,而压在了阿克苏一带的浩罕人马也没有拔营起程的意思。一时间,倒是弄成了僵局一般,三方都停了在原地。
探子回来禀报了,伊犁将军与杨大人都笑道:“那咱们便奉陪到底吧。”
水溶也淡淡道:“想这么耗着?我倒是不怕的,军粮也跟得上,马上就要入冬了,我倒要瞧瞧他们浩罕与那个什么哈尔布部落怎么过了这个冬天!”
日子便一天天地过去了,眼瞅着黛玉的身子也已过七个月了。
这一日用过了午饭,黛玉说才用得多了些,想去院子里走走。紫鹃、鸳鸯便搀扶着黛玉来了院子里。
才走了两步,黛玉便又道累了,还是回去吧。紫鹃便笑道:“再过两个月王妃就要生了,听人家说这头一胎都不太好生,要多多走动才好呢。王妃可别现在犯懒,倒时候却受罪呢。”
一旁的鸳鸯忙笑骂道:“那些个产婆们的话你倒记得清楚,王妃平日里吩咐你的那些话倒常忘在脑后的。王妃这才七个月,还有两个月呢,待八个月的时候再走也不迟呢。”
黛玉知道鸳鸯是在给自己宽心,便笑道:“你们俩个说的都没错儿,不然鸳鸯去将屋子里的椅子搬了出来在院子里。我若是走累了便歇息一下,过一会儿再接着走便是了。”
两个丫头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紫鹃忙笑道:“现下天这么冷,这院子里哪坐得住呢?才刚是紫鹃说错了,王妃还是回屋去歇息吧。”
柔柔一笑,黛玉道:“其实现下也不过才进了十月,这里的天气倒真的比京城里冷得很呢。”
说着话儿,紫鹃与鸳鸯忙将黛玉搀扶进了屋里。紫鹃又忙着去给黛玉倒了热水来。
“王爷回来了。”是飞絮的声音,接着便看见门帘子一掀,水溶大步走了进来,后面飞絮也紧随在身后。
黛玉才坐下,手里正端着杯热水,见了水溶便忙放下,就要站起身来。
水溶忙上前一步扶了笑道:“玉儿也太多礼了!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说着又向一旁的桌上瞧去,口中道:“玉儿喝什么呢?”
后面的飞絮跟着笑道:“王妃喝的是神仙水。”黛玉忙叱道:“别胡说!”又转向水溶笑道:“不过是一杯热水罢了。”
水溶向飞絮瞪了一眼道:“李太医不是说让你们给王妃平日里多熬些骨头汤吗?怎么?”
飞絮忙笑道:“王爷可别冤枉人,那鸡汤、鱼汤可都没短过的,是王妃…”不等她说完,黛玉便柔柔接道:“是我不想喝,每日里都是那些汤,腻得人心里难受。”
水溶才放缓了脸色道:“那便不用每日里喝它,不然再让李太医想想还有什么法子,能让玉儿再多吃些、多喝些?”
“哎哟罢了!王爷瞧瞧玉儿现今都似一个圆球儿了,再吃可就连地都下不去了。”言罢,想起自己若真是那般模样倒真是好笑,黛玉便捂了嘴轻笑了起来。
一句话又提醒了水溶,遂又问道:“不是李太医说过,从现下起要让玉儿多下地走动的?今儿个可走了?”
“还说呢!才紫鹃和鸳鸯才陪了玉儿去院子里倒是走了两步,只是外头太冷了,就又回来了。”黛玉言道。
水溶听了不由也皱起了眉头,玉儿说的也倒是,现下天儿已渐渐冷下来了,外头真实是太冷。想在院里子走走吧,可是这客栈里地方太小,院子就那么大一块儿地儿,竟没有什么活动的场所。
想了想,便道:“玉儿来了这里几个月了,因着子谦平日里事体繁多,也没带着玉儿出去走走,不如一会儿玉儿穿暖些咱们去外头透透气去?”
黛玉忙摆手道:“罢了吧,我哪儿都不想去,现在又有些倦了,王爷若没别的事儿便请回去吧,玉儿要歇息一会儿呢。”
见黛玉又要睡觉,水溶忙笑道:“玉儿整天里这么睡,那怎么行!李太医不是说过要多走动吗?来来来,才我想好了,这惠远城外还有大大小小八个小城,今日碰巧我那里事少,不如陪了玉儿去外面散散心去。”说着便上来拉起了黛玉。
☆、第十七章
黛玉见推脱不过便只得应了,又道:“玉儿近来身子沉得很,可不想走那么远去,还是找个近些的地方随意走一走吧。”
水溶想了想道:“这客栈后面不远处有一片杨树林,现在叶子虽已落得差不多了,远远瞧了倒也还入眼,不如就去了那里?”
黛玉点了头道:“便依了王爷吧。”
却说黛玉屋里的几个丫头也有好多日子没有出门儿了,听了也都高高兴兴地帮着黛玉穿戴了起来。
水溶一旁瞧着,下意识地往四周环顾了下,突然觉得似少了一个人,便开口问道:“映雪哪里去了?”
黛玉叹口气道:“自那日随了王爷外面回来,映雪便似变了一个人,一天里也不见她说一句话,问她就回说没什么,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呢。”
水溶道:“那日她看见了查尔木后便变了神色,问她也不说,想是跟你说过什么?”
摇了摇头,黛玉道:“她只是说查尔木变心了,有了别的女人了,剩下再问什么她也不说了。”
“唉!飞絮你去把映雪叫过来,就说我有话与她说。”水溶道。
飞絮忙应了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便见飞絮拽了映雪的袖子进了屋来道:“哎哟累死我了!王爷,飞絮给您把人带来了。”
映雪忙上前与水溶、黛玉行了礼道:“奴婢实是不想出去,还请王爷王妃凉解。”
水溶面色一沉道:“若你还当我是你的王爷,那你便跟了出去伺候王妃。如若你现下只是雪儿公主,那么本王绝不相强!就请便吧。”
屋内众人谁也不料王爷竟然生了气!俱都满脸惊愕地看向水溶。
映雪也微微楞了一下,旋即便知道是王爷使的激将法,只得咬了牙低了头道:“映雪愿意随去伺候王妃。”
“那就好了!快快去准备吧,咱们一会儿就走,这里的天儿虽黑得晚些,咱们也不能也去太晚了。”说着,水溶便又换了一付笑脸瞅向映雪。
映雪低声道:“奴婢这便去准备。”
黛玉等人才松了一口气!
从这客栈的后门出去不远便是那片杨树林了,黛玉来了这几个月也不曾出过客栈的大门,这里虽然离客栈很近,却也不知这里竟还有如此景致。
只见前面的杨树个个高大挺拔,树叶早已凋零,只剩下树顶上还有些许顽强地挂在树梢,不时随风摇摆着。
黛玉正仰起头瞧着,忽然一片微黄的树叶从天而落,水溶遂搂了黛玉笑道:“玉儿看这杨树叶落可想起了什么应景儿的句子来?”
黛玉歪了头想了想,便微微一笑,柔声道:“东门之杨,其叶将将,昏已为期,明星煌煌。”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黛玉轻轻一拥,水溶轻轻道:“玉儿真乃子谦知音知己也。”
黛玉幸福地将头微微靠向水溶,将纤手轻轻放入水溶白皙温暖的手掌中,望着面前这片茂密的树林,轻轻合上双眸,心中默念:“执子之手,与子揩老。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谁!”
“有刺客!王爷小心!”
随着一声声的吆喝,四周的侍卫们迅速向杨树林中跑去。
水溶也一下子将黛玉挡在身后,又向一旁发楞的飞絮道:“快保护王妃回去。”说着,一飞身便往前蹿进了数尺远。
后面的映雪与飞絮忙拥着黛玉就往客栈后门走。谁料从客栈后门一侧突地又跑出两三个人来,冲着黛玉便抓将过来。
映雪哪里能让他们抓到,一挥手便抽出了一条长鞭来。这长鞭舞起来上下翻飞,一下子便将来人迫出了几米开外。飞絮也抽出随身的长剑执在手中。紫鹃与鸳鸯将黛玉紧紧地护在中间。
一会儿功夫,便见前面树林里竟传出震耳令人欲聋的喊杀声。映雪心下暗忖:来的人可真不少啊!
映雪手中挥着鞭子又偷眼细瞧,面前这两个人竟是浩罕国人,心下不由大怒!竟敢来这里袭击王爷,真是不知死活。查尔木!我雪儿真是错看了你!
心里想着,映雪的手里可没闲着,一条长鞭被她舞得风雨不透,那两个人竟然短时间内近不了身。
眼看着黛玉就要在飞絮的保护下进客栈后门了,突然一个人又斜里杀了出来,挡住了飞絮的去路。飞絮怒极,娇喝一声执剑便刺过去,谁知那个人一歪身子便躲开了,这一剑便刺了个空。
映雪上前扑救不及,眼瞧着飞絮就要伤在那个人的刀下。就在此时,便见客栈后门打开,昆珊从门里面走了出来。
见了眼前的阵势,不禁吃了一惊!又转向那边瞧见黛玉还站在离客栈不远的地方,紫鹃与鸳鸯两个丫头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便大喊一声冲将过去,谁知阻了飞絮的那人突然一支箭‘嗖’的一声向她身上射来。
昆珊一把接了,又反手向前面扔去,然而只这一阻,便见一个人又向黛玉处袭去,眼见着救援不及,黛玉便要伤在那人手下,就见不知从哪里出来了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直直地挡在了黛玉身前,手中一把刀剑直向那人刺去。
那人本以为就要得手,却又被眼前之人给搅了,大怒之下一刀向侍卫砍去,侍卫用胳膊一挡,鲜血便从臂上直流下来。
鸳鸯吓得不由大声喊道:“血!流血了!”
那个侍卫面色灰白,咬紧了牙关又是一剑刺去,只见那个人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原来是后面的昆珊赶到了。
连忙将黛玉抱回了客栈,关上了院门。昆珊又忙守在了后门处不让任何人进来。
见那个侍卫拖着一只受伤的胳膊慢慢地站起来,昆珊便问道:“你没事儿吧?不如也进来让她们帮你包扎一下?”
那个侍卫淡然一笑:“不碍事儿的,一点儿皮外伤。”说着从身上撕下一缕布条来,麻利地将伤处绑好,便向昆珊一抱拳道:“王妃便交给你了。”转回身又向树林深处跑去。
不过一刻功夫,那些个来偷袭之人便被水溶等人打发了。回身再看黛玉已然进了客栈,才放心与众人道:“把擒下的那些人都带回去,我去去就来。”
才走到了客栈门口,便见昆珊站在那里道:“王爷您回来了,快进去瞧瞧吧,王妃可能要生了。”
“什么?王妃动了胎气!”水溶脚下一软,差一点栽倒。一旁的成恩忙忙扶住他。
“快快!快去找李太医过来。”水溶的一颗心似是要从胸口里蹦出来一般。
坐在外间儿屋里,水溶不时向里面瞧着,面上带满了焦急与悔恨!暗暗骂自己,为何偏要此时带了玉儿出去?若是听她的话让她躺下歇息,也就没有今天的事儿了!可现下玉儿却因顺了自己的意而动了胎气,若是她万一有个…呸!不能这么想,玉儿会好好的,会的…
水溶烦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旁的丫头们并连外面的成恩、成永等谁也不敢过来劝慰。
屋里面静得可怕,只不时听得李太医在门外交待产婆的声音,那两个产婆一会儿出来说王妃没力气了,一会儿又说王妃倦了,像是要睡着了。
李直忙急道:“千万不能让王妃睡过去,快给王妃喝些参汤。”
“哇哇---”
“生了生了!”
外面的人都高兴叫起来。
一会儿便见产婆出来眉开眼笑回道:“给王爷道喜了,是个世子。”
“王妃她怎么样了?”水溶第一个反应便是问黛玉的身子,产婆又笑道:“王妃身子虽弱些,但是世子因是早产个子不太大,倒也没让王妃受什么罪呢。”
重重舒了口气,泪水便立时涌了出来,一旁的李直、映雪、飞絮也都